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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意思也就是,宁国萧行知影响到了后世萧行知。

而宁国萧行知,又是后世萧行知穿越而来,两者相互影响,他就是他,一直都是。

宁国萧行知=后世萧行知

然而这就涉及到一个时空悖论,目前无法解释,我就用平行时空弥补这个设定。

沈若音同理。

前世尘缘今犹忆,心相系,情难断绝,跨越千年,爱意依然。

十八还是二十九,容我卖个关子。

……

要说朝廷中,皇权至上没有问题。

可是皇权,也只有开国皇帝到继位者之后的一大段时间,才有相当大的绝对实权。

打个比方,年轻小皇帝上位以后,面对的是当了十几年,几十年的大臣。

这怎么玩的过那些老狐狸?

这个时候,帝王权术就显得尤为重要,平衡。

分配不均衡的利益,让其内部斗起来,再提拔出一个遮风挡雨的“伞”,挡箭牌。

(类似严嵩)

不怕文武争斗,不怕文官党争。

怕的就是文武勾结或者文官抱团取暖,欺上瞒下,把握朝廷中枢。

而现在,宁国朝廷经过御史那件事,清洗过后也还是有近六成的“文官党”。

其代表的势力,就是地主士绅。

迷雾已经弥漫到眼前,萧行知可不想做一个文官的傀儡皇帝。

必须要用外戚,还有新一代的亲信,酷吏来狠狠打击朝中的文官势力。

萧行知正在乾清宫批阅奏折,各地转运使在京守灵七天,也该返回地方了。

现在棘手的事情有两个,一个是细盐的推广所产生的副作用。

还有一个就是针对吴濂为首的文官。

萧行知满脸不耐烦,一堆无关紧要的折子真是搞得火冒三丈。

[臣,元煜敬叩圣躬金安。臣今日将返凉州,圣上寝安乎?邺城天气甚佳,凉州有西域贸易之瓷器,圣上欲乎?]

萧行知看见元煜就头大,别看元煜这么恭敬,其实都是装的。

提笔了当写出:[婆婆妈妈,尔之谎言屁语,朕亦不信。]

元煜的女儿是萧承言的生母,以前的元贵人,因为有一子,破格尊为太妃。

怕萧行知登基以后清算他这个凉州经略安抚使,赶紧就是装傻充愣。

“传崔旬,吴濂,蔺泽!”萧行知再也忍不住了,必须叫两个帮手来。

太监领旨告退,跑去叫那二位。

萧行知准备先弄一个内阁雏形,先让这些大臣处理点事。

也顺便让崔旬知道一下,因为将来一定是要削去相权,三省也一定会撤掉。

至于吴濂,这次是找理由把他撤下去。

不大一会,这仨大闲人也是来了。

蔺泽一直赋闲,崔旬也是天天在中书省混事。

本着宁愿少做,也不做错的原则,什么奏折都往龙案上送。

“臣拜见圣上。”崔旬拜倒。

“臣蔺泽拜见圣上,叩问吾皇圣躬金安!”蔺泽拜倒高呼道。

【赋闲多月,终于想起我来了吗?呜呜呜~】

蔺泽心中感动,顶着一个银青光禄大夫的名头,天天待在朝廷赏赐的官邸。

不是读书写字,就是勾栏听曲,满腔抱负都快堕落了。

萧行知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朕安,赶紧起来。”

不过蔺泽这么一搞,倒是让萧行知刮目相看,这么快就给你老师李夫子忘了?

二人异口同声道:“谢圣上。”

“给二位爱卿看座。然后把这些折子给他们拿去,好好看看。”

萧行知指了指底下的太监。

那太监不敢耽搁,招呼着其他两个徒弟就搬来了椅子桌子。

崔旬有些诧异,莫不是有朝政无法处理?

反观蔺泽就激动坏了,在乾清宫帮圣上处理朝政,这是多大的殊荣啊!

“朕有个事想问问二位爱卿,对于朝廷推行细盐,你们怎么看?”

