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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谋覆天下 > 第635章 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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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殿下的长子虽然已逝,但夫人已怀有身孕,如今怕是已经生下孩子了。除此之外,长殿下还有庶出的一子,因着情况不利便将他们留在了仓琅,等这边情况好了再去将三人接回来。”

大祭司闻言,更是悲喜交加从中来,过了好一会儿缓了情绪才艰难的叹道:“老天有眼,我国有后,王知晓了亦是能安心了。只是长殿下之事,怕是……唉。罢了,罢了,到了宫中再看王上如何定夺了,王上的时日怕是没多少时日了。”

奚韶雪没有接话,脸色很是平静,可是却让人觉得莫名的沉重。他虽然刺激尹胥澄告诉他只要到了那达慕拥有了权力,只要他在那就无人能伤尹映梨,可前提是他能牢牢的将本属于他的权力全都拿捏在自己的手心之中。

依凭着一股恨意还不够,他需要的是更为长远的计划与缜密的心思,那两位摄政王可不是那般好对付的。

尹胥澄受到的打击太大,父母以及兄长忽然就惨遭杀害身亡,留下他以及自己最爱的姐姐,可姐姐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之中自尽未亡之后竟是一夜变成了傻子,这对他而言又是难以言喻的痛楚。

如今,他想要的是复仇还有保护自己唯一的姐姐。他清楚地意识到了,唯有权力才能助他保护自己的姐姐还有报杀双亲以及兄长之恨。

他很聪明,能明白如今的处境,更是能清楚地意识得到权力不是那般简单的事情,所以在冷静下来之后他能想明白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如何才能实现所愿。

他是聪明的,看着自家皆入朝为官的父亲与兄长经历的各种事情,即便他不参与其中,但是耳濡目染又混迹在这深不见底的祁临城中,岂是那般无知之人呢。

他从小可是被尹映梨教导长大的孩子啊,资质与他的兄长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若说他们兄弟二人谁更能坐到那王位之上的话,奚韶雪想,他会毫不犹豫的说是尹胥澄。

无论是尹墨寻还是尹胥晔都不及他,尹胥澄的性子与二人皆是不同,他像极了尹映梨,尤其那让人看不透的心思。

尹胥澄很聪明,不似尹墨寻还有尹胥晔的那般即善良又正直,容易心软而又无私。他对任何事情都有很明确的定位,对自己想要的不想要的都想得极清楚明白的,就像是他为了尹映梨可以做任何事情,就像是现在决定与他回到那达慕赌这一把一样。

他的心足够狠也足够广,他不软弱,也不会让人轻易动摇,虽然他不知晓他会不会成为明君,但是只要尹映梨在他身边,他顾及到她的话,那么他会扮演一位明君。

“爹,阿澄他很厉害。”

下马车前,奚韶雪忽然对他爹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让大祭司好一会儿才明白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那达慕的宫殿与岛上的建筑相得益彰,宽阔的蓝天白云之下,一眼望去皆是白色的穹顶,各式各样的,有着不同的形状,雕刻着的亦是各种各样的纹样,其中最多的便是这岛上特有的一种花。

花名作蝶棘,蓝白色,花瓣弯曲细长,有十二或是十八瓣之多,,是刺藤上之花,花常年盛开,可入药,花柄至花托的部位的刺最密且带毒,刺破之间见血会有眩晕之状,严重着会昏迷上一两日。

奚韶雪眼睛好了之后便觉得这花长得奇怪,伸手去摸便被刺伤,虽指尖破了流血,眩晕之状并不明显,后来被桑禄告知不可随意碰触才知花是毒花。

后来他才知,他身子的原主以毒攻毒的用药之中其中一位药引便是这蝶棘,后来制眼的用药里头也有它,不得不感叹它的用处太广。

这是他第二次进这白得无暇的宫殿,随处可见的蝶棘在这里亦是到处都是,这里种了很多仓琅不曾见过的树与花,直到现在他也不知是什么树种。

这里的环境没有仓琅各国皇宫的那种恢弘肃穆,更没有金碧辉煌的奢华之态,这里很干净简洁,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等下两位摄政王怕是也会在,你说话且要注意一些。”大祭司看了眼身旁的奚韶雪,低声嘱咐道,见奚韶雪点了点头便没再多说。

“拜见我王,万寿无疆。”

父子两手放在胸前躬身一礼,随即再屈膝跪下,双手交叠放于胸前,叩首额头便抵在了手背上,而后起身便等着上头之人的话。

原以为他们的王依旧卧病在榻,可进来却发现竟是能起了身,还梳洗穿上了平日里朝会才会穿的行装,极为郑重。

站在一左一右的,正是大祭司口中的两位摄政王,亦是如今那达慕之中执掌权力处理政事的当权者。

那达慕现任国主姓乌商,名仲起,是为贤王,在位已有五十六年之久,深受国民爱戴,更是一代明君。

虽然如今病重,但这并不甚威严的面庞之上那双黑眸依旧清明,许是听闻了寻到后人的消息,这身子倒是难得的好了起来,更是能起身了。

“快快起身,我儿他们人呢,可是一道回来了?”未等二人起身,贤王便连忙问道。

奚韶雪与大祭司起身,奚韶雪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坐在一左一右的两位摄政王,一样的黑色瞳孔,面带和煦笑容的是庄亲王,面无表情的则是恒亲王,有两分相似的面容之上皆是辩不出二人喜怒,皆有不言而喻的威严所在。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两位亲王,两位亲王与如今的王上关系自小便很好,如今看来应当也还是不错的,不过这背后心底倒是不知如何了。

“回王上,臣未能将长殿下带回,且长殿下因意外已过世……”

奚韶雪话未说完,上位的贤王便气息不稳,捂着胸口有些接不上气,那方才笑容和煦的庄亲王便连忙让身旁的人去为贤王平气息。

“王上,臣带回了长殿下的后人,长女及次子,如今就住在安排好的府邸之中。”

贤王那张布满褶皱老纹的脸上满是悲痛,两眼蕴了泪,张着嘴却是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此前不是传信回来说我儿健在,为何就忽然没了?他的长子呢,怎么就只有长女和次子?”

“长殿下在仓琅的东祁国中官职丞相,因东祁国主认定长殿下欺君叛国便下了杀令,长殿下在逃出来的路上不幸身亡。“

“那人竟敢,竟敢……”贤王气得直哆嗦,话也堵在喉咙里,气息更是闻着生怕他气过头又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