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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流转,捧场的人越来越多。

李岩和狗不理的到来,更是让气氛达到了顶点。

天上人间的负责人红姐儿。

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今日天上人间开业,首先感谢各位的捧场。”

“我是天上人间的老板,红姐儿。”

“废话不多说,请大家欣赏第一个节目。”

“水调歌头!”

这开场白也是楚王特意吩咐的,要简洁干练,甚至不能费浪费太多的口舌,让人不喜。

话落。

乐师的伴奏响起。

接着绿蝶飘然落入场中央。

清新脱俗的面容,靓丽优美的身段,宛如谪仙的气质。

白色烟雾开始翻滚。

绿碟轻启歌喉。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与此同时,硕大的屋顶竟然被挪开了。

一轮明月高挂于空,半缕皎洁月光洒落。

好巧不巧,正好落在绿蝶的身上。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美轮美奂的场景,优美华丽的舞姿,余音绕梁三日的歌喉。

“好美…”

“好美,仙子。”

“仙子,仙子。”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绿碟仰望星空,脚下用力,身体似是飞天。

同时,六位衣着白色纱裙的伴舞女子,身缠白色绸缎在空中舞来舞去。

……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六位白衣女子,悄然离去。

只留下绿蝶一人,缓缓的落在舞台正中央。

炸裂的开场,让众人沉浸无法自拔。

脑海中那一抹绿色一直挥抹不去。

好久。

“好!!!”

“好好!!”

“仙子不要走,不要走,再来一首。”

“我加钱,只求再来一首。”

“我乃扁良王氏,愿为仙子赎身。”

越来越多的叫好声,此起彼伏。

红姐儿的嘴角越来越迷人,从她们私底下排练到每一位女子的细节动作,可以说红姐儿初始时都被深深迷住不可自拔。

同时也被楚王的才情深深折服,不知这天上人间又有多少位女子芳心暗许。

紧接着第二首。

?如梦令?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

“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又是一个炸裂,引得众人情迷心颤。

李岩不知何时走到了朱文宝的身边。

“九爷你这可相当震撼。”

“你说的是人震撼了,还是词震撼?”

“九爷说笑了,我李岩虽然也是一介凡夫俗子,可今日的心都在词上。”李岩声音中带着激动。“九爷,这些词可不可以借我白鹤书院一观?”

“九爷放心,白鹤书院不会白白借用。”

“那不行。”

“想要听呐,你李岩就来这儿,本王给你打5折。”朱文宝伸出一个巴掌。“如果你李岩有本事,请来几个亲朋好友,那本王按人头儿再给你减,哪怕是免费,本王也乐意。”

“九爷还是别说笑了,我李岩虽不是正经的读书人,但还不至于留恋于享乐之地。不才,心中只有这些词,可惜这些词入不了白鹤书院。”李岩似乎是自问自答。“不过书院有几位书生倒是可以介绍,让他们也来天上人间一观。”

“有什么可惜的?你李岩除了拿了一份文人墨宝,这黄白之物可是半分没出,让你白嫖你还可惜了。”朱文宝撇了撇嘴,他一开始,以为李岩会夸自己的才智。“真要说起来,本王还觉得可惜。”

“你竟然没有夸本王了。”朱文宝身子往上凑了凑。“李岩,你实话实说,这词你可写的出来。”

“写出一两首还是没有问题的。”李岩也不做作。“确实不能达到楚王这般量产。”

“听你这话意思,你李岩怀疑本王是抄的。”

“不敢,不敢。李岩心中从未有过此种想法,天下有才之人何其之多,有人喜欢争名夺利,有人却喜欢默默无闻,又有人如楚王这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行,本王暂且信了你。”

狗不理则是完全没有心思,去计较其他的了。

从水调歌头开始,他早早的就命人拿来了笔墨纸砚,他要将九爷写的这些词通通的记下来,要第一时间传给皇上,让皇上也要乐上。

九爷的才智天下独有。

“滚开。滚开!”

“就你,你们这些字,岂能配上楚王的文采,赶紧滚开。”

“好好的诗词歌赋,愣是被你们的字给污了眼。”

说着,狗不理夺过笔,亲自参与记录。

抄了几首后,正好赶上中场休息。

狗不理和楚王说了一声,然后带人急匆匆的回宫了,他要赶紧禀明皇上。

“楚王这中场休息时间可否延缓一刻钟?”

朱文宝眨了眨眼,瞬间了然于胸,狗不理的需要回紫禁城。

“放心!别说一刻钟,就是一个时辰都等得起。”

再看顾李两家。

李家的笑容更加深了。

“顾兄你听这词,写的真好,唱的也真好。”李家的人摇头晃脑。“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啧啧啧。顾兄,不知你顾家可有人能做的出来,哪怕一首也行啊。”

顾白深的脸更黑了,他知道顾家这次的脸面彻底栽了。

“李兄什么好得意的。别忘了,争夺花魁那一日,你李家也参与了,而且听说李家三少爷,这个称呼直接被取消了?”

“……”李家管事人瞬间止住了笑声,眼角余光瞧见了李岩。“可我家大公子来了,你看他和楚王的关系非同一般,还是我们家大公子有远见。”

“好了,顾兄,咱们也别互相打趣了。以咱俩的身份虽然够不到上边儿,但也不妨猜测一下,这位贴身大总管他的来意是为何?”

“能为何,站场呗。”

“那岂不是说,打从一开始皇上就没准备让楚王单打独斗?”

“皇上的用意岂是咱们可以揣摩的,就比如说,皇上先是禁了四皇子的足,可最后四皇子出宫了,你说找谁说理去。”

“迷惑?”

“迷惑谁?”

这一夜。

天上人间将灯火通明。

这一夜。

水调歌头,如梦令将洗涤文坛。

这一夜。

再看。

詹徽府上,惨叫声不绝于耳。

“逆子!”

“逆子!”

“逆子!”

“啪!”

“啪!”

藤条狠狠击打在肉身,仿佛打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詹徽的儿子,也是一个愣头青,任由藤条击打在身上,躲也不躲避,避也不避。

头破血流,皮开肉绽,在地上缩成了一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