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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大千神座 > 第77章 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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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香月弯着腰似猫一般弓着身体溜走,忽听一声咳嗽,才转过头,嬉笑的说;“好巧啊高老师。”

高夫子道;“是挺巧的,出关了?”

凌香月眼珠子乱转的说;“今日闭关之中忽感一阵心悸,从打坐中醒来,苦思冥想百思不得其解,便打算短暂出关看一看,一出关我就遇到了喜鹊,我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呢,原来是遇到了高老师你啊,只要高老师随意指点两句,这境界还不刷刷的往上去?”

高夫子摸着花白的胡子,说;“孺子可教也。”

他的眉目中也有喜悦,本遇到个尊师重道的冰水灵就十分高兴,又听到精灵古怪的凌香月这些话,真真是喜上加喜,一时高兴从怀中拿出一物抛给了凌香月,是个红绳。凌香月谢了又谢戴在手腕上,晃动着说‘好看。’,

高兴的高夫子又拿出一物递给冰水灵,是个巴掌大的蓝盒子,冰水灵推脱一番,高夫子很不高兴的说‘那就还没有拿我当老师呢。’,冰水灵收下。

徐行一看,双眼都发直了,腹中盘旋起话语。

高夫子敲了敲凌香月的脑袋说;“既然短暂的出关,那我也就代你回了那些已经发给我的消息,就说凌香月可破大阵师?”

凌香月很高兴的说;“那岂不是稳了?”

高夫子笑着说;“孺子可教也。”

他又说‘便不再打扰你们年轻人的谈话。’,凌香月热情挽留,还说要给高夫子做荷叶鸡。高夫子听了很馋,坐下后询问冰水灵是哪里人士,随着冰水灵道出她的名字,高夫子略微惊讶的说‘大家族嘞。’冰水灵连说不敢当。高夫子不再追问冰水灵其余事情,聊了一些年轻人聊的事,‘碣州如何。’‘去没去南山看看。’‘有没有去天柱府看看古香古色的建筑和美丽的风景。’,做荷花鸡的凌香月一一插嘴回答,弄的高夫子好像不是在跟冰水灵聊天是在跟她聊天一般。随着高夫子的话题转入阵法上,冰水灵才有了兴趣,从阵到丹到药又到法道武道,两人聊着的问题,总是让凌香月和徐行觉得晦涩难懂。

随着两人聊到了武道,一些徐行听也没有听过的人物和功法被两人拿出来一一分解,百念也走出了房屋,静静聆听。高夫子主张‘存在必有因果。’冰水灵主张‘抛弃不该存在的,取其精髓。’高夫子问‘若没有精髓可取呢?’冰水灵轻轻说‘存在必有因果。’高夫子笑着说‘孺子可教也。’百念听了许久,认真的问‘那霍邱前辈当真如你们所说,为了追寻创新融汇了百家之拳,并没有独尊他师承的拳法?’高夫子答‘当然如此,说来有趣,我还问过霍邱的师傅,你到底嫉妒过没有?霍邱师傅说‘拳法理当如此,他霍邱无愧于我的教导。’简单来说,教导一个人,并不是一定要传承一种武技。’百念叹息。

凌香月毫无形象的蹲在火堆旁,看着徐行油锅中的豆腐,眼中转了转,忽的发问‘阵法如何改变?’冰水灵一一解答,最后说‘阵师看重天时地利人和,有人说过一种境界,看山是山,是说阵师只能以山势去催动山势,然后是看山不是山,说的是大阵师可以让山势随我而变,那么你的阵法便要开始讲究怎么去看山不是山了。’凌香月认真的思考。

徐行觉得一句话都听不太懂,还是很认真的听。

高夫子和冰水灵的对话继续,终于说了徐行能听懂的话。

冰水灵问;“老师为何不再继续教书?”

高夫子说;“人老了就老想着以前的事情便有了告老还乡,我的弟子有个笨蛋,那个笨蛋是个死脑筋,心里面始终挂念家乡,要在家乡建立一所学府,要改变自己的家乡,而他的家乡好巧的有个我很好很好的好友,饭豆,就来到这里了。”

啪!

