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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映在她们的脸上,黄土发了红,冲天的血腥味经久不散。

幸存的侍卫看着单膝跪地的左韵,眸中染上了敬意。

风一看着左韵,终于明白了出城前,主子拉着自己悄悄地对自己说的那句“看好阿韵,不要让她动手”是什么意思。

本以为这个从未见过的女子是个弱鸡,主子才把自己连夜召回来保护她。

没想到,主子说的“看好”真的只是字面意义的“看好”。

按左韵这一出手,不是削人脑袋就是把人拆的七零八落的样子,确实不能让她出手。

风一看着满地残肢断骸,心头微颤。

她自认为跟了冷月翎不久,见了不少大世面,也见过冷月翎笑着取人性命的模样,但这残暴的杀人方式,风一第一次见。

不同于为了刑讯的手段百出,这位的残虐好似刻在了骨子里。

割人脑袋的动作如此干净利落,让人不得不怀疑她上辈子其实是个大铡刀。

风一觉得,自己看了这场面,晚上回去高低得做几天噩梦。

还有那被拦腰斩开的人,肠子器官流了一地,被人或马践踏过后,只留下满地血腥。

左韵歇了一会,恢复了一些气力,清点了剩下的人数。

冷月翎派来的人,如今完好无损只剩下零星几人,还有几人苟延残喘着,统共剩下十几人。

左韵微微凝眉,这些侍卫都是冷月翎的亲信,她会伤心的吧。

风一仰头看着跟前这个犹如从血池中捞出来的人,看清了她眼底的凝重,“左姑娘不必如此,为主子战死是她们的荣幸。”

那些重伤的人看向她的眼神也是一致的坚定。

左韵眉间凝重并未舒展,在她们跟前也并未藏私,直接从空间中拿出了不少绷带和金疮药,还有凝血丹之类的。

左韵亲自上手为重伤的侍从包扎,让那些受伤较轻的人互相包扎。

灵丹妙药跟不要钱一般拿了出来,可是伤口能治,但是断掉的胳膊或腿却接不上了。

“风一,你的月钱多少?”左韵状似无意道。

风一算是除了左韵之外,伤的最轻的了,她一边帮着左韵为重伤之人治疗,一边答道,“每月八十两,出任务会有额外补贴。”

左韵眼神落在那些尸体身上。

放眼望去,山谷几乎要被尸体掩盖,更甚至有些地方尸体堆成了小山堆。

心下对冷月翎身边的人的待遇有了底,拿出来了两千两的银票递给风一,“你带着几个伤的轻的姐妹到附近的县镇买几口棺材,把战死的姐妹安葬了。”

风一抿了抿唇,没有接她的银票。

倒是正在被她们救治的侍从醒了过来,唇色惨白,头上尽是冷汗,“左姑娘,还是一把火烧了吧。”

“不会给敌人留下线索,也能带着她们的骨灰让她们魂归故里。”

其他人都沉默着,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她们是孤儿、小乞丐或流浪儿。

是冷月翎捡了她们,送她们读书识字、习武骑射。

文采好的送往各国参加科举。

轻功好的成为探子。

圆滑世故的便去从商。

……

因为有冷月翎,她们才能堂堂正正的站在太阳底下。

冷月翎没有因为有些人武功差或是脑子不灵活便舍弃了她们,冷月翎给了她们合适的归宿。

相比于其他世家贵族训练暗卫时惨烈的手段,她们起码没有把刀尖对向自己人的经历。

她们团结一心,有时候任务完成的好、姐妹们存活率高,还能得到除了任务之外的额外奖赏。

有的姐妹过惯了刀尖舔血的日子,冷月翎虽不会给她自由,但也会应允那些姐妹的要求,调她们去边缘职位,过着轻松的日子。

她们效忠于冷月翎,不怕为冷月翎战死。

但是看着那些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人在自己跟前断了气息,她们也不由得悲从心来。

左韵沉默着,所有人沉浸在悲怆的气氛中。

第一次,左韵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

在左韵无数次重复的人生中,她认为,不管过程如何,只要达成目标,那便是成功。

如今,她在用别人的命来成就冷月翎在这个世界的一帆风顺。

如果,她没有一意孤行,冷月翎会继续遮掩自己的行踪。

虽然麻烦,但是危险系数却是很低的。

今日之事的背后之人也不会这么大规模的动手,这些侍卫也不会死亡或重伤。

而背后之人迟早会被顺藤摸瓜的揪出来。

左韵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不是真的太激进了。

此时,冷月翎正抱着宫北瑾坐在勾栏楼的三楼包厢中看着眼前一个个的伶人妓子的表演。

宫北瑾似乎不太适应这里的氛围,整个人紧绷着,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白嫩的小脸上满是拘谨。

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这些虽然衣衫齐整,但是眼神露骨,恨不得把抱着自己的月翎姨姨活吃了的男人。

宫北瑾缩了缩脑袋,抱紧了冷月翎的脖子,奶声奶气的喊她,“月翎姨姨。”

冷月翎挥退了这些人,门外候着的小厮进来灭了熏香,打开窗户后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瑾儿,方才你可看清楚了他们一共有几个人?”

宫北瑾紧皱着眉头,有些不确定,“八……八个?”

方才他们衣衫繁琐,令人眼花缭乱,舞蹈动作又极其繁琐,这个脑袋刚出来,那个脑袋便下去了,看的人脑子有些晕乎乎的。

微微颔首,确实是八个。

“那你可觉得他们当中有谁不一样?”

宫北瑾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拧了起来,他们都穿的跟花蝴蝶似的,好像都一样的奇怪。

将自己的想法说给月翎姨姨听,没想到月翎姨姨反倒笑得开怀。

“那瑾儿觉得,谁最有可能行刺我?”

宫北瑾自小生活在尔虞我诈中还能安然无恙,除了他自身的机敏,他对危险敏锐的感知也十分重要,帮他躲过了多次的致命伤害。

可是,面对这个问题,宫北瑾却犯难了。

他们看起来都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