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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武侠修真 > 御今道纪 > 第125章 众人乱摸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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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申可为从哪里听来的规矩,竟然喊错了两次,都是对着月亮喊的“般若波罗蜜”。无论如何,最后他喊对了,喊一声:“傻样——”两人随风飞起,只飞一点,世界瞬间变色。

往常进入白界之前,世界或者瞬间变白,或者先是黯淡到极点,然后猛然变色。这一次却全然不同,只见世界变色,变成了灯红酒绿的世界,四处张挂着缤纷多彩的霓虹。

申可为和霍兆轩持续漂浮,不往高处飘,但是身体一直处在腾空状态。

他们俯瞰整个世界,在天的尽头,竟然大地向下弯曲,地面仿佛是一个无限宽广的大球。在大球的边缘,密集地铺满了各种颜色的彩光,彩光升腾,一直蔓延到很高的天空。

从天边开始,彩光一点都不断裂,一直伸展到近处,在近处的一座高楼上,彩灯披在整座大厦楼体,而且灯光时明时暗,时隐时现。这些彩灯都是红绿居多,另外掺杂有短暂发光的黄紫。

看到这么大不敬的光芒,申可为和霍兆轩急忙扭头看向别处。

转眼之间,天地又变幻颜色,刺眼的光芒直射人的眼睛。在光芒缝隙之中,一个布满星星和长条的旗子沿着长杆升起。

在旗子下面,一个头发凌乱的老头,手舞足蹈,张着大嘴开始说胡话,喷吐的吐沫星子乱飞,底下的人们吃到了,喝到了,就继续为那个老头喝彩。

世界马上变色,变成了整片整片的黄色,在黄色的披散下,人们脸上都洋溢着黄色的笑,人们嘴里说着黄色的话,人们走路,经过之处留下黄色的沙尘。

申可为他们想要躲避,但是视线里铺天盖地,全都是黄色的,无论是光芒,还是光芒笼罩下的物体。

街上行走的路人,全都是黄色的,他们心里想的,也都是黄色的,申可为纳闷:“世界是被谁改成了这样?”

在星星旗下的老头,别看岁数很大,心里一点都不成熟,竟然满脑子想的是打架,为了鼓动人们打架,他是满口的胡话,这些胡话却蛮有煽动性,把人们情绪引向高潮。

申可为实在听不下去,就含了一口一千年前的吐沫,狠狠地吐出去,落在了那个老头的脑门上。

他们如同充满气的气球,在天空飘荡,俯瞰下的大地,总是在变换着颜色。

黄色的颜色之后,又变出一种半红半紫的颜色,底下的人也换成了另一群。

时间久了之后,申可为和霍兆轩的眼睛都感到疲劳,实在无法应付频繁的变色,于是他们闭上眼睛。

哪料到,当他们闭上眼睛,世界仍在眼前,在他们眼皮里面,颜色依旧是在不停地变换。

他们终于明白,闭上眼睛不管,那是不会起效的。

经历了重重变色之后,申可为和霍兆轩才终于来到了纯白的世界,这个世界总是色彩单调,有的时候,强光刺眼,眼睛也会感到难受。但是经历了重重变色,之后再见到纯白的白界,申可为他们感到欣慰,感到一种由熟悉产生的安全感。

在这个恍惚的白界里,身体也变得舒服,他们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经过了很长时间,申可为和霍兆轩醒来,他们竟然躺在客栈的楼顶,阳光直射下来,把他们的身体照得很烫。

申可为把霍兆轩叫醒,她同样是迷迷糊糊得,两个人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现在回忆梦境,犹能忆起一点,但是实在模糊不清,理不清一个完整的思路。

这就是白界之后的遗忘,如果没有高人施法,一般人会当作一场梦。

看看日头,太阳已经过中,他们睡了太久了。

当他们下楼去寻找他人,在楼道里看到一截木头,形状非常奇怪,就像两条腿,一动不动立在窗户边上。

霍兆轩说:“在刚才的梦里,我见过这种,好像叫雕塑,我喜欢”。

他们没有当回事,进各个屋子去看,只看到一些小徒弟在屋里闲着,他们的师父分别是不问长老和袁先生。在其他客房寻找,看到石天在床上养伤,鲁关山在一旁伺候。

石天说他那天被风吹走,竟然直接送到了客栈的这间房里,为了此事,他想着向巨魔道谢。

鲁关山就不用说了,稀里糊涂的一个人,已经给石天喂错了三次药,幸好石天也是个混蛋,吃不出个什么味道。

从他们口中得知,采云老祖他们已经去营救老头子。

问起有多少人去了,他们说:“只有不问长老和采云老祖,带着几个徒弟”。

“袁先生难道没有前去帮忙?”申可为问。

石天说:“嗨,别提了,他老人家像失踪了一样,一直没有回家”。

鲁关山说:“据说,有人看到他昨夜出客栈,手里抱着东西”。

原来是这样,袁先生是个书迷,去拜访路姓老友五洲居士,那个人也是一个书迷。两个人抢书,分书,看书,一直从晚上看到第二天夜里,仍旧沉迷书中,把身外事忘得干净。

天未放亮,不问长老第一个起床,早早起来之后,他去叫采云老祖,哪料到,采云老祖的房里空无一人。

不问长老又去找袁先生,房里竟然也空无一人,他一下着了忙,开始四处寻找。

找来找去,把两人的徒弟都叫齐了,但是就是找不到两个人的踪影。

过了一会儿,从采云老祖房里出来一人,步态缓缓,衣带当风,看模样只有二十上下,然而打扮仪态却是老者风范。

不问长老上前施礼,走近一看,竟然是采云老祖,但是刚才明明是清楚看到此人面相,不问长老迷惑不解。

不问长老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方才老衲去老祖房中,并未见到有人,不知何故?”

