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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武侠修真 > 御今道纪 > 第109章 身披层层火 卦摆句句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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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身披层层火 卦摆句句玄

石天仗义,为沙漪争理,申可为一时无法解释,石天要走,申可为只能牢牢拉住他。

要论气力,武功,申可为拉住石天比较困难,但是申可为现在有深厚内功,是老头子借助七巧八滑教子拳传授的。

两个人僵持不下,突然门外进来一个人,其人长得面色红润,头发火红,眼睛红肿,瞳孔红艳,耳朵如同朱砂墨,皮肤好似血染红。这个人穿的衣服,红中透紫,紫中透黑,红得那么完全,透彻,深沉。

那人走进来,只见一片红,什么也看不出,仔细看他走路,似乎有胳膊有腿,众人仔细辨认,终于认出是一个人。

众人只顾着辨认外来的人,注意力都集中于此人身上,竟然忘了争辩,忘了拉扯,望了很久,感觉盯着人家看不礼貌,众人终于转回目光,茫然之间,他们竟然都忘记该干什么了。

见石天站着,申可为问:“唉~?石大哥,你怎么还站着?”

石天看了看桌子,瞅了瞅自己,扶着桌子摸索着坐下了,含糊着说:“我……我干什么来着?”

这个时候,这个话唠鲁关山搭茬:“你那什么,你跟他吵开了,你要走,他不让!”

不问长老嘟囔着说:“阿弥陀佛,身为一个出家人,我们从来不打诳语,既然你问到了,就是那么回事,你该走,他该拦你,不过我建议……”

石天一听,“对啊”一声,站起来就朝外走。

申可为哪里肯让,伸手就拦,把他死死抱住,求道:“你可千万莫要走,莫要走!”

这时候,红人又有举动,他每有举动,轻轻松松就把别人的注意力转到了他的身上。

红人快步走到不问长老身边,在他经过处,犹见火炭点点,不过虽然火焰有余,但是不粘连他物,丝毫引不起他物的燃烧。红人整个就像一个大火苗,从门口快速移到了不问长老面前。

不问长老不知所措,双手也不合十了,摸摸香烟,烟没有,摸摸火把,也没带着,但是看到这么大的火,总是想着燃些什么东西,否则觉得可惜。

红人突然倒身下拜,吓得不问长老差点跪下,旁人更是纳闷,二话不说,红人实实在在磕了一个头。

不问长老忙把他扶起来,心说:“教他的师父一定不错,教得好,花点钱也得认识认识,哪怕拜错了,也让他认了我。”

不问长老规规矩矩地,按照江湖程序,询问红人的出身,师从何人。

“敢问出身何处?”不问长老问。

“不知道啊,那谁能知道,谁知道!”红人说。听他的声音,和他的外形一样,火急火燎,而且碎碎叨叨。

不问长老感觉奇怪,问道:“敢问贵姓?”

“那谁知道,想知道,问我爹去!”红人说。

“呃……敢问令尊贵姓?”

“那谁知道,问我爷去!”红人说。

“呃呃……敢问令祖父贵姓?”

“那谁知道,问村长去!”红人说。

“敢问……”不问长老没问完,被别人拦下了。人家劝说:“你们俩能玩到天黑!”

不问长老又问红人的师父,这回他可知道了。

红人老老实实,把师父是谁,如何认识,师父和不问长老的关系,如实叙述一番。最后,红人把自己的绰号说出来:红人奇特鲁。

红人说了一大套,总之旁人听得很乱,不问长老听得也不太懂,反正知道确实是有关系,不问长老以师徒之理相待。

看着他们爷俩在这叙情分,旁人都傻子一样,定在桌子边上的,手里夹着筷子的,嘴里塞着菜的。

红人自称是收到别人传的信,听说不问长老要闯玄城,救出一个故人,所以特意前来相助。

听说之后,不问长老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急忙把红人让得坐下。红人坐下之后,就没有什么举动了。

红人安静了,石天又忘了干什么了,申可为也忘了,最最万幸的是,鲁关山也忘了,不问长老不好意思提醒了,于是这一堆人忘了不快,其乐融融地互相引荐,然后互相打招呼,然后另开一席,大家相谈甚欢,就像一个大家庭。

又等了几天,送出的信使回来几个,但是前来相助的,只有红人奇特鲁一个。

虽然不问长老发去请求的都是旧相识,并且天赋异禀,法力在身的与众不同的人,但是他们给出的推辞的理由可是俗不可耐,不外乎几种:少林寺事件发生,顾及名声,不想参与江湖事;肚子疼;怀孕了,生孩子;心情不好;感冒了……理由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无奈之下,不问长老只好一边等待,一边再想办法。为了恢复体力,为了快速养伤,不问长老对饮食上放开了一些,对于肉类,豆类,荤腥,这些能增加能量的东西,都敞开了吃,没几天,不问长老就胖了一半,和不闻和尚法云和尚一样了,脸大,体胖。

