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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梧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之前帮人实现愿望,还总有嘴硬的人说只是巧合,但现在她却又一次证明了他的实力。

那个半夜嚎哭,吓退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妹子,白秋梧仅仅只是起来看了一眼,就把人给看跑了。

她甚至还非常郁闷,只隐约看到了个背影,其他啥都没看到,并且对濮希得到人家妹子的青睐而表示嫉妒。

濮希对此无法理解,而此事体会出她实力最直观的表现是:

——她一出现,直播里面的雪花屏就没了。

之前整个画面都飘着雪花,一卡一卡画面很花,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只能听到动静。

而现在,白秋梧一出现,雪花屏顿时好了,画面再次变得清晰无比。

甚至有人也看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

白秋梧也是想着摄像头一直在拍,说不定能拍到那妹子长什么样,就准备去看看直播回放。

濮希看她去摄像机那边,想也不想的就说:“我刚刚去看了,什么都看不到,全是雪花屏,好像信号不好,被干扰了。”

白秋梧闻言,立刻有些失望。

但很快她就看到了满屏的弹幕正在疯狂翻腾。

【我看到了啊啊啊!那个女人她没有脚!她是飘着的!一下子就从窗户飘出去了!我操吓死我了啊啊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啊,我看的心脏骤停!】

【我也看到了我也看到了,但是好奇怪,回放里面没有东西,难道大家一起看错了?怎么可能这么多人一起看错,难道是什么摄像头记录不下来的东西!?】

【你们都看错了吧,我怎么没看到,这么多水军?那哭声很假的好不好,一看就是请的演员,而且演员素质还不行,那哭的都是什么东西,一点都不吓人!】

【前面的说不吓人的,尼玛,你真的是人吗,就这还不吓人?我他妈隔着屏幕都瑟瑟发抖了,感觉那女的怨气比鬼都大,随时会扑进屏幕里一样,你居然说不吓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原来大家都看到了啊,真的有东西!我也看到那女的没有脚,红裙子上面还有白色的衣服,感觉像是白衣服被染红了,而且她腿是光溜溜的,就是单纯的没脚,真的是飘在空中的!】

【为什么回放没有了啊,我刚刚吓到了,发出尖叫声,我男朋友说我有病,我想翻回放给他看,结果发现回放里啥都没有,我真的无比确定我看到了,那女的翻出窗的时候,看到她的下肢像是被截肢了一样!】

【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应该不是假的吧,难道是特效或者演员?反正我是不相信世界上有这种灵异现象的,但是这样好像又不能解释为什么回放里没有,好奇怪,这里面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高科技吗?】

……

评论聊的热火朝天,最主要的就是那位红衣妹子的闪电亮相,虽然很短暂,但真的有不少人都看到了。

白秋梧还没注意到这妹子的具体情况呢,因为她冲出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个红衣在窗边一闪而逝,她下半身已经被窗户挡住了。

而这些网友通过摄像头,看到的显然比白秋梧多。

下半身没有脚……

白秋梧看着这个形容,若有所思的去翻了翻回放,果然没有任何东西。

摄像头无法记录的?

总不能真的是一些奇怪的东西吧。

人的眼睛和摄像头是完全没办法对比的,摄像头能把自己拍摄的画面全部都展现给人的眼睛,所以人能看到,但是摄像头本身却记录不出来。

这算是那种生物的一种特性了。

所以说比起冰冷的机械,人的眼睛显然更有说服力。

白秋梧很清楚自己没有请任何水军,所以这些人是真的看到了。

白秋梧转头看向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忽然就有了主意,拍了拍濮希的肩膀。

“起来,我们追出去看看。”

濮希:“?”

濮希眼睛都吓得瞪大了,因为过分紧张,他的声音都有些哆嗦:“你不是在跟我说话吧?”

“不是跟你说话还能跟谁?这里不就我们两个人?”白秋梧翻了个白眼:“你抱着摄像头,我在前面开路。”

“天色都这么黑了,还来看望我们,这么热情的女孩子,当然也得好好看回去,别装死了,快起来。”

濮希:“嘤。”

濮希躲过了热情的女孩子,却躲不过冷漠的白秋梧。

在白秋梧的要求下,他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了出来,本来那床让他百般嫌弃的被子,此刻却成了他依依不舍得安乐乡。

他认命的扛起摄像头,却小心翼翼的跟在白秋梧身后,完全不敢走远。

屋外的风声更大了,白秋梧却一点都不害怕,直接就推门而出。

然后就被冷风吹了一脸。

明明天气也不算冷,可这山里的风却像是冻刀子一样,打在脸上生疼。

白秋梧现在也是肉体凡胎,不得不又退回房间,找了件衣服披上。

这温度似乎冷的有些过头了。

好像不是自然产生的温度啊……

她一边加外套一边想着,结果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里屋的房门忽然被人从里推开了。

矮小慈祥的村长就站在门口,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你们在做什么?”村长问。

因为房间里的蜡烛都被风给吹灭了,只有白秋梧手上的一盏还亮着,光线十分昏暗。

而在如此漆黑的环境下,村长的脸在火光底下显得阴沉无比。

他的眼睛睁的格外大,好像有点往外凸,眼白过于多了,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死鱼的眼睛。

而他这样直勾勾盯着谁的时候,真的会让人打心底里觉得不适,似乎是被危险盯上了的感觉。

濮希就害怕地缩了缩,果断躲到了白秋梧的背后。

白秋梧丝毫不惧,她甚至还笑了笑:“村长,我想问一下,你们村子里面,有谁的脚因为意外没了吗?”

