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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宠,小德子!

小夏子被皇帝打死了,不过嘛,这宫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那往上爬的牛鬼蛇神,死了一个小夏子,还有小德子小张子小桂子呢。

“长得倒是鲜嫩,可惜啊,缺个关键的东西,比不得真把式,下次还得好好挑挑!”

太后摸着小德子细嫩的皮肤,仔细的碾了碾,“来,到哀家的榻上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

……

蒋府。

“爹,这到底是啥子事情嘛,好端端的,哎!”

蒋延坐在那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蒋朝看了他一眼,浅缀了一口茶,“皇上没有传你和我进宫,就已经是让步了,你不要在这唉声叹气的,影响暖暖。”

“我哪有影响…”

蒋盛把暖暖抱在怀里,抚了抚她的头发,“暖暖在想什么?”

自从皇宫回来,一夜过去了,大家都没听到暖暖的任何心声,安静的有些不像话。

连最喜欢的翠花都没逗弄,不知道在想什么。

暖暖摇摇头,安静的待在他怀里,耍着手里的金子在玩儿。

“皇上一连颁了三道圣旨,两道都是为了蒋家的,暖暖,你不要因为皇上把罢了外祖父的官,你就对他失望,在其位,谋其政,外祖父已经很满意了,看这样子,皇上是在给你报仇呢。”

“我可是一句没提那晚上的刺客是谁派来的,人还关着呢,皇上就已经知道了,暖暖,你明白外祖父的话了吗?”

暖暖点点头,她其实不是在思考这个。

当初皇帝封她为公主的时候,她就知道皇帝的宠爱是有代价的,只是一直没发现皇帝这么做的原因。

现在的结果,只是把结果更加具象化了。

与其说是伤心,不如说是落寞,自己一家人的性命还握在别人的手中,这种感觉她简直太熟悉了。

搞了半天,还是一样的结果,她有些不爽罢了。

“庄妃派人来刺杀暖暖是为了什么?还有那个二公主,暖暖没招惹她,她也和暖暖过不去,真是欺人太甚!”蒋延一拳头把桌子给打散了。

蒋鸿哲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爹我现在是无业游民,赚不到钱了,你还这么浪费把桌子都给老子锤烂了,真是个败家子。”

蒋延……

“爹你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好吗?你私房钱那么多,买个桌子还不是绰绰有余。”

蒋鸿哲又是一巴掌拍过去,“我哪来的私房钱,你个孽子给我住口,我的钱都被你娘拿走了哪还有多余的钱,你个不孝子一天就知道瞅着老子的口袋,真是没出息。”

“那批暗卫,还需要大量的钱,我警告你,以后你的俸禄都交出来吧,老子我现在没钱了以后由你来出。”

蒋延苦不堪言,这老头子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大,真的是着不住。

“好了,既然皇上已经对钱家下手了,那我们之前去忠勇侯府搜刮的东西可以递给皇上了,趁他病,要他命,这次姓钱的欠盛儿的,我们要一分不留的全部拿回来。

还有庄妃和二公主…”

“老爷,刑部尚书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刑部尚书?容扬来了,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不是正忙着审理庄妃和二公主的案子吗?”

【嘿嘿嘿,肯定是来看娘亲的,这么久了他肯定都等的不耐烦了,这么一个表现的机会,他肯定是孔雀开屏来了呗。】

蒋鸿哲……

暖暖一溜烟的跑了,蒋盛在后面嘱咐道,“暖暖慢点跑,小心摔了…”

蒋鸿哲大步跟上,“跑这么快做什么,那边又不是她爹来了,至于这么着急嘛。”

翠花带着两只小狼围在容扬身边,跳来跳去,“好了好了,不要摇尾巴,你们是狼,不是狗。”

容扬穿了一身官服,一副正派的打扮,看起来还有几分样子的嘛。

“爹…”,暖暖大步跑进来,眼神闪烁的看向容扬。

“哎,哎呀暖暖你来啦,这么久都不去容国公府找我,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容扬把暖暖抱起来转了个圈,还往空中抛了一下,暖暖乐的大笑。

蒋鸿哲眼睛直跳,这个死孩子在胡乱叫什么呢!