采云老祖呵呵大笑,说:“道友有所不知”然后,他瞅了瞅徒弟们。

徒弟之中有机灵的,说:“不问大师不知,师父常年修炼隐形幻术,其实一直在某处栖身,但是人们乍一看,常常发现不了。”

采云老祖听完,满意地点点头。

另一个徒弟说:“若是当时大师去摸,一定可以触到师父”。

听到这个,采云老祖有些不满,瞪了徒弟一眼。

不问长老道:“阿弥陀佛,老祖功夫实在奇妙~”

和采云老祖说罢,不问长老转身走到袁先生房前,敲门没有人应,不问长老迈步进入。屋里仍旧空无一人,不问长老朝床榻走去。

他在离床很远的地方停住,朝着床,悠悠地说道:“阿弥陀佛,袁先生前日曾说,从来没有修得什么高妙法术,或者厉害武功,只是精于占卜,如今看来,也是谦虚啊~”

没有得到回应,不问长老双手合十,笑道:“呵呵,阿弥陀佛,袁先生就不要与老衲玩笑了,还是救人大事要紧~”

还是没有得到回应,不问长老走上前,走近床,说:“阿弥陀佛,我已看透袁先生功夫,不要再隐匿身形了”说着,不问长老上手床上去摸,一边说,“请恕老衲无礼了”。

这一摸,不问长老什么也没有摸到,只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这袁先生的功夫竟然如此高妙,甚至在采云老祖之上啊”。

不问长老缩回手来,转身要走。

不问长老转念一想:“采云老祖功夫已经登峰造极,尚且能触到身体,他人不该更胜一筹”想着,不问长老又转回身来。

不问长老对着空气,说:“阿弥陀佛,袁先生如此玩笑,难道置师兄安危于不顾么?”

空气自然不会说话,被质问,只觉得分外委屈。

见没有回应,也没有现身,不问长老说:“既然非要玩笑,那老衲就只好奉陪,那……”说着,不问长老来了一个突然袭击,探身向床上的角落里够,竟然什么也没有够到。

不问长老自觉尴尬,自找台阶,说:“呵呵,袁先生真是身法灵活,躲得及时啊,我就挡在床前,量你逃不到床下,我总能抓到你!”

说着,不问长老一阵乱摸,把床单子摸得乱七八糟,床上东西也翻来覆去。

不问长老找了床上,突然又仰面摸上面,他以为袁先生会垂掉在床上。

找来找去,没有结果,最后不问长老把徒弟们叫来,徒弟们都是自幼出家,很少完俗家摸泥鳅的游戏。此时,他们有幸和师父一起摸人,各个高兴,没有一个不从命。

很快,屋子里面到处是和尚,他们分布在不同的角落,摸索着每一个能藏身的地方。不问长老主攻床的地方,床上床下,床的角落,床的后面,他就找遍了。

机灵的和尚,吼了一声:“有风!关门!”

这一声本是空穴来风,或者只是眼花而已,却让不问长老看到了希望。

他指着空中,说:“哈哈,袁先生,你可真是狡猾,这次把门堵住,看你哪里跑,我就不信摸不到你!”

本来人不少,但是分出几个看守门窗的,其他的分布在屋子各处,所以显得人手不够。

不问长老又叫来了袁先生的徒弟,那些徒弟更是小白,对功夫法术之类的一窍不通,不问怎么说,他们就怎么信,全部觉得师父如果有这本领,实在是稀奇得很。

袁先生众徒弟,很懂礼数,向空中拜了几拜,说:“虽然不知师父为何做戏,但是自觉救人要紧,如果师父不愿徒儿找您,那么就发发声,如果不介意,那么师父”说着,他们又拜,“师父,徒弟们来摸您来了!”

这众徒弟,一个个年轻力壮,一个比一个有干劲,撸起袖子就在屋子里摸开了。

一天之中,只有黎明的第一道光,可以把他们引向玄城之都。一旦错过,他们就只好第二天再去。幸好起得早,离着太阳升起,射出第一道曙光还有些时间,所以他们不感到紧急。

摸了很久,他们都忘了看时辰,突然有人撞开们,是采云老祖的徒弟,奉命来叫不问长老。

不问长老去见采云老祖,采云老祖脸上挂着自信的笑,目光盯着远处的天空。

不问长老惶急地说:“阿弥陀佛,老衲并非去别处,只是在袁先生屋里,我们在摸……在找袁先生,没有他,可是找不到去路的……”

采云老祖扶着不问长老的胳膊,说:“唉~,不必了,袁先生既然不肯来,自然有他的道理,就由他去,休要小看老夫的本事,我也可以引路”。

不问长老回望袁先生的屋子,又说:“只好依老祖的主意”。

等待曙光的时分,不问长老一遍遍地朝采云老祖看,看他一脸自信,胸有成竹的样子,不问长老心里也放心一些。

不知什么故事,且待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