木柴爆裂,香味中夹着淡淡的焦味。

荷花鸡烧糊了。

高夫子拿过凌香月笑嘻嘻着递来的鸡腿,一口咬下去,道;“孺子可教也。”

凌香月吐了吐舌头,看见徐行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

莫名遭殃的徐行收起了心中的心思,夹着油锅中的豆腐,看高夫子一口咬下整块豆腐,目中似被烫地流出泪水。

高夫子高呼;“差一点还是差一点,不过是除了做饭豆之外最好吃的臭豆腐了。”

原来是吃物思人了。

高夫子愉快而来愉快而去,身影消失在樟树林中的时候,忽的传来高夫子的惊叫大吼,‘你个小崽子吓死爷爷了。’一阵银铃般的欢笑响彻树林。

百念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徐行说;“也许真的是我错了,那么逐日腿法如果需要消失就让它消失吧。”

他看似放下了心中执念。

徐行坚定地摇头说;“逐日腿法是很好很好的一种腿法,我不会放弃修炼,而且修炼逐日腿法并不耽误我修炼其余的武技。”

百念苦笑着摇头,对着冰水灵一抱拳,回屋。

冰水灵起身,直直盯着空中。凌香月看天色漆黑,对徐行点点头,遁地而去,徐行跟着而去。

地下。

凌香月身上散发的土光照耀着徐行的身躯,但看徐行的遁术竟然如此之好,就收回了法光,两人极快穿梭而去,不一会儿过了清郡地界。凌香月忽的提问‘你没有跟我说冰水灵大姐的事情。’徐行说‘别说的你好像跟别人很熟悉一样,我喜欢你开始面对冰水灵的语气。’凌香月说‘你有些欠揍,我这叫尊重学姐。’徐行堪堪一笑,说‘学姐?’凌香月说‘高夫子说了冰水灵也是天明学府的学子,我叫一声学姐有问题?学姐就是大姐。’徐行猜测的说‘或许因为你突破大阵师的契机在冰水灵身上?’徐行忽的大叫一声,遁出地面,揉了揉腰间的肉,苦笑一声,才明白戴衡说过的‘别跟女人争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徐行再次遁地,直直朝着前方气息追击而去,始终被凌香月拉开三丈远近,清楚是她故意如此。

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徐行全力施展土遁之法,吃了四颗小还丹,总算到了青莲府地界。

刚一过界,徐行就钻出了地面,凌香月也跟着站在地面上,在两人前方有个盘膝而坐的老和尚,慈眉善目。看见两人出现,老和尚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徐行感觉不对。

凌香月直白的说;“和尚,为何拦我们?”

泥土已成钢,无法遁行。

老和尚眼中似有慈光,说;“佛缘还未到,所以老和尚在此等候着两位施主的到来,还请两位施主等缘到了再来。”

凌香月哼笑一声,说;“尽管是人间地狱?”

老和尚道;“阿弥陀佛。”

凌香月似要动手。

徐行拦住了她,上前说道;“云沧方丈,多谢一饭之恩。”

“施主。”云沧细看徐行两眼,恍然大悟,“原来是徐施主,看来施主得到想要得到的了。”

还记得那一次去狮鸣山无果,徐行历游青莲府地界,到了青莲府也就等于到了九云山,徐行跟着人流在清晨上山,走过蜿蜒的山路,去了三四处庙宇,到了南峰大殿,见到殿内的法藏真身,听了和尚念经,然后一个人逛到了人流稀少的偏峰,坐在潮湿的林间,思索着,肚子不争气地叫着,就遇到了云沧方丈。吃了一顿素斋,徐行得知云沧是九云山的方丈,大惊失色,心里却也起了心思。云沧方丈说‘施主与九云山有缘,这缘并不是施主会待在九云山上修行。’徐行最终还是下了山。

“方丈。”徐行也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明珠就是方丈说的缘分,既然缘分已到,方丈为何要拦我。”

“施主…………”云沧开口又闭嘴。

因为有声音响起,人也出现。

那声音是,“云沧,你执着了,六根未静。”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云沧咏念佛经。

那人披琉璃金边袈裟,宝光闪烁,左手握九环锡杖,有小金环吊坠锡杖上,微微晃动发出清脆响声,那人模样莫约十一二岁,眉清目秀,面白唇红,光溜溜的脑袋上有九道结疤,一张生花的脸有着庄严的表情。

