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
少女淡淡的询问，仿佛刚才下脚的与她无关一般，甚至周围的小朋友都有点不忍直视。
痛，太痛惹！
“我投降我投降！菩萨饶命！”免得对面继续下黑手，瑞尔连忙求饶。为了活命，不丢人。
“就这本事还敢过来挑衅？”少女嘲讽着，蹲在瑞尔旁边就那样津津有味的看着瑞尔好像一条案板上的鱼一样。
“嘶——”两只脚都剧痛无比，瑞尔一时半会是站不起来。
剧痛让瑞尔瑞尔面目全非，只得龇牙咧嘴的说，“你下手真tm狠啊，这咋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啊？能不能有点高手风范？”
少女表情直接呵呵，右手大拇指压下中指呵斥，“你还不乐意了是吧？我要是真下黑手我就这样了。”
然后做了一个“弹”的动作。
瑞尔脸都绿了。
“行行行，算我不自量力好了。”瑞尔是真的服了，坐起身来脱掉鞋子，看看自己脚上受伤如何。
“我就说，这个大哥哥太逊了。”
“还是姐姐厉害。”
小孩子们又叽叽喳喳的开始闹腾起来，少女作势要打，但是并没有几个孩子怕的，不过少女催促几下“玩去吧”，孩子们也尽数散去。
少女蹲在瑞尔旁边，会想着刚才的事情，有些猜测，“话说回来，你刚才的那些动作不错，发力姿势很标准，就是太多余了动作。”
瑞尔嘴瓢道，“有什么用，还不是打不过你？”
少女比划着用来增加自己的话语可信度，“拉倒吧，打不过我才是正常的，你凭啥觉得我会输？”
思索片刻，少女说到。
“你刚才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差生突然抄到了高学年级的答案和公式，然后自信满满的过来解题一样。
虽然公式是有了，但是还不够精简。答案是有了，但是你还是不会审题。
唉，说白了，我觉得你反而还更死板了。”
少女犀利的吐槽，让瑞尔内心微惊。这猜的这么精准的么？
不过瑞尔仍旧不死心，试图性的问，“菩萨，敢问你在你之前的世界，到底算什么水准？别拿上次那种敷衍好不好。”
“我？”
少女似乎有些意外。
“问这个干嘛？你就真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少女无所谓的说，“行了，劳资天下第一，打遍天下无敌手，你信么？”
瑞尔陷入了沉思，少女越看越不省心，有些惊讶的说，“你还不会真信了吧？快醒醒，哪有什么天下无敌的人啊！！”
“你之前无敌不无敌我不知道。”瑞尔揉着脚，感觉好像没有那么痛了，似乎没有脚趾骨折。
瑞尔继续说，“起码在这个世界，我感觉你起码世界顶尖。”
“头发短见识也短了是吧。”少女嘲讽道，“拜托，你瞅瞅。就这么些三瓜两枣的地方，才刚刚起步的东西，我难道就该喜悦？”
少女对瑞尔的评价非常不满，直接起身，“我怎么说我好歹也是正经锻炼过，也是拥有战场厮杀经验的人。”
少女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在看看这些人，这些人知道什么叫战争吗？知道十万人以上规模的械斗是什么概念吗？”
少女甚至嗤之以鼻，轻轻踢了几下陷入沉思的瑞尔，“怎么？在原始部落待久了，你也被同化了？甚至以本地自居？开始同情他们？”
瑞尔重新穿上鞋子，有些抱怨的起身，“好歹我也是在这出生长大的呀，而且我前世也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哪里用得着我去学那种武艺？”
少女歪着脑袋，有些诧异，“和平年代？行吧，看来你生活在一个强盛的国家。”
“先不说那个了。”
瑞尔支着箱子，掂量掂量感觉自己好像能走，脚的伤势好像并不太影响行走能力。
不过扭头看看少女，似乎她也没有道歉的打算。不过也正常，她是不可能有什么歉意的。
“总感觉你在想别的事？”少女有些疑惑，瑞尔咳嗽两声，最后下定了决心。
“那啥，要不赏个脸，一起出去逛逛？我请你吃饭呗？”
啊？少女明显一愣，“你要泡我？”
惊的瑞尔连忙咳嗽，“我哪敢啊菩萨。”
......
