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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本来想倔强一下的,但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让他连碗都端不稳。

呼噜呼噜几口将药粥喝掉,狠狠打了个喷嚏后,他终究向现实屈服了。

宫子羽道了声“多谢”,抽着鼻子,拢着外衣丧眉耷眼地就要窝进了被窝。

突然,外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出于好奇,他还是推开了门帘。

入目就是云为衫和雪重子在冰天雪地间打斗的身影。

双眼微微一瞪,宫子羽下意识就要冲过去,却被守在一边的雪公子按在了原处。

“这是雪重子和雪公子在密道里抓来的人。”林柚带上大氅的帽子,看戏道:“看来,云为衫的香囊还是起作用了。”

被背叛的记忆被唤起,宫子羽眼神一暗,放弃了挣扎。

但他已经目不转晴的盯着打斗场面。

魑魅魍魉的魑阶对上雪宫宫主,自然毫无胜算。

雪重子游刃有余地接下了她的每一招,顺势一出手便逼的云为衫止不住的后退。

冰棱抵在她的脸庞,林柚环胸看戏。

不出意外地听到了宫子羽的喊停声。

失望地移开目光,林柚给了云为衫一个眼神后旋身进了屋。

·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林柚都没再关注宫子羽的情况。

只嘱咐了后山之人这是未来要担起宫门的人,不说能力突出,至少要经得起三域试炼。

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徇私,给宫子羽放水,都是在害宫门。

也正是因此,宫子羽受挫不断,给了云为衫很大的机会。

两人不顾身份,日渐亲密了起来。

按照林柚教的,云为衫给了无锋很多半真半假的消息,也得到了很多半真半假的消息。

与上官浅的来的消息做交叉比对,便可了解真的无锋动向。

合作的顺利,林柚按照约定先告诉了她们半月之蝇的压制之法。

至于彻底解毒的方法和宫远徵毒药的解法却暂时保密。

手里紧握信息来源,继续留在后山也没什么意思了,林柚又去了趟月宫便回前山找宫远徵了。

问了宫门的侍卫,均没在医馆和徵宫都没宫远徵的身影,那就只有角宫了。

林柚闭着眼都能摸清他身处何地,脚下一转换了方向。

之前宫远徵送了她那么多衣服首饰,于情于理她都该还些礼。

别的不好说,雪宫特产雪莲他绝对会喜欢。

上元佳节,角宫处处点着灯笼。

林柚超了个近道,一进角宫就见宫尚角和上官浅在亭子里对立而坐。

对于这一幕,她倒是不意外。

毕竟和云为衫一样,上官浅只有表现的和宫尚角关系很好,看起来像任务顺利进行,才能取得无锋的信任。

但,宫远徵不在。

而最近正是半月之蝇发作的日子。

不应该给了上官浅压制半月之蝇的药方后,就忽略了她之前药方造成的连锁反应。

林柚后悔无比,现在不是反思的时候。

叮铃铃。

铃铛声响起,林柚心里咯噔了一下,提起裙摆飞速跑了过去,同时大唤“尚角哥哥”。

可惜为时已晚,宫远徵的暗器已经出袖,击碎了上官浅递给宫尚角的碗。

在上官浅刻意营造的柔情气氛里,宫尚角警惕性降低了很多。

骤然被袭击,下意识地捻起桌上的碎瓷片甩了过去。

目标正是宫远徵的经脉命门。

林柚提心运气,拼尽全力赶在瓷片将他扑倒在地。

肉体撞击地面,伴着小铃铛的叮铃声在林柚耳中半速播放。

没人受伤,除了她自己。

情急之下,她强行动用了体内的内力。

现在内力在体内乱窜,让她痛苦不堪。

宫远徵仰面躺着,后怕地盯着夜空,喘着粗气。

他还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对一脸慌张的宫尚角喊道:“粥里有毒!”

紧接着,他扶着林柚坐起身,上下打量着,“你怎么来了?刚刚没受伤吧?”