还有这个老的,怎么还胡乱应答呢。

放下暖暖,容扬才发现蒋鸿哲在一旁眼神不悦的看向他,忙躬身行了个礼,“岳父…额不是,蒋将军…额,这个,蒋…”

“行了行了,再胡乱叫下去,我怕你把祖父都叫出来了,还岳父,我是你是哪门子的岳父!”

暖暖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堂堂刑部尚书,咋个连个称呼都搞不定。

【嘴这么笨,难怪迟迟拿不下我娘,哎你这个倒霉蛋儿啊!】

蒋鸿哲拉过暖暖,“你去,把这个东西交给皇上,这里不是你该留的地方,快走快走。”

暖暖……

还没坐下呢,就被打发走了。

“不…”

“不什么不,我和你大哥还有事要谈,你去找皇上唠唠吧,那些人想要害你,你不得自己个儿报仇,快去。”

暖暖……

她自己报仇?她咋报?

容扬…大哥?

生生的矮了一辈。

【外祖父被皇帝气坏了?怎么一天尽说些昏花,我这胳膊和腿,看着像是能报仇的样子吗?】

【你外祖父的意思是,想让你给庄妃和二公主添点堵,因为你在这会给他添堵。】

【就你会说话,小嘴叭叭叭的,显着你啦?】

【系统……】

暖暖被蒋鸿哲强行送进了宫,容扬在一旁巴巴的看着,那依依不舍的样子,气得蒋鸿哲额角青筋直跳。

“容大人,你来蒋府到底所为何事?”

容扬冲暖暖摆摆手,正了正神色,“我是来查昭阳公主遇刺一案的,当时情况到底是怎样的,有没有凶手还活着?”

蒋鸿哲狐疑的打量了片刻,然后带他去了关押那些刺客的地方。

容国公府的人还是可信的,只是他要做两手准备,鸡蛋不能同时放在一个篮子里,容易出纰漏。

……

暖暖坐轿子进宫的时候,路上遇到了一个老头,眼挑鼻子竖眼的瞪着她。

等到他下了轿子,暖暖还坐在轿子里,一直到了御书房,这人还瞪着她。

眼睛有毛病?

暖暖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直接进了御书房。

王德全在一旁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还给她塞了块碎银子。

暖暖被他逗乐了,哥俩好的也回了他一块碎银子,然后走到看了她许久的德宣帝面前,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他。

“给…”

完成任务,左右也无事,她准备打道回府,说不定回去还能遇到那个孔雀呢,还能去他的动物园里逛逛。

德宣帝一把拉住她,“干什么?连朕也不叫了,这是什么东西?”

【瞎啊,没看到这是从忠勇侯府里偷出来的册子,这么明显你还要问我,真是的。】

听到熟悉的心声,皇帝松了口气,把她拽过来坐到自己旁边,“歇会儿再走。”

【有什么好歇的,我是坐轿子来的,又不是腿着来的,我不累,再见!】

腿有点短,够不着地,只能顺溜的往下滑。

刚落地,又被抱了上去,“你给朕坐好,扭扭捏捏像个女娃子,像是什么样子!”

暖暖……

【他是在骂人吧,我本来就是女孩子,他说什么像!】

“屁…”

把她留在这干干什么,她还急着去喂小动物呢,真是的。

“皇上,忠勇侯在外面跪了好一会儿了。”

“让他进来。”

忠勇侯?

刚才外面眼睛有病那老头?

“参见皇上。”

“忠勇侯,这个时间你进宫来干什么?”

明知故问!

“皇上,庄妃娘娘和小儿钱恒是冤枉的啊,昭阳公主不是好好的在这嘛,怎么会有人刺杀一个孩子呢,这其中定是有误会,还请皇上明鉴!”

“冤枉?证据何在?”

冤枉还要证据?

“皇上,庄妃娘娘已有了大皇子,怎么会和一个孩子过不去呢,昭阳公主冰雪聪明,庄妃娘娘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找人刺杀她,娘娘从小就心善,还为陛下诞下龙子,定不会做这因小失大之事。”

“你上下嘴皮子一翻,就说是误会?你不摆出证据,朕如何说服百官?忠勇侯,你不会连这都不懂吧?”

