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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琼烟仿佛宕机一般愣在原地,半晌没有说出话来,直到舒晚转身离去,也没有再生出阻拦之意,低下头用手掩住鼻子,匆匆离开。

舒晚在西厢房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

来都来了,怎么能因为一点意外败兴而归。

但宴席花哨,丝竹雅乐不绝于耳,衣袂飘飘舞姿曼妙。

只是一共上了六道菜,分量是一道比一道袖珍。

有味甚清欢,就是生腌四款,即甜虾、三文鱼、牡丹虾、鱼脍拼盘;粉黛朝露其实是鹅肝樱桃;红藕香残玉簟秋是糖醋藕丁;莺穿柳带是一小碟黄瓜炒鸡蛋;碧涧锦玉羹是一枚绿色果冻;梅梨雪山则是北方特产冻梨切片。

摆盘是精致,可是实在没吃饱。

舒晚托着下巴想,还是出去吃顿旋转小火锅吧,阳春白雪实在不适合自己。

这样想着,便先溜了,接下来的飞花令也不是自己有水平参与的,就不在这丢人现眼了。

盛祁安紧赶慢赶,赶在宴会过半的时候到达。

殷琼烟看着盛祁安皱巴巴的裤子,惊讶道:“你不是说今年不回来吗?”

大少爷从没有乘坐经济舱的经验,此番也是人生新体验。

他环视四周,没有找到想见的人,才敷衍回答:“有点急事,回来一趟。”

殷琼烟倒没有计较这些,十分开心的问:“你下了飞机就直接过来了吗?”

边说边伸手要去挽盛祁安的手。

盛祁安不动声色的转了个身,避开了。

殷琼烟嘟着嘴:“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呢。”

盛祁安这才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殷琼烟:“别介,啥身份啊,敢劳烦你。”

“你想要啥身份我都给。”殷琼烟眼神含羞带怯:“你不在家,我也常去看盛叔叔,今天来赴宴之前还去了呢”

盛祁安一时无语,无论和殷琼烟说了多少次,她自作多情的毛病是一点改不了。

“啥身份都给?”盛祁安神秘莫测一笑,问道。

殷琼烟点头,满眼闪着星星,期待盛祁安说出她心里的呐喊和呼唤。

盛祁安的唇角露出一丝微笑,半开玩笑道:“这么认真的话,叫声爸爸来听听。”

殷琼烟今晚第二次宕机,整个人想一块马上就要风化碎掉的雕塑。

在一旁围观的汪喆和魏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救命!大少爷语出惊人死不休啊!

殷琼烟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花,深吸一口气。

盛祁安也注意到了那支花。

那朵花粉白娇嫩,在殷琼烟的手腕上颤颤巍巍,许是摘下不久,还有一股子鲜活的气息。

他收起笑,皱起了眉,眸光像一把刚出鞘的锋利长刀,肃杀孤寂的气息四散开来。

“你今天去我家了?”

殷琼烟不明就里点头:“去了。”

盛祁安指了指那多白荔枝玫瑰:“这是我家摘的?”

殷琼烟没由来的感到不安,迷惘和盛祁安对视,迟疑开口:“是啊,你家好大一片这个花,你又不在家,物尽其用嘛。”

因为盛祁安对自己的容忍度很高,即使真的生气说点狠话,殷琼烟也当做气话听,而且只要搬出那点幼年恩情,盛祁安就会妥协。

在殷琼烟看来,盛祁安现在还能是盛宗锐唯一的儿子,拥有完整的父爱,都多亏了自己,那么对自己的忍让都是应该的,娶她爱她更是理所当然。

可是近来,盛祁安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差,她当然知道盛祁安对这片花田的重视,可就是因为在意,才让殷琼烟有了试探盛祁安态度的契机。

盛祁安看了眼四周,探寻的目光若有若无。

他的脸色阴沉,抬手握住殷琼烟的手腕,那支被蕾丝带缠绕在腕间的花,瞬间被压扁,渗出几滴花汁来。

盛祁安扯着殷琼烟离开,殷琼烟小声的痛呼一声。

远离人群后,盛祁安松开钳制住殷琼烟的手,眼底的冷漠浓稠。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碰我的东西?”

殷琼烟眼神躲避。

他当然说过,在种下这片玫瑰花田的第一年,她便上门讨要过,什么都不和她计较的盛祁安,态度坚决的拒绝了。

殷琼烟揉了揉手腕,心虚道:“我忘了,再说那么多花,你不送人也不卖,不是很浪费吗。”

盛祁安冷着脸:“你忘了?难道园丁没有提醒你吗?而且浪费不浪费是你操心的事情吗?”

园丁提醒了,但那又怎样,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对自己指手画脚。

更何况,她去盛家,就从没把自己当过外人。

她对盛祁安的怒斥,很是不解。

不就是一朵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之前盛叔叔带给盛祁安的天价礼物,被自己打碎,盛祁安都没说什么。

不小心打碎了白婶婶留给盛祁安的铃铛,盛祁安也不过是生了两个星期闷气。

不就一朵花,那满院子都是,她不说,盛祁安都发现不了的,怎么就至于发这么大脾气。

殷琼烟也开始生气,委屈泛上面孔:“你这么凶干什么?没有我,你能赶走你那个后妈吗?”

盛祁安这会儿真是忍不住,反倒是麻木了,也不再那么上头。

似笑非笑看着她问:“你是不是觉得,你帮了我好大一个忙,靠这点恩惠,能让我忍你一辈子啊?”

殷琼烟很想说是的,这是什么小恩惠吗?

潘芸怀了孕,是你推她下去,把孩子摔没了。

这可是沾了血的,自己作伪证,也很是良心不安啊!

但盛祁安的眼神渗人,她只好支支吾吾道:“我没这么想,但你总不能为了一朵花,要揍我吧。”

盛祁安当然不会揍她,只是警告她:“把你脑子里面那点废料清理干净,你还记得你满十八了吗?不说为殷伯伯分担,起码别给他添乱吧,你在王教授家里那些话,我在海城都听到了,你是暴发户吗?”

以前总觉得她年纪还小,小打小闹都在尚且能够容忍的程度。

毕竟,即便是事情并不如她看到的一样,可站在殷琼烟的角度,她是全心全意帮助自己的,这才对她事事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