他对着徐行轻轻开口,“一真谢过施主。”

徐行递出明珠,明珠散发莹莹宝光,像游子归家一般飞舞而去,徐行又看云沧和尚极快地念经,已快到听不清晰。

一真右手握九环锡仗,左手托明珠,一时间有宝光冲刷空中,佛音响彻四周,一轮大日从一真小和尚的身后缓缓升起,与月同齐,金光尽照青莲府地界,奇迹随即发生,地界上的人们在激动与崇拜中走出屋子,伏在地面,金光照耀中,瘸腿断骨者一一康复,重病在床者一一起身,只见九云山山顶发出无边金光,好似有真佛现身。

此等异象,碣州可见。

一真小和尚飘忽金光之下,盘膝而坐,明珠飘忽,法杖清脆响着。一真手一指,一道金光直直照射在徐行身上。徐行看着空中的一真和尚,只觉得一真像是要立地成佛一般,却又听见云沧和尚急速地念经,冥冥之中徐行感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嘶吼声隐约浮现,还不等思考,金光照射而来。徐行只觉得犹如身在暖流中,身体之上飘忽而出无数漆黑的颗粒,随着金光入体,徐行闭上双目,犹如烈日横空的日曜光法极快地转动,前所未有,气海之处真气丹田之处法气,两者如奔流,在体内轰隆隆作响,一时间徐行竟控制不住体内一切,只得眼睁睁看着金光被日曜光法吸收,光法从米粒大小肉眼可见增长,从中又飘荡出被淬炼过的金光钻入血肉根骨之中。

空中,一真和尚又一指,长虹一般的金光朝着徐行再次穿梭而去。

无数细小黑点从徐行的毛孔中渗透而出,飘荡空中,气味犹如难闻的中药汤,随着一真和尚打出第七道金光,徐行的毛孔已有黑色的血液渗透出来,飘在空中,血液似有意识,张牙舞爪的要化长龙一般,在金光下噗呲湮灭。徐行心中破口大骂傲傲不讲义气啊,居然还留了一手,如果不是今天送明珠得金光洗体,说不得这未被炼化的傲傲真身血液就是未来的隐患。

又是一道金光打来,已第八道,前七道金光令日曜光法如玻璃球般大小,根骨血肉被反复洗刷了七遍,骨头中发出阵阵微痒。第八道金光被日曜光法吸收之后,吐出极为纯粹的金光,好似金色的液体一般,一分为二,真气和法气各得二分之一,金肺之宫大门敞开好像在说欢迎光临,苦境四境‘炼神还魂’之境,如纸张一般一捅就破,到达圆满,那在迷雾之中没有脸庞的小人发出愉快的呻吟声。

一真小和尚对着徐行再次打出一道金光,第九道金光。

照耀青莲府的金光如退潮一般朝着一真和尚身体之中收回,从九云山的方向却射出一道圆柱般的光芒,直达天庭一般,金光之中似有那位法藏大人的金身。

“退。”一真小和尚一指九云山方向,只看法藏真身收起了金光重新落座,“妖魔未空,不见我佛。”

金光熄灭。

一真飘飘落在地面上,眼中似有慈爱,关切的看着云沧,“云沧,你六根未清,面壁三年。”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云沧颤抖嘴唇,“弟子领命,还望师祖莫怪弟子所作所为,师祖脑海中今年初刚闪烁过前世碎片,处于关键时刻,万万不能出了任何差错…………”

“云沧,已第几世。”一真小和尚打断道。

“已九世。”云沧认真的回答。

“为何?”一真问。

“妖魔未空,不见我佛。”云沧答。

一真和尚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可九云山已封山二十多年,违背我意愿已二十多年,二十多年能做多少事情,能救下多少众生?今世你赐我法号‘一真’,唯有佛所说才符契合我心,可佛所说却从你的左耳朵进去又从右耳朵出来。我们又在修什么佛?”