【还龙子,我看是聋子吧,暗戳戳的点你呢老时,让你看在庄妃为你生了一个皇子的份上让你原谅庄妃,心眼子还真是多啊。】

熟悉的老时,皇帝心中暗笑。

“皇上,庄妃娘娘是和微臣从小一起长大的,绝不会做这种事情。小儿当年的状元还是皇上在殿前钦点的,怎会来路不正,皇上,定是小儿得罪了小人,才会蒙受不白之冤,还请皇上给微臣一点时间,定能还庄妃娘娘和小儿一个公道。”

“此事自有大理寺和刑部,你不可插手,是非公道,不是你说是就是的。没什么事情,你就先回去吧。”

忠勇侯被皇帝一噎,苦口婆心说了半天,皇帝油盐不进,丝毫不看在庄妃和大皇子的面子上,这可怎么办?

心一横,忠勇侯继续禀告,“皇上,微臣还有一事。”

“说。”

“数日前,深夜的时候,微臣府上突然遭遇了数名黑衣人,行为嚣张的在府里翻找,后被发现又急匆匆的越墙而出。此事定是将军府所为,还请皇上还微臣一个公道。”

【嘿,你这嘴是出门没洗,吃了一斤大蒜吧,说是将军府,就是将军府,这个搜老头怎么这么坏!】

【不是老人变坏了,是坏人变老了,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你可有见到蒋府的令牌或者是证物?”

“那日天色已晚,深更半夜的,微臣实在是看不清,并无证物。”

“那将军府的人为何与你过不去,别的府邸不去,非得去你府上?”

忠勇侯…因为忠勇侯府与将军府恩怨由来已久,当年的事情本就与将军府结下梁子,现在他们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打击报复。

但这话不能和皇帝说,否则钱恒真的就出不来了。

“皇上,蒋鸿哲手握七十万兵马的虎符,蒋朝和蒋延都是蒋鸿哲的左右手,他们一向看臣不顺眼,除了他们,微臣想不到别的人。或许是当年蒋盛落马腿摔断了,看到小儿得了状元之位,怀恨在心,所以才…”

“虎符在朕的手上,况且钱恒夺得状元是三年前的事情,现在蒋家人才来找你的麻烦,是不是太晚了?忠勇侯,你再敢胡言乱语,当朕这是什么地方?”

【就是就是,空口白牙胡乱指正,这人真的是没救了,好歹是个侯呢,我看就是个猴。】

暖暖在一旁撇嘴。

【看你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夸人就知道冰雪聪明,你那生的老鼠儿子估计也是个不咋地的。还说我舅舅嫉妒你们,嫉妒没你们贼吗?】

忠勇侯也知道自己缺乏关键性的证据,但他实在是拿不出来,手握兵权本就遭人眼红了,他还想着拿这个作筏子,还能把水搅浑,让皇帝盯着蒋家呢。

结果这个蒋鸿哲一早就把虎符交了,还默不吭声的,他的算盘被皇帝看出来了。

自己这边不行,大皇子应该来了吧。

刚想打发忠勇侯回去,王德全又在一旁禀告,“皇上,大皇子、婉昭仪求见。”

“朕倒要听听,朕的大儿子嘴里能说出来什么话,让他进来,还有婉昭仪,一并带进来吧。”

暖暖准备走了,这一个个的,一个一个的求见,这得到什么时候,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话,一点心意都没有,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皇上,二公主是冤枉的啊…”,婉昭仪面色憔悴的跪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时鸿也一脸悲痛的表情,“父皇,母妃是冤枉的啊,妹妹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呢,儿臣了解母妃,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还有哥哥…”

“你一个人,想要给几个人求情?朕先问清楚,时鸿,你了解事情的经过吗?”

时鸿顿了一下,“儿臣略知一二,母妃和表哥都是儿臣的亲人,儿臣了解他们,昭阳妹妹你帮哥哥说句话啊。”

暖暖敷衍的点了一下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