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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武侠修真 > 御今道纪 > 第86章 幸福来就来 从不会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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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幸福来就来 从不会敲门

申可为发现了绿人们的怪异活动,竟然聚集在一起,蹲在地上,身后是大小的坑洞。

当他看向坑里,那绿色的黏液,胶状的物体,实在再熟悉不过。一股热浪从他的胃里涌出,接着热浪变成了黏糊糊,最后充满口腔,一时极难憋住,终于喷薄而出。

最开始吐了两口,落到地上,他没有在意。低头看了一眼,掉落的东西竟然一滩黏着一滩,是红彤彤的东西。

从黑汉子经常为他换新木桶一件事,他就知道这个东西是一定是珍贵的。

申可为两步并作三步,从下面跑到上面,撞门帘而入,低身掏出床下的木桶,痛快淋漓地吐着。

吐了一半,门外就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黑脸汉子和中年妇女进入。

看着申可为痛快地吐着红色黏液,他们脸上马上绽开了笑脸。同时,门外挤着很多黑色和绿色的人,都呲着牙齿,开心地笑着。

不一会儿,木桶就吐满了,申可为感觉自己轻了一半。马上,有一只手伸出,把木桶抢走,然后换了一个新的木桶。

申可为手扶着床沿,艰难地说了声“谢谢”。

新木桶将近吐满时,他终于没得吐了,胃里的恶心感没有消退,但是似乎肚子里已经干净了。

虚脱的申可为直起身子,转身看到了黑汉子和妇女,妇女终于笑脸相迎,让他觉得很诡异。

他们朝着申可为点头微笑,身体不痛快似的,扭来扭去,其实是学着他过去做过的样子,耸肩弓背,结果画虎不像反类犬。

申可为似懂非懂,坐在床上,努力调解着身体的不适感。

突然,一只手伸出,拖着一碗东西,正是他以前习惯了,后来又不习惯了,最后知道了出处的那种绿东西。

一见这碗绿东西,申可为大吐不止,把第二个桶灌满了,然后又灌了两三个桶,终于体力不支,躺倒在床上。

在申可为呕吐的过程中,黑汉子和妇女就不断往外传着木桶,然后接着外面递来的新木桶。木桶传出去,一群人就疯抢,然后很快就被人抱走了。

有人喊着:“娘娘,好着哩,够用很长时间了”。

木桶传进来时,就有许多手举在外面,手里都拎着崭新的木桶。

等申可为没得吐了,最后摊到床上,黑汉子和妇女朝他点头,上身不动,脑袋一起一伏,顺着身体往下看,原来他们的脚在动。脚背外侧撑地,脚背内侧两两紧贴,拢起,身体就会高,放下脚内侧,身体就回到原高度。

开始申可为不懂,但是越看越熟悉,感觉就像人们双手合十,他们不过是双脚,后来他明白他们大概在表示祝福或者感谢。

躺在床上,申可为也朝着他们笑,他们终于离开了。

这一场大吐下来,几乎这段时间吃的所有的绿东西全都从体内清空了,吐得非常彻底。

想到那一碗碗的绿东西,记不清自己吃了多少碗,申可为心里阵阵恶心,一边深深恨着那些人,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害他。

肚子实在空空,饿得难受,申可为又想起了跳姑娘给他的东西,类似核桃,但是吃起来没有恶心的味道,而且能够果腹。

小心翼翼掏出了一颗,然后用手捏开,吃了比以前更大的一块,果然,肚子很快就满足了,甚至打起了饱嗝,之后他昏昏沉沉,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这一觉醒来,申可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时竟然心神烦乱,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甚至不知道上一座城市的名字,他只记得做了很长的一个噩梦,梦中的人们面目狰狞,而且围在他的周围,脑袋凑在一起,巴望着他,盯着他,喂他吃什么怪东西。

床上只坐了片刻,滴滴汗水滑落,竟然把被子湿透了。

躺回床去,身体重重一砸,床板竟然劈开,发出刺耳的声响,床板劈开,但是没有掉落,还可以勉强睡。申可为向上蹭了蹭身体,企图调整重心位置,结果脑袋碰在了床帮上,“噼咔”一声,床帮应声而断。

床板劈开,床帮断裂,整个床摇摇欲坠,他不敢再轻易挪动,恐怕掉下床去,床下有成群的虫子,他心知肚明。

保持不动实在太难,尤其是腿,自从恢复了知觉,就常常发痒,想着走路,想着奔跑。

他慢慢地动着腿,小心翼翼地调整着位置,即使这样,不经意间他的腿碰到了床尾的立柜,“咕咚”一声,柜子裂开了一个大洞。洞里跑出了几只大黑虫子,扒在洞口骂街。

觉得没有用力,但是木板柜子确实破损了。

这时候,申可为想起了一点淫秽的事情,某些部位生理反应剧烈,这也是逐渐恢复健康的表现。为了缓解生理反应,申可为只好屁股用力,忽然一用力,他马上意识到不好,因为床板发出了“吱呀”一声。

