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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承欢殿之中,丽嫔将贤妃的纸条拿出来带给紫鹃。

“这个你可见过?”

紫鹃凑近看了一眼道:“这是当日贤妃娘娘偷偷塞给娘娘的纸条,娘娘那之后整日对着纸条发呆,我如何不知道?”

丽嫔听得便笑着道:“我刚才做了最后的调查,如今已经解开了纸条的谜团。”

紫鹃瞪大了眼睛,思索刚才看的那些册子,怎么就调查住结果了?

“你去告诉妹妹,答案都在这里了。”

说着簪花早已经端着一个托盘过来,递给紫鹃。

紫鹃伸手拿起,是一件绣着白鹤的外衫。

“你就告诉妹妹,白鹤寻梅,然后将纸条交给妹妹,她自然明白。”

紫鹃只得拿了东西出来,一头雾水,来到冷宫门口。

送给守卫银子之后,要求将衣衫松送了进去。

守卫检查了一下衣衫,纸条已经被紫鹃塞在糕点之中了。

“这什么天气,还送外衫来?”

紫鹃只得笑着道:“正因为热,所以不盖被子,这件外衫正好可以搭在身上,拜托小哥帮我带进去,还有这个点心。”

守卫呵呵笑着,提了进去,一边紫鹃就打开了另外一个食盒:“这些都是一点心意,大家尝尝手艺?”

紫鹃跟着任郁欢学了不少的手艺,做的糕点味道自然不必说。

守卫们愿意帮紫鹃,不仅是因为她给钱,还因为这些糕点。

任郁欢知道紫鹃送来了,便打开衣衫来看,又打开了糕点,发现了纸条。

那守卫说的话,加上衣衫和纸条,任郁欢立马就明白了紫鹃话中的意思。

沈衍之坐在御书房之中,看着奏折。

小五走进来回禀道:“陛下,王爷求见。”

沈衍之听得,当下了奏折道:“让他进来吧。”

沈鹤北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穿着白衣走入殿中,脸上带着时常带着的微笑,仰头对着坐在龙椅之上的沈衍之道:“陛下,听说今日要行刑了?”

沈衍之听得便道:“你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沈鹤北坐下,自己端起茶壶来给自己倒茶,对着小五摆摆手。

“正是呢!”

“虽然陛下明言吩咐过,不允许人求情,但是我求情的理由,陛下也必然是知道的。”

沈衍之听得,皱起眉头。

来求情已经是不允许的了,他竟然还说是为了任郁欢来求情

沈鹤北看到沈衍之的愤怒,却任然笑着:“陛下,承欢娘娘的母亲,是我帮忙救出来了,一直都受到我的保护。”

“这一点承欢娘娘也是知道的,如今若是她知道自己的母亲被一起砍头了的话,岂不会怪我?”

“陛下,我可以保证承欢娘娘的母亲什么都没做,她身体也不太好,整日都在房中休养,所以请陛下高抬贵手,赦免了她吧?”

沈衍之听得,这哪里是来求情的,分明就是来逼死任郁欢的母亲的。

“她就算是知道了,要怪的人也只是朕,和皇第你没有关系。”

沈鹤北听得呵呵笑了两声,又自己喝了口茶就起身来:“想来我这番话惹得陛下不高兴了,我也不在这里碍眼了,陛下再思考一下,总不能就这样和承欢娘娘感情破裂吧?”

沈衍之冷着脸并不说话,看着沈鹤北行礼出去。

等到人都出去了,沈鹤北才叫来小五:“暂时不要送走,就在密道之中居住一段时间。”

小五点头,自然会去办理。

午时到了,集市中挤满了人,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看着刽子手口中含着一口酒正肚子和明晃晃的大刀喷酒。

刑部监斩官丢出一块令牌,那刽子手背对着太阳,举起了大刀。

任天宝、任倩玉一起哭叫起来。

可是事到如今哭也没用了,只是弄的很难看,而百姓们谁也不同情,反而都称快!

任天宝,任倩玉和家下任家中人,全部都被斩杀在阶下。

那人头滚落,血洗当地。

看戏的人也觉得胆寒,纷纷转头离开。

其中还有一个人却在数人头,确定人数。

数完之后从前排跑出去,来到一个马车前面。

“主子,小的数了好几遍,任家十八口,全部都被砍了。”

沈鹤北坐在轿子中道:“人口可对得上?”

那灵活的年轻人立马活跃着说道:“那些人都脱形了,和过去荣华富贵的时候自然是两个容貌,但是小的大概看了一下,应该都对得上!”

马车车夫对着这个年轻人骂道:“主子问你话,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谁让你说你的想法了?”

那年轻人还很不服气,嘀咕道:“我这也是说的事实嘛!想当初任贵妃是如何倾国倾城,如今蓬头垢面,满脸恐惧,就算是鲜花也枯萎了,容貌自然是两样了!”

轿子中传来沈鹤北的笑声:“好了,回去吧。还有一场好戏等着咱们呢!”

行刑一过,任郁欢立马就被从冷宫中放了出来。

紫鹃喜极而泣,扶着任郁欢走出冷宫。

“娘娘,咱们快回去翊坤宫吧,没有您在的时候,翊坤宫好冷清啊!”

任郁欢却摇头,对着紫鹃道:“先去御书房。”

紫鹃听得,便停下脚步:“难道娘娘是要去谢恩,先回去收拾一下再去,才符合规矩吧?”

确实任郁欢在冷宫之中虽然没有吃苦受冻,但是到底是要沐浴一番面圣才是合乎规矩的。

“去便是!”

紫鹃只能扶着任郁欢的手上了轿子,一行人来到御书房前。

小五见状都拦在门外:“娘娘,陛下如今正忙着呢,您先回去休息一番再来正好。”

但是任郁欢推开小五,也不让人回话就走了进去。

沈衍之高坐其上,看到任郁欢跑入殿中,也不行礼,只是质问:“陛下,臣妾的母亲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嫁给了任天宝,难道就该死罪?”

“你明明比谁都知道,我和我母亲在任家过的是非人的日子,这次任家的事情,我母亲什么都不知道,为何要杀她?”

沈衍之板着脸冷冷说道:“你这是在质疑朕的命令?”

任郁欢咬咬嘴唇:“是!臣妾正是在质疑陛下,你一声命令就是一条人命,却如此随意,陛下就没想过,手上沾染的无辜者的鲜血是洗不掉的?”

“放肆!”

“来人!”

沈衍之起身怒喝,正要说话,就看到丽嫔扶着太后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