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麦上前两步，抬手指着两人身后碎裂的屏幕，“要是你说实话，我便送你们进监狱，要是不说，电子屏幕就是你们的下场，或者让你们落入你们害怕的那个人手里......”
季清麦还没说完。
季胜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身体下意识地颤抖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季清麦，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似乎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我……我说……”季胜利的嘴唇颤抖着，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是周梅，一切都是周梅让我这么做的，勾引周书怡，强奸周书怡，都是她授予。”
“我错了，我也曾想摆脱她的控制，可她简直是丧心病狂，把我和陆昀都给阉了！还囚禁了我们一年，说我们要是不听话，便还会再来找我们。”
“让我把季氏赚来的钱供她使用，她给我提供赚钱的方法，她太聪明了.....”
季清麦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打断季胜利的自言自语，“周梅是谁！”
“周梅，周梅，”季胜利眼里带上涣散，季清麦皱眉上前握住季胜利的下颚。
“舌苔又白又厚。”季清麦察觉明明是大夏天，季胜利和季陆昀领口处却露出的是厚厚秋衣。
拉开季胜利的手臂，上面密密麻麻是针孔，有的已经愈合，有的还在渗血。
“你们吸毒！”季清麦看向季胜利和季陆昀，难怪刚才她站在门外看到季胜利和季陆昀下跪时，不似正常人。
正在此时，季胜利和季陆昀被赶来的警察逮捕，季清麦起身，这样的季陆昀和季胜利已经无法再提供其他有用的东西，让警察带走询问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季清麦和赵江也随着警察去了警察局。
除了两人之外，季芊芊和保姆小玉也被带到了警察局。
季芊芊被法医带去检查。
季清麦把保存好的视频作为证据给了警察，警察根据小玉的证词和监控视频，将几个小混混抓来。
只是这里面没有王向镜的身影。
据王家的说法是，王向镜昨天已经出国了。
这人已经出境，抓捕就不是那么容易。
季清麦懒得管后面的事，做好笔录，便和赵江回了季家别墅。
季清麦去了季胜利书房，查查有没有什么线索。
“老大，四处都找过了，什么线索都没有。”赵江看向站在书房角落里的季清麦。
季清麦抿唇，盯着脚下的一个普通柜子，“去找把菜刀来。”
赵江转身去了楼下厨房里，拿出两把锋利无比的菜刀。
正在这时，保姆小玉带着季芊芊回来了。
小玉见到赵江拿着两把菜刀，顿时拉着季芊芊往后退一步，“你...你要干什么？”
赵江赶紧将刀藏在身后，朝着两人摇头，“我没干什么，就是借用一下工具而已。”
随后跑上楼梯，上了二楼。
季清麦接过赵江递过来的菜刀，朝着那个柜子顶部砍去。
一刀下去，竟出现了一个暗格。
里面放着一些文件和优盘。
季清麦拿起文件，快速翻看起来，她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这些文件似乎揭示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季胜利这些年居然做着拐卖女孩的生意！资料上详细记录了，女孩的身高体重，被卖往哪个地方。
把优盘插入书房电脑，优盘里有一个视频。
季清麦点开之后，视频先摇摇晃晃的看不清前方，应当是录像的人正在走路，而摄像头一会被遮住，一会又变得清晰一些。
只是这画面看着像是十几年前，带着些许朦胧感，应当是摄像的人是偷偷拍的。
过了十几分钟后，画面固定住。
拍摄的人率先开了口，“你来了。”季清麦从声音里判断出来，拍摄的人是季胜利。
画面中，对面落座一个卷发女人。
女人神情倨傲，斜睨季胜利一番，“现在混的也不怎么样嘛，今天来找我是想通了？”
“嗯，我想通了，我愿意赚钱。”季胜利声音里都是坚定的颤抖，“只是可不可以给我留下一个儿子？”
女人不耐烦的看看指甲，“你不是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了嘛，还要多少？想赚钱的人多了去了，不要耽误我时间。”