虽然她没有看到,但她相信网友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就算有一个人看错了,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一起看错了。

既然大家都说那个女人没有脚,那她应该差不多就是没有脚。

这是一个非常显着的特点,白秋梧如今对这个村子一无所知,自然是要想办法试探情报的。

不过直接这么问,她估计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所以主要的还是想看此人的反应。

所以这话一出口,她就立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这人,力求不错过他任何的细微反应。

而事实证明,她猜的一点都没错。

村长听到她这话的时候,瞳孔骤然收缩,有一瞬间的失态。

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听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消息一样。

但是他很快便稳住了,他掩饰的低下头,语调听着还算正常:“没有啊,我们村子就这么点人,大家都很正常。”

他说着,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晚上没事的话不要乱跑,别给我惹麻烦,不然等你们失踪了,警察又要来烦了。”

他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烦躁,看不出之前的半点异样。

而且就他说的这个话透露出来的信息,也非常的细思极恐。

听上去好像已经有很多人在这里失踪了,村长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们要走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但是钱我不退,我可以送你们到村子口。”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似乎依旧熟练。

看来这种住一晚不到就要走的人也挺多的,搞得大家业务都熟了。

白秋梧却没理会村长说的话,只是若有所思的说:“村子里居然没有这种人吗,我刚刚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就起来看了一下。”

“然后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村长果然有些好奇,下意识的问:“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了一个女人。”白秋梧也不卖关子,直接了当的说:“她没有脚。”

村长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直直的盯着白秋梧,声音也变得有些阴沉:“胡说八道,我们村子里根本没有这样的女人!”

“是吗?那可能是别的村子混进来的吧。”白秋梧也不跟村长唱对调,只是淡淡一笑:“不过说来也奇怪,她居然不是这个村子的吗,那她说……”

说到这里,白秋梧故意停顿了一下,村长果然就急了,连忙追问:“她说什么?”

白秋梧眨了眨眼睛:“这个不方便说啊,她跟我说不要告诉你们。”

村长一愣,神情也变得有些复杂,他一直看着白秋梧,忽然说:“这位朋友,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白秋梧:“没有啊,我才不喜欢开玩笑呢,难道你没听到吗,那姑娘刚刚的声音可大了,我和我朋友都听到了。”

村长不耐烦的打断她:“我什么哭音都没听到,我只听到了你们起来的声音,没什么事就去睡觉,晚上不要出门惹麻烦!”

说完,他当着白秋梧和濮希的面,直接就把门锁上了,然后阴沉的看着他们:“除非你们想离开,我就送你们走,不然天亮之前,不要离开这里。”

白秋梧有些遗憾,但也接受了:“好吧。”

村长不信任的扫了她好几眼,这才佝偻着背,转身回了屋子里。

“啪”的一声,里屋的房门被关上,彻底隔绝了两边的视线。

不过这屋子的隔音也不太好,濮希只能靠近白秋梧,小声问:“接下来怎么办?他不让我们出去了,翻窗吗?”

虽然他很不想出去,但是他更不想被人掌控,这村长一看就有问题,继续待在这里,只能是步入别人的陷阱。

濮希虽然胆小,但是不傻,甚至能当上新闻系的高材生,他的脑瓜子转的可是相当的快。

外面固然危险,但谁说这里就安全了?更何况外面的威胁还有白秋梧能挡一挡,这里的危险却是来自于人。

很多时候往往人比别的东西更加可怕。

濮希看得很透彻,白秋梧却只是微微一笑。

“村长都说了不要出去惹麻烦,那我们就不出去了吧。”

濮希闻言瞬间侧目。

这姑娘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听话的都不像她了。

结果就在他诧异的时候,白秋梧不急不徐的补上了后一句。

“所以我们就在这个屋子里找找麻烦……啊不是,找找线索好了。”

濮希:“……”

濮希狠狠的无语住了。

但是他很快提出新的疑问:“这么屁大点的屋子,有什么线索好找的。”

这也是实话。

这屋子破破烂烂,而且空旷的一眼扫过去就几乎全部都看完了,感觉完全不像是藏着什么线索的样子。

“更何况,村长就算知道什么也不可能告诉我们的,他有心隐瞒,我们能找到什么?”

很中肯的评价,濮希这显然也是脑子在转的。

但也仅仅只是有点脑子,并不多。

白秋梧看了他一眼,没发表评价,只是反问了一句:“我刚刚有说我们听到的是哭声吗?”

濮希一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白秋梧已经直接揭开了答案:“我一直说的都是听到了女人跟我对话,半字没提哭声,村长却说他没听到哭声。”

“那么问题来了,他怎么知道是哭声?他到底听没听到?”

濮希听到这话才终于反应过来,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对哦!网上其他来过这里的人说,这个村子里的人全都否认自己听到过奇怪的声音,可是村长却明显听到了!”

“他说漏嘴了!”

白秋梧点头,视线扫向那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悄声说:“而且啊,为什么那位热情的妹子别的地方不去,专门挑这里来呢?”

“她是来找我们的,还是来找谁的?”

“我们只是初来乍到,跟这妹子完全没有交情,我觉得她来找我们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她可能是来找这屋子的主人的。”

濮希有些疑惑:“可是她一直缠着我啊,也没看到她去找村长啊!”

“谁说人家是来找你的?”

“不是的话为什么在我身边?”

“你确定是在你身边?”白秋梧笑了笑,转头看向他身后的床榻:“而不是在这床旁边?”

濮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