少女一手一个小风车，一手拿着一串烤肉，感觉走哪都有意思。
瑞尔倒也乐得陪一个美少女逛街，不得不说，不发癫的话，她绝对是个美少女，就是可惜，这个人上下都是问题。
瑞尔有些无奈，虽然少女还有斗篷裹身，但是毕竟底下布料太少，但凡伸手什么的，必然会看到褴褛布料，可是少女本人并不在意。
她甚至还是始终赤着脚跑来跑去，瑞尔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发现神秘少女的脚好像还真就不出汗，除了脚底沾着的灰尘以外，真就一点沙砾也不沾呗？
倒是少女发觉瑞尔的注意之后，满眼之中都是看变态的目光。瑞尔解释了一路自己不是足控。
“你真就不买衣服么？我掏钱你都不要？”
“买那个干嘛？”
手中的烤肉已经吃完了，少女嘴里还咀嚼着，一点也不耽搁自己玩刚买的小风车。
“买那个干嘛，你是女孩子啊？买那个干嘛。还有，你脚不疼么？”
瑞尔吐槽到，这个疯丫头，好像全然不顾别人的目光一样。经常不经意之间的泄露的不着寸缕，总是让人频频侧目。
虽然这边气候炎热，大家平日穿的也都挺凉快的，但是穿的凉快和你难民一样褴褛是两码事。
少女好不容易咽下去，蹦蹦跳跳的说，“唉呀~反正我本无拘无束，何必在乎周身枷锁束缚？”
少女回过身来倒走，“到也不是没人骚扰过我。”少女昏黄的双眼给人非常的魅力。
“不过，无论是善意也好，还是恶意也罢，我都分得清。也有恶意之人。不过你猜现在他是男还是女？”少女俏皮的眨眨眼。
瑞尔只感觉浑身发凉。记得上次自己半夜被人惊醒，还来不及诧异为什么少女可以突破自己锁好的房间门窗。少女就拿着剪刀催促自己赶紧起来看红色流星。
瑞尔至今都忘不了，半夜自己还迷糊着，一个女恶魔在自己床边拿着大剪刀搁那威胁着。
“原始好啊，虽然原始一点，落后一点，但是他们似乎无忧无虑，甚至再大的野心，也不过就是向几个畜生复仇这样的
多好啊，质朴的我都有些不忍心了。咦？你干嘛蹲下了？”
少女诧异瑞尔为何突然止步不前，蹲下来掩面失落。上前小腿碰了碰，“你干嘛呢？”
“....没事，我只是想起了悲伤的事情。”瑞尔又双叒平复了一下心情，毕竟大白天的，又不是什么emo时间，瑞尔很快又抛出一个问题。
“话说回来，在你眼里，那些猎人怎么样。你真就一点都看不上？”
“看上啥？能有啥好看的？”少女随手抹了抹嘴，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你这人真够作的，我可以从心底里蔑视他们，是因为我本身有能力，有本事，所以我可以蔑视他们，因为他们对我来说毫无威胁。”
“可是我也不会说看不起他们，我也不会因为什么无聊可耻的原因肆意妄为。说到底，我不在乎，我不在意，我无所谓。”
瑞尔哑口无言，俩人的观念不合，从这一刻开始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为什么非得想知道我的看法是什么？有必要吗？说的好像我可以带来什么一样，说的好像你可以改变什么一样。一天天的，无聊不无聊？”
少女似乎憋了不少话不吐不快一样，继续畅言，“以我所见，这里人都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但是只要是生存，必然有亲友逝去的，可是在自然之中，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看看他们啊，把一切归咎在生态之中，可是也很竭尽全力的去活了。不管他们是不是有能力，不管他们选择了妥协还是什么。
为什么你就偏偏这么在意？”
少女没有去看瑞尔，即便少女中间停顿了几次，瑞尔也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
“我不管你是吃了什么药突然变勇的，但是你以为你只是欠缺技术还有经验？别逗我了，就算给你最好的装备，给你传授最好的武艺，你也就那样了。
你没有匹配的觉悟和意志，你甚至内心就没把自己摆在一个该有的位置上。”
正午的阳光好刺眼啊，少女眯着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丑人多作怪，你看别人在乎么？哦对了，你还总想知道我名字，知道了又能怎样？”
少女摊开手，也因此揭开斗篷下自己曼妙的身材。
“难道你觉得，我渴望交流？我害怕孤独？你觉得我应该与人相伴？还是觉得我没有什么就活不下去？”
少女放声大笑，笑的花枝乱颤，笑的银牙外露。
瑞尔甚至能看到调料渣还黏在少女犬牙上。
少女揉着眼睛，刚才笑的，眼泪都出来。“真好笑，你单纯的就像一个做游戏的小朋友一样。好像看见一个人就想上去问两句，来试探微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