“弟子领命。”云沧低头,消散而去。

一真转头,以一张稚嫩的脸庞挂着慈爱世人的表情,多少违和,若只看那一双充满慈祥的眼光,说是百岁老僧也不为过。一真亲和的对着凌香月微笑。凌香月一瞬间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撇着头不敢看那一双眼睛,又觉得失礼,可若对视那明明十一二岁圣僧的眸子,凌香月发现自己在面对一个老的已枯木的老僧。老僧的眼神能看透世间一切。

“施主多福。”一真的眸子中有着欢跃,在他的眼中凌香月就像是天真烂漫的精灵,洁白无瑕,只是看着就让一真觉得十分开心。

“小师傅。”凌香月有些气鼓鼓的对视那一双眼神,发觉那双眼神已经没有了老者的慈祥,有的是欢喜,对视了三息之后,凌香月就觉得心里发毛,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识海中的灵魂也被看透,这样一想,凌香月就更气了,用凶狠的目光瞪着一真,“小和尚,你是不是在使用佛家的法术,我可是知道你们佛家的他心通的,那也是学府的七十二诡法之一,是禁术。”

“施主莫要多疑,一真并没有施展他心通,只是施主纯净的灵魂吸引了一真的目光。”一真诚恳的说,双手也连连摆起来。

凌香月的表情充满了不相信,忽的双眼溜溜一转,发现了什么一样。她清了清嗓子说‘小和尚,出家人不打诳语对不对?’一真双手合十说‘是的施主。’凌香月就问道‘那我问你,你是谁?’一真疑惑起来‘我是一真啊。’小妖女呸了一下说‘云沧方丈为何喊你老祖?’一真思索一番说‘因为我辈分高。’凌香月气鼓鼓的说‘我说的是他为什么喊你老祖?’一真认真的说‘因为我辈分高。’凌香月气地跺脚,一点儿也不觉得一真很可爱了,接着问‘在九云山上你的辈分最高?’一真点头。凌香月接着问‘往前数呢?’一真想了想说‘最高。’凌香月的眼中闪着光芒,就好像在这一刻见到了历史中大名鼎鼎的人物。

即便物是人非,但他就是他,从来没有忘过他那宏伟的愿望。

法藏!

传说中可立地成佛,若不是许下宏愿,不愿成佛。但在世人的心中,法藏已是真佛。

凌香月小心翼翼的问;“你是法藏的转世?”

一真道了一句阿弥陀佛,说;“若人人有着那种愿望人人都是法藏。”

凌香月已知道话永远都不会是死的,即便没有谎话也是一样的。她只是有些小心翼翼又好奇的从乾元袋中拿出一串糖葫芦,慢慢递给一真。一真的眸子都闪烁起来,看了又看。凌香月说‘给你,因为你说我多福。’,一真接过红光闪闪好似红宝石的糖葫芦,拿在手中,好奇地看着好奇地闻着,如猫一样去舔着,脸上就出现天真烂漫的笑容。

“这叫什么?”一真问道。

“糖葫芦,你没有下山过吗?”凌香月看一真摇摇头,慢慢且小心地舔着糖葫芦,一时间就觉得心中酸酸的。

一真大大方方的说起来山上的事;他从记事起就在院子中没有走出半步,在未觉醒记忆之时,方丈说他的佛法还没有精通,外面的红尘如恶鬼一样会入侵了一真纯洁的心。一真不敢违背方丈,读佛书,读起来索然无味,看了个三两眼佛经就知道后面的文字,好像佛经已在一真的心里存在。平常时节在寺庙里面一真能见到各个和尚对他都很客气的,客气到这里明明是大家的家却好像来他家做客一般。日子一直到去年随着脑海中闪过记忆碎片,一真能清楚的感到一种变化慢慢在自己身上发生。

总有一天自己不再是一真了。

徐行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一真全神贯注地吃着糖葫芦,偶尔会跟凌香月搭话,若没有见过一真好似成佛的模样,徐行都要以为凌香月和一真是姐弟了呢。

一真背手拿着糖葫芦,嘴角带着红糖渣说;“多谢施主还明珠。”

