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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望彤昨日听了和狰的话,偷摸溜进潇湘苑,在墙根下蹲了好半晌,鬼影子都没等到,还被蚊子叮了一身红包。

这两人居然夜不归宿!

纪望彤越想越气,抬腿往云桂苑走。

梧桐赶忙跟上,心知这不是回长松苑的路,却也不敢多说半句。

纪望彤气冲冲奔到云桂苑,和狰没遇到,却碰到夏姨娘。

她正跷着腿坐在廊下,那模样比申氏还要凛然气派。

院子里烈日下跪着两个妖艳婢子,摇摇欲醉,好似马上就要受不了折磨倒了。

纪望彤缓了缓气,讥笑道,“夏姨娘好大的威风。”

夏姨娘没想到会有人来,先是一惊,看到是纪望彤,才稳住心神优雅起身。

“是表姑娘啊,来找狰表哥玩?”

纪望彤一脸傲然,这虽不是她自己家里,可也是亲外祖家,她父亲又是漠河太守。

一个妾室上前亲近,她还瞧不上。

“和狰呢?”

见到她连表哥也不叫,就往屋子里闯,夏姨娘脸色难看。

她挥手让秋雅赶两个狐媚子下去,才跟在后头进了屋子。

纪望彤环顾屋子,一应摆设齐全,看得出住的人颇为注重舒适。

“想不到云桂苑同大表哥的暮苍苑不相上下,倒是我三表哥那……”

夏姨娘挺了挺腰,语气中颇有几分自豪与骄傲,“庶子艰难,可太子殿下仁爱,赏赐了不少好东西。”

纪望彤眼皮都未掀一下,反问“那又如何?说得好像府中苛待了你们母子似的。”

纪望彤没见到想见的人,扭头便走。

夏姨娘在府里还没被一个小丫头如此轻慢过,眼中闪过不忿。

脚步却不停,追上去问道,“表姑娘找狰儿何事?妾身可代为转达。”

纪望彤止步,似笑非笑看着夏姨娘,“和狰几岁了,姨娘不想着笼络侯爷,日日围着他作甚?”

纪望彤看她被自己杀了威风,敢怒不敢言的怂样,几日阴郁一扫而空,越发得瑟道,“你问问和狰,给我出的什么馊主意,让他向我赔罪,否则——”

纪望彤也不知道自己能拿和狰如何,但语气很凶。

夏姨娘不信,追问,“馊主意?狰儿向来聪慧,怎么会出馊主意呢?”

纪望彤懒得同她费口舌,没耐烦道,“想知道?去问他去,真以为自己生了个金疙瘩呢。”

夏姨娘被她埋汰一通,憋了一肚子气,还真在云桂苑等到和狰回来。

她将事情添油加醋一说,和狰面色阴翳难看,手也下意识握成拳。

夏姨娘知道和狰心里不好受,有些后悔同他说那么多。

夏姨娘走在路上,心里依旧绕不过那个坎。

她问秋雅,“老爷都觉得狰儿跟着太子殿下前途无量,她凭什么瞧不上?”

秋雅想了下,才道,“听说姑老爷年前刚升了漠河太守,政绩做得好,说不定还能调回京呢。”

“我说心气儿这般高呢!”

夏姨娘狠狠地揪着帕子,走了几步,一个好主意冒上心头,自言自语道,“她想嫁给和燊,我偏不如她意,她不是看不上庶子吗,我偏要她嫁给庶子!”

——

罗汉床上,和燊正在看书,察觉到月殊不时看向自己,终忍不住搁下书。

“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月殊走到他对面坐下,手撑在桌子上看他,“我在想夫君为何有这般大的魅力,让这个小表妹如此神魂颠倒,恨不得立刻以身相许呢~”

和燊白了她一眼,“不知是谁夸我郎艳独绝,其艳无双的,这会倒改口质疑起我的魅力了。”

月殊哪知道自己随口一句话他竟然记在了心上,讪讪笑了笑。

面对纪望彤一厢情愿的纠缠,和燊也颇为头疼,叹息道,“不过是儿时一起玩乐时说过的戏言,她居然当真。”

月殊眨巴着眼睛看他,“夫君还对几个青梅说过这样的戏言?”

和燊抬手,照着她脑瓜子就赏下几个爆栗,“几个?你打量着我撒网捕鱼呢?”

月殊揉着脑瓜,连连说道,“玩笑而已,切莫动手,更不要生气,生气伤身。”

和燊只觉得她今日有几分贱兮兮的,专捡他不爱听的聊,于是道,“敢编排起自家夫君来了,看样子,往日的恭顺温良都是你装出来的。”

说着倾身上前,将她圈在罗汉床上,床上小桌成功落地。

“夫君……有伤……”

屋外桃酥听到声响一阵头疼,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张桌子了。

少爷夫人怎么就不能换个地儿闹腾……

春卷偷笑着跑去浴堂放好了水。

这时节园子里花开得正艳,桃酥还出门摘了一篮子花,摘了花瓣,用清水先细细过了一遍,才撒在浴池里。

两个丫鬟忙前忙后,折腾得浴室香气盈人。

月殊刚入浴堂,和燊后脚就出了房门,也往浴堂走去。

两个小丫鬟互看一眼,捂着嘴偷笑。

她俩不知月殊受伤,伤口碰不得水,还得日日换药。

换药这事被和燊揽下,原说好待洗完再唤他,眼见月殊出了门,他又换了主意。

月殊刚褪下外衫,门响了,她赶忙喝道,“谁!”

和燊走过去,“除了我,还有谁敢进来。”

“不是说好……”

“又不是没看过。”

其实还真没被和燊这么直白坦诚地看过。

月殊再多说倒显得自己扭捏,索性闭嘴。

月殊下了水,因为顾虑伤口,半身皆露在外头。

她松松挽了个发髻在头顶,发丝墨黑,不带一丝妆饰,衬得修长脖颈越发白皙。

和燊移开目光,喉结处还是控制不住动了动。

窗户口传来一声细响,月殊警觉,当下一惊,刚要站起,就被和燊压下。

“什么习惯,总是一惊一乍的,这是在家里呢。”

月殊赶忙沉下身子,和燊又说了一句,“估计是春卷,那丫头毛手毛脚的。”

月殊低低笑了声,“夫君观察得可真仔细。”

和燊淡淡道,“她平白为你受了难,自然多关照些。”

纪望彤手扣在窗柩处,越来越用力。

透过细缝,她只瞧见月殊半角后背,白皙,挺直,在和燊的擦洗下泛着莹莹晶光。

两人不时低语,虽听不清,可纪望彤也猜得到必是些撩拨男人的闺房秘话。

暗暗骂了句,“贱人!”

才抹着泪伤心跑回长松苑。

她一走,桃酥立即出来将门关紧。

春卷紧张走过来,低声问道,“表小姐怎么又偷溜进来了?”

桃酥点头,呸了一口,“嘁!什么贵门小姐,还不是个扒墙根的下流货!还以为咱们潇湘苑全死了,溜进个大活人都不知道。”

春卷赶忙捂她的嘴,“别,别骂,仔细被人听到了。”

桃酥瞧着春卷嘴巴处未消的疤痕,依旧不解恨,“当咱们潇湘苑好欺负呢!我若不叫她瞧见三少爷同少夫人如何恩爱,她还以为自己多得意。”

和燊抱着月殊出来,正看到两个丫头在树底下嘀嘀咕咕。

月殊蹙眉,“你俩说什么呢?唤几声听不见。”

桃酥缩了缩脖子,吐吐舌头,赶忙拉着春卷到跟前听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