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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雅轻轻碰了碰梧桐红肿的脸,心疼道,“这是姨娘让我给你带的药膏,姑娘家皮肤娇嫩,好好养着。”

梧桐握着药膏,眼睛酸酸的,心口被感激填满。

原先还强行忍着委屈,这会被秋雅刻意一顿悉心抚慰,忍不住倾诉起来。

“小姐从未将梧桐当做人看,平时稍有不顺心便拿我撒气,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说着说着,捂着脸“呜呜”哭出声。

秋雅慌忙张望四周,担心被人听到了,着急忙慌去捂梧桐的嘴,提醒她噤声。

秋雅揽着梧桐微微耸动的的肩膀,低声嘱咐。

“咱们姨娘是个最热心肠的,见不得府里有人受苦,可她到底只是个小小的姨娘,上头还有夫人,老夫人,很多事情她也无能为力。”

梧桐擦了擦眼泪,退开一步行礼,“奴婢知道,谢谢秋雅姐姐了,还请代我谢过姨娘。”

秋雅一颗心时刻提着,催促道,“行,快回去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跟我说,夏姨娘会帮你想办法的。”

梧桐感恩戴德,告别了秋雅,才偷摸回到长松苑。

她一进院子,纪望彤正点了灯笼出来,“死哪去了?”

“奴婢……奴婢……”梧桐呆立在门口,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借口,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纪望彤没耐心打断她,“行了,行了,跟我去水榭一趟。”

侯府里,水榭几乎是和燊个人地盘,她去水榭干什么,不用说也猜得到。

梧桐接过灯笼,默默走前头领路。

和燊刚送走和烨,水榭里桌面上杯盏都还未来得及收。

残羹冷炙,一片狼藉。

“表哥。”

纪望彤甜甜唤了一声,露出一个自认为最动人诱人的微笑。

和燊慵懒躺在摇椅上,歪着脑袋,眼眸紧闭着,因为饮了不少酒,唇瓣与双颊都比平时红润几分。

和燊没有回应,她大着胆子走到他身边矮凳上坐下,一双手贴到他太阳穴轻轻揉捏。

纪望彤身上香粉味扑入和燊鼻腔,他陡然惊醒,反手用力扣住她的手腕。

纪望彤眼泪珠子瞬间滚落。

“疼……表哥,是我。”

纪望彤娇声呼痛,和燊已经松开她坐起来,他晃了晃脑袋,蹙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彤儿担心你。”

声音委屈。

“我好得很,不劳你挂心。”

纪望彤揪着帕子,他生疏又客气,实在有些难以聊下去。

和燊被吵醒,神情很是不耐烦,他唤来无忧,“回潇湘苑。”

纪望彤赶忙起身阻拦,“表哥,都这么晚了,你又喝了酒,不如在水榭将就一晚。”

和燊顿步,点头,“行。”

纪望彤喜上眉梢。

哪知和燊又道,“那你就在水榭将就一晚。”

纪望彤急忙揪住他衣袖,“表哥,你喝醉了吗?彤儿说的是你。”

和燊用力扯回袖子,往外走去。

“我?我过几日就要跟大哥去青州。”

和燊好似在说醉话却是故意在说给她听,让她死心。

和烨即将去青州赴任,山高路远,和燊今日已经与他说好到时护送他前去。

不过这些跟纪望彤无关,他也不会跟她细说自己打算。

纪望彤追在和燊身后。

“青州穷山恶水,大哥是陛下授命,无从拒绝,你何必赶着淌烂摊子?”

“我喜欢。”

纪望彤双手握拳,“我知道,外祖母不许她待在府里,表哥便变着法子将人带出去不成?”

“我的女人,自然是我去哪,她就去哪。”

我的女人,这四个字如同万千针扎,纪望彤难过得连和燊何时走了都不知道。

她捂着脸蹲在地上哭,梧桐怕惹祸上身,只静静傻站一旁。

纪望彤长这么大还从未喝过酒,她常听人说借酒消愁,此时泪眼朦胧看到水榭一角摆放的几坛美酒,忍不住走上前“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

烈酒入喉,呛得她眼泪鼻涕都咳出来,嗓子火辣辣,头一瞬间胀痛起来。

原来这就是喝酒的感觉,纪望彤觉得难受,却又喝了一大口。

她脑子有些昏沉,瞧见梧桐不敢挨近自己,怒从心起。

“你这么怕我?躲那么远做什么?”

她将手中酒坛朝着梧桐砸了过去,梧桐慌忙躲避。

酒坛落地,碎片四溅。

纪望彤忽觉得解气又痛快。

“我很恐怖吗?表哥躲我,你一个贱婢也敢躲我?”

酒壮人胆,一个疯狂的人喝了酒之后会变得更加疯狂。

纪望彤揪住梧桐,将她按在地上又踢又打。

梧桐倒在碎裂的瓷片上,顷刻间身上多了大大小小割裂伤口。

血染红碎瓷。

梧桐捂着头连连躲避,不停求饶。

“小姐饶命,奴婢没有躲您!”

纪望彤打得解气,不依不饶。

“还敢狡辩!看我划烂你这张嘴。”

捶打间,纪望彤摸到一块碎瓷,握在手心就要去划梧桐的脸。

梧桐吓得不轻,心知她下手根本不会手软,破天荒第一次挣扎起来。

她猛地将纪望彤推开,跌跌撞撞往外逃。

纪望彤被推倒在地,头磕到桌角,一时昏了过去。

梧桐跑到门口,没听到后边有声音,回头,见纪望彤倒在桌边一动不动。

梧桐吓出一身冷汗,惊慌失措下从水榭逃了出来。

侯府内静谧一片,夜虫在不知疲倦地鸣叫,扰得人心慌意乱。

梧桐抱着胳膊坐在水榭边,六月的夜风微凉,吹在身上该很是舒服,她却浑身冰凉发抖。

梧桐满脑子都是自己完蛋了,死定了。

惊惶不安间,她碰到袖兜里秋雅给的那盒子药膏。

暖香苑熄了的灯又点燃,夏姨娘轻声安抚惊恐不安的梧桐。

“好姑娘,别怕,你不是故意的,她喝醉了,醒来也不会记得。”

梧桐眼睛肿得像核桃,不断摇头,“不,不,小姐肯定会杀了我。”

夏姨娘使了个眼色,秋雅上前拥住她肩膀,将她拉到凳子上坐下。

秋雅柔声道,“看你,伤成这样,先擦点药吧。”

有秋雅安抚,夏姨娘出了暖香苑,和狰今日在外头喝了不少酒,这事她早就知道。

一个在脑海中设想了千万遍的计划浮上心头。

夏姨娘趁着夜色,带人走进水榭。

纪望彤还晕在桌旁,手里还紧紧握着那片碎瓷。

夏姨娘掰开她的嘴,将药喂了进去,这才令长戈与长萧将人弄进云桂苑里。

和狰睡得迷迷瞪瞪,被窝里多了一个火热娇软的身子,也不管怀里是谁,欺身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