经过鲁关山一番突发的慷慨陈词,霍兆轩和申可为的关系终于解冻,由于石天常常提起沙漪,霍兆轩看出了申可为的心里悸动,于是危机感顿起,这种时候,她就更想抱紧申可为。

总体上说,霍兆轩和申可为的关系已经恢复,他们经常一起逛街,在街上找人,一起去城外打听消息。

这一天,霍兆轩和申可为正在逛街,忽然一队人马相对而来,马有几匹,在布满人的街上肆无忌惮地横行。

申可为急忙把霍兆轩推到路边,他受到反作用力,反而撞向马身,自己再要跳开,已经来不及。

马到人前,受了惊吓,前蹄勾起,猛然下砸,正踹在申可为的腰上,把申可为按在了那里。

见到踩了人,赶马的车夫倒是蛮横,吼道:“瞎啊,看什么呢?!”说着,头马驰过。

申可为急忙用内力护身,把身体调节正常了,这才敢起身,只看到跟着马队的最后一个马车,马车是个敞篷,里面安然坐着一个胖子。

这个胖子看起来面熟,申可为一时想不起来。等马车驶过,申可为猛然惊醒,原来那个胖子是磨云城的旧县官,听人说,他已经被江湖人士修理了,但是万万想不到,他竟然仍逍遥法外,享受着土皇帝的待遇。

见申可为受伤,霍兆轩非常激动,正朝着那里大骂。

忆起了大胖子,申可为非常激动,颤抖着手指,指着马车去的方向,想说什么,但是又说不出。

霍兆轩看他干张嘴,不说话,情绪那么激动,就赶紧扶好他,一边哄孩子一般,说:“哦哦,对对,这个狗官,排场这么大,显摆什么?”

申可为还是指着远方,嘴里结结巴巴,说不出整句的话,霍兆轩就哄他,哄了半天。

两个人又骂了许久,然后才继续走路。

“批阴阳断五行,看掌中日月;测风水勘六合,拿袖中乾坤,上采天之灵气,下游五洲四海,遍观人情世故,看透世态炎凉,莫谈古道有云,切评今生今世,坐者人人有心,听者无不会意”

几句正说着,申可为经过此处,直到最后一句,他才真正听进耳朵,细品“坐者人人有心,听者无不会意”,申可为感觉颇有意味。

霍兆轩也正有此感,于是两个人转身回走,原来是一个店铺,门里人很多,门口放着一个与人等高的假人,刚才的偈语就是它发出的声音。

这个假人形状呆板,脸部用毛笔所画,线条粗糙,和真人相差太多,不过声音却非常逼真。

申可为问旁边的摊贩,说:“敢问这家挂摊开了多久了?”

摊贩说:“开了,可有一个月了,每天都是人满为患,但是卦主有个规矩,就说一句话,多了不说,别人问他为什么不多说,他只笑不答。”

申可为笑了笑,说:“真是什么人也有,也许是功夫不高,怕言多必失吧”。

摊贩撇撇嘴,拍拍申可为,说:“你这个小伙子不会说话,你可别小看这一句话,这一句话,虽然字数不多,但是找教书先生也能破解开,而且其意无穷,卦卦都灵。嘿,灵到什么程度,灵到叫你喝水之前哭,绝不等到水饱后掉泪。”

申可为一听,来了精神,诘问:“那么为什么,这个先生不多说话呢,那样多收钱,不照样红火?”

摊贩说:“是啊,我们也不懂啊,所以有人就一再盘问,先生无奈之下,说他在等人,等到人就会离开,所以啊,我们也不问了,只盼着等的人晚一点来,因为他一来,卦灵的先生就要走了”。

申可为点了点头,又问:“这个门前之物……?”

摊贩说:“哦,这个啊,是先生养的,据说能通人性,整天他的嘴巴张张合合,从里面发出人声,还听说,每个人听到的声音都不同,有人听到的是戏曲,有人听到的是读书,有人听到的是经文,反正什么都有”突然,摊贩顿了顿,问,“唉~,这位公子,看你像个书生,还不知道书生能听到什么呢?”

霍兆轩脱口就说,申可为急忙拦住,申可为思索片刻,说:“呃……我怎么什么也听不见?”

闻声,摊贩一拍桌子,说:“嘿!我也是,找了这么久,终于碰到和我一样的人了”。

摊贩又问霍兆轩,霍兆轩也这么说。摊贩高兴地叫了,说:“嘿,一遇还遇到两个,来,来两个糖葫芦,免费”。

再看两人,早已经转身,走近了门口。这个店铺有长长的门前棚子,他们就在里面站着。

忽然,门里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君若想知后来事,不妨进门问卦先”。

这一声说得正合景,而且仿佛就在耳边。

霍兆轩和申可为互相瞅一瞅,然后迈步进去了。

卦铺一入,八字留住,遇到骗子,灵舌撬动,竟说玄言鬼话,终是要钱到手;遇到真人,六爻在手晃出吉凶祸福,八字推开算尽命运前程。

这才引出五山搬老祖,难上难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