虽然这声非常细微,但是申可为听到了,而且断定大事不妙,他一动不动,身体保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

停了片刻,申可为的汗水在脸上哗哗地淌,滴到床上很快就阴湿了一片。汗水落下,床板受着冲击,他看在心里,知道不能长久了。

突然,手掌猛地用力,狠狠捅了床板一下,床板“咔嚓”一声,然后他腰部急扭,一个回旋,身子反转落到了床下,“哗啦啦”一阵,床应声倒塌。

申可为用力蹬了蹬腿,幸好他的腿已经康复。

这一次醒来,申可为觉得浑身有力气,比前几次更加明显。

以往常的情况看,听到这么大的声音,黑汉子和妇女会很快进门查看,但是这一次却没有来。

鉴于上一次的探险,他不敢轻易出门,免得发现什么秘密。他用力一跳,坐到了高高的立柜上。

看着屋里的混乱一片,他无所事事地坐着。

屋子本来就狭窄,现在多了一个废床,显得愈发拥挤。实在没有什么意思,申可为鼓起了勇气,轻轻撩起了门帘,往外张望着。

看清楚周围旁边没有人,他蹲低身子,从门里偷偷进入,先是走到了栏杆处,往下面狭窄的过道望了望,没有望见有人上来。

然后,他悄悄来到一个门帘之前,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手伸到了门帘,用力一撩,意想不到,他的手像碰到了石头,险些就折断了。

手指平放,他用手掌去撩门帘,竟然也像拨动生铁,门帘根本纹丝未动。手掌变拳,一拳打过去,门帘发出类似风声的响动,然后颤动了片刻,虽然轻微颤动了,竟然没有撩起一点缝隙。

他的手隐隐作痛,为了解决迷惑,也是付出了代价。

试了几次,申可为终于放弃了,这时候,一阵风吹过,门帘轻轻地摆动,俨然是一块轻布。

趁着风再次起时,申可为从门帘撩起,露出的缝里望去,里面竟然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在栏杆里面的平台上,还有很多一模一样的门,每一个门口都挂着门帘,申可为试了好几个,每一个,他都撩不起来。

还在尝试撩门帘,突然一阵锣鼓齐鸣,响器喧天,下面大厅响起了杂乱无章的噪音。

申可为悄悄跳到栏杆旁边,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试探性地探着头,一旦发现有人看这里,他就急忙蹲下去。

试了好几个身姿,终于保持住一个不被人发现,自己不过分难受的,易于观察情况的姿势。

原来,下面的绿人们集合到了一起。

他们排着自以为很有秩序的队,其实除了朝向一个方向站立,没有什么统一秩序可言。

他们分散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里,仔细一看,发现是绿压压和黑压压的两个阵营,黑压压的阵营在靠后的位置,绿压压的阵营在靠前的位置,在他们的分界处,有薄薄的一层人,肤色是或白或黄。

另外有一队人,他们参差不齐地站在对面的过道上,手里拿着各种形状,发出各种声音的家伙,至于声音,实在不堪入耳。

他们只要一“奏乐”,底下的绿人们就疯了,双手举过头顶,脖子伸出很长,在空中摇晃。站在绿人后面的人们,他们似乎是被强迫的,很不情愿地跟随着前面,僵硬地挥着双手。

这时候,绿人们之前打开了一个巨大的门,那个门似乎是悬在空中,隐在空中,打开之前看不出一点存在的迹象。

门开了,里面走出了一堆绿人,前后不一,左右不齐,不过站在第一排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的双腿后面非常肿大,和其他身体部位一样,是被衣服包裹的,看起来像拉着一个包袱。看到他,申可为马上想到了蚂蚁,那个包袱就是蚂蚁的屁股,有人叫它肚子。

走到了和大队绿人们很近的地方,那个绿人停住了,说:“我的娘咕咕,这个嘚嘚可带劲儿”听声音,竟然是女声。

她一说话,底下马上安静了下来,人们纷纷放下手来,非常认真地盯着前方,等着那个绿女人说话。

绿女人朝着四周点头,然后郑重地说:“我的娘娘咕咕,别愣着了,开整吧!”

申可为听出了个大概,但见底下敲锣打鼓,又是一阵喧哗,人们疯狂地动着,故意撞击别人的身体,别人回应的是更疯狂的摩擦,碰撞,扭摆。

听了绿女人的讲话,看了绿人们的躁动,申可为还是摸不着头脑,心里越发地恐惧了。

忽然,一句话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不论在什么玄城,总有引你出苦海的人,只要找,就能找到”。

申可为马上扭头,四下寻找,忽然一只黑乎乎的手飞出,捂在了他的眼睛上。

这时候,只有一句话形容:“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正不知幸福与否,且待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