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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朝一日买卖做不下去了,庄子上有着收成,也至少是吃穿不愁的。

“我家里的庄子,一直还不是老样子,也没什么看头啊!”楚欢颜无奈的说着。娘倒是偶尔会带着她到庄子上去住几日,不过自家的庄子也就是有些田地,并未什么景致,自然也就没什么看头。

看了会儿孩子,吃过了饭,众人也就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倒是楚欢颜临走的时候问起水生和玉忘苏是否要回长西村过年。

“怎么这么问?莫非你过年的时候打算去长西村?”颜青雯诧异的看着楚欢颜。

“阿邈要回去一趟,我也想着陪他一起。你也知道的,他早就打算着要回去一趟,却是一直拖到了如今。”

“也是,该交代的还是要回去交代一番。”玉忘苏点点头。徐邈当初回到半路便受了伤,之后便一直没再回去了。本来说的是来县城过个中秋的,倒是一住就是几个月。

徐邈那次受伤,欢颜也是怕了,轻易不敢再让徐邈离开县城。

也没传个信回去,怕是村里人要担忧的。

虽说徐邈没有家人在村里,也不是非要向谁交代什么。不过徐邈到底还教着些孩子,以后若是不再回去了,也还是要说清楚的。

若是有人家想让孩子将接着读书,也最好早些送到镇上的书院去,以免一直耽搁着。

“既然你们要回去,我们也回去一趟吧!”

“那就说好了些啊!到时候我过来接你们,一起回去。”

“好。”

送走了楚欢颜,天也将黑了,玉忘苏便坐在庭院中看着正盛开的红梅。红梅朵朵,在这清冷的寒冬,倒是徒增了几许颜色。

“外面这样冷,回屋去吧!”好一会儿,水生才走了过来,握了握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说着便揉搓着她的手。

他的掌心很温暖,像是拢着一团火,玉忘苏靠在他的身上,只觉得莫名的心安。

“有你真好。”玉忘苏感慨着。是他才让她改变了对男人的看法,不得不说,历经了陈宇那件事后,她真的很惧怕付出感情。

她还是怕自己再遇到骗子,或者渣男。所以她小心的护着自己的一颗心,只有不把心交托出去,自然就不会受到伤害。

其实谁又不期待美好的爱情,美满的婚姻呢?可越是看重,才越是小心翼翼,裹足不前。就怕一颗痴心错付,死心塌地的把自己一颗心都捧出来奉上。

可别人根本就不珍惜,把自己一颗真心摔在地上,鲜血淋漓。

他一步步靠近,她心中竖起的坚冰才渐渐融化了。

“怎么说这个?”

“没什么。”玉忘苏笑着摇头,伸手环住他的颈项,“抱我回屋。”

“好。”水生将她拦腰抱起,进了屋,玉忘苏反手关上了门。她想起曾经问过妈妈,什么才是夫妻间的信任。

妈妈告诉她,夫妻之间的信任就是有人握住了你的手,你便相信他永远不会松开你,即便是在危难关头。就像是他抱着你的时候,你从来不用担心会摔下去,因为你信他即便摔了自己,也不会摔倒你。

那个时候她也想,这样的人或许不会那么难找。

可真的长大了,她才知道,其实并不容易。因为看的听的多了,更是很难那样信任一个人。

当有人握着她的手,口口声声说着永远不会放开的时候,她想的却是那永远有多远,也许刹那间便已然结束了。

然后她知道,信不信任,是看这个人给了你多少安全感。有人看着便不会觉得安心,可有些人就是能让自己一颗心如此踏实。

或许,也都是种缘分吧!

