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水因有人进入，发出不轻不重的声音。
水纹一圈又一圈，向远处漾去。
司念想逐步远离着封司宸，可是他手一抓，再使力，她便被他整个带入怀里。
封司宸不喜欢药味，可是这个池子里全是药。
药草味气息浓烈，他明明最不喜欢的，此刻似乎是直接把它忽视了。
肌肤相贴，那种不同于触碰到水的感觉，让司念浑身发麻。
“放，放手。”她说。
她想挣脱，可是封司宸桎梏她很紧，而且他还摸向了司念的耳朵，轻轻重重的，本就没力气，这下她是彻底没力气了。
好在，封司宸扣住了她的腰。
“打耳洞了？司念，你是又不怕疼了。”他将司念的两只耳环，全部取下。
现在，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没有之前的温情，眼神里带着是难以捉摸的危险。
“我疼不疼，关你什么事，而且，”她在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腰间的力量变大，使她吃痛停顿。
“嗯？”他嘴角微微勾起，亦步亦趋地将司念全部拢入自己的怀里。
“你，你要干嘛？”司念没办法避开他。
“你觉得我是要做什么？”封司宸贴在她脖颈边，说着。
他们之间，离得很近，彼此的气息萦绕在一拳之隔的距离里。
封司宸挑起了司念的下巴，拇指和食指摩挲着，目光灼灼地盯向她：“你不是很讨厌我的吗？怎么又找我了？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你不是很能逞能的吗？”
这是他的地盘，他无需再掩盖自己的气息。
封司宸在外面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去抽，只为了弄明白这个问题，可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看来，只能让她亲口说了。
今日，他必须要知道她的答案。
司念这下是没逃避着封司宸，她伸出手，手触摸上了封司宸的下巴，随之是摸上了他的脸颊，说：“你刚刚，是抽烟了吗？”
她主动向前靠近，在他锁骨上，轻轻地咬了下。
他的锁骨，真的很漂亮，想让人忍不住地去留下痕迹。
“听说你之前住院了，封司宸，你不能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封司宸错愕，整个人宛若被石化，眸子里无限涣散无法得到聚焦。
这下，他的大脑是真的一片空白了。
司念环上了他的腰，还是轻轻地说：“我想你了。”
声音很轻，可是距离很近，这下封司宸是极其清晰地听见司念的字字句句。
“你，你，你刚刚在说什么？”封司宸结巴了。
他觉得，现在是有些做梦，亦或者是雾气太浓，让他幻听了。
司念再次重复：“我想你了，我想见你，所以我找你了，但是，我真的很讨厌，很讨厌你。”
话说完的刹那，司念的手被封司宸扣住，他似乎是不敢相信，他说：“你真的是想我？”
后面的那句“讨厌”，他自动过滤。
他的目光还是灼灼，但里面更多的是对答案的殷切。
就在刹那间，他的危险气息尽然褪去，转而知的又是期待回答的恳切。
他想要司念，只想要司念，这个想法，在她说她对他厌恶痛绝的时候，被扼住了，现在，她的一个“想”，不但死灰复燃还熊熊燃烧。
恨就恨吧，讨厌就讨厌吧，对我有感觉就行。
他的心底又起了想法。
“嗯，我真是个自虐狂，你对我那么坏，我还偏偏就着道了，封司宸，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司念说的时候带着委屈。
“封司宸，我似乎真的对你有其他的想法了，对不起啊，我，”她的“越界”两字还没说，就被他吞噬掉。
封司宸，亲了司念，亲的极尽占有，也亲的极尽勾引，让她不得不张开唇和他相触着，让她不得不伸出舌头与他缠搅着。
不知亲了许久，他们停歇下来，封司宸搂着司念的肩说：“念念，我们谈恋爱吧，谈一场你想要的恋爱。”
司念没说话，她就看着封司宸，眼睛一眨都不带眨的。
他们在药池里，互相贴靠着，封司宸扶住司念，不让她下滑。
“我允许你，肆意利用我，只为达到你的目的，你可以仗着我的威势，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即使是捅娄子也没关系，我善后。”
她在工作上，受委屈了，他知道。
他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念念。”他低声地叫了她名字。
听听，这个的给出，是多诱人。
司念的指尖轻轻地触着封司宸的胸膛，勾勒一圈，又停止，她摸向了他的心脏位置：“听闻特助说，你最近抽烟很频繁？”
封司宸“嗯”了一声。
司念的抚摸，他没将其拨向一边，相反，他还很受用。
“胃疼还抽烟？封司宸，我是真要好好的二十四小时看着你了！”她话一出，暧昧的气息戛然而止。
司念的手下滑至他的腰处，狠狠地捏了一下，就像是在惩罚什么不听话的行为。
在她和他分开的那段时间里，封司宸因胃痛再次进入医院。
那次的胃疼，不同于以往，直接发展成严重的胃炎，医生说他作息不规律，饮食不规律，抽烟喝酒，心情也不好，过度透支身体……总之，他一堆病。
他明明知道他不能吃辣，可还是吃，因为他想知道司念为什么会喜欢“辣”。
他想知道她的喜欢。
这件事，闻末不清楚，所以他没告诉司念。
“说好的二十四小时，不许反悔。”
司念：“······我是夸张的语气，那是一个手法，我不是真的要全天看着你。”
封司宸搂住司念不肯撒手：“我不管了。”
“你又蛮不讲理。”
刚才封司宸对她无所压制的亲吻，是在她授意下进行，所以他才敢对她亲的攻城略地，侵夺所有。
司念怕疼，他答应过她的，不能再弄疼她。
“要是能把你留下，不讲理就不讲理吧。”
“我对你很重要？”
“嗯。”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是一种什么感觉？”他说。
明明是一个流连于风花雪月之地的人，居然说不知喜欢是什么感觉，可司念还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