一连串的问题让林柚头脑发晕,轻轻摇了摇头。

等宫尚角跑到他们身前,费劲说了一句“哥哥差点杀了弟弟,美人就这么让你陶醉吗”,便哇出一口鲜血。

宫尚角被质问的一愣,光是想想如果宫远徵被他误伤的样子,就内疚的心脏仿佛被刀割。

“对不起。”

轻声道歉随风飘散,话带到后宫远徵听不进去别的。

一手探着林柚的脉搏,一手抚摸着她后心,让她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慢慢地输送内力。

幸亏后山之人来时,他死缠烂打月公子学会了如何给林柚输送内力。

但现在只能两眼一抹黑。

但这次不是自噬,而是强行动用。

内力在破损的经脉里乱窜,仅剩一条完好的经脉不堪重负,隐隐有崩溃之势。

宫远徵无法,只能一边疏导,一边将乱窜的内力往自身引。

折腾了半天,林柚的脸色好了很多,宫远徵的脸色反而差了许多。

“怎么样?”

“暂无大碍。”

宫远徵束手束脚地换了个姿势,在宫尚角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如同抱小孩一样将林柚往上颠了颠,宫远徵视线扫过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上官浅,轻声道:“哥,我先带柚柚去医馆了。你……”

“去吧,这边我来处理。”

目送他们离开,宫尚角沉着脸让人将残余的粥收集起来,打算等宫远徵空下来再找他验验毒。

至于上官浅,若不是提前得知了她无锋的身份,他可能真就被她的柔弱蒙在鼓里了。

这些天的刻意亲近他都看在眼里,也理解她的任务,放任她在角宫与他表示亲近。

但当这份亲近威胁到了他身边其他人的安危时,宫尚角绝不会轻拿轻放。

冷漠地睨了一眼上官浅,宫尚角冲自己的侍卫嘱咐道:“将她关进地牢。”

“是。”

宫远徵发现的两个药方是上官浅自己拿来压制半月之蝇的旧药方,虽合在一起是剧毒,但她真的没给宫尚角下毒。

此时无比冤枉,美眸紧盯宫尚角欲语还休。

可惜宫尚角不吃这套,又陷在自己的情绪里,看也不看她一眼示意侍卫赶紧把她拿下。

等池塘边只剩他一人,宫尚角疲惫地捏了捏额角。

这些日子和上官浅相处的还算愉快,居然这么轻易地就降低了警惕性。

明明宫远徵跑起来的小铃铛声那么响,他居然一点也没听见。

如果宫远徵没被林柚扑倒,那片瓷片直中命门会杀了宫远徵的。

他会杀了他弟弟。

原地晃了会儿神,宫尚角漫无目的地漫步到了徵宫,找到了一盏跌落在地上的龙型灯笼。

看那粗糙的手法,宫尚角一下子就猜到了是宫远徵做的。

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灯笼的主人并没有把这盏做成他属相的灯笼送出去。

不,或许他知道原因。

宫尚角抱着灯笼慢慢坐在地上,回忆着和宫远徵相处的点点滴滴。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纤瘦的身影坐在了他旁边。

宫尚角侧目,是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林柚。

“没事了吧?”宫尚角哑声问道。

“没事,我和远徵哥哥都没事。”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远徵弟弟。”

“客气。”林柚撑着下巴,看向宫尚角怀里的灯笼,问道:“是远徵哥哥给你做的吧?刚刚看他手上全是细细碎碎的伤口。”

“嗯,但他没送给我。”

“为什么啊?做的那么用心,肯定希望得到你的夸赞。”

“……”

情绪在心里淤积,宫尚角忍不住倾诉,将当年的事尽数讲了出来。

原来他曾经有一个亲弟弟,但和他妈妈一起被无锋杀了。

而宫远徵因为父亲死去无人教他武功,宫尚角就将他捡了回来当弟弟养。

有一年,宫远徵发现了他弟弟留下的、损坏的龙灯,出于好心给修好了。

他很生气,便质问了宫远徵难道新的就比旧的好吗?

“或许是我伤到他了。”宫尚角摩挲着龙灯,小声道:“所以他才没敢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