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眼回过头怒吼了一句，“三少爷若死了，你们都得陪葬！”
芙蓉心惊肉跳，几乎跟不上无忧步伐。
老赖头最先过来，刚给和燊喂了护心丹和解毒丹，申氏也来了。
和燊人昏迷着。
无忧把事情一说。
申氏难得没有哭晕过去，芙蓉自觉跪到地上。
“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他怎么在云桂苑吐血了，”申氏重重拍打身边的桌子，“你若是敢撒谎，就将你送到官府去！”
芙蓉“咚咚”磕了两个头，才结巴着说道，“是……是四少夫人说，四少爷快不行了……”
“琉璃，翡翠。”
“奴婢在。”
“不老实的东西，”桌上茶盏扫落在地，砸落到芙蓉面前，“给我狠狠地打她的嘴！”
琉璃将人给按住，翡翠撩起袖子，“啪”，“啪”，“啪”，几个耳光扇得芙蓉双眼冒星。
申氏微一抬手，琉璃松开了她。
这时，她才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好好想清楚了，再回答，”申氏喝了口雪中春信。
芙蓉双颊阵阵发麻，“奴婢与无忧在屋外，也不知……”
“琉璃！”申氏一声厉喝。
芙蓉抖如筛糠，“夫人，奴婢真的不知，是海棠，海棠前几日回了乡下。”
申氏听得一头雾水。
“说重点！”琉璃在后边用力推了她一下。
“四少夫人说，与其守着四少爷守活寡，不如，不如……做三少爷的女人……反正也是自家兄弟。”
芙蓉说了几句，鼓足勇气抬头看申氏。
“荒谬！”申氏惊得站起来。
她竟没看出来，那温温柔柔的姑娘家，居然有这样子骇人听闻的心思。
“所以，燊儿瞧不上她，她就下毒？”申氏问。
“海棠说是在乡下找的男女欢好的……那个药……”芙蓉轻咬了下嘴唇，“不知三少爷怎么喝吐血了。”
芙蓉并不知详情，说的这些已经是她知道的所有事情。
申氏让芙蓉和翡翠去云桂苑拿人，两人很快慌慌张张回来了。
原来，江意菀回过神，知道闯了祸，便立即带着海棠逃回了国公府。
“夫人，府医说，若能知喝的是什么，才好对症开药。”无忧说道。
看样子，还是得把海棠给抓回来。
申氏想了想，“去暖香苑请侯爷来。”
夜雨不绝，和明堂老早和夏姨娘钻进了被窝。
无忧来请人之时，秋雅挡在门口推拒。
“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
无忧往门里走，秋雅寸步不让。
无忧苦口婆心道，“秋雅姑娘，今夜可是牵扯到咱们府内半数人命的大事，你若不想惹事上身，还是赶紧去请侯爷出来。”
秋雅掩嘴轻笑，很不以为然，“夫人为了请侯爷过去，回回说得吓人。今日你怎么也学会这招了？”
说着，手中的帕子还故意搭到无忧肩头，缓缓滑下。
这是她从夏姨娘身上学来的。
每每夏姨娘对和明堂这般娇娇柔柔一勾搭，和明堂好像整个人都软了。
秋雅感觉自己学到了精髓，今夜刚好无忧过来，她也想试试。
无忧心里装着要命的大事，一把扯过她的帕子丢到地上。
“我自己进去叫侯爷。”
无忧往里冲，秋雅拦不住，只好紧跟在身后喊，“你不要命了，打扰了侯爷安睡，有你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