明珠像个小圆月在一真的左肩跳起来。

徐行连连摆手,那九道金光入体之下,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血肉之躯从骨子里面得到了改变,体内那豆丹子‘遗作’未被炼化的药力也已全部融合血肉中,隐隐约约肉体有向佛家所说的‘金身’而去,法道收获更是巨大,在金光入体之时,那一刻徐行好像个童子在佛前听座,各种学过的法道一瞬间就似水到聚成一般。

他开口说;“明珠本就是九云山的宝物,想百年前,法藏大师的宏愿更是令世人落泪,我想在那一刻世人才知和尚修的是什么,那当然也是我碣州人人都自傲的事情,如此之人的宝物,如此之地的宝物,物归原主是每个碣州人都会去做的事情,谁不想看见九云山开山呢?”

一真能感受到徐行的真言谎话,他的脸上有着愉快的表情,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才道“施主万福。”

徐行合十双掌回礼。

一真的眼中忽有好奇,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顺从内心,“听凌施主说施主你会做出一种又臭又香的豆腐。一真吃过很多豆腐,却从来不知道豆腐怎么会发臭的呢。有次我问云沧方丈,方丈说那种东西气味很大会飘的九云山都是,一真压下心中的好奇。”

徐行瞟了一眼赏月的凌香月,对着一真说身上并没有带着豆腐,看一真皱巴巴的脸上升起苦色,徐行说找个酒店就行,一真又笑。三人遁地而去,一真似乎不熟悉遁法在地上地里来来回回多次,却也只让徐行两人先走,两人看其倔强的模样只好先走,。徐行小声问道‘怎么回事,看起来像个孩子。’凌香月惊讶说‘可不就是个孩子。’说完,哦了一声,猜测说‘一真才刚刚觉醒一些片刻记忆,大部份的时候他都是一个孩子。’话刚落,就看一道金光唰的从两人身边冲过去,掀起土浪飞扬,令徐行和凌香月不得不暂时收起遁术。

两人站在地面面面相觑,无法想象那种土遁是刚刚学习遁法的人施展出来的。

“我也想觉醒记忆。”凌香月渴望的说。

徐行默默无语。

“我感觉你在说我白痴。”凌香月转身说。

“我没有。”

“你心里说了。”凌香月认真的说。

“我真没有。”徐行认真的说。

“那就好。”

清晨。

一轮大日像蛋黄在光辉中升起。

妖山前。

戴衡伸了个懒腰,看着一个又一个大名鼎鼎的少年朝着一个又一个大名鼎鼎的妖走去,开心道;“九云山开山了,是个好日子,快点打,打完我去上香让佛祖保佑黄帮之人今年发财。”

唐员悄悄地说;“戴衡,那事要找财神爷才行。”

戴衡白眼道;“你懂个屁,我求佛,上好香,佛不保佑我?就算他不管钱财这一块,难倒佛界认不得财神?托个面子不就跟财神搭上了?你想啊,你要是直接求我办事,我可能会拒绝,但你要找到你家门主来找我,我不卖个面子?这叫做人情世故,懂?”

唐员恍然大悟的说;“我就说我怎么求姻缘都不准呢。”

宋青咬着牙硬是忍着笑容说;“按神仙传来说,你要去求西方大帝才行,因为月老要卖面子。”

唐员很认真的思考起来各个神仙的关系。

一旁走过的唐匀提着剑,听见如此对话,本高昂的战意一下子就松散了大半,看了好几眼认真思考的唐员,唐匀吐出一口气才重新聚集战意,本紧张的心也似乎消散。

唐匀走出人群,盯着梭雁;“三剑之内,斩不了你,算我输。”

人们不在议论九云山昨夜金光,目光看向唐匀。

唐匀疯了?

梭雁化作人身兽首,好笑道;“杀你只需两招。”

话落,战起!

