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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泽能和江吟算什么账?

这段关系向来是由漫不经心的魔神作主导,她开心了,弯着眸子招惹他,不开心了,转身就走,干脆又利落,从来都不拖泥带水。

但是时泽确实是恼了。

江吟能略微感受到他冷下来的气息,

青年唇角微抿,发情期的末端使他的理智更加清明,按理来说,他并不应该有这么不受控制的情绪才对的。

但是好像他现在的状态越来越不对了。

他不仅没有更清醒,更理智,反而还因为这个人的态度转变而产生了更不好的情绪。

江吟在他发情期的时候确实很有耐心,就算偶尔踩着这只占有欲极强的狐狸的底线,惹得他吃醋了,也会格外好脾气的纵容着他发泄占有。

这份耐心和这种纵容是在平时没有的。

“你去完隐山之后呢?”青年藏在衣袖之中的指尖收紧,声音也绷的平直:“要回魔界吗?”

要去找许知羡吗?

江吟托着腮,细密的眼睫微微抬了一下,那双带着淡淡的暗红色眸子带着微光,心情蛮好地逗他:“说不准呢。”

“仙界不会让你回去的。”神相垂下眸子,没有和江吟对视,被鸦睫遮住的眼底晦暗翻涌,他的声音没有多少情绪,但是细听却能听出微微的冷意,他开口道:“现在魔界也不安全。”

离桑虽然对当年那些事情并不完全清楚,但是他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时泽了。

她回魔界,就是宣告六界——她回来了。

那些想对魔神下手的人,那些想要篡位的魔族人,他们都会蠢蠢欲动。

“我知道魔界不安全。”江吟伸手随意地理了一下榻子上褶皱的被角,她和时泽一晚上不休息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来借住只是为了不这么突出而已。

“但是许知羡在那里,他能让我省一大半心。”江吟开口道。

这个话确实不是江吟故意说给时泽听的,这句话是事实。

许知羡是当年神魔大战留下的来的唯一一个大将,如果不算上那些恢复了一点神力的初生神明,他称自己为天下第一也不为过。

当年那场大战,神界受损最为严重,众神受损,陷入沉眠。

魔界也是元气大伤,所有实力强悍的魔将全部失踪,只有许知羡留了下来。

这么多年的沉淀,许知羡的实力比当年只增不涨,江吟回魔界,就算引起了极大的动乱,许知羡也能解决。

然而这话明显让这位神明不满了,他依旧没有看江吟,把自己的所有情绪都收敛克制住,开口道:“我也可以。”

他当然可以,江吟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实力。

在神力没有解封的时候,他都能和许知羡打成平手,更别提现在神力的封印已经被离桑撬动了。

但是她不想让他护。

“魔界的事情,你就不用插手了。”江吟并没有要他插手的意思,开口道:“我和他去解决就行。”

我和他……

时泽一言不发,向来带着微寒的气息此似乎夹杂了些戾气,瞧着隐隐有点儿翻涌的意思。

江吟也知道这只狐狸是真的恼了。

这就像她在地上划了一条分界线,把别人划在了她所属的世界,同时还把他划在外面。

神相已经很克制了,但是藏在袖中的指尖还是没忍住嵌入了掌心,这几乎是无意识的动作,无声地泄露莫名却又无法压制的嫉妒,他的声音很冷,拒绝江吟:“我不同意。”

神相继续开口,声音冷淡平直,他绷着下颌分析道:“于理来说,近些年魔界和仙界的关系一直很紧张,妖界鬼界也一直蠢蠢欲动,凡界这些年也不太平,你回去,弊大于利。”

既会加剧魔界和仙界的矛盾,又会暴露你自己,让自己身处险境。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抬起眸子和江吟对视。

“你说的对。”江吟点点头,然后开口道:“但是我是魔,做事向来看心情。”

神相再次安静下来,他沉默片刻,最后抬眸,看向江吟。

江吟望着他,那双眼睛漫不经心之中带着微微的笑意:“没有理由了?”

她好像很喜欢为难他。

时泽不说话,他站在那里,态度沉默却又强硬。

“于理讲完了?就没有于情了?”江吟下意识地伸手还想找糖,李澄策知道她没有之后又给了她几个,不过好像已经被她全吃光了。

然后有人往她手心里放了几颗糖。

神明靠近,气息一如既往的带着微微的凉意,他的白衣因为动作而惹出波澜:“于情……”

青年顿了一下,最后开口道:“你答应过妖相的。”

“你不能走。”

神相在这方面的表达一直很克制,他从来不轻易袒露自己的欲望,他会把自己所有卑劣不堪和不合礼义的想法都藏好,然后拿妖相说事。

“我只答应了在发情期的时候不离开。”江吟不饶人。

向来偏向沉默内敛的神相在这种方面自然没有魔神厉害,但是也只是在这方面。

青年因为给她糖,所以靠近了一些,此刻两个人的距离拉近,衣角都能缠在一起。

江吟的话总是能碰到他的底线,青年终于还是没忍住,就着这个距离,直接把人压在了榻子上。

手心里的糖有点硌人,江吟弯弯眸子,捏了个小诀,把糖移到了袖袋里。

因为她是被这人突然压在榻子上的,所以青丝十分凌乱地铺在了被褥之上,她的衣衫向来系的松散,这么一折腾,便隐隐有了散落的倾向。

这是人家的屋子,时泽不会在这里对江吟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是真的什么都不做,那又是不可能的。

他不可能就这么让她离开。

江吟看着他,仍然笑着:“你打算这样说服我吗?”

神相依旧一言不发,他沉默了片刻之后,把自己的尾巴放出来了。

这家伙的尾巴有多敏感,江吟是清楚的,神相一般不在发情期,是绝对不会放任那些尾巴出来的。

雪白而毛绒绒的长尾蹭着江吟的手腕,像是在央着她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