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这句话的下一句是不是：不来问我就算了还发去问别人，你是不是想死之类的话，但这前半句就足以将雎婉宁吓傻。
吓…那个每次都丢回来叫她自己研究自己反省的Jennie魔女居然问她，为什么不会不去问…?
也不顾雎婉宁一脸震惊变呆滞的样子，Jennie便随手扯过一张纸，唰唰两下，在纸上写上了简略的分析。
“啪”，纸笔一摔，顺便也把雎婉宁摔回神来。
“我我我…”雎婉宁也不知道要表达“我”什么，但总觉得此时的气氛应该说点话。
可惜，Jennie很明显不是那种会听这种废话的人，
“自己拿去看，不懂再来问我。”Jennie不是喜欢解释的人，说这些有的没的着实让她觉得不耐烦。
然而，就在她准备转身走回办公室的瞬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淡淡地说了一句：
“不知道你之前在别人那里习惯了什么样模式的交流，但现在，在我这里，这就是我的方式。”
说完，便转身走回办公室，留下在原地呆头呆脑没头没尾的雎婉宁。
如果说前面那句是震惊，那这句，就真的是没听懂了。
但雎婉宁不是那种会在字里行间圈重点词理解的人，唔，对于这句话，她大致的就理解为不懂就要去问，但是被骂也是Jennie会做的事情。
随随便便地想了想，就抓着Jennie留下的那张纸认真地研究起来。
但事实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Jennie回到办公室里，透过办公室半掩着的透明玻璃看着外面那颗随即认真趴着研究的毛绒脑袋，眼眸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神色。
她回想起那那日…雎婉宁伤后回来上班的第一天，她在电梯里遇到了关何燊。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看到进来的人是他，她也没觉得多惊讶，毕竟是上班时间点又是经理专用电梯的，碰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轻颌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从地下二层车库，电梯上升的速度并不快，电梯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关何燊和她，还有何助理。除去摸着手机发信息的何助理，两个人之间谁都没有讲话。
但当电梯的数字开始变成正数的时候，站在旁边的关何燊突然之间问了一句：
“最近忙吗？”
Jennie看了他一眼，她知道这句话是对他说得，但眼里还是有些不可置信，那种讶异，比起“你是我上司我忙不忙你不知道吗”来说，更类似于“你什么时候变成会询问下属工作忙不忙的人”了。
“还挺忙的。”Jennie也没让眼里的意外持续很久，迅速地看了他一眼便撇开了，顺着话意回答了句。
“嗯。”关何燊也没接些什么，就是不轻不淡的回了一句，当是听到了。
然而，当电梯慢慢地从“5”变成“6”，电梯门缓缓打开的时候，她点了下头表示了下，抚了抚衣袖，抬起脚准备跨出电梯。
然而就在此时，他却在背后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新人还是需要耐心点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