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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武侠修真 > 御今道纪 > 第121章 三叹神功不可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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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恣抱着空空的包裹逃逸,虽然犯罪未遂,但是实属可恨,众人想要抓他治罪,可是他这一去,施展异人神行法术,哪里能够追得上。

同为异人的六侠们最为清楚,追击一个异人,纵是有更快的速度尾随,也难免走错路,没有方向,到头来如同天方夜谭,实在难煞众人。

倒是廖忠最为实在,毫无顾忌地说:“异人追异人,那是天方夜谭!”

采云老祖哈哈大笑,又问:“那么其他人追异人呢?”

廖忠抱着肚子大笑,肚子被勒得太紧,以至于他半咳嗽半笑地说:“咳咳,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咳”。

何润一直用手捅咕廖忠,都没有拦截住他。

采云老祖又笑了,说:“好,好”说着,采云老祖凭空消失,转眼又出现,手里拎着一个包裹。

老祖身后的人把包裹接过,铺展在地上,然后打开口,里面竟然爬出一个人,灰头土脸,满身沾满了尘土。

六侠走上前,定睛一看,原来是程恣,一副狼狈的模样,六侠再一次感叹:“老祖功夫难以捉摸!”

程恣见了人们就要跑,被采云老祖“哼”一声吓住,竟然呆立一处,不敢动弹。

采云老祖说:“这是你们的人,如何处置,请几位自行定夺,稍后请几位到宅中赴宴。”

说罢,采云老祖和众人一股风散,不见了踪影。

采云老祖这一消失,与异人们消失全然不同,他们的消失带动周围风动,站在近处的人都能察觉到。老祖却并非如此,他的消失,只见人影幻化成了烟雾,一股风吹得烟雾四散,人们也无影无踪了。

众人离开之后,贺及山脾气火爆,上去就打,先让程恣吃了几个拳头。程恣拔腿就跑,何润为人最精,早就伸手牢牢抓着程恣的衣服。

程恣跑也跑不掉,打又打不过,只能任凭六侠拳打脚踢,另外他还得不停地求饶,认错。

全都是兄弟,虽然是责怪,打两下,但是也是处处留情,没有往死里处置。即使这样,程恣也免不了遍体鳞伤,摸哪里都疼。

“六侠的名声,全被你破坏了!”

程恣不停地认错:“我错了,是我错,请饶过我吧,饶过我”。

程恣一直在求饶,六侠“哼”了一声,径直朝宅中去。程恣哪里还有脸面进宅,只好先行回去复命。

六侠本无心赴宴,急着回去救人,无奈采云老祖邀请他们之后就离开了,他们没有办法。

六侠进到中厅,急着向采云老祖告辞,采云老祖坚决不肯,强行留他们下来。六侠推辞了几次,采云老祖强邀坐下,为了避免太过失礼,六侠只好勉为其难,顺从地入座。

在宴席之间,采云老祖问起了老头子的情况,六侠没有隐瞒,句句如实叙说。

采云老祖听后,神色不变,看来已经胸有成竹。

当着六侠的面,采云老祖召唤手下徒弟们还有所有的家人们。除了有个别的徒弟外出开宗立派,人们都到了。

徒弟带领着徒孙们,还有家人们聚到中厅,到了那里,按顺序站定,各个垂头丧气,没有昨日的神采。

采云老祖不无感慨地说:“近日所见所闻实在痛心,若非特意体察,哪里知道这么多隐患”说着,他抬眼忘忘众人,他看到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是低下头去,心里必是藏着什么。

采云老祖又说:“不过,众徒儿不必担心,徒弟有徒弟的苦楚,师父有师父的胸怀,谁都免不了心生妄想,偶尔一时冲动,犯下实在不该的错误,这都是难免,为师岂能不懂。”采云老祖顿了顿,又说,“若是徒儿们自此改过,我一定不计前嫌”说着,有些人抬起了头。

有些人即使低着头,也恢复了几分轻松,甚至低着头瞅别人,别人也回复以同样的目光。

采云老祖忽然睁大眼睛,双目放光,说道:“若是有人死心不改,在云堂山分出什么派别,我定不饶——”

