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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盛蓝音判断的那样,整辆车从发动机到刹车系统,甚至方向盘都被改过。

除了车的外壳,这辆车没一处靠谱。

而且用的发动机型号目前市场上并没有。

果然是大手笔。

谢宴辞正编辑信息,同时察觉缝合室内传来动静。

梁科准备转身,就看到身旁残影掠过。

谢宴辞先一步冲了进去。

梁科:“……”

显得你。

停下急切步伐,他慢悠悠的迈开腿跟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半跪在床边的男人。

谢宴辞抓着盛蓝音的手,微凉的指腹轻轻抚摸在绷带上,眸色晦暗:“疼吗?”

盛蓝音笑着摇头,没当回事:“小伤。”

话落,她看向随后走进来的梁科:“如何了?”

梁科摇头:“结果还没出……”

话没说完,就见谢宴辞献殷勤般把手机递了上去:“结果出来了。”

他抬手替盛蓝音拨开耳畔碎发,声色温柔:“整辆车除了外壳都被改装过。”

梁科:“。。”

盛蓝音见梁科翻了个大白眼一脸的无语,内心好笑。

视线从梁科身上收回,接过谢宴辞的手机。

男人顺势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拉过枕头给她垫在身后。

她仔细看过检测报告,很快开口:“谜城的改装店让人去查,最近有没有整车改装生意。”

这话是对梁科说的。

视线落在发动机型号上,盛蓝音抿唇:“这型号市面上应该没有流通的吧?”

谢宴辞点头,神色严肃而认真:“这款发动机是赛车专用,市面上不流通。”

男人嗓音有些沙哑:“且是二十年前的型号,早已经被淘汰,当年国内能用得起这款型号的赛车手并不多。”

“引入国内的仅一台,目前摆在赛车博物馆内。”

“没记错的话,当年的销售范围仅限于欧亚,一共发行了二十台,其中十三台在亚洲。”

“想找并不难。”谢宴辞调出照片,是发动机上篆刻的发动机专属编号。

男人嗓音低润,如春夜细雨:“跟踪编号,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它的主人。”

盛蓝音看了眼谢宴辞,男人面色平静,眸子异常冰冷。

都不用她动脑,就把所有结果和推测摆在了她眼前。

虽然这么想很不道德,但她真心觉得,这一趟带上谢宴辞可太对了。

追踪发动机编号的事盛蓝音交给梁科去查了。

在信息网这方面,部队信息编辑部长官出身的他是专业的。

梁科拿了编号,警局那边才慢半拍的给他递交调查结果。

给他气笑了。

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

盛蓝音回头,去看谢宴辞。

这一天死里逃生历经波折,他依旧帅气矜贵。

冷峻的面容透着几分淡淡的疲惫,整个人更显深情。

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臂,似乎抓上了瘾。

盛蓝音视线流转,落在他眉骨的伤痕上,拧眉:“不处理一下吗?”

“嗯?”谢宴辞盯着她,眼底闪过疑惑。

似乎没听懂她这话什么意思。

盛蓝音抬手,微凉的手落在他的眉骨,轻轻抚摸眉毛和紧皱的的眉头。

耐心的开口:“伤口,不处理一下吗?”

女人指尖轻轻抚摸,酥酥麻麻的如同电流划过。

谢宴辞眸色幽深,眼里神色乱了一片。

瞳孔微转,直直凝视着她心疼的眸,心脏近乎颤动。

摇了摇头,男人双眸深情:“不疼。”

“得处理一下的。”盛蓝音兀自说着,按下了呼叫铃。

医生很快过来,盛蓝音却是要了一个医疗箱。

朝谢宴辞招了招手:“头低一点。”

她手上还缠着绷带。

谢宴辞心疼她,伸手去接她手里的棉签:“让医生来处理吧。”

盛蓝音避开他的动作,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低头。

倔脾气。

谢宴辞轻笑一声,无条件宠着纵容着她。

在她面前弯下了腰,脑袋往前探了探,整张脸就这么往盛蓝音贴近。

手术室灯光晃荡,盛蓝音无形拉近距离,小心翼翼的给他消毒。

距离太近,呼吸交缠。

气息暧昧不清。

谢宴辞盯着她漂亮得过分的面容,心跳逐渐失控。

连呼吸都忘了交替。

盛蓝音神色平静,眼神坚定入入党。

动作温柔但手法干脆利落,消了毒之后,找到伤口愈合的药抹了抹,然后贴了一张医用创可贴。

解决完这一切,她微微后退,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谢宴辞这张脸,就算是贴一张屎黄色创可贴,也依旧帅的惊心动魄。

她勾了勾唇:“好了。”

在她看来,这就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个伤口。

平时在部队,队员受伤了也都是互相帮助,快速处理。

然而,谢宴辞却一整晚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自家老婆亲手给他处理伤口。

老婆一定是爱我的。

这是谢宴辞一整晚总结出来的结果。

第二天一早,盛蓝音精神倍好。

谢宴辞帅气依旧,只是黑眼圈有些重。

两人坐在病房吃早餐。

梁科风尘仆仆的拿着一份资料进来。

转手递给盛蓝音,端起桌上的水大喝了一口。

喘着气:“妈的,信息网不知道被哪个蠢货升级了,害老子一晚上没睡。”

谢宴辞轻咳一声,递给他一碗粥:“多吃点。”

转头就打了个喷嚏。

盛蓝音和梁科狐疑看去。

盛蓝音:“感冒了?”

梁科:“你有病?”

谢宴辞面不改色:“大概是有人背后说我坏话。”

“……”

多大人了,还这么幼稚。

梁科催促盛蓝音:“结果在这儿了,你先看着。”

端起粥一饮而尽,梁科转身就往沙发而去:“我睡一会儿。”

话落,倒头就睡。

盛蓝音打开文件,根据各方对比,最终锁定南韩的一位财阀。

朴有信。

这人与赌王有些交情。

盛蓝音二话不说,联系上了对方。

然而,很快,她脸色冷了下来。

对方告知,他的车库一周前被盗了,他现在也正在找发动机。

盛蓝音把这个结果告诉谢宴辞。

男人却一语戳穿:“他在撒谎。”

盛蓝音挑眉,看向谢宴辞。

她知道对方在撒谎,更好奇,谢宴辞又是怎么这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