“你跟踪我？”季胜利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视频画面也跟着晃动了几下。
女人身后的保镖上前，扇了季胜利几个巴掌。
等季胜利冷静下来，女人好整以暇的看向季胜利。
“本来呢，我是打算让你留下一个孩子，可你竟然敢违背我的意思，怎么？以为攀上了周家，便可以有机会和我对抗？”
“我要是不给你机会，你现在还是一个草根呢，怎么能和周家疼爱的小公主搭上线。”
“你说要是她知道你一切都在骗她，她会怎么样？”
“别想着反抗我，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这个儿子，就算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个礼物，女儿你自己处理掉，之后的事情我便不会再那么容易揭过，你要是再试图反抗我，我不介意让周书怡死。”
“找个机会自己阉了自己，别逼我动手。”女人说完，红唇荡漾开，像是厉鬼般冲着季胜利一笑。
赵江偷偷的看向季清麦。
季清麦神情冷厉，手心被捏紧的指甲划破。
无声的吐出两个字，“周梅。”
季清麦把优盘和资料全数放进背包里，看向赵江，声音淡淡的，“今天的事，忘掉。”
“是。”赵江恭敬的点头。
赵江把书房门打开，一楼客厅依旧坐着季芊芊和小玉。
季清麦看都懒得看一眼，便抬脚往外走。
“大小姐！”小玉叫住了季清麦。
见季清麦停住脚步，小玉立马对着季清麦跪了下来，“大小姐，您要去哪？不管小小姐了吗？”
季清麦回头看向依旧是呆呆的季芊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她这样明显就是傻了，送进精神病院吧。”
她说完，季芊芊脸色有一瞬间的皲裂，眼里恨意涌现，看向季清麦，“你这个贱人！”
“怎么？不继续装了？王家那是你去报信的吧。”季清麦上下打量季芊芊两眼，“不错，被人伤害，还能原谅。”
“你懂什么！”季芊芊努力怔住摇摇欲坠的身体，“王向镜哪是那么容易抓住的，抓不住他，到时候来个反扑，我还要不要活。”
“看来是有求生的欲望的，再见。”季清麦心中装着很多事，好像本来理清楚的线，又变回了一团乱麻，懒得理季芊芊。
见季清麦转身往外走，季芊芊叫住了她，“姐！你帮帮我，我知道你既然能送季胜利和季陆昀那两个禽兽进监狱，你一定能帮我！”
季清麦顿住脚步，“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季芊芊咬住下唇，“嫁入王家！”
季清麦转身看向季芊芊，“你这是以德报怨啊，大圣人。”
季芊芊垂下双眸，良久她才呼出一口浊气，和季清麦对视，“我要去王家，搅的王家天翻地覆。”
见季清麦探究的视线投向自己，她苦涩一笑，“我是恨你，可我更恨季胜利和季陆昀，没有他们的卖女求荣，我就不会受到那么大的伤害。”
“两人已经进监狱了，现在只剩下一个王家。”
“为什么是王家，而不是王向镜？”季清麦开了口。
季芊芊鄙夷的道，“上梁不正下梁歪，王向镜不是一日变成这样，这得多亏了王家的教导有方。”教导有方被季芊芊咬的极重。
“你是怎么打算的？”季清麦来了兴趣，现在的季芊芊似乎没有那么蠢了。
“我身上没钱，之前的存款和首饰被季陆昀全数拿走了，我需要钱。”季芊芊和季清麦对视。
“然后呢？我能得到什么？”季清麦好整以暇的看向季芊芊。
“5000万，只需要两年的时间，钱我会翻倍还你。”季芊芊嘴唇紧抿，内心忐忑。
她其实不想和季清麦开口，可现在整个季家毁于一旦，没有任何人会给她提供帮助。
就在季芊芊以为季清麦不会回答她的时候，季清麦开了口，“好，写下借条，我借你。”
季芊芊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少女，少女明明比她大不了几岁，可却像是迷雾，让她没办法看清楚少女眼里的东西。
季芊芊在借条上按下手印，季清麦拿出一张支票，写下金额，递给季芊芊，嘴角勾起，“静候佳音。”
季芊芊颤抖着手接了过来，嘴唇嗫嚅着，眼里有了泪花，“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季清麦起身，带着赵江离开。
站在角落里的小玉开了口，声音里带着担忧，“小小姐，真的要那样做吗？”
季芊芊看着手中的支票，“小玉，以后不要叫我小小姐，我是你的妹妹阿芸，咱们俩都是孤儿，相依为命。”
——
“周梅，42岁，如今是银行副银行长。”赵江把搜索到的资料递到季清麦面前。
国字脸的女人照片附在资料上，季清麦皱眉，这和视频中的明艳美人完全不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