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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十一月中旬,气温逐渐转冷。

黑湖的湖面开始结冰,学生们也开始换上加厚的衣物来抵御寒冷。

“乌蛇出洞——”

随着一口白色雾气呼出,格鲁斯流畅地甩动魔杖,五条狰狞可怖的大蛇立刻召唤而出,吐着信子盘踞在他的脚边。

相比于上次在寝室里试验的时候,他对乌蛇出洞这一咒语使用得更加得心应手了。现如今,他不仅能够瞬间召唤出五条黑曼巴,而且每一条都是体长四米的成年大蛇。

“去。”

指令一出,原本乖服的五条大蛇瞬间游动,齐齐冲向不远处的矮松树。

再看去,五条大蛇已经将矮松树紧紧缠绕。它们昂起脑袋,如五条钢铁锁链一样死死捆住矮树的几条主要枝干。

随着蛇身越勒越紧,矮树的枝干无法承受大蛇的挤压和重量,伴随着哔哩啪啦的几道声响,它化成了一棵完整的残枝断树。

格鲁斯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黑曼巴的缠绕力量自然无法比拟蟒蛇,但人体可比树干要脆弱得多。现在看来,一旦自己找机会先手放出黑曼巴让其缠上敌方巫师,那对手基本上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速度上的出其不意才是我想要的。”

他内心很清楚,就算召唤出再多再厉害的蛇类,以它们脆弱的魔法抗性,敌人恐怕只需要使出一个火焰咒就能将其全部解决。

所以,乌蛇出洞真正得格鲁斯看重的不是其对敌威力,而是其扰敌和偷袭的能力。

“不过,在我预想中,只有将乌蛇出洞提升到无咒施法的程度,这个魔咒才能在我的手上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

格鲁斯摸了摸下巴,在心中定下计划。

自己现在不用担心魔力强度支撑不住高强度的训练,而召唤类的魔咒又和他的适配性很高,他完全可以试着把召唤物和发射咒两相结合,或许会有不错的效果。

一旦他能把这些魔法都做到无咒施法的程度,那自己也算是有了真正的底牌。

至于他同样擅长的变形术——

嗯……

这个还是需要再缓缓。

活物变形实在是太不可控,等他拿下变形课的高年级旁听资格,借机请教麦格教授之后,他再进行尝试才算是稳妥。

还有大脑封闭术、摄神取念这两个高级魔法自己也要去练习,还有守护神咒……

虽然格鲁斯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内心邪恶的黑巫师,也一向认为用魔法来定义一个巫师的好坏实在是太过绝对。但他莫名就有一种预感,自己可能很难掌握守护神咒。

格鲁斯很确定自己并无预知的天赋。

可这种奇怪的预感还是让他迟迟没有去学习守护神咒,担忧尝试就会遭受反噬。

而像火焰咒等这些和自己的适配性一般的低级魔咒,自己只需要将它们熟练掌握就好,实在没必要再去花时间做专门的提升。

他最近的时间安排实在是太紧了。

只因为魔法强度的暴涨将格鲁斯原定的所有学习计划全部打乱。

如今魁地奇杯赛临近,他不仅需要参加魁地奇训练,平常还要完成课业,准备拿下魔药课和变形术这两门课程的旁听资格。

等圣诞节回家后,格鲁斯还需要让父亲教自己几个召唤类的咒语和一些高级魔法。

他感觉自己完全就是学不过来。

“摄神取念(Legilimens)!”

臣服、害怕、饥饿以及破坏欲……

格鲁斯从几条大蛇的脑中读取到各不相同的情绪,他渐渐深入其中,看到了一幅幅曾经在它们身上发生的场景。

“嘶嘶~~”

在少年那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下,五条大蛇都有些躁动。野性的本能让它们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但对主人的服从却让它们只能待在原地,惶恐不安地做出求饶的举动。

格鲁斯漠然地收回目光。

“难怪邓布利多总想窥探我的思想。”

他魔杖一挥,五条大蛇全部化作黑烟消失在原地:“自我学会摄魂取念后,内心也总是时不时就冒出想要读取他人心思的想法。”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

格鲁斯转过身,发出极为短促的气笑声:“谁叫我身边有这么多藏着秘密的人。”

婆娑石、流液草、圣甲虫……

储藏室架子上的魔药材料总是增增减减,但万圣节后有几种却刚好只少了一份。

校医院的庞弗雷夫人最近只治疗了学生,并未接待过任何一位霍格沃兹的教授。

格鲁斯不想去多想这些事情,但只要自己一静下来,脑海里总是不断回想起昨天晚上纳威告诉自己的那件隐秘事情。

【哈利说,四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里藏着一个三个头的怪物,让我不要去那里。】

少年凝视着面前这片已经冻结的黑湖,就像是凝视着那双同样铺着寒冰的黑色眼眸,心中突然涌出将寒冰敲碎的念头来。

“万弹齐发(oppugno)!”

