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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个....要....”

陶燕看着这些箭矢有些手足无措,虽然赵铭一直没动过箭矢,但这明晃晃的两根箭矢在身上,看着都让人胆寒。

“拔出来!”赵铭淡淡道。

“拔出来?我....”

“拔!”

只是哪怕赵铭再怎么催促对方,陶燕这娘们始终是不敢去拔。

赵铭无奈,只能强打精神,一手握住露出的一截。

“准备好金疮药!”

嘱咐一声,深吸口气,猛地就是往外一拽。

噗呲,血水喷涌,赵铭还等着陶燕敷上药粉呢,结果再看时,陶燕已经是吓傻了。

见此无奈只能找准药物自己给自己撒了一些。

疼是真的疼!赵铭现在只觉得浑身都止不住的发抖。

止血的药粉撒上,血水流出的相对少了一些,又敷上一些金疮药赵铭也就不再管了。

另一支箭矢他已经没气力去动了。

箭伤这种东西,严格来说不比枪伤轻多少,不过只要处理及时并未受到致命伤问题就不大。

好在这两支箭矢都没嵌入骨骼之中,不然真要人命,但箭头的倒刺还是因为拽出来再度将皮肉进行了二次撕裂。

这需要好好静养,拿着箭头看了看,又看了看伤口,并没有金汁之类的污垢之物。

箭伤只要不伤及要害没事,可一但淬毒,哪怕是携带一些污秽之物,感染才是最大的问题。

赵铭也只能希望现在草原没有这种传统。

而且被箭矢命中,他从未砍断过箭矢,影响是有些影响当时活动的。

但赵铭记得前世看过一篇文章,好像是说箭矢不砍断比砍断更安全,因为箭矢砍断很难不保证折断后的箭矢毛刺进入伤口。

箭矢毛刺可以看看那些被折断的竹子,千丝万缕的毛刺后续清理更是个麻烦。

腹部的箭矢被拔了出来,就在赵铭有些昏昏欲睡往前躺下之下,猛地后背一阵剧痛。

这下是真的头一歪彻底昏死了过去。

完全没想到刚刚还唯唯诺诺胆怯的陶燕,这会冷不丁的就把他后背的箭矢给拔了出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当赵铭再次醒来时,屋子里已经漆黑一片,隐约间还听到一阵阵呼噜声。

现在营地已经再度扩大,赵铭现在已经是有一间独立的小房间,不过隔音效果是不用想了。

似乎是听到赵铭的动作,屋子里同样有东西动弹了一下。

一摸赵铭就摸到了一双小手,很熟悉是陶燕的。

她稍稍用了下气力就挣脱开来,然后抹黑用火柴将旁边的火坑里的草垛点燃。

一缕明亮的火焰驱散了黑夜也驱散了寒冷。

入夜的草原是很冷的,赵铭刚醒来还不觉得,恢复了一些知觉就感觉很冷,冷的刺骨那种。

浑身也是疲软无力,整个人好似陷入了泥潭,抬一抬手掌都格外沉重。

“哎!你....你发烧了!”

陶燕用手摸了摸赵铭的额头,顿时烫的缩了回去。

赵铭已经有些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现在......是晚上吗?好黑....”

干哑的声音响起,陶燕听着浑身一颤。

她看了看一旁已经散发着明亮光芒的篝火,一边又看了看赵铭,伸手在赵铭面前晃了晃。

结果睁开的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的。

一瞬间陶燕只觉得一颗心如坠冰窟,通体也如赵铭一般冰凉刺骨。

贝齿紧咬着下唇,从最初第一次遇到赵铭,她几乎就将赵铭当成了依靠。

如今又是北上,这儿只有她和另一个厨娘是女子。

她们两人乃至阿福,都是对赵铭当成了寄托,毕竟他们是小姐派来的。

可如若赵铭出什么事情,只怕....

害怕,恐惧各种心理交织在胸腔,她只能紧咬着牙齿,默默地开始拿出包裹里的药材开始按照方子的描述往陶瓷壶里投放药材。

之前购置药材,那医馆大夫还是专门写了几个熬煮的方子用于应对不同的状况。

与此同时,平前屯,老孙头的土房子内。

此时这里同样升腾着一缕篝火。

粪便和一些煤块交杂在一起能燃烧的更久。

粪便自制,煤块则是在远一些的地方能捡到。是一种天然煤块,需要灼烧很久才能点燃,优点是一旦点燃燃烧足够持久。

一张矮脚桌子前,好几人盘腿坐在一起,面前都摆放着一杯新鲜熬煮好的奶茶。

这可不是后世那这玩意,而是纯正的奶茶,鲜牛奶和茶叶熬煮,不腻且清香。

只是面前的奶茶上面升腾的热气都快逐渐消散,几人依旧没有开口,良久的沉默。

“真不是我们的人透露的口风?应该不是吧?”老孙头率先开口,一双慈和的目光此时好似鹰隼巡视在场同村的几人,尤其在阿拉脸上停留的多了一些。

“不是!孙爷您知道我们的,咱们跟着您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伙都是苦日子过过来的,大家相互间有个依靠。

有什么事哪次不是一起商量着来?”一名威望颇高的中年人无奈摇头叹道。

他是阿拉的父亲,李胡儿,汉名如此,如果是草原名相对就是很长一串。

“好!我姑且相信你们,阿拉我问你,之前你说的那些可都是真的?没说过半句假话?”

说着老孙头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阿拉,面对老孙头此时的目光,阿拉明显感觉压力极大。

不过他还是十分坚定的点点头。

“对!孙爷爷,我没有说谎,当时的确就是那样,一共来了不下五百人的敌人!而且赵长官他们很厉害。”

听着这些,老孙头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认真且沉默的凝视着阿拉许久。

见对方始终不避讳自己目光,老孙头这才转头去微微捋须,好似在沉吟。

“如果你没说谎,那这个赵长官的确不简单,和以前咱们碰见的那些个长官都不同。”

闻言,阿拉赶忙附和道,“赵长官就是不同!之前那几个场长有几个能打的,入了咱们草原都是在吃喝玩乐,还想倒卖咱们得牛羊马。

但这个赵长官他人很好,我带个路他还给我几枚大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