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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燊上了屋檐,日已经将中箭的楚天极制服,只留下最后一口气。

“少爷,”老赖头大大方方唤和燊,依旧是以前恭敬的语气。

和燊敏锐发觉那个黑影有些熟悉,凝眸看着他的脸,没有答话。

日并未避讳,反解开头上严严实实的黑色面巾。

和燊掩下心中诧异,深深看了他一眼,“前辈武艺不错。”

他没再叫他老赖头,他也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老赖头。

“等处理好,再同少爷解释。”

老赖头局促,不想和燊误会了自己。

和燊颔首。

老赖头将人抓到和府地窖关着,等和燊处理完回来,已近卯时。

上朝的时辰快到了。

他想了想,奋笔疾书一封折子,令无忧快马加鞭先送进内阁。

时间紧迫,没有时间与月殊多说。

和燊承诺道,“你放心,这事定不会就此算了。”

月殊将师歌尸身平放,哑声问道,“人呢?”

“在地窖,老赖头正看着。”

月殊往外走去,和燊一把拉住她。

“若问不出,就留他作饵,钓一钓后边的人。”

月殊微点了头。

地窖内潮湿阴暗,只点了一盏小灯,老赖头就坐在门边的凳子上喝酒。

月殊取了灯笼贴近楚天极的脸,他被老赖头折磨了一通,脸肿胀变形。

他眉头紧锁,显然此刻并不好受,只一双目光依旧桀骜阴毒。

灯光同样照亮了月殊的脸,楚天极也抬眸打量着她。

“谁指使你的?”月殊问道。

楚天极轻笑,“呵呵~手底下的小喽喽长大了,”接着又阴阳怪气地讥笑,“天玑阁只教会你杀人,审讯这样的事,很吃力吧。”

灯笼微晃了一下,月殊怒视着他的眼睛,仿佛要将他剥皮抽筋。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杀了我,谁来帮你解答真相?”楚天极成心恶心月殊,似笑非笑盯着她。

“要不,你准备一桌好酒好菜,待我吃饱喝足后,再将森海的死细细说给你听?”

月殊心头闪过滔天怒火,一把刀递到她面前。

“一刀若不解恨,就多来几刀。怎样都好,千万不要自个憋着。”

这话让月殊冷静下来,楚天极似在故意激怒她。

月殊沉了一口气。

“你不说我也查得到,你在上京与何人走得最近,如此急切的激怒我杀你,是为了你背后之人吧。”

楚天极面色果然微变,月殊本是为了试探,这下心中越发笃定。

“我记得你是跟皇甫卓同来森府的,你骨头硬,就不知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有没有像你这样的骨气。”

楚天极惊骇,手脚用力挣扎。

月殊唇边笑意加深,她转身往外走,经过老赖头身边时停顿了一下。

“昨日多谢前辈出手相助,”她很恭敬地行了一礼,又掏出一个瓷瓶,和一包药粉。

瓷瓶里的是调理内经的灵丹。

药粉则是掺了慢性毒药的软骨散。

“前辈能为我留他一命实属大义,再过两日,此人就交由前辈处置。”

月殊也想手刃楚天极,但能抓住他,老赖头功不可没,她得卖这老头一个人情。

老赖头本是一游侠,平日除了喝酒,最爱劫富济贫。

十年前他初来上京,刚从英国公府背了一大包金银出来,便与楚天极迎头相撞。

两人几番交手,竟成忘年知己。

一次酒后醒来,楚天极倏然变脸。

哪有什么相见恨晚、志同道合。

不过是处心积虑的谋划,下毒、种蛊,威逼利诱,迫使他为天玑阁卖命。

老赖头并不扭捏,将药收进怀里。

“丫头,你放心,我不会让他那么轻易就去见阎王,十年的折磨,我得慢慢同他清算。”

老赖头与楚天极的恩怨,并不比月殊少,这点上月殊很放心。

“是恒亲王。”

月殊半个身子都已经踏出门,楚天极忽地扬声说了一句。

无人回应,楚天极又大声叫道,“是恒亲王指使。”

“是不是,现在不是你说了算。”

老赖头送走月殊,提着酒壶走近。

“你这张嘴,向来能说会道,咱们认识十多年,你说过几句真话?”

老赖头压根没想听他回答,直接卸掉他下巴,将整包软骨散抖落他嘴里。

酒水顺着无法张合的嘴不断流下,伤口被酒触碰,楚天极疼得抽搐。

老赖头摇头惋惜,“可惜了,这么好的酒,进了你的狗肚。”

……

“看看你干的好事!”

金銮殿上,同光帝一把将手中一沓折子砸向恒亲王的老脸。

众臣皆微低了头,害怕被怒火波及

嘉礼站在最前头,其中一本散落到他跟前,奏章末尾和燊两个字落入眼眸。

恒亲王惶恐跪下,“陛下息怒。”

他知昨夜森家大火会传去陛下耳中,却没想到多名大臣会一齐上折子弹劾。

皇甫恒是同光帝叔父,两人年龄相隔不过十五,但到底在身份上敬重他。

今日会在朝堂之上训斥,明显是气得狠了。

“昨夜的火,究竟是怎么回事?”同光帝问。

话音刚落,连带着咳嗽了好几声。

他如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面色却依旧冷峻,特别是那双眼睛,颇具上位者的威严。

恒亲王头埋得更低,跪在地上口口声声辩解,“陛下,老臣冤枉啊。”

来来回回就这一句,却说不出哪里冤枉。

同光帝不想再听,直接打断他的废话,“朕已着西厂调查森海之死,森家家产暂由户部代为管理,树光耀自会前去交接。”

这话一出,朝堂上好几人脸色微变。

西厂直属同光帝,是同光帝手中利刃,真较起真来,上京都得掀翻寻找真相。

言多必失,皇甫恒哪敢多言,正要领旨谢恩,和燊站了出来。

和燊恭敬道,“陛下,臣还有一事。”

高座上的男人按了按眉心,“朕记得昨夜你也上了折子。”

嘉礼趁机捡起脚旁折子,匆匆扫了眼上边内容,送到高胜手中。

“臣的家就在森府隔壁,昨夜火光滔天,潜火军迟迟不来。”和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