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洋洋转身疑惑的看着邓城，失落的眼神里有了神采。
邓城点了一支烟，“我说一千块一次，我接受，只是有个条件，答应这个条件，价格都可以谈。”
“嗯，好！”
洋洋将挎包抱在胸前，笑着答应了一声，甚至连什么条件都没问。
在洋洋看来，条件什么的不过就是邓城的一些特殊癖好而已。
之前和邓城又不是没睡过，他有什么癖好再清楚不过了，这些能算什么？能比得过手里的钱不被拿走？
“你先进来吧。”
邓城让开房门，示意洋洋先进来。
两分钟后，站在床边的洋洋抓着挎包似乎在做着思想斗争。
“邓城，你确定你不会把照片和视频外传？”
之所以这样问，洋洋心里是有担心的，至于担心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当初邓城和刘腊梅亲密接吻的视频和图片被发出来，可就是她洋洋经手过的事。
现在邓城要拍两个人那个的视频，还有照片，这让她怀疑是不是邓城想要有意报复。
“不外传不可能，但是我能保证不让第四个人看到这个。至少不会让认识你的人看到，这是底线。”邓城半躺在床上，弹着烟灰斜眼看着洋洋，“别忘了，你自己也是已经把价格加到八千块一次了，最多也不过四次而已。而且第四次过了钱两清，视频照片什么全删。”
洋洋仍是低着头没有答应，只是抓着挎包的手已经慢慢松弛了下来。
是啊！八千一次的价格还是自己提的，而且邓城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轮到自己为什么就犹豫了？
“好！我答应你！”
最终，洋洋还是答应了下来。
原本一千块一次，三万八千块要三十八次，现在她也有了新男朋友，就算是一天不歇的往邓城这里跑，也要一个多月。
现在只是拍个视频和照片而已，还只有四次，四次就值三万八千块，为什么不答应？
害羞？矜持？这些能有手里的三万八千块重要？
“那还等什么？”
邓城将烟头插在满是烟头的烟灰缸里，瞥眼说道。
“现在才下午……好吧，你等会。”
洋洋说着就转身将挎包放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又拉上阳台的窗帘后才回到床边开始脱着身上的衣服。
一阵悉悉索索后，已经片布没有的洋洋抬头时，却看见邓城已经举着手机在拍着了。
“邓城……现……现在就开始了吗？”
洋洋赶紧遮住重要的地方，下意识想要去躲避。
“好不容易素珍回去几天，你既然送上门来，还害羞什么？转过来！”
邓城举着手机，看着还是没转过来的洋洋，似乎非常不耐烦。
于是将手机摄像头对着洋洋放在靠在烟灰缸边上，起身走进摄像头范围内一把抱住洋洋，表现的非常急不可耐，还有着一些苦涩的淫笑。
就在洋洋轻微挣扎间，邓城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洋洋瞬间就不动了，用惊讶的眼神看着邓城，轻声问道，“真的要这样说吗？”
背对摄像头的邓城眼睛微微一闭，轻轻点了一下头……
此时的皖省，白家门口S7车旁。
正准备启程回广东的白素珍，在站在车旁听着周慧英的唠叨。
“珍儿，回去小邓那里，两个人可一定要好好的相处，小邓可是个好孩子。两个人在一起，有些事多让让他，多想着他。这次你开着新车回来，可给我和你爸在亲戚面前长了面了。”
先说对邓城好，再说邓城的好，别看两个排序先后好像没什么不一样，其实这才真的已经定了邓城就是白家女婿了。
“你妈说的话也就是我的意思。”
白树民在一旁也是附和了一句，家里的顶梁柱说话威严且简洁。
“妈，我知道了，本来邓城是打算一起回来的，可这次是……所以就让我把十万的彩礼钱带过来了，等过完年放假了，我们一起回来，然后先把结婚证领了。”
白素珍说到后面，脸上都有了红晕。
在父母面前说着自己的婚事，年纪并不大的白素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摆酒席？”白树民惊讶问道，似乎有些不满。
在白家住的这一块地方，风俗就是认为摆酒席要比登记结婚更重要，也才能真正的被承认是两口子。
“老白，小邓那么一个好小伙子，会亏待了珍儿吗？真是的！”
周慧英剐了一眼，轻拍了自己男人一下。
“肯定是要摆酒席的，这个我对邓城说过了的，他也同意了。”
白素珍焦急的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时间，急切的启程的样子表现的很是明显。
“摆酒席就行，不然这事不合我们这边的风俗规矩。”白树民这才满意的说道。
“行了行了，老白，别磨磨蹭蹭的没完没了了，赶紧让珍儿动身，看看她急的样子。”
周慧英用眼神示意白素珍赶紧动身，将还要在啰嗦的白树民往回拉了拉。
自己母亲的话和眼神倒是让白素珍脸上更红了。
自己表现的真的那么明显吗？
“妈……我哪有急，只是想着早点动身，早点到了好休息而已……”
白素珍还试图解释，却被周慧英打开车门推着上车，“妈知道，妈也懂，珍儿只是想早点过去早些休息而已，赶紧动身。”
崭新的S7缓缓倒车调头，然后驶入省道国道，径直上了通往广东的高速。
在高速上开了一个多小时，白素珍才发现油量有些不够，于是S7驶入了最近的服务区。
在服务区加完油后，恰好微信弹出了一条消息。
白素珍只得将S7先开出加油站，停在服务区停车场后，这才打开手机。
一见锁频界面显示信息是邓城发过来的，而且是视频信息，白素珍脸上满是笑意。
“应该是邓城录的那种搞笑视频吧？”
解锁从通知栏点进邓城发过来的视频信息，没想到一段非常淫靡的视频画面出现在屏幕上，是邓城和洋洋两个人在行苟且之事。
而且两人对话清晰的从手机扬声器传了出来。
“邓城……你这样背着……背着你女朋友……和我这样，真的好吗？嗯……”
画面中洋洋背对着邓城，断断续续的说道。
“她都回去好几天了，我火气大有什么不好的？”
邓城说话间很是快意，将一个性急的人演的淋漓尽致。
“可你们……你们已经要结婚了啊？”
洋洋将头埋在自己的双肘之间，尽力的清晰的说着话。
“结婚？结什么婚？以老子现在的身家……还他妈结什么婚？哼哼……真是可笑！！！”