那些徒弟纷纷跪倒,向采云老祖连连扣头。

六侠面面相觑,心想这是采云老祖故意让他们看他怎样管教家人,前日家丑想必在老祖心里印下深深烙印。

看过了采云老祖的言教,六侠们心里敬佩采云老祖的胸怀,如果是他们,他们也许在康复之后,首先要做的是铲除异己,压制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那样一来,反而会让更多的人同情反贼们,也让更多人加入反贼,祸乱灭不掉,以后的祸事会更多。

正所谓无为而治,无为故而无不为。

宴罢之后,采云老祖让六侠先行。

六侠告辞,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回到磨云城的一面客栈,在客栈门外,六侠整理衣冠,仔细拍去一身的征尘。他们各自整理之后,还互相检查,然后才迈步进入。

他们又施展神行法,从一楼上到三楼。瞬间来到了袁先生他们住的房间。

到了门前,门被风吹开,六侠走得匆忙,被门槛绊了一下,程恣急忙扶住他们,几个人拂手一推,说:“哪个用你扶我?!”

程恣自觉无趣,低着头站到一边。

六侠向袁先生和不问长老细述经过,并且把程恣一事说明,惹得在场众人无不生气。

程恣脸色通红,汗水顺着脑门流淌。

鲁关山跳了出来,吼道:“我看,这个货莫非是青蛇附身,祸害了老祖,又要祸害侠客!”

程恣自认错误,跪倒在地,连忙摆手。

摆手片刻,放弃了争辩,程恣说:“事到如今,悔也晚矣,自忖逃是逃不掉的,请诸位随意处置,更无怨言!”

袁先生问:“那你可是真心悔过?”

“真心悔过,纵是能逃,我也不逃!”程恣斩钉截铁地说。

袁先生说:“那就不晚矣,明日的事,就看你立功表现了~”

程恣抬起头来,对袁先生感激不尽。不问长老扶起程恣,程恣自动站到六侠队伍里,六侠个个嫌弃他,纷纷瞥视。

这时候,一声爽朗大笑,门外进来一个人,众人一看,这个面目太熟悉了,正是青蛇附身的采云老祖。

鲁关山跳上去就挥手,没有料到,手到半空竟然静止不动,鲁关山用尽力气,就像摘树上的石果,怎么也不能到手。

再看采云老祖,站立门口,岿然不动,挺然风貌,神似仙人驾临。

袁先生和不问长老赶忙起身,亲到门口迎接。

众人把采云老祖让到上座,一阵客套,尽述对采云老祖的无尽崇仰。

鲁关山手仍定在原处,任凭身体怎么移动,手就是一动不动,他急了,跳起来,用整个身体坠着胳膊,没有想到手仍不能移动,只是如同吊绳,把他垂挂在那里。

鲁关山自找台阶,说:“青蛇精,你不要嚣张,我只是偶感风寒,手臂中风,不然定要你好看”。

话音刚落,鲁关山手臂松开,身体摔落在地,把他的屁股险些墩裂。

采云老祖呵呵一笑,眯着眼睛看着鲁关山。

鲁关山听到:“来,有本事就来!”

众人什么也没有听到,但见鲁关山怒火冲天,抬起拳头朝采云老祖打来,这一次他没有受到什么法术,自己停了下来。

鲁关山自己也不明白,只是拳头抬到采云老祖近处,他就不想打了,看着面前的采云老祖和前日的老祖实在不同,从走路到气质言谈,都不像一个浑人。

“怎么不打了?”

鲁关山双手置于身前,哼哼着说:“哼,先饶你一饶”。

袁先生说:“老祖亲临,蓬荜生辉,快快饮一杯俗水,不成敬意”。

采云老祖谢过茶水,说:“不必,我已经在楼下饮过”。

不问长老说道:“阿弥陀佛,老祖屈身前来,既然早到,何不进来?”

采云老祖笑了笑,说:“你们自有家事,我不便掺和~”

听说之后,六侠一惊,说道:“我们分别之后,马上施展神行法,极速赶回,听老祖说,应该是在我们前后赶来,不知何时到此?”

