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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淮书看看云楚又,又看看一直在朝自己使眼色的阿姐,叹了口气,颔首道:“我可以试试,阿云同志毕竟有底子在,入学应该也能跟得上进度,我可以和先生说。”

云楚又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先生?哪位先生?”

谭淮书脸上表情变得郑重:“蔡仕戎,蔡先生,是我们医学科最负盛名的老师,也是我的启蒙之师,当初能入绿城大学,也是蔡先生亲自引荐的。”

云楚又眸子微闪,蔡仕戎,绿城联党地下组织的头号人物,也是谭淮书的上线。

谭淮书一个大学学生,之所以会加入联党,就源自于蔡仕戎的邀请。

绿城联党地下组织非常严密,每一条战线上的同志都只认识自己的上线和下线。

两人名义上是师生关系,暗地里却是联党上下线的关系,谁又能想到呢?

可惜,小说里,蔡仕戎的身份遭到泄露,在一次联党地下党高层会议中,遭到了四象党密查处负责人潘显硕的袭击围杀,损失惨重,烽火小队的折损就在这一次围杀中。

蔡仕戎也在这一次围杀中被捕,英勇就义,绿城联党遭到如此大的打击,谭淮书也放下手术刀,拿起枪支,彻底从一个医学生,变成了参加秘密行动的联党人士。

云楚又弯了弯唇:“那就辛苦谭学长了,希望蔡先生能同意让我进入绿城大学。”

谭潇潇也笑了笑,云楚又帮了她很多,她是真的拿后者当亲妹妹看待,自然希望胞弟能够完成她所愿,更何况进入绿城大学学习,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在诸多大事结束后,谭潇潇神色也放松下来,她环顾四周,语气关心地问道:“怎么好端端租赁房子了?家书里也没听你提起过,是有什么事吗?”

闻言,谭淮书愣了一下,表情罕见的有些不自然,他挠了挠头:“没事。”

云楚又眸子微亮,偏头看了看鞋柜的方向,声音噙着几分揶揄,含笑道:“刚刚看谭学长拿拖鞋的时候,柜子里好像有一双女士的拖鞋,谭学长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谭潇潇一怔,旋即脸上浮出惊喜之色:“淮书?你谈女朋友了?”

谭淮书清秀的脸上满是不好意思,耳根都泛起了红晕,他道:“就,就……也,也没什么,就,哎呀,就是学校的一个同科室的学妹。”

谭潇潇激动的眼圈含泪:“那很好,真的很好,爹娘地下有灵,也会安息的。”

世人都说长姐如母,爹娘去了,她就是淮书最亲近的人,他已经二十岁了,自然也要考虑他的终身大事,没想到,这小子不声不响就出了个对象。

提及父母,谭淮书抿了抿唇角,心中痛苦依旧,轻声道:“总有一天,我们会驱逐东瀛人,夺回国土,建立起平等,友好,以人民至上,以人民为中心的九州国!”

谭潇潇沉浸在谭淮书谈了女朋友的喜悦中,完全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云楚又则眼睫微垂,红唇微微牵起温柔的弧度,是呀,总有一天,会的。

谭潇潇站起身,激动的团团转,迫不及待说道:“淮书,你女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明天邀请她过来,姐姐看看行不行?或者,或者别的地方也行,行不行?”

她是真的很希望弟弟的终身大事能定下来,这样,她也能给父母一个交代了。

谭淮书看着谭潇潇激动的表情,心头酸涩,起身拉着她坐下,说道:“姐,不着急,我们才刚刚相处不久,而且蔡先生说了,我现在的年纪还是应该以学业为主。”

想起女友,谭淮书眼中微不可察掠过一抹叹息,有些为难。

云楚又清晰捕捉到这一抹叹息,她是和冷烽相处过的,自然知道联党内部规则,对于每一位同志的伴侣甄选都十分严格,就是怕因一己之责,害了全部的同志。

橘嘉绫香身份微妙,她虽然从小生活在九州国,但她骨子里却流着东瀛的血。

蔡仕戎作为引导谭淮书加入联党的人,自然希望他能慎重考虑。

谭潇潇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现在学校的先生连成不成家都要管了?”

谭淮书哭笑不得:“姐,时间也不早了,你们饿不饿?我给你们做饭吧?不过家里没什么东西了,我出去买一些,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回来。”

云楚又看着谭淮书往外走,有些惊诧:“谭学长还会做饭?”

谭淮书笑了笑:“有时候会做,但味道不会特别好。”

说话间,谭淮书匆匆离开了,谭潇潇深吸一口气,脸上一直维持着笑容终于敛去,她道:“爹娘没了,往后,我这个当姐姐的也该负担起淮书的学费了。”

她抬头看了看谭淮书租赁的这个小房子,面积不大,但胜在干净整洁。

谭潇潇想到绿城大学的学费,抿了抿唇:“阿云,以后我就住在这里,等慈善机构办起来了,我就去上班,等你入学了,平日就能来这里吃饭,离学校近,也方便。”

云楚又抬眸看了她一眼,她倒不觉得谭潇潇是个“伏地魔”,这个年代普遍都是这样的,认为男人才是家中的顶梁柱,但事实也正是如此。

在这个兵荒马乱,风雨飘零的时局中,家里没有男人,女人的日子是极其悲苦的。

“学费的事潇潇姐不用担心,既然都要为我工作了,提前预支薪水也是可以的。”云楚又漂亮的眸子里含着笑意,说话间,在腰间摸索了一下,拿出十块大洋。

“叮当”十块大洋搁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让谭潇潇怔住了。

谭潇潇伸手揉了揉眼睛,声音低哑,带着哽咽:“阿云,你不用这样的,你已经帮了我太多太多了,我再收你钱像什么样子?这样不行,我真的不能收。”

云楚又弯唇一笑:“既然潇潇姐要负责我日常的吃食,那伙食费也得算我一份,这一路上都是饼干,我可吃腻了,我得吃点好的,就看潇潇姐手艺怎么样了。”

谭潇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倒也不谦虚:“那你可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