折断的树枝一根根从地上飞起,魔杖向前一挥,它们便如箭矢从他身旁呼啸而过。

冰屑四散,湖面被击出一个大窟窿。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格鲁斯垂下眼睑,悄然放下了手中的魔杖。

老师啊……

我是真的很不想怀疑您。

就算我奇怪您对救世主有一种近乎执着的关注度,就算我疑惑您在万圣节宴会时神秘失踪又带伤出现,就算我发现您偷偷熬制治疗有毒猛兽咬伤的魔药……

我都不想怀疑您。

可有些时候,我真的会感到不安。

三个头的怪物,牙齿或者唾液里含有阻止伤口愈合的有毒猛兽,唯有三头犬。

被人带进霍格沃兹的巨怪,满身疑点的奇洛教授,四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里的三头犬,这一切串联起来就是巨大的阴谋旋涡。

而我恍然发觉,原来您早就参与其中。

可是,连我这个没有实力的学生都被暗中提醒不要再靠近厄里斯魔镜,曾经身为食死徒的您又为何获得邓布利多如此多的信任,任凭您随意插手救世主的培养计划。

难道是您有什么把柄在他的手上吗?

还是说……

您其实从始至终都是他的人?

格鲁斯叹了口气。

老师啊,您隐藏得太深了,以至于我现在都无法笃定您绝对会站在我的这边。

我很想窥探您心中的秘密。

但同时我又深深地明白,您根本不想让我得知您所隐藏的那些秘密。

人心经不起试探。

我不能去试探,也不愿去试探您。

所以……

您是否愿意给我一个相信您的机会呢?

空气似乎变得越发冷寂起来,可紧接着一道活泼的声音打破了此地的安静。

“格鲁斯,我就知道,你又躲在湖边练习魔法!快来,弗林特找我们去训练魁地奇!”

万物的声音在此刻回归。

格鲁斯看着德拉科一路小跑过来。

他把属于格鲁斯的那把飞天扫帚塞进愣神的兄长怀中,一把拉着对方就往远离湖边的地方跑,嘴里还在不停地嘀咕着。

“湖边多冷多危险啊,你不记得自己上次受伤多重吗?哼哼,爸爸之前可是专门交代让我以后盯着你,你以后再跑这里来训练,我一定要写信告诉爸爸!”

听到弟弟说要写信告诉爸爸,想起自己之前也干过这事,格鲁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

德拉科有些气恼地想要拍拍格鲁斯,但最终还是缩回手,发出一个底气不足的警告:“别以为我在开玩笑,就算你是哥哥,在安全这方面也要听我的话!”

上次的意外他绝对不允许再发生。

当格鲁斯出意外的消息传来时,德拉科还以为别人是在开玩笑。

在最终确认消息为真之后,他满脑袋都是不知所措的茫然。在他印象里那个人从来都是健康鲜活的,甚至他直到现在都想象不出那个人苍白无力地躺在病床上的模样。

他想要去亲眼确保对方的安然无恙,却又在恐惧着两人见面的场景。于是,他偷偷地跑到没有人的盥洗室里哭了一场,直到发现哭再久也没用,他又一个人回了宿舍。

那几天,他独自一个人待在寝室里,想的最多的是自己的哥哥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格鲁斯很优秀,每个人都这样认为的,包括他自己;格鲁斯很厉害,说让他一年级就能打魁地奇,果然就做到了;格鲁斯很讨人喜欢,但这一点不是很好,因为总有一些烦人的女生喜欢主动凑到他们兄弟面前。

而最后,充斥他整个内心的是——

原来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一直都是优秀的、厉害的、讨人喜欢的格鲁斯也会受伤,也会有需要别人的保护的时候。

惶恐和不安一点点占据他的整个内心。

德拉科猛地回想起他们入学坐船时,对方那句看似玩笑般的问话。而在时隔几个月的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对方话中的含义。

【德拉科,你会永远站在我身后吗?】

那个时候,格鲁斯是不是也曾像自己现在这样惶恐和不安,才会向他寻求依靠呢?

他真的是一个笨蛋!

不过,自己才不要站在后面!

作为兄弟,两个人就应该站在一起!

嘿嘿,不就是偷偷练习魔法嘛,格鲁斯可以做,那自己也可以做;决定了,就把那些治疗伤势以及保护人的魔法全部学到手!

哼,这些事他是不会告诉对方的。

谁让格鲁斯这家伙当时欺负自己不能说话就弄一个默认出来,活该!

回到现在,德拉科再次挺了挺胸,故作严肃地说道:“格鲁斯,你作为哥哥,就不应该让自己的弟弟反过来还要操心你!”

“好吧好吧,那我以后不来这里了。”

格鲁斯十分熟练地顺自家弟弟的毛。

只是,在看见对方不出意料地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后,他又忍不住坏心眼地说道:“不过说真的,德拉科,你刚才对我反复嘱咐的样子真的很像庞弗雷夫人。”

“什么?你是嫌我啰嗦吗?!”

“不,我是在夸你贴心。”

两个人就这样吵吵闹闹地离开了黑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