采云老祖哈哈一笑,说:“你们之前,门外整冠,门槛绊倒之时,我早到矣~”

六侠暗暗惊叹:“采云老祖功力不凡,实在难以估量啊”。

众人叙述过后,马上开始商量营救老头子的事宜。

采云老祖只笑不答,众人看后反倒高兴,采云老祖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他们感到欣慰。

商量过后,天色将晚,袁先生再次拜谢采云老祖,说:“承蒙老祖相爱,不远万里亲临到此,大恩实在难言谢意!”

采云老祖笑了笑,说:“不必,纵是没有多次相邀,我若得知故交身临险境,怎可袖手旁观?不必常挂嘴边,商量救人办法就是了”。

为采云老祖备下房间,这一夜,众人早早入房,几乎都睡得踏实,却有两个人夜不能寐。

在夜里,霍兆轩忽然要出走,偏偏通知了申可为。申可为急忙想找众人帮着劝,霍兆轩竟然拾起了刀子,在脖子上一搭,说:“哼,你若通知众人,我便自杀!”

一见此情景,申可为万不敢通知他人,只是苦苦拦阻,不让霍兆轩离开。

两人正在楼道争执,忽然,前方一个门开,里面出来袁先生,夜深不知要去何处。但见他的腋下卷着书籍,平日里爱书如命,想必又是去和友人交换书籍。

袁先生不经意地回头,看出了申可为和霍兆轩的异样。

申可为不敢说,但是又想着求助,就踮起脚尖,在霍兆轩背后做着手势,好让袁先生看出暗示。

袁先生平时不是愚笨之人,精于算卦,聪明机灵,常人不能比。这时候,笑了笑,竟然说了一声客气话,然后转过楼角。

申可为叹了口气,自觉高估了袁先生的智商。

袁先生转过楼角,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隐藏,然后伸出双手,急忙挪动指尖,在手指上掐算起来。

算了一下,袁先生呵呵一笑,说:“两个冤家,调情戏闹,绝对不是真分别,神仙堪羡,如此堪羡!”

袁先生捧着书籍,悠然离去。

申可为实在不懂霍兆轩的心思,她吵闹着要走,偏偏告诉他,又带他跑到了楼道口,在这里走也不真走,也不回屋里去。

申可为没有办法,想找人帮忙,霍兆轩就用死吓唬他,不让他离开。

正是阳春三月,深夜月光明媚,穿过楼道口的天窗,一道清泉泻下,铺洒在地面之上,映出两个人的身影。

见到月光,霍兆轩吵得更凶,说什么没有意思,说什么越来越觉得没了趣味,说什么申可为变了,说什么刚开始不是这样的情况。

她说的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申可为听得糊里糊涂,总归起来,申可为听得最多的不过是:“你变了!”

申可为较起真来,说:“我没有变,我真的没有变,我现在洗澡还是锁上门,写字还是喜欢吃笔毛,上床还是先爬着,茅房里还是放着笔墨纸砚,我还是……”

霍兆轩捂上了耳朵,说:“说这些干什么,你就是变了,我说的是对我!”

申可为明白了一些,说:“我没有变,我还是喜欢你,我喜欢的唯一,你是唯一……”

虽然听了高兴,但是不是霍兆轩想听的,霍兆轩说:“毫无逻辑,说这些干什么,一点关系都没有!”

申可为更糊涂了,问:“什么一点关系没有?你说的才是语无伦次!”

霍兆轩说:“你变了,就是变了,以前你不是这样!”说着,她居然蹲到地上,抱着膝盖,低头看着地上的月光。

申可为越来越感到莫名其妙,蹲下身去,手扶着霍兆轩的肩膀。

霍兆轩就是不让他扶,一扭动就甩开了申可为。

申可为失落地垂下头,看到了地上的月光,他终于有所领悟,于是开了久久拥堵阻塞的糊涂窍。

申可为把霍兆轩带上房顶,他们又看到了圆大的月亮,在月亮对面的天空,同样是一片漆黑,看到这片漆黑,霍兆轩心满意足地笑了。

申可为几乎哭了,心里暗叹:“想和从前一样看月亮,那你就直说呗,干什么……”

明天就要营救师父,申可为本想早点休息,万没想到深夜到了楼顶。营救师父需要精力充沛,就此看来,霍兆轩有点任性。

又或者是,霍兆轩有重要事情讲,且待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