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25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大千神座 > 第87章 意义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毁灭之后是新建。

碣州剩余的官员只有三四,凭这些人实在忙不过来,好在有那日夜不眠的刘府主主持大局。七日之后,大致方向已定,刘府主等来了早该来的枷锁。

‘买官罪。’

这罪名相比刘府主的功实在不值得一提,若巡州大人运作一番,官帽丢了,命是能留下来的。

刘府主说;“若功过相抵,那么天底下可还有法?若功过相抵,那孙家老家主犯了如此之罪,那老郡主犯下的罪过,所有所有伤害碣州的人,他们的功过相抵,碣州永远都会是从前那个碣州,法不容情。”

法不容情。

刘叶该死!

刘叶之志上达宫中,由宰相邓诸公审阅,天帝令盖章,末尾上有二字‘赐死。’。那一天的碣州来了好多好多人,有碣州人,有旁边州之人,有中州来人,有风尘仆仆到来的各地高官上前敬酒,待人头落地,那个位高权重的刑部尚书左梅松,亲自收拢头颅。

三日后。

有个青甲青年提枪,骑坐万里踏云兽,风驰电闪闯入禾苏域内。

禾苏有三绝,书生,塘湖,女人。天下闻名的巨鹿书院就在塘湖旁,当代文官之中有三成出自禾苏。塘湖上的青莲翠绿的好似碧玉一般,天下之湖在塘湖之前也淡了三分,塘湖上有一桥,直入湖中凉亭,那一双对人族做出最伟大贡献的男女就在上面相遇,海月桥。禾苏的女人就是那塘湖的水,柔似水,静如青莲。

禾苏之内有一府却不属禾苏管辖,一府如一州,一府管一州,巡州大人的府衙也在那里,此地名为‘江海府。’

天明学府夏东分府便也在江海府内。

青甲青年到了江海府军营之前,静静等待,等来了那赫赫有名的七十二将之一玉将赵丹,白面如玉,红唇凤眼,当真是男生女相。

赵丹并没有参加过人妖之战,是内战之中的后起之秀,有一件传闻‘玉将带兵皆带面具,本是容貌原因发怒也是嗲,弄巧成拙带出个镇魂军。’

赵丹走出营地,看向那个大龄青年,抱拳道;“赵丹见过总旗长。”

太史品开口道;“我今日而来,有一事不明。”

赵丹恭敬道;“知无不言。”

太史品道;“碣州之战,你等可知?若知为什么不救援,若不知,你们的情报房应该换了。”

“知。”赵丹平静了下来,似乎早知道这一天会到来,“两个原因不能出兵,其一‘调动被否决。’其二‘碣州拒绝增援。’。”

“说些我不知道的。”太史品冷淡的说,“我来这里不是听这些已经知道的事情,你懂我的意思,若你说不出来,就让孙大将军来给我个话。”

赵丹一叹息说;“大将军给了我一句话,若总旗你来,我只要如实回答便是。在妖山破开封印,巨鹿书院就来了飞剑传信,按规军队调动需要请示,但大将军也可视战况而定,主要原因还是碣州拒绝了这一次求援,因为战况若是扩大,只会出现更多的伤亡,最后演变成夏东地区的混乱,那一刻我们能做的只是相信刘府主和钟吾大哥。大将军思考很久也选择相信了赤水军和钟吾。”

太史品沉默片刻掉头离去,方向是碣州。

碣州。

家家皆缟素户户挂白绫,十室九空!

徐行从悠长的梦中醒来,天阴正小雨,樟树林子里雾蒙蒙的。徐行坐在屋檐下的摇椅上,整个人好似摊开的八爪鱼,懒洋洋的。这样真的很舒服,怪不得百念师兄喜爱如此呢。天阴小雨,徐行望的出神。

听说;

‘学府在大战三日后举行了一次很大的葬礼,墓地就在大蜀山下。鹤府主被喊回了分府,接受惩罚,说不定当不了府长了,而且鹤府主的身体从入神照再回来,似乎油尽灯枯了,还在强撑着一口气。’

一口什么样的气?或者说什么样的希望在支撑着鹤府主?

