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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里不是有老人嘛,但这药性大,一个月在舌根含上一片就够了,再说这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找到的,见者有份。”

温则礼倒了醋汁递给温则礼,“赶紧吃完上车。”

温则礼也没客气,把红布重新包上,眼里亮晶晶的,“谢谢。”接过醋,坐下慢条斯理的吃着饺子。

季清麦看向门口的车缓缓停下,“把你司机叫来,我给他也下一碗饺子。”

温则礼拿出手机发着信息。

一分钟后,阿诚端正的坐在桌子前,等着季清麦给他煮饺子。

上车前,温则礼朝着季清麦张开了双手,季清麦想了想,还是抱住了温则礼的腰,“一路平安。”

“虽然我知道你很厉害,但还是想嘱咐你,最近这两天要降温,会下大雪,照顾好自己。”温则礼声音有些沙哑,莫名让季清麦心里多了一丝不舍。

车离开杏花村,直到季清麦看不见车影,她才收回视线,看向天空中刚泛起的一抹鱼肚白,神色倦倦,打算回屋睡个回笼觉。

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心里思念感觉居然越来越重。

她第一次去国外时,就是如此想念小老太太。

察觉自己异样心思,季清麦果断起身,拿上背篓,去了山上。

足足在山上待了半天,她才满载而归,心里好受了不少。

刘大婶知道温则礼已经离开,于是闲着也过来找季清麦唠嗑,思念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被冲淡。

冬月十一。

杏花村迎来了第一场大雪,鹅毛大雪淅淅沥沥下了一整晚,第二天一早,季清麦连门都推不开。

只好从侧门出去,用铁铲把门口雪铲开。

想了想,提着铲子去了屋侧,给小老太太的家也收拾收拾。

“天冷了,你在下面多穿点,我前两天捎给你的羽绒服记得穿。”季清麦蹲下,自顾自的开口。

将石碑上被雪糊住的照片扒开,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才转身回了屋。

在堂屋拢了火,给自己做了一碗素面,围着火开始吃起来。

察觉院门有脚步声,抬起头就见围的严实的刘大婶拉着牛子正往里走。

季清麦放下碗筷上前拉开门,“刘婶,牛子,快进来。”

刘大婶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季清麦,“就知道你在家拢火了,我和牛子过来找你玩,这是红薯和板栗,丢火里烤着吃。”

接着给牛子身上的雪拍拍,又让牛子跺跺脚上的雪,才准他进门。

季清麦接了过来,笑道,“我家里也有,拿这么多干啥。”

“这不是我们娘俩的伙食嘛,你刘叔今天被村长叫去帮忙村里的低保户家修瓦,我和牛子在你这蹭午饭。”

季清麦把一大兜子的红薯和栗子放在一旁,她知道刘婶是在担心她雪天没东西吃。

便也不再多说。

把火笼里面的红薯拿出来放到牛子面前,“烫,等冷了再吃,刘婶你们吃过早点了吗?我煮碗面给你们吃。”

“别忙活了,吃过了,赶紧吃你的。”刘大婶按住季清麦要去煮面的身影。

等季清麦坐下来,刘大婶才继续开口,“刚听村长来说,村里有两家屋子都破风了,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熬不熬得住。”

“每年冬天,都要送走几个老人,咱们这村子人越来越少了。”

“村口不是有个救济屋嘛?”季清麦皱眉。

刘大婶摇头,“这两家都是老光棍,怕国家修的那救济屋,两人进去住之后,自家老地基被国家收走。”

“要我说,都这岁数了,又没有后代,这宅基地留着也没用,还不如把现有的日子过好了。”刘大婶自顾自翻着火喟叹。

季清麦点点头,继续吃着面条,其实村口的救济站,是她以国家名义盖的,盖了有好几年了。

之前在国外赚了点钱后想把这老房子推了重新盖。

小老太太不许,说这房子承载了她的回忆,她也没有几年活头,等她一死,就让季清麦出去大城市生活。

这老房子就留着。

村里像小老太太这样的人有好几家,季清麦干脆就把这钱给了村长,让他在村口修救济站。

她不是圣母,能做的只有那么多。

可那房子修好了之后,住进去的人只有一个死了儿子儿媳的老太太。

后面房子慢慢就变成了村里的杂物间。

她也懒得管。

这场大雪一下就是三天,门口的雪,一天要铲两次,季清麦就当锻炼身体,提着铲子收拾院中的雪。

在京城的温则礼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心中浮现少女清冷的面庞。

这么大的雪天,她是不是拢火等着他回程?

手里的钢笔被他捏的变了形,看向身后会议室里的段迟和温让,“这次项目,过过手的人给我全部查出来。”

“是!”段迟应声离去。

温则礼手放进大衣里,往外走,楼下阿诚正擦着车顶的雪。

“去温氏总部。”温则礼冷声开口。

阿诚点头,收好毛巾,启动着车往温氏总部驶去。

温致远朝秘书摆摆手,秘书离开,看向对面的温则礼,“什么事来找我?”

温则礼把优盘丢给温致远,“给你看个好东西。”

一个小时后,温致远脸色铁青,手拍在桌子上,“逆子!”

“行了,我来不是看你发火的,温和谦这次的行为,不乏有你妻子的参与,我本来想自己对付这两吃里扒外的狗的,但我觉得你实在是太轻松了,给你找点活干。”

“你学的礼仪呢?你怎么能用狗来形容。”温致远眉头狠狠皱起,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从你不让你温和谦进公司开始,她和你好儿子,就只把你我当成敌人,上次我受伤的事,我也已然查清楚是谁动的手。”

“这两没脑子的东西!被人利用都不知道,亲疏远近难道分不清吗?”温致远又重重的拍了一巴掌在桌子上。

温则礼看着桌子上颤动的电脑,嘴角微抿,“你早该看清楚,在他俩心里谁能画大饼才是最重要的,毕竟有盼头。”

“这次我希望你不要轻拿轻放,不然我不介意把你儿子送去坐牢。”温则礼起身,拿走优盘。

“等等,你大伯那边你打算怎么出手?”温致远威严声音叫住温则礼。

温则礼回头浅笑,“当然是先遛狗,然后一击毙命。”

“我没有你那么好的心肠,会以德报怨。”温则礼摆摆手,离开董事长办公室。

温则礼来的快离开的也快,却给温致远留下了一个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