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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翎沉默的看着怀中哭得不能自已的人,轻抚着他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纵容他肆意的宣泄自己的心情。

热气腾腾的水逐渐丧失了热度。

冷月翎垂眸看他,本想唤下人来服侍,但温君然此时状态着实不适合为外人所见,只得温声哄着他先从水里出来。

“阿然乖,先松手好不好?”

温君然眼尾洇红,脸上带着些许红印,仰头看着被自己弄得满身水渍的女子。

明明是那么神仙般的人物,也未曾因为自己的哭哭啼啼而流露出一丝烦躁,只见她满目温柔,眼眸中映出自己的倒影,好似自己是她的全部。

想到自己刚刚的窘态,温君然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刚想要把自己沉到水中藏起来,冷月翎便将他整个人从水中捞了出来。

温君然下意识的惊呼一声,紧紧地环住了冷月翎的脖子,“妻主!”

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温君然还有些心有余悸,目光落在冷月翎几乎湿透了的衣服上,脸上的热意又涌了上来。

他匆匆抢过冷月翎手中他的衣物,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一边说道,“臣侍自己来便好,妻主可要更衣?”

说话间,温君然还不忘抬眸偷看她一眼。

只见她已经脱了外袍,温君然也顾不得自己仪态如何了,赶忙接过她的外袍,“臣侍伺候妻主更衣。”

这一身确实有些繁琐,刚刚看他情绪不稳,担心唤了下人来伺候会让他在下人面前失了王君的颜面,此时见他除了有些害羞,情绪已然稳定,冷月翎便握住了他已然扯上自己腰封的手,“本王唤下人来便是。”

正要朗声唤下人进来,却没想到,便是这一句话,又引得温君然眼底聚起了氤氲雾气,“王爷终究是厌了臣侍吗?”

若是旁人,冷月翎此时只怕已经甩袖离开了,可看着他埋在眼底的能够吞噬一切的哀伤,冷月翎怎么也迈不开脚。

轻叹一声,拂去他脸边的泪水,“本王只是不愿阿然劳累,若阿然不喜下人,本王不唤便是。”

冷月翎将他抱到榻上,取了巾帕为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妻主今晚要留在这里吗?”温君然回首看着长身玉立的女子,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期待。

“嗯。”冷月翎颔首,将他的脑袋转了回去,“别乱动,头发还未擦干。”

温君然顺从的将头转了回去,眼底盛了笑意,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笑。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扬着的唇角忽的拉了下去,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妻主今夜不去侧君那里看一下吗?”

冷月翎知道温君然和慕容子言平日里走得比较近,一向亲切的互称名字,今日温君然却忽的以身份相称,约莫是想试探一下他和子言在自己心中哪个更重要。

但温君然又担心冷月翎因他这话想起了有孕的慕容子言,便用身份点她一下,暗示他才是正夫,免得她不顾自己正夫的体面,真的跑到了慕容子言那里。

她手中动作未停,对温君然在称呼上的那点小心机并不在意,反倒觉得有些可爱,“不了,子言那里本王已经派人传过话了。”

温君然这才又笑了起来,嘴上却还是说道:“那水公子那里呢?他心性比不得常人,这些时日水公子对妻主更是寸步不离,妻主不去陪着他吗?”

听到身后之人久久未曾出声,温君然转了身过去,一双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妻主是更想去水公子那里吗?”

温君然向来自持名门公子的身份,哪怕是同她置气也是暗戳戳的,不显山不露水的疏远她些,让她自己反省,今日却跟个小醋包一样,冷月翎觉得新鲜,便逗弄道:“阿然想让本王去他那里吗?”

“哼。”温君然赌气的一掀被子钻了进去,“你想去就去,腿长你身上,我还能拦着不成?”

冷月翎收了巾帕,正要将它放回原处,便顺着温君然的话说,“既然阿然这么说了,本王便不推辞了。”

温君然看她竟然真的抬腿离开,气得拎起枕头就冲她砸了过去,“你竟然真的要走!你今天走了,以后别进我房门一步!”

冷月翎也不躲,任由松软的枕头砸在自己的后背,脚步未停,将巾帕放回原处,这才折身回来。

捡起落在地上的枕头,“阿然竟是如此狠心,连房门都不让本王进了。”

温君然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是在逗自己,将头撇了过去,躲过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抹去自己的眼泪这才不满的哼声道,“你不是要走吗,你走好了。”

冷月翎坐在床沿上,伸手想要抱他,却被他躲了过去。

眉间轻撇,将他的头掰了回来,收回手的时候,却被他攥着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冷月翎疼得眉头直皱,却也没有强硬的抽回来。

温热的泪水落在手上,冷月翎就这么安静的让他咬着。

温君然是下了狠劲儿去咬的,直到口中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儿,他这才讷讷的松了口,“疼吗?”

沾染在唇畔的鲜血为他添了几分扉靡的艳丽,冷月翎看着他,摇了摇头,眼中带着疼惜,“不疼。”

温君然猛地抱住了她,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不同于之前的安静落泪,他宣泄似的要将这些时日的委屈与难过一同哭出来。

冷月翎回抱住他,安静听他发泄着这些时日的恐惧与不安,以及失去孩子的痛苦与难过,时不时的安抚他几句。

直到他哭累了,抽噎着趴在她肩膀上昏昏睡去。

冷月翎轻手轻脚的将他放在床上,起身时,却发现他不知何时,攥上了自己的衣摆。

担心抽出衣服会惊醒好不容易睡去的人,冷月翎便拿出玉扇,不知是按到哪里的机关,扇面上冒出一排锋利的刀片。

冷月翎小心的想要将他攥着的这块衣摆给割下来。

“妻主。”温君然不知道何时醒了,眼睛有些难受,便半睁着眼睛看冷月翎手握玉骨扇在她的衣服上比划来比划去,“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