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黎沫沫说了一大堆话，口干舌燥的，忍不住多喝了几口茶。
看着顾老夫人的脸色，平淡如水，好像并没有多少情感波动。
可经管如此，黎沫沫看了眼自己的手环，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顾七夜那嗯般的嘴脸，抖擞一下差点儿没被刚倒好的茶水烫到。
强忍着疼痛，黎沫沫硬着头皮，嗓音软糯糯的：“那个……其实顾七夜他……”
“这么说，你很喜欢他，而他不喜欢你，是吗？”顾老夫人幽幽地开口问道，她的目光紧锁在女孩身上，犹如刀刃般尖锐锋利。
顾老夫人，不愧是当年抗下一亿债务，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拯救顾家的女人。
黎沫沫心里不禁敬佩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向顾老夫人，听她这话，愣了一下。
她喜欢他，显而易见。
虽然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想要放弃，可是……
只不过，顾七夜……喜欢她吗？
黎沫沫的眸子暗了暗，整个人不禁恍惚了一下。
“其实，其实他对我挺好的。”黎沫沫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纯真的笑容。
对的，顾七夜对她挺好的。
虽然总是欺负她，总是骂她蠢、笨，可是他总会保护她，不允许除了他自己的任何人欺负她。
他会为了她做出那样偏执的事情，绑在身边，亲自为她召开澄清会，教训那些曾经起伏过她的人，一切一切，都足以证明顾七夜对她很好。
“对你好？”顾老夫人挑了挑眉，她冷笑一声，颇为怀疑，“小的时候扔掉过你送的礼物？把你最心爱的娃娃夺走？说你无知说你笨？”
黎沫沫不知道顾老夫人为什么要问这些，她甚至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无法反驳，因为这些都是顾七夜曾经对她做过的事情。
她想不出任何理由来解释，来解释顾七夜做这些事情的缘由。
而且顾七夜当时那么小……估计也只是欺负着玩吧？
“黎沫沫，根据我这几天与你的相处，以及下人们对你的评价。我觉得，你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好女孩，彬彬有礼，也肯上进。”顾老夫人再次露出了笑容，伸手揉了揉黎沫沫毛茸茸的小脑瓜。
“其实在你来之前，我并不喜欢你。毫无血缘关系，就这么住进了顾家。我们顾家，也并不是什么可以随随便便进入的家庭。”
“现在我认同你了，你是我们顾家的好孩子，就像诗雅一样，你是有资格的。”
黎沫沫不禁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顾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那种不太好的预感，依旧是没有消散。
“我曾经说过，如果你不喜欢七夜了，你可以另选未婚夫。不要让任何没有给你承诺的男人耽误你的青春，不是吗？”顾老夫人凝重地说道，嗓音沙哑中带着威严。
“七夜他不喜欢你，你就不要喜欢他了。”
黎沫沫看着顾老夫人，她很想说，她并不是不喜欢顾七夜，只是不确定而已。
可是，顾老夫人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也是，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