唐匀吐出剑丸化作一柄如月宝剑,在阳光之中,月光剑蓝的近乎透明,剑身上如筋脉般的纹路清晰可见。剑冲天而去,划过好大一个弯,留下一道蓝色彩虹桥,直直朝着梭雁刺去。梭雁身化青光,尖嘴似剑锋,一兽一剑在空中斗了一个回合,不分上下。青蓝交错的两色光中传出轻笑‘剑修的剑不过如此。’,阳光下,月光宝剑的影子从地面直直冲天而去,一变二。梭雁身化青光缠斗两条蓝光,还分心开口‘一变二,二四,四变八,八变十六,即便十招之后你又能如何?以你的修为能变多少剑?三招斩我?’

唐匀剑指冲天,两柄月光剑交缠起来,发出耀阳的月光,似要与日争辉一般,在剧烈地颤抖之中,双剑合一,天空好似有一轮圆月,淡淡的月光笼罩方圆三丈之内,圆月之中有磅礴的剑气冲出,似那九天而落的银河一般,直直冲刷梭雁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几次之后,原地已只剩下一具骷髅。

唐员、马桩、王逸、刚刚赶回来的徐行,一众武夫只觉得心要跳出了口中一般,皮肤上隐有刺痛之感,众人明白,那剑气绝不是他们可以抵挡的。戴衡丁云等法修,在思考,片刻后才明白任何法术都抵挡不住那磅礴的剑气。

众人这时候才明白了剑修的剑。

唐匀吞下月光,在阳光照射之中,脸面有些苍白,看着那一群红眼的妖兽,开口说;“三招已到。”

妖山四大妖将之一号称有着一丝盅雕之血的梭雁,步入化形境四年,死在三剑之下!

嗡!

妖山之中传来晃动之音,随即晃动之声越发大了起来,只看一片阴云从遥远处快速飞来,隐约有长长身躯在阴云中翻转,雨落下,电闪雷鸣,忽的有红光从阴云之中闪烁。戴衡大吼一声‘撤!’,只看妖山前方妖群冲杀而来,令戴衡紧张的却是那一口从阴云中喷发而来的火团,如陨石坠落一般,热浪拍打着树木,掀翻了泥土。众人深感大事不妙。

戴衡以‘点石’配合‘积沙’,岩沙形成厚重的城墙而起,两三丈之高。火团已喷射而来,戴衡身边还有众多寒门弟子才刚刚转身,有的施展遁法,却吐着血液跪在地上。戴衡大吼说‘不要使用遁术,在这种强烈的法术波动之下,遁术会反噬你们,用跑的。’众人听了急忙奔跑而去。有一团火焰从地面之上直直撞在冲来的火团之中,只是阻挡一番火团的速度。孙央面色惨白的吼道‘炎炎门速速跑开,马德,刚养好伤就遇到东南大王出手。

丁云、唐匀、秋班长…………众人打出一道道法术,碣州十大年轻人的全力一击,只看火团砸来,一切灰飞烟灭。

城墙消失在火焰之中。

“再挡一击,又来了。”戴衡咬牙聚集满天岩砂,一时间如沙漠之中起了大风,分不清东西南北。

唐匀再出月光,满月在空中发出磅礴的剑气冲刷阴云中再次飞舞而来的火团,只是打消四分之一,唐匀就收起了月光剑,站着也晃动了几下身体。丁云等人各自再施展最强一击,打的火团小了一半。满天的岩砂聚集而成天幕包裹了火团,忽的岩砂如液体一般流下了空中。

戴衡连吐几口血液,看四周火苗在泥土之中跳跃,一群冲来的妖兽齐齐后退,远远一看乌云之中又飞来一团火焰,大叫一声;“各位,后会有期。”

他踩着泥土形成的高台远远而去。

丁云等人各施神通远远逃出,那砸来的火团落在集市之中,就像是一团火焰落在了书房之中,火焰熊熊燃烧。

乌云之中,一团又一团火焰朝着逃离的少年们砸去,从妖山到阳府的一路上,好像变成了火焰山般,翻开的泥土之中也是熊熊之火。

庞大的蛇头探出了滚滚阴云之中,两只红灯笼般的竖瞳盯着那一群奔跑的背影,巨大怒吼声从张开的蛇嘴之中发出,一团火焰再次汇聚而来,又喷发而出。亩田大的火团冲刷而去,忽的好像有空气墙壁抵挡在前,火团似从高处掉落的瓶子,粉碎开来,落了满天。

妖山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