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运气背只能算他倒霉。

李澄策现在在想对策。

他要是动灵力,定然会引来轰动。

其实江吟就在不远的地方,李澄策对江吟还是很是很信任的,他相信他的师姐不会让他真的出事。

但是李澄策现在并不想让江吟找到他。

他想自己解决这件事情——完全靠他自己。

但是他对蛊确实了解的少,全靠当时在蛊乡地牢里那个老……

李澄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猛然亮了起来。

而在另一边,燕漾气喘吁吁地停住攻击,长剑插入地中,黏腻的绿色血液一点一点地顺着剑锋向下流淌着。

他试了很多种办法了,但是真的解决不了这些恶心的玩意。

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这些家伙的要害。

绝望和无力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燕漾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回到了无观镜里。

那个时候,也是这种感觉。

就好像你怎么努力,怎么想办法,该降临在你身上的,终将会降临在你身上。

无法避免,无法改变。

所有的挣扎,都是自欺欺人的徒劳无功。

这些蠕虫的要害到底在……

燕漾突然顿住。

人在被逼迫的情况下思维会不断地发散,压力之下会迸发出本身不会有的灵感。

鸟。

鸟兽。

那是自然界永远不会衰败的法则——万物相生相克。

血脉之中有什么随着他的想法而发烫灼热起来,烧的燕漾感觉浑身都烫了起来——那是凌旨给他的东西,御兽一族最后的血脉。

燕漾几乎没有用过凌旨赐予他的这条血脉,一是因为他的本命法器是剑,用不惯这种血脉态的能力,二是因为他确实没有用的到的地方。

血脉滚烫,一点点地点燃全身,燕漾开始回忆凌旨最后是怎么结印的。

他应该怎么样唤来鸟兽?

燕漾和那些蠕虫争斗了好久,所以现在身上也都是血污,看起来狼狈极了。

他想起凌旨最后结的印,开始尝试,不过很快就失败了——成功不了,结印结到一半,手指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阻滞住了,动不了一点。

燕漾大概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虽然是剑修,但是也看过北琮山这种靠血脉结印攻击的弟子修习。

你的灵力决定你能结出什么程度的印,凌旨就算只留一个残魂,被封在斗兽场之下数百年,灵力也照样能让万兽朝。

但是燕漾不行。

他的灵力不够支持他结印。

凌旨光是灵魂残留的灵力就这么强了,那么他活着的时候,那该是什么样的实力。

燕漾盯着对面那些不断朝着他蠕动的虫子,咬紧了牙。

因为一开始的试探,所以他之后的攻击都没再出现砍断这些蠕虫躯体的情况,不过那些蠕虫并没有变多,但是离他越来越近了。

慢是它们的弱点,正是因为它们挪动的慢,所以燕漾才有机会喘息和思考。

他也尝试过踩着那些蠕虫离开包围圈,但是那些蠕虫身上的黏液似乎能阻滞灵力的运作,而且附着力和黏力都非常强,强行离开看起来不太可能。

其实说是会死,那倒是不可能的。

他好歹也是北琮山的小少爷,身上不可能没有一点保命的法器,而且还有时泽……

但是出来这么久,好像每一次轮到他一个人应对事情的时候,他就会失败。

一事无成的挫败感,无力和淡淡的绝望反复徘徊着,燕漾盯着自己插入地面的剑,手握成拳。

他可以什么都不干,等着时泽他们来救他,反正他身上还有保命的法器……

但是他不想这样。

他现在很挫败,想放弃,但是好像又不甘心,有什么东西燃着,就像小小的火苗,看起来并不明显,但是就是无法忽视。

放弃就意味着对困难的妥协,他也许不够强大,但是他也有他的骄傲,有属于他的傲骨。

有些骨头,不能弯。

有些头,不能低。

有些困难,不能妥协。

燕漾从小长在北琮山,因为他在同辈之中确实很强,所以他是很骄傲的,那个时候他觉得,他要是去下凡历练,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少年好像永远都是这样,意气风发,心比天高,骄傲又自信,就好像万事万物都难不倒他们,所有的困难都是过眼云烟。

但是燕漾是和江吟时泽他们一起走的。

时泽和沈余念都是神,江吟是魔界至高的存在,李澄策虽然和他差不多大,但是心智成熟,阅遍千书,做事稳重。

他们一路上也遇到了很多人。

禾枷兰明可以筹备数年,断筋碎骨,和妹妹赌上性命来和洞神一战,从而换取湘村再生之机;凌旨虽然生为庶子,受尽苦楚,但是却没有让自己成为像凌曳那样的人,一生潇洒自在,活出自我,无怨无悔;余晓虽然生于闺阁之中,但是有勇气逃脱自己生活的地方,不管他人言语,做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情,苦中求乐。

零岚虽然性子冷漠,下手狠毒,但是她确实也是从无数的残忍历练之中爬出来的人,心智手段也非常人能比。

好像只有他一堆问题,无法解决。

燕漾沉默了很久,最后撕下自己的衣角,把自己的剑擦干净了。

那些黏液被蓝色的布条抹去,银色的剑依旧锋利,燕漾拿起他的剑,往指尖一划。

鲜血缓缓滴下,落在地上,燕漾把剑再次插在地上,剑锋和血液重合,他往剑内注入灵力,蓝色的灵阵从剑锋处扩散开,发出莹莹的蓝光。

狂风被灵阵引出,树林之中的树叶开始哗哗作响,风沙大到几乎能迷人眼。

燕漾席地而坐,面对着自己的剑,再次解了个印:“唤,鸟兽。”

风沙似乎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顿了一下,随即更加剧烈地刮了起来。

燕漾坐在灵阵里没动。

因为在灵阵展开的那一瞬间,他浑身的血脉都开始沸腾起来了。

然后,他听到了笑声。

很难形容那个笑声是从哪里来的,似乎很远,远到那个声音似乎是随着风传过来的,若隐若现,但是又似乎很近,近到那个好像就融在他的血脉里,和他的灵识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