学府现在只有一位导师了,是被罚‘永不出学府的’蓝雨。学府的学子还有七十六位,在葬礼之后有七十一位选择了离开。

离开的原因都有着不同。

有的选择了回到山村之中,笑着说‘我如今已是小时候想象中的仙人了,回到家乡我就决定教儿童强身健体。’

有的说;“我要去教书教法。”

在徐行印象中很深刻的王毅平静的说;“我要成为一名巡天司。”

大战之后的夏家拿出了所有的财富在碣州各地建书院,共七百八十一处,又在各府县之内建设捕司门。夏家主说‘我出钱,可没有人。’,从县令一跃而成州府大人的左鸿棠自信的说‘我出人。’

他们像鸟儿飞向了各处,虽然他们的羽翼未满。

或许他们会跌倒,或许他们的翅膀上会沾染上了淤泥,但有他们在,就恰恰证明天明学府的存在是正确的。

学府外;

丁云拒绝了学府的邀请,要出去看看,断剑的唐匀战后直入大蜀山,神秘消失。那闻名天下的南山就归还了当地监管,山上有不起眼的庙宇,供的是黄云真人,庙宇的主人是黄镗。星河府上多了个小水神……………………九云山的和尚和庄墓的道士出山超度各地亡魂,怕没有个几年是回不了各自门派了。赤水军的战争并没有结束,以百十个小队在碣州境内巡逻,拔掉了一个个恶势力。

徐行想起人们的讲述;

钟吾就站在妖山前,没有倒下去,像是个巨人。他的遗嘱有两件事,其一是他的墓地由徐行来定,其二是戴衡代替他的位子。

戴衡拒绝了,说;“我是混混啊。”

小雨渐急,天阴的似压着地。

徐行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觉得心里面空荡荡的,只觉得脑子里面空落落的。

他想到了家乡人;

刘府主被问斩,刑部尚书大人亲自来敬酒,刘府主的那一句‘法不容情。’响彻天下,震慑了多少高位之人?从而尚书大人提议之下,大夏掀起了抓买官卖官之事。刘府主有一封信是交给徐行的,内容很简单,让他带他回家乡,顺便把他的尸体带到该去的地方。

徐行的脑子忽然钻入了好多好多问题,头疼欲裂,头疼欲裂!

怎么会有这样多的问题。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送他们回家,自己该如何去面对那已苍老的刘公,自己该如何下葬了自己武道上的第一个师傅?

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去?

他想不通。

徐行抱着脑袋,眼泪鼻涕混成了一团,好像此刻的他才像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不知所措!

小雨绵绵,大雨急急,天边灰蒙蒙。

徐行从房檐下走入雨天之中,任由冷雨拍脸,仰头,如乱麻的情绪在眼中波动着。

为了什么?

徐行想起最后一次见钟吾大叔,大叔喝的高兴说;“为了心里的目标可以放弃生命。”

徐行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刘叶叔叔,刘叶叔喝着茶说;“你若问我为什么这样做,我回答不上来的,我只是在做应该做的事情,哪怕是付出生命。”

徐行想起那并未见过几次的鹤府主,老人为什么出去了还要回来这里、在碣州建立一座学府?

他们在用他们的生命奔跑,用尽一切力气完成他们的追寻。

每个人都如此。

段天浩大哥如此。

戴衡如此。

凌香月如此。

王毅如此。

徐行睁着雾蒙蒙的双眼望着下雨的天空,忽的咳嗽起来,牵引起腹部的伤口渗透出了血液。他并没有觉得痛。

“徐行。”凌香月走来,心里面翻江倒海,只觉得愧疚。

徐行没有回头,听凌香月说‘有你的信,很多。’,徐行走进屋檐,湿漉漉的坐在摇椅上,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双手,才接过凌香月手中厚厚的信。

“门主,对不起,我错怪你了,或许你并不知道我,我加入寒门一年了,叫做李湘,如今修为苦境二境,我的家在橘子府的小村子里面,方圆百里最强的也就我这样了,所以我不想在这里了,不是这里不好,是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我等不到门主你醒来,先走一步,记得路过卢村一定要来找我。”

“老大,我唐员是无脸见你,战后鹤府主和凌香月大姐说了前因后果,我们才知道你做的事情,你无疑是伟大的。我也很走运,就断了一只手,算了,不治了,我打算回家里,我的家在麓府毫城,我要开一个读书炼体的武馆………………”

“门主,我是苏裂,对不起,我等不到你醒来,我回家了,一定要来阳府找我。”

一封又一封信。

徐行认真地看完,抬头就看见那细雨中走来一个少年。少年穿捕司劲服,头戴捕司帽,腰间配一把弯刀。

王毅用绳子拎着砂锅,走到屋檐下,打开锅盖,是鲜美的鱼汤,羊脂白玉般。

“对身体好,野鱼。”王毅坐在屋檐下,眼中有情绪波动,“那一战我跑了,跑到了家里,然后我跑回来,一切都结束了。门主,还记得我说过的那句话嘛‘我只想好好活着,给妹妹和母亲盖一间大房子。’那一刻我想,怎么修到了苦境三境,还怎么难完成?我想来想去,想的头也大了,我忽然想起了两位门主,我心目中寒门最伟大的两位门主,不是李巢,是你和段天浩,我想到段天浩做的事情,我想到你所做的事情,为了什么?”

