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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花鸳机说要去购置些胭脂水粉,梁尘不放心便让郁鸿羽与之同行。陈青山则是去跟许白探讨一些关于自己在剑道上的疑难问题,剩下得朱庆,周平二人被又派去城中搜集一些近来的情报。所以此刻云香春内,只有白萦和小王爷梁尘二人而已。

梁尘这次没有落座二楼雅间,而是带着白萦在一楼靠近大门的边儿上随便挑了个座位。

接近午时,梁尘才看到自己苦等多时那人的身影走进云香春大门。

魏旸刚刚进门,就看到小王爷在向他招手。

白衣男子也不客气,随即落座笑道:“公子在守株待兔?”

梁尘笑了笑,“昨日本公子还没来得及好好招待一番先生便匆匆离去,所以今日想着要能见到先生一定补上,这不就巧了?”

魏旸见此人不似蝇营狗苟之辈,所以戒心便放下了一些,笑道:“公子客气了。”

梁尘拍了拍手,云香春的主人沈瑶亲自端来两壶酒肆内珍藏的陈年佳酿和一些佐酒吃食。

白萦立马动筷夹起食鼎内的一片早已切好的酱牛肉往嘴里送去。

梁尘见状,调侃道:“噎死你。”

白萦瞥了他一眼,作了个鬼脸,然后接着动筷。

魏旸见状,启封佳酿往自己杯中倒了杯酒道:“公子身边这位姑娘还真是风趣啊。”

梁尘也倒了杯酒一口饮尽,笑道:“这丫头没个规矩,让先生见笑了。”

魏旸摇摇头,跟着梁尘饮尽一杯酒,“公子与这位姑娘乃璧偶天成,在下羡慕还来不及。”

白萦闻言,一口饭直接喷了出来。

梁尘愣了愣,大笑道:“先生所言妙哉!”

白萦先狠狠踩了梁尘一脚,然后朝对面那人没好气道:“你就那什么白衣法獬是吧?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魏旸没有恼怒,反而微微一笑,“都些外人编撰的名头罢了,不值一提。”

白萦气得七窍生烟,张牙舞爪道:“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梁尘连忙把她按住,笑了笑道:“先生莫要见怪。”

白衣男子点点头,开门见山道:“公子不惜如此大费周折,是想让魏旸日后为你出谋划策?”

果然不愧是天下三大谋士之一的法獬,说话还真是直截了当。

梁尘没有隐瞒用意,问道:“先生以为然?”

魏旸抿了口酒,摇了摇头道:“公子太看得起我了,在下只不过寒门出身的的一个白衣士子,侥幸被天下人冠上了一个‘法獬’的名头,所以咱们还是喝酒吧。”

梁尘闻言虽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说道:“先生不用急着驳我,反正本公子还要在开封待一段日子,到时再决定也不急。”

魏旸听到这句话,才真正用心看了一眼对面俊秀公子哥。

酒过三巡,梁尘开口问道:“本公子听先生昨日提到了一句靖北王,听其说辞仿佛对此人十分认可?”

白衣男子抬了抬眼皮看向梁尘,平淡道:“不说此人功绩赫赫,就论当今天下,唯有靖北王曾出言袒护我法家学说,只这一个理由,也足以让魏旸钦佩了。”

魏旸说到这儿好似想到了什么,笑道:“对了,在下白吃一顿酒,竟忘了问公子名姓,还望见谅。”

梁尘笑了笑,“君子之交淡如水,先生不必挂怀。”

魏旸点了点头,饮尽一杯酒道:“公子大气。”

两人借着酒劲儿又对天下大势展开了一番酣畅探讨之后,才相继告别。

外边儿的天色已是黄昏,魏旸走在开封的宽阔街道上若有所思。

就在此时,前方驶来一辆马车,有两人下了车厢径直拦住了白衣男子的去路。

其中一位品相不凡的男子指了指旁边自己此行特意买来的府邸笑道:“先生,可否入府一叙?”

魏旸抬头看了眼那人,平淡道:“在下与公子素不相识,何来叙旧一说?”

男子大笑道:“先生的草庐本王已经去过,桌案上的书稿也已翻过,先生既有入仕之意又何必惺惺作态?”

魏旸心头一紧,冷声道:“公子行事还真是蛮横无理啊。”

男子笑呵呵道:“本王行事向来如此,先生莫要见怪。”

魏旸闻言略作思量,眉头紧皱道:“你是李氏皇族?”

男子神色倨傲道:“没错,本王乃当朝亲王李秉义。”

魏旸听到这句话不仅没有心生惧意,反而语气更加冰冷,“恕在下才疏学浅,不值得王爷亲自前来招徕。”

李秉义语气玩味道:“可先生适才与北境的那名废物小王爷梁尘可是相谈甚欢,为何见到本王就敬而远之?难不成在待价而沽?”

魏旸心想,果然跟自己所料的并无差错,那名公子哥儿就是靖北王梁衍的小儿子,近来名声大噪的梁尘。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抛在脑后,那小王爷虽为人品行端正,但也不至于让自己另眼相待。

难缠的是当下拦路的两人。

白衣男子听到这句绝对不算好听的话,讥笑一声,“王爷太看得起在下了。”

李秉义看向白衣男子的阴沉脸色,啧啧道:“先生犯不着大动肝火,本王刚刚观先生所书治国六策倒是受益匪浅,不如坐下来喝杯茶好好聊聊?”

魏旸语气冰冷道:“王爷品性与在下所求的明主相差甚远,所以还是请回吧。”

李秉义看这人如此不识抬举,耐心已被消磨殆尽,“魏旸,本王这次可是奉陛下御令前来召你入宫,你敢不从?!”

这时,男子身后的武将阮天成牵着马车往前走了一步,语气生硬道:“先生请。”

白衣男子冷冷一笑,厉声道:“若魏旸执意不从呢?”

阮天成拔出腰间长刀,语气生硬道:“先生以为呢?”

白衣看向持刀那人,嗤笑一声,“魏旸此心光明,刀斧加身又有何惧?!”

阮天成听到这句话之后转头看了看李秉义,见他点头以后便不再犹豫,举起手中长刀就要劈下!

生死存亡之间,魏旸仍没有改口,只是默默闭上双眼,不禁想起了已经逝去的爹娘。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阿爹阿娘在家门前望向自己踏上离乡路途的神情,即使那么多年过去了,仍旧历历在目。

背井离乡二十年,中途跋山涉水,辗转到了京城的稷下学宫求学,再到名声大噪之后被各路权贵招徕,最后是如今的隐姓埋名,这一路走来诸多场景在男子心中走马观花般浮现。

魏旸终生所求不过七字。

高山流水觅知音。

可这一生,终是没有寻到。

白衣男子洒然一笑,丝毫不去管这一刀即将劈向自己头顶,朗声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阮天成心一狠,加重手中力道,此刻长刀距男子头顶不过毫厘之间!

千钧一发之际,有名俊秀公子哥从街道旁瓦房顶转瞬而至,咫尺一步就夺去了阮天成手中长刀!

在此之后,有名绿袍女子紧随其后拔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接抵住李秉义咽喉!

远处,依稀可见又有几人腰悬佩剑疾驰而来。

只听那名俊秀公子哥儿放声讥笑道:“李秉义,你刚才说谁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