邓城跪着仰头狂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笑声中也有着些许自嘲。
“邓……邓城，我……我……”
洋洋仍旧埋着头，想要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的样子。
“你什么你，有什么快说！！！”
邓城大声的狂叫着。
“我……我想给你生孩子……”
洋洋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说话的语气有些乞求的意思。
“哈哈哈……那就生！反正……反正白素珍也生不了，你来正好！”
邓城笑的很是得意，只不过那个反正之后的话说得很是艰难。
白素珍看到这立马就关掉了视频，眼眶中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因为这段简单的对话里就有两把钢刀，就是这两把钢刀伤到了白素珍内心的最深处。
一次是因为身家，从而选择不和她结婚。
这件事已经有李姃婷为前车之鉴，而白素珍自认为自己很幸运的遇到了邓城，不会和李姃婷一样。
可没想到，结果还是步其后尘。
这是第一把钢刀。
再一次就是生孩子这事了。
她因为角铁贯穿小腹，医生说很大概率已经不能生育了，而且那么多次和邓城都没有做措施，也没有中标，月经更是没来过了。
这件事本就是她白素珍现在最软的软肋，平常两个人完事后的亲密话语都刻意避开这个话题。
现在被邓城用一句话就扎在了这个软肋之上，怎么能让她控制的住情绪？
这就是第二把钢刀。
果然，能够伤你最深的，就是你最亲近的人。
因为他们了解你，知道你身上的软肋在哪里，懂的怎么样才能够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就能让你有痛不欲生的感觉。
有之前的刘腊梅和洋洋的事，这倒是让白素珍，对邓城和洋洋发生关系的这件事没那么在意了。
白素珍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捂着嘴低声抽噎着。
过了几分钟以后，白素珍才反应过来。
只是凭着视频和亲密的图片是代表不了什么的，自己一定要亲口去问，一定要听到邓城亲口说才行，这样自己才会信！
要是邓城受到了那个身后有人出谋划策的洋洋胁迫，而自己又相信了，那岂不是冤枉邓城了？
“对！先打电话问问，如果不接我电话，我就早些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素珍胡乱抹了自己脸上的泪水，按下了邓城的手机号。
电话很快就想起了嘟嘟的连接声，电话已经通了，只等着邓城接起来。
“喂？哪位？”
对面用着慵懒的声音问道。
“邓城……”
白素珍刚说两个字，眼里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能接电话，就说明这件事有可能不妙了。
“哦，是素珍啊，你动身回来了吗？你赶紧回来，你走的这几天我可是想死你了，想你想得入魔了，刚好洋洋不是还欠我钱吗？这不，我就叫她过来抵债了……你看这……哈哈哈……”
邓城语气很是无所谓，有了刚刚拍视频的几次练习，这一类话说的已经挑不出毛病了。
“邓城，我问你。”白素珍再次抹了抹脸才继续说道，“你视频里的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纵然是再爱，内心深处在意的东西被人连划两刀，这时候也是需要一个说法的。
电话那头的邓城一愣，自然也是知道白素珍说的两句话是哪两句。
只是，这让邓城怎么回答？
拍视频时毕竟不是打电话，没有那种能够立即得到应和的条件，有些话一狠心，心一横也能勉强说出口。
可这是在和白素珍通话，之前的两句话邓城现在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自己不是石头人，白素珍跟着这么久，就算是石头人，那也已经被融化了。
自己也不是只会口花花的人，说要和白素珍结婚，那是真的想过的。
但有时候，越是做不下心的事，越要去做，不然就可能害了两个人！
自己已经是背负着银行和网贷共计百万的欠款！
如果不这样做，然后让白素珍死心离开，难道真的让这个女人像她说的一样，不论输赢跟着自己？
自己已经落入不可能自拔的深渊，没必要还拉着她一起。
“就是那两句话的意思，我说的难道不清楚吗？不是事实吗？还要我在重复一遍？”
邓城尽力的表现出讥讽的语气说道，说完话就感觉全身的气力都在快速被抽空，用着最后一丝力气在洋洋的身上用力的掐了一把。
“弄疼我了……邓城，你干嘛呢？”
洋洋也是迷迷糊糊的抱怨着邓城的动作。
白素珍听到这些，眼泪又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轻声哽咽着，“为什么！为什么？邓城，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就是因为我们之间是从你不在意的买卖开始的吗？还是……”
白素珍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趴在方向盘上开始哭了起来，手机掉在了脚下都没有去管。
这一刻，白素珍是无助的。
邓城先是在视频里两句话就将她的内心破防，而后通电话又是一记深沉的补刀，让她相信了这件事就是邓城的本意，就是邓城变了，就是邓城打算把她抛弃了。
就是因为她跟着他时只是买卖，就是因为她已经不能生育……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她应该去向哪里。
几个月夫妻的相处模式，让白素珍逐渐放松了对自己pUA的进程，慢慢的已经回归到了这个年纪普通女性的思维。
就是这样的思维，让白素珍知道再回去邓城那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面对自己义无反顾跟着的男人，却抓住自己软肋使劲伤害。
白素珍的心在此时已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