他跳出房檐下,走入雨水中;“仇一定要报的,我决定从大道这一条路,谢谢你。”

有人从远处跑来,身体极快破开细雨,站在房檐前,仔仔细细看着徐行,然后一下子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徐行上前拍着罗雀的肩膀,这个第一次战斗会大吐的少年。

“都死了,大家都死了。”

徐行摸着罗雀的脑袋,说一声‘你更要努力。’。

雨渐大。

马车破开雨幕,飞驰的车轮溅起泥流。

徐行坐在宽大的马车中,车厢里面除了他还有三个人,一个活人,凌香月说什么也要陪着他来到这里,因为凌香月说‘这样我的心里才会好受,当我求你。’,两口坛子,因为钟吾是修士原因,留下躯体埋葬会出意外,刘府主的尸体本没有那么多讲究。但是徐行对回来的鹤府主说;“他们已经很累了。”

他决定了这一件事情,烧成灰烬,抱回家乡。

橘子府。

八练城。

徐行抱着两口坛子下了马车,看着那在雨幕中的八练山脉,蜿蜒的山体像是险滩里面的龙躯在雨幕中摇摆,城中有灯火亮起。

他走在雨中,凌香月默默跟着。

徐行停顿,不知道该如何走了,如果小姨在就好了,那么就可以回到酒馆,把事情说一说,小姨就会给他出主意再去开导他。

停顿了许久。

徐行走过了八练城的石牌,一些搭着棚子的建筑工地只有守夜人在棚子下,望向他又低头喝酒。徐行走进城内,看一捕快抽出腰间的夏直刀,喝道‘来者何人,橘子府全面施夜禁。’,那人看清徐行容貌,举刀要攻去,被一老捕快给用刀柄架住,老捕快说‘那是我们等的人。’那年轻的捕快瞧了瞧徐行说‘这个人就是上次来城中闹事的那人。’老者说‘对,就是他。’

徐行三步并作两步,看着老捕快,开口说;“王老。”

王捕司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看见徐行眼中有悲痛似要蔓延而出,狠狠地拍着徐行的肩膀,又说道;“我已腿入黄土的高龄,活过了人妖大战,活过了人族大战,又活了十八年,我见过太多悲伤的事情,见过太多付出了生命什么也没有得到之人,但从此以后的碣州再也不是以前的碣州,这是刘府主的功劳。”

徐行点头。

他看着王捕司在前面走,就好像在迷茫中看见了一条道路,跟着而去,走在宽敞崭新的道路上,家家户户还有灯火,人影映在玻璃上,有些孩童在雨声中念书。

王捕司骄傲的说;“在你离开的半年里面,我能清楚的感受到百姓对官府的不信任到信任,我本以为那就是刘府主的极限,说真的,能做到刘府主这一步的人,我没有见过,只是在历史上看过云国当年出了一位包清官如此,第二个就是刘府主了。刘府主上任三年被定义为‘无用府主。’,三年来多去种田翻山越岭正事没有办了一件,如今才知道刘府主的打算,刘府主还说动了刘二哥传授豆腐制作之法,以天下豆腐的起源地为噱头,在夏家主的帮助下,为橘子府打开一条财富之路。简单来说,两年之内,橘子府完全可以实现靠豆腐行业养活三万人,庐镇的羊角蜜被送到那一年一度的湖畔大会上,因其独特口感成功出州,又是一条财富的道路。这些算什么?算是天了啊,刘府主居然发现了煤矿和寒月石矿,六大井口都在建设之中,已经进行简单的开采,听说从上面空降一位府主,因为啊,橘子府在五年之内可以进入大夏百府之内。这又算什么?刘府主去了清郡,各府的资源被他清晰的写下来,星河府的五大山之一南山,麓府的酒………………我甚至相信,刘府主就是碣州的土地爷转世,所以他才能怎么了解碣州。”

王捕司开心的举起双手说;“你能想象到白天的时候整个橘子府六处井口的场面嘛?从天上看,整个橘子府似乎都在建设之中,伟大的一幕………………”

徐行笑了起来。

他轻轻地拍了拍左边的坛子,好像在告诉睡着的刘府主。

小道。

山下的道路满是店铺,因为夜禁都关门,有灯光在亮起来,那一间花间酒馆的房门紧闭。山路上的灯在雨下发昏。

上山的路显得沉重。

徐行迈的很坚定,一步又一步,在他的心里好似某种东西在发芽。

为什么要去修炼,从此刻多了一个目标。

他双手紧紧地抱着两个坛子,轻轻地拍着,‘回家了。’,钟吾大叔的家已经没有了,但他的新家一直都在这里,在豆丹子出生的地方,橘子府八练城。

徐行抬头,看见山顶上的人。

刘思似乎刚刚哭过一场,抱着母亲的腿看着山下走来的人,左右看着,上下看着,怎么也见不到自己的父亲回来了。

‘为什么爷爷说父亲回来了呢?’

