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回答的理所当然，“你又不打算害人，我干嘛要收你？”
不收更好，谁造的孽谁承担，就算她的能力没法对秦肖造成瞬间的伤害，但身边总待着一个女鬼终究是不好的。
日久天长，秦肖的寿命肯定会受到影响，甚至到老都不得善终。
那时他也有了开鬼门的能力，有机会送她一程就行。
女鬼待在秦肖身边听了很多事情，知道顾清是有名的大师，如果连他都不管自己，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我不是不想害人，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害人。”
刚死的时候她经常对着秦肖张牙舞爪，以为变成鬼就能让对方付出代价，可不管她怎么做，秦肖始终毫发无损。
时间越久她越没自信，鬼也越来越蔫，渐渐接受了自己就是一个废物的事实。
女鬼低着头一直跟着顾清，嘴却一刻不停，叨叨着她生前那些事情。
“我，我是孤儿，被收养了很多次，却没人将我当成人来看待，后来我在学校里遇见了秦肖，他长得好看懂得也多还追求我，他对我那么好，我就和他谈起了朋友。”
“我们谈了六年，可他入了这个圈子就想一脚把我踹掉，就算我用自杀威胁，他还是无动于衷，后来我才知道他有了别的女人......”
女鬼的悲戚的哭声在房间内响起，边哭边啜泣，“要不然，要不然我能想不开自杀吗？”
此话一出，顾清拿水杯的手顿了顿，“你认为自己是自杀的？”
女鬼抹了抹脸上不存在的眼泪，“对，我其实早就想自杀了，就是一直狠不下心，我喜欢泡澡，好几次差点成功却因为本能的自救活了下来，没想到那次真的成功了。”
顾清已经没法用言语形容了，这个鬼着实有些笨。
他还以为她知道罪魁祸首是谁才一直跟着秦肖，没想到......
“那你一直跟着秦肖干嘛？”
“我？我死后有一段时间什么都不记得，等有了意识后就发现自己的活动范围只能以他为中心，最远不能超过一里路。”
顾清再次无语，还真是人有人的难处，鬼有鬼的烦恼。
“你不是自杀的。”
“不可能！”
女鬼不可置信，如果她不是自杀的，能对她下手的也就那几人，而秦肖的可能性最大。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最后一次没有激发出求生的本能？”
女鬼顿住，心中的猜想被一层层剥开，只剩下剧痛，随后化成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顾清没说话，装睡的人你叫不醒，装死的鬼更没必要叫，还不如勤快点修炼，早点将小鬼送走。
毕竟虽然他不怕鬼，可也没养小鬼的爱好。
女鬼喃喃自语后便开始嚎啕大哭，哭命运不公，哭自己遇人不淑。
哭声磨人，好在顾清现在已经修炼的百毒不侵，才能泰然自若，换成其他人早就疯了。
许久以后，女鬼终于停止了哭泣，这才发现顾清跟没发现她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想说点什么又怕打扰对方，只能默默地飘到顾清身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睁眼就见面色苍白的女鬼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你，换谁都会心梗，顾清却是个例外，直接无视对方。
女鬼犹豫半天这才开口说道，“大，大师，他是不是给我吃了安眠药？”
想起死之前经历过的所有事情，女鬼只能想到唯一一种可能。
“没错。”
女鬼小青那脸都快耷拉到地上，“我，他......你能不能帮我报仇？”
“你想怎么报仇？”
小青想了很久，最终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我要杀了他。”
爱人终究变成仇人，不得不说这也是人世间的常态。
“杀了他？以你的心性下辈子本可以投个好胎，可你要是因为他背上杀孽，下辈子说不定就是什么了，说不定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你确定要？”
话落，小青又犹豫了，她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被人好好爱过，没体验过家庭的温暖，她想享受一次。
如果她连做人的机会都没有了，还怎么享受。
“就，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顾清想起刚刚学到的，唇角微微勾起，“你确定要自己动手？他既然犯了法，我可以帮你报警。”
小青想了一会还是坚定摇头，“和他在一起是我瞎了眼，可就这么让他进去我又觉得太便宜他了，所以，所以能不能先让我动手，我保证不将他弄死，等我玩够了再让他进去。”
说完她又后知后觉想到自己提出的要求是不是有些过分，“大师，要是不行的话......”
话没说完，顾清就同意了，“你确定？”
“真的可以？”小青惊喜万分。
“只要你答应我不将人弄死，一切好说。”
小青点头如捣蒜，“行，我答应，要是我没做到，大师就让我灰飞烟灭，绝对没二话。”
顾清随手拿出符纸唰唰几笔就画了一张新符，随后捏诀将符打在女鬼身上，瞬间就让对方感觉全身充满力量。
“大师，我，我是不是能报仇了？”
顾清点头，“你可以去他那边，趴他身上，伸脚绊他这些都可以，而且他看不到你。”
小青那叫一个高兴，对着顾清各种鞠躬，这才一溜烟飘走了。
刚进秦肖房间，小青就站到秦肖肩膀上，正在看小片的秦肖只觉肩膀传来一阵剧痛，手不由自主抚了上去。
“啊！”
“秦哥怎么了？”
助理正在收拾床铺，听到这声呼痛立马赶到客厅，就见秦肖突然从沙发上滑下，来了个双膝跪地，可把他吓坏了。
伸手想将秦肖扶起，却完全没任何作用，此时此刻的秦肖就像整个人背着巨物，压的他喘不过气，脸色苍白，冷汗直冒。
“有，有人在踩我的肩膀！”
助理被这话吓了一跳，“没，没人啊，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人。”
“不可能！绝对有人在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