水生抱着她直接往床上而去,玉忘苏仰头吻上他的唇,细细的品味着,描绘着他的唇形。吻渐深,二人的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

她看到他眸中的那一团火簇,瞬息燎原。

她才觉得他们也真是够荒唐的,都成亲有了孩子的人了,唯一亲热的一次还是在她不清醒的时候发生的。

云雨巫山的苦苦纠缠,许久才算是褪粉收香。

玉忘苏无力的躺在水生的怀里。

正昏昏欲睡的,便听到孩子的哭声,玉忘苏猛然睁开眼睛,瞬间就清醒了。

“这个小祖宗。”她苦笑着,却还是连忙抱了孩子哄着。孩子吃饱了,却还乐呵呵的不睡觉。玉忘苏便把他放在了床上,碰了碰他的小手。

孩子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指。

“这小子竟还有点力气的。”玉忘苏无奈的往回抽了抽手指,竟然被攥的很紧。

“有力气才好呢!到底是男孩子。”水生笑起来。

“这倒是,力气大些,才不容易被人欺负的。”

逗着孩子玩了半晌,孩子才算是睡着了,玉忘苏便把孩子放进了摇篮里。孩子自从出生之后,倒是躺在摇篮里的时候多。

她不会总有事没事的抱着孩子。孩子抱的过多了,反而会习惯人的怀抱,更是难以放下去。

以前便总听周围的人说起,说家里的孩子就是个“落地响”,只要一放下去睡就哭。即便是在爸妈的怀里睡的很沉,一放到床上,瞬间也就清醒了,接着便是哭闹。

她也就是孩子哭闹的时候才抱起来哄,平常就是逗着孩子玩,也会让孩子躺在摇篮中或者床上。

出了月子,玉忘苏也就开始绘制要绣的双面绣图案。因着是要在太皇太后的寿辰时献上去,她想着图案还是看上去是祝寿的才好。

既然她答应余杭了,便也要尽快绣出来。即便是绣好了,送到京城也是需要些时日的。

花了几日的功夫,她才算是便图案给画好了。一面是松鹤延年,一面则是一树寿桃下坐着个寿星公。

临近年底,玉忘苏给锦绣阁众人发了月前和年终的赏银,锦绣阁便算是放假了。

她才从锦绣阁回到家中,便发现福伯来了家里。

“见过夫人了,这不是到年底了,老奴给夫人这里送些年礼来。”福伯笑着说道。

玉忘苏看了一眼福伯送来的年礼,“福伯你不用这样客气的,怎么还送了这么多东西来?年货我们也都置办了呢!家里人少,也用不到太多东西。”

“都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就是些自家庄子上产的,还有些是余家的布料。”

“福伯,你还在县城,多来家里走动,我们是很欢迎的。只是不必每次都这样客气,我们就当您是长辈,来串串门子。”

月牙忙着给福伯沏茶,又拿了些点心来。

“夫人可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福伯喝了口茶,忽然问道。

玉忘苏略有些诧异,秋白玉调查的资料,她就是个在余家庄子上长大的丫头。“福伯怎么这样问?我去年的时候受过重伤,以前的事都忘了。”

“这样啊!倒是老奴思虑不周,提到姑娘的伤心事了。”福伯捋着胡须,略有些歉疚。

“无所谓伤心事,过去的既然是过去了,忘了便忘了吧!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玉忘苏笑了笑,“我倒是觉得有个事很奇怪,不知当问不当问。”

“夫人有话尽管问。”

“余大公子也好,福伯你也罢,似乎初次见到我的时候,都很惊诧,是否有什么缘故?”那种惊愕的神情,怎么看也不像是看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福伯有瞬间的怔忡,当年的事,到底只是他和公子的猜测。事实如何还不知晓,自然也不好和她多提起。

本还想问一问她是否记得些幼年的事,看看是否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当年那真假小姐之事发生的时候,那孩子也已经五岁了,该是记得些事了。

不过于姑娘既然忘记了过去的事,从这里是没法知晓什么。

看来也只能等着公子那边了。公子回到京城之后,应该会审问吴氏。不过也未必能审问出什么来,若是吴氏当年真胆大包天的害了真正的大小姐,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假的大小姐,也是不会认罪的。

其实他如今心下是又怀疑,又觉得不该怀疑。

这些年是没怎么见过大小姐,可多年前是见过的,眉眼间看着和二夫人很像。

又和二夫人有着一样的胎记,实在是不该怀疑才是。若非是遇见了和二夫人更为相似的人,他和公子也不会如此怀疑起当年的事。

“夫人和余家已故的二夫人极为相似,故而公子和老奴见到夫人,便都觉得是看到了当日的二夫人一般。”