萧行知双肘撑在龙案上问道。

崔旬刚刚开口:“臣…”

“不准说站着看。”

“那没了。”

萧行知深深地看了眼崔旬,心道不给这崔旬上点压力,他是真不干活。

蔺泽这个做事瞻前顾后的人,对于这些事倒是有些见解。

毕竟是做过知州的人。

蔺泽拱手道:“细盐本是利国利民的政策,但是其引发的弊端不能不考虑。”

“比如贩卖私盐,有些条件不好,又没有地的百姓,就靠卖私盐为生。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朝廷细盐一出,他们手中的盐就砸在手里,又无地可种,没有果腹的粮食,是个大问题啊!”

这话是说到萧行知心坎上了,而且正如蔺泽所说,的确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不错。”萧行知认同地点了点头,又看向崔旬,“崔相还打算装傻么?”

崔旬闻言一惊,心中腹诽一声[小狐狸!],组织了一下措辞,道:

“臣觉得蔺大人所言不无道理,其实不止百姓,地方士绅与盐税牵扯很深,朝廷想要推行细盐,在暗中,怕是要被士绅联合抵制。”

“除非以非常手段……”

崔旬欲言又止,这个坏人他不能当,但是意思却也很简单。

动刀!

“崔爱卿的意思,朕明白了。杀一批,扶持一批,杀到人头滚滚,让他们不敢忤逆朝廷!”

“忠臣呐!”

萧行知笑道。

崔旬闻听此言,先是认同,又突然着急起来:“臣没说啊!臣啥时候说了!您自己说的。”

崔旬知道这是萧行知又想把自己推出来当挡箭牌。

保持平衡,清理掉一批不服朝廷的士绅官员,再扶持起一批听话的出来。

地方的士绅,横行乡里欺男霸女的事比比皆是。

还有偷逃地税,盐税等等,真要是罗列罪名,死个千百八次都是轻的。

“圣上,吴尚书到了。”乾清宫太监前来通报。

“传。”

崔旬和蔺泽面面相觑,还叫了吴濂?吴濂不是士绅代表吗,怎么也来了?

难道圣上要动手了!

【难怪给我们叫来问话,合着就是早就想好动手了,套我俩态度呢?】

崔旬直呼萧行知是小狐狸,怎么年纪轻轻这么多心眼?

吴濂低着头走了进来,看到萧行知便躬身行礼:“臣吴濂,拜见圣上。”

萧行知瞬间换上笑脸,道:“吴爱卿这是哪里话?爱卿劳苦功高,崔相刚刚还向朕极力夸赞你呢!”

崔旬:我啥时候夸他了?难道是捧杀?我丢!

“多谢圣上夸赞,多谢崔相夸赞。”吴濂也是不动声色的谢了回去。

在没搞清楚圣上是什么意思之前,吴濂自己是不会表露其他的情绪意图。

“朕跟二位爱卿商讨了一上午,觉得应该给吴爱卿加官进爵!”

萧行知正色道,其面色郑重看起来不像骗人。

吴濂心中大震,不拿我开刀,还要加官进爵?还有这种好事?

“正好咱们中书省的崔相也在,吴濂听旨。”萧行知点头笑道。

【的确是给你加官进爵,但是权力以后别想碰了。】

吴濂恭敬拱手,随即下跪拜倒。

萧行知思虑片刻,朗声道:“吴濂劳苦功高,朕心甚慰,加紫金光禄大夫,太子少师!”

“臣!臣!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吴濂顿时激动不已。

紫金光禄大夫,已经是最高了,又给了“三孤”之一的太子少师!

圣上仁德啊!

殊不知,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你吴濂何德何能坐到这个位置?

萧行知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继续道:“但朕念在吴爱卿身兼数职,甚是劳苦,朕就夜夜难寐啊!”

“集贤殿大学士,还有礼部尚书你就不要担任了,好好做紫金光禄大夫,太子少师吧!”

轰隆一声!

外面响起一道平地惊雷,将殿中几人吓得一颤,又好似劈在了吴濂的心中。

到现在这个时期,紫金光禄大夫,太子少师都是荣誉衔。

只是历代皇帝用来拉拢人心的小手段而已,没什么实权。

现在礼部尚书被撤了,末相的位置也没了,手中的权力被撤了个干净!

吴濂面如死灰,心道彻底完蛋了。

这位年轻的皇帝,要对文官开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