刘思焦急地松开了抱着母亲腿的双手,垫着脚尖看,一二三四,徐行大哥,不认识的姐姐,王爷爷,王捕快哥哥。父亲是不是因为大雨才没有跟着来,想到这里,刘思就觉得委屈,泪也流下来,父亲一点儿也不想自己,自己想死了父亲。

刘思再去数人,一二三四………………

徐行忽然感到双腿如铅一样,一步也走不动了,忽的感到温暖的手掌拍了拍自己的手背。他看向凌香月,第一次见到凌香月也好,还是见过好多好多次也罢,凌香月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是弯起来的,好像月亮一样,即便凌香月不笑的时候,眼睛里面也充满了好多古灵精怪,这一次凌香月的目光是那般温柔。

徐行走上山,千言万语,万语千言,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看着那驼着背的刘公,看着那沉默的刘二叔,看着那掩面痛哭的刘姨,看着那指着坛子说‘四五’的刘思。

徐行一下子跪在了刘公面前。

刘公伸手,干枯似树根的手摸着徐行的脑袋,说‘没事的没事的…………’,徐行心里一下子觉得好委屈好委屈,嚎啕大哭起来。

细雨绵绵,不断,不停。

坛子放在刘府的祖堂,最上面的一位是刘家老祖,那位炼丹练出豆腐的刘王,许许多多的牌位中有豆丹子的牌位,钟吾的坛子就放在旁边。

回家了。

天亮时刻。

徐行早早起来,跟着刘二叔扛着铁锹要下山,就看凌香月也从房间走出来,卷起了衣袖扛着铁锹,像个公主下乡。

三人去了破庙。

刘二叔说;“这里好,安静。”

徐行高兴的说;“二叔说好更加证明我没有挑错地方。”

三人开始动工。

忽然人声鼎沸,吵吵嚷嚷。

徐行抬头看见好多好多汉子扛着铁锹领着桶过来,他们中有的人脸面白净穿着富贵,有的皮肤焦黑是个农家人。

一个看起来富贵相的中年指挥起来,一个个人开始动工,砂石也搅拌起来。

那中年安顿好工作后走来说;“我们知道刘府主回家了,我先说一点,身为夏家的二等供奉,我用钱使人一辈子,但这一次我真的一个铜刀币都没有用,还被这些我召集来的人臭骂了一顿。”

‘那可不是,刘府主是青天老爷。’

“对,我要是拿了你的钱来给青天老爷下葬,以后会找不到媳妇的。”

一个老人打了那青年一耳光说;“去你娘的,就因为找不到媳妇啊?”

青年委屈的说;“说实话也挨打啊?”

凌香月用肩膀撞了撞徐行,昂了昂下巴,好似在说;看,人民拥挤而来,把刘府主高高捧起。

砰!

‘哎呦哎呦哎呦。’

徐行抬头看去,就看见一个微胖的青年扛着铁锹从远处跑过来,被坑路绊倒跌跌撞撞地滚了好几圈,滚过避开的人群,一个鲤鱼打挺,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你好,我叫包不柱。”包不柱捡起了地上的铁锹,扛着跑过来,“橘子府新上任的府主,简单来说,就是你们想的那种,因为橘子府的资源很厉害,哪怕我什么也不管,只要运作好了这一个项目,就算镀金成功了,能抢到这个项目,因为我爷爷的原因,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爷爷是碣州人,书上记载的那个包大人,爷爷的好友还活着,很健康,现在当了大官,爷爷莫名其妙的死了后,我被管家带去了爷爷老友干爷爷那里长大。”

包不柱又说;“我来了两天了,什么也没有赶上,战争已经结束,我不能占据不是我的功劳,可左鸿棠说‘刘府主交代把功劳分你。’恩,上中州的卷有我的名字,我想来想去,这他娘的怎么回事啊,一件事没做,捞了一大笔功,我现在是出去接管橘子府?还是该怎么办?我想的两天没有睡着,看见他们走在街道上,我知道刘府主回来了,我想,不管怎么样,这土要我第一个下锄头,我待给刘府主一个交代,毕竟人家送了我那么那么大的功。”

他的眼神那么真诚。

徐行说;“刘府主提过你。”

包不柱骄傲地笑着,然后走出人群,对着地面落下锄头,就看见人们开始工作,看见源源不断的人群不断地到来,好像这里有什么宝物一样。包不柱就站在高坡上,看着拥挤不下的人群在远处除草,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到来,中午时分,他看见城外的镇子上的人也蜂蛹而来,好像在这一刻,整个橘子府的人都来到这里了。

包不柱忍不住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