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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几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之时。

詹徽泼墨了。

“雪冷霜严,倚槛(jiàn)松筠(yun)同傲岁。”

“一炷香的时间。”

“诸位学子,开始答题吧。”

“当然了还是文坛交流会的老规矩,也可以自行写上下联,交由老夫子们评断。”

詹徽这一上联,不止学子就连这些坐在高台上的老夫子们都怔住了。

“这……”

“我等小看了詹大人!”

“惭愧,惭愧!”

……

半炷香的时间未过。

李若雪上前十步。

“日迟风暖,满园花柳各争春。”

宛如流星划破夜空,指引了众人的方向,台上其他的学子纷纷寻到了方向,才如泉涌!

台下不少学子不用考虑答题,所以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台上。

“好对!”

“千古绝对!”

“白鹤书院的藏雪,吾不及也!”

“静心!”

陶谦不愧是文武兼备,声音如同波浪。一浪盖过一浪。

躁动的学子们又全都静下心去。

而此时名为藏雪的名字又被挂到了榜上。

李若雪又一次率先登高台,这不由的让极个别的学子开始嘀咕起来。

诗是好诗,对是好对。

但别有用心的学子心中忍不住的猜测,是不是有已经将题提前泄露出来?

心思不纯之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李兄,你说这藏雪是何来历?”

“白鹤书院的学子,药门不是没有接触过,但是像他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还真是第一次见。”说话之人声音中充满了挑拨。“难道是白鹤书院故意藏的一手儿,就准备在文坛交流会上一鸣惊人?”

“但是感觉又不像呢,若真是为了书院一鸣惊人,与詹楼儿齐名之人却没来。”

“是白鹤书院笃定此人就能拿得第一名,还是另有隐情啊?”

“王兄这是何意?”

被称为李兄的人,眉头紧蹙,此时他还在想这对联儿该怎么写,不求能压藏雪一头,最起码也要看看差距在哪里。

突闻王兄的话语,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哎呀,我的好李兄,我是想问你,你说这藏雪兄,会不会与楚王或者是跟詹大人有关系,提前拿到了题?”

“哦,那倒不可能。”李兄头也不抬,继续思索,隐约间他是忽悠了头绪。“就好比此人拿到了题又如何?要知道第三题是策论。”

“策论一题,按规矩是由负责举办文坛交流会的书院的院长出题。”

“藏雪兄除非是有天大的本事,能让楚王詹大人乃至巨鹿学院的丘合先生开口。”

“否则免谈。”

“李兄,你此言是不是太过绝对了?万一此人是朝廷刻意安排的寒门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还是那句话,有巨巨鹿书院的院长在,策论议题藏雪兄拿不到的。”

“说句小人之话,丘合大家为何放着巨鹿书院的学生不给,而要给外人呢?”

“再者说,文坛交流会举行了不是一届两届。”

“从没听说过为了名声,有人徇私舞弊的,反而是为了名声,有才之士皆是避之不及!”

“王兄有这时间,还不如静下心来好好思考思考这对联该如何写,咱们虽然未登台,但也可以试着写一写嘛,看看差距在哪。”

“唉,李兄。”王兄故作叹息。“你又不是不知道弟弟的脾气,最是见不得不平事。”

“那王兄你可以先将脾气压一压,且看第三题,答案不就不言而喻了吗?”

眼见不成。

“唉!行吧!就依李兄所言。”

此时,台上百人中。

白鹤书院阵营那领头之人再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藏雪背影后。

眼神中的炙热之色再也掩盖不住,因为他知道了藏雪是谁!

“李若雪,她是李若雪。”

“师兄,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被称为师兄之人,正是白鹤书院的领头人汪重重,为了掩盖自己的小心思。“答题吧,认认真真的答题,咱们可是代表的白鹤书院。”

“文坛交流会,可是咱白鹤书院崛起的契机。”

“咱们作为白鹤书院的一份子,切不能辜负院长的一片苦心。”

有着汪重重的吩咐,白鹤书院剩余二人也都认认真真的答题。

唯独汪重重,放下了纸笔,他的眼神再也没有离开过李若雪的背影。

李若雪是李家的掌上宝,深得李家老祖宗的喜爱。

错了,应该是李家所有人的喜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

李若雪又是三公之一李飘摇的亲侄女,还是白鹤书院院长李岩的妹妹。

不管哪一种身份,只要自己能得到李若雪,自己在大明朝堂之上必然会平步青云。

得到她,得到她,必须得到她。

心思逐渐疯狂的汪重重,直接将他早已写好的对联儿直接撕掉。

起身,上前十步。

十步后,站在了李若雪的身旁,眼中的炙热毫不加掩饰的看向李若雪。

略为轻薄的嘴唇缓缓张起。

“诸位老夫子,本人白鹤书院汪重重。”

“詹大人的上联,学生一时半会儿确实是想不出下联。”

“不才,学生欲将自己早早准备好的对联写出,望诸位夫子品鉴。”

“哈哈,无碍。”詹徽大度的笑道。“既然自己有所准备,可以当场说出,符合文坛交流会的规矩。”

写自己的对联?那也得先入百名,才有机会!

“红梅傲雪迎春来。”

“绿柳扶风送旧岁。”

藏雪也就是李若雪,好看的眉毛轻轻皱起,汪重重的近乎让她不太适从。

脚步轻轻移动了半步。

再者,这对?借鉴之意有之,不符题意有之。

“好对!”

“也不对,初听确实不错,但是细细琢磨似乎又无深意。”说话之人接着又摇了摇头。“又不对,不是没有深意,而是这雪写的有些浅了,似乎情更深!”

“你呀,就是想的太多,且问你,这对联儿你能写出否?”

“呵呵,惭愧,惭愧。”

朱文宝可是坐在高台上的!一览无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