“原来如此啊!”玉忘苏笑笑,倒是解了心头的疑惑,“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不足为奇。”

“这倒是,只是当日猛然见到夫人,很是惊诧了一番。”

福伯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玉忘苏也让博闻和月牙收拾东西,他们也要准备回长西村去过年。到了年底,楚家那边也让夫人歇息些日子,给楚玉衡和博闻都放了假。

趁着有时间,她便开始绣那副双面绣。

到了腊月二十八,楚欢颜带着楚玉衡到玉忘苏家里来。他们便约定好了这一日回长西村去。

水生便带着博闻把收拾出来的东西都搬上了马车。徐邈也买了不少的东西,大多是给学生们的礼物。

“我们要回家了。”坐在马上上,月牙笑盈盈的说道。

楚玉衡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如今你的家在县城呢!回长西村你就这样高兴啊?”

“我都想小红了啊!阿祥嫂还给她添了个小弟弟呢!我也想看看是什么样子。”月牙乐呵呵的说着。

“好,我们回去了就去看。”玉忘苏笑着说道,小心的抱着欢欢。水生也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和孩子,就怕她和孩子冲撞到哪里。

孩子还小,这还是第一次带着出门,他们二人都十分小心,唯恐孩子有半点损伤。

好在孩子倒是睡的很熟,即便马车有些颠簸,也并没有苦闹。

“不过肯定还是欢欢更好看。”月牙笑着看着欢欢。欢欢无意识的吐了个泡泡,倒是让月牙惊喜不已,呆看了半晌,“他怎么这样可爱啊!”

“小孩子都这样可爱的。”

回到了长西村,徐邈带着楚家姐弟去了他那里。玉忘苏也在家里看了看,把孩子交给月牙看着之后,她便和水生还有博闻一起四处打扫一下。

虽然是打扫的干干净净才离开的,不过多月未住人,猛然回来了,也还是要四处打扫一下了。

纵是门窗关的严实,依然还是落了一层灰尘。

“怎么家里脏成这样了啊!”博闻无奈的拿着抹布擦着家具。

“这都是正常的。”玉忘苏笑笑,手脚麻利的打扫着。

……

徐邈和楚家姐弟往村尾走,路过村中那棵大树下的时候,便听有几个妇人在说笑。

“我说啊!越是有钱的人啊!越是小气。就说那水泥地吧,不弄就弄,弄就都弄起来。就弄了一块,那些日子这么多人家哪里够用啊!真是做样子。

“要我说啊!真想弄的话,怎么不给我们村里这路也弄一弄?要是都弄成那样的,可不是好走多了嘛。”

楚欢颜听出了那是阿梅的声音,微微皱眉。即便没指名道姓的说是谁,自然也听得出来是在议论忘苏。

这些人还真是不懂知足,忘苏越是帮了村里,这些人反而有话说。

自己也没见为村里做过什么事,反倒是是有脸说别人。要是这样说的话,忘苏越是帮的多了,难道还连这些人家盖房子说很亲都要一手包办了啊?

哪怕是亲爹亲娘都没这样好吧!

当真就是些小人之心的长舌妇。

“这些人怎么这样说话啊?”楚玉衡愤愤的说着。这些人说话,真是不知所谓。

“别多说。”楚欢颜扯了扯他的袖子。

“姐。”楚玉衡皱眉。

“先回去再说。”

回到了徐邈家中,楚玉衡才不解的看着楚欢颜,“姐,她们说话这样过分,你怎么还拦着我啊!”

“阿梅,长西村里舌头最长的妇人,东家长,西家短的,没她编排不出来的。这种人啊!你真和她吵吵嚷嚷起来,你哪里能吵得过她?”楚欢颜无奈的说着。

若说别的还罢了,若说吵嘴,十个玉衡也比不上阿梅的。阿梅的那嘴巴厉害的很,她可是早有领教。

凭着那三寸不烂之舌,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尖酸刻薄,恶毒的话都能随口就来。从来不会吵嘴的玉衡,纵然是要骂人,怕是也想不出什么话来。

“是啊!这样的人,你和她理论,白费口舌罢了。”徐邈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