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了,洗漱间的地面很滑,小晴滑倒了,撞到了一个接了一盆水的女孩,两个人都弄了一身水。虽然是小晴的错,但那个女孩说话很难听。”
郑小贝很直接就讲清楚了原因。欧阳雪明白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生气的。
毕竟双方都有错,只是按照郑小贝护短的性格,可能少不了要说上几句。
“小晴赶紧把衣服换了吧,穿着试衣服肯定不舒服。”欧阳雪不想看三人杵在那里,没有什么意思。
南宫晴的手攥紧了衣角,小声的说:“我就这一件夏天的衣服,没有可以替换的。”
“不是,学校入校的时候就发了补助,你好歹买一身衣服呀。”郑小贝真的很诧异。可能想不到有人会拮据到这个地步。
然后翻出自己的一套夏装递给她:“你先凑合着穿吧。总不能一直穿着湿衣服。”
郑小贝的衣服都是短袖和裤子,都是很素的,没有任何装饰和点缀。
南宫晴不是很想接,其实,她以为欧阳雪会主动伸出援手的,没想到她只是口头上问了几句。
毕竟,南宫晴惦记欧阳雪的裙子很久了。那么漂亮的衣服她也好想拥有。然后低声开口:“小贝,我比你高,穿你的衣服可能不太合适。”
欧阳雪注意到那投向自己的期盼目光,觉得很无聊。虽然她平时看起来好说话。但有关衣服的问题。她是不喜欢外借的。
就连她那么喜欢王欣然那个表姐,也不想要她的旧衣服,更不会把自己的衣服给别人。
郑小贝没有明白南宫晴的真实意图,继续把衣服往她手里送:“我们两个体格差不多,我的裤子长,你穿着可能刚刚好。别磨叽了,你穿着湿衣服不难受啊。”
何兰也帮着劝说:“是啊,赶紧换了吧。”
南宫晴才不情不愿的拿着衣服去卫生间换上了。
“这不是很合身吗?这套衣服就先借你穿着吧。等你有钱买衣服了再还我。”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下个月发补助一定先买衣服。”
“没事,不用急,我衣服比较多。”
何兰催促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去吃早饭吧。去晚了就买不到豆浆了。”
然后四人一起去吃早饭。南宫晴一反平时的安静,和郑小贝,何兰聊的热火朝天。故意把欧阳雪排除在外。
怪不得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实在是几人认识还不到一个月,欧阳雪不觉得有什么可争的。
四个人不在同一个系,如果不是住在一间宿舍,欧阳雪根本不会和她们认识。
南宫晴还以为能气到欧阳雪,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有生气。那也就意味着,她们三个人在对方那里没什么分量。
欧阳雪一直都打算按着学校的要求住满一个月,之后就去自己的小独院生活。想吃什么做什么。
那里有单独的浴室,不用和这么多人抢那稀有的淋浴。简直是完美的居住环境。想着想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之后就各自去了不同的教室上课。欧阳雪选择坐在第一排中央的位置。毕竟这里离老师最近。
坐太远,看黑板会很费劲。即使她的眼睛视力没有问题,也不想过多耗费自己的眼力。
讲高数的是一个儒雅的老先生,说话风趣幽默,讲重点很透彻。一个很厉害的数学系教授,也教经济学系的学生。
一个教室里的同学,男生多,女生少。大家都是穿着大差不差的衣服,只有欧阳雪,即使衣服的颜色不鲜艳,也会因为款式少见的缘故,让人觉得不可忽视。
和她坐在一起的女同学吴佳佳下课后,好奇的问:“你的衣服款式很特别,穿起来应该很舒服。”
“这是我自己做的,所以和市面上的不太一样。”
“你还有这手艺,真的是太厉害了。你这么有艺术细胞,学经济学不是屈才了吗?”
欧阳雪摇摇头:“两者并不冲突。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创建属于自己的品牌,生产销售自己的设计的服装,学以致用。”
“但是现在基本上都是国企,我们这个专业最好的选择不是进政府经济部,就是在国企工作。希望能有那么一天,你的愿望能实现。”
“佳佳,现在说什么都太早,还是好好学习吧,下一节课马上要开始了。”
大学的生活平淡而充实。几天之后,就是中秋节。前一天晚上,欧阳雪和沈磊下课后就一起回了沈家。
王艳秋拉着女儿的手说:“你哥明天不知道回不回来?”
“这种事谁也说不准。能回来肯定是最好了。我们好久都没见面了。”
在军校的沈骄阳,晚上还在训练,明天早上才能离开学校。训练结束他回到宿舍。
其他几个外地的舍友询问沈骄阳:“明天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
“我就不去了,要回家看看。”
“真羡慕你,离家近,我们想回家一天根本到不了。”
“等进修结束,你们就可以选择去向了。”沈骄阳这样安慰道。
“可那就是两年以后的事了。我听说人家有的进修就几个月的时间,为什么我们这一批时间这么长?”
“应该是进修的内容不同吧。说不定越长越好呢。”
那舍友点点头:“你说的也是,不想那么多了。每个月都能拿补助,和在部队没什么不同。就是文化课要求太高了。”
“就是因为欠缺才需要学习。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沈骄阳主动结束了谈话。
似乎他总是遇到话痨。杨逸飞和他进修的方向不同,两人没有分在一个宿舍。
第二天一大早,杨逸飞就来敲门,两个人一起坐车回市区。
等上了车,杨逸飞欢快的说:“总算能自由的呼吸了。在学校比在部队还要压抑,这自由的空气,真美好。”
“真是难为你了,要不要去我家?”
“还是不了,骄阳。我要回家陪我们家老头,毕竟是中秋节,我不能让他一个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