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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已经上前去交涉了,很快便折了回来,“回禀侯爷,他们说他们是中书令褚大人家的家丁,是大少夫人让他们来的。这里是褚家大公子置的外宅。”

玉忘苏也算是人听明白了,这是正室来抓小三的戏码了。

外室不同于家中的侍妾通房,若是侍妾通房,做正室的也是不能妒忌的,不然就要被人说是妒妇了。

可是外室自然不是被府中承认接受的侍妾,正室即便是做的过分了,可也会有人觉得是男的过分。

在外面养外室,是很不尊重妻子的行为。妾室总是要经过妻子的同意才可纳回去的。

褚家大少夫人,那不就是余沁吗?

余沁还真一直都是沉不住气的性子,大白天的当街这样闹,可不是让人看笑话嘛,随便一扫便可看到周边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家丑外扬,这是很不讨长辈喜欢的事。

“这人怎么这样彪悍啊?还真是悍妇,不看看她那个样子,难怪男人在外面养人了。”

“看那外室娇娇弱弱的,实在是可怜的很。”有男人感慨着。

“说谁可怜呢?”身边的妇人掐住了男人的耳朵,声音如惊雷,男人痛叫了一声。

“我可怜,我可怜还不行吗?”男人连忙求饶。

周围都是各种议论之声,吵吵嚷嚷的。玉忘苏往吵闹的最凶处看去,却原来不是余沁让人来打砸,而是余沁亲自带人来的。

此时的余沁正拽着一个女子的头发拖着女子走,女子不敢挣扎,正是嘤嘤哭泣着。

“贱人,在这里装什么可怜啊?你勾引男人的时候怎么也不想想别人的可怜。”听着周围的议论之声,余沁大怒,抬手就打了女子两巴掌。

竟然敢说她彪悍,说她没男人会喜欢,男人养外室也是被逼的。

若不是褚烁行事太过分,她会这样吗?

“少夫人,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女子一个劲的求饶,那样子当真我见犹怜。

白皙的肌肤,大大的眼睛,明眸皓齿的,即便不是上上等的美人,却也独有一番娇弱婉转的风韵。

“你这不知羞耻的贱人,竟然还想让我饶了你?”余沁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女子。

要说相貌,这女子哪里比得上她明艳?可褚烁就是要冷落了她,来宠这样一个贱人,如何让她不气愤。

刚成亲的时候,褚烁对她还不错,即便她有些小性子,褚烁也是愿意哄着她,纵容着她的。

可渐渐的,褚烁对她却是越发的冷淡起来,甚至很少去她的屋里了。她才嫁进褚家多久啊?就要这样守活寡,无论如何都是不甘心的。

她还想着要还生个孩子,好在褚家立稳脚跟。可如今这个样子,她哪里能有孩子啊?

一定都是这个贱人的错,褚烁一定是被这贱人灌了什么迷魂汤,这才鬼迷心窍了。

婆婆还总是说她,让她要多包容着男人,要贤惠的给夫婿纳妾。难道她在褚家还不够委屈的吗?

“你不过是青楼里人尽可夫的贱人,也敢在外面自称什么少夫人?你也配?还是真把我当成死人了?”余沁越想越是气愤。

她在褚烁的眼里竟然还不如一个青楼女子,褚烁竟是要如此轻视她。

“奴婢真不敢自称少夫人,不过是下人们随口称呼的,公子也没说什么,故而便这样称呼着了。在少夫人面前,我自然只是个下人。”女子连忙辩解着。

“你还敢顶嘴?”余沁抬手又是两巴掌。竟然是褚烁纵然的这称呼,还真是把她当成死人了。这两个狗男女,她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都是余家地位不如褚家,褚家的人才敢这样轻视于她。

她也回娘家去和父亲哭诉过几次,即父亲却总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不说为她出头,竟然还劝她要好好和褚烁过日子,别耍小性子。

“余沁,你还有完没完了?”玉忘苏掀开帘子下了马车,“这么多人看着呢!即便你不要脸面,总还要给褚家留点颜面吧?”

余沁抬眸看清楚是玉忘苏,神色微变,“怎么是你?这事和你有关吗?你在这里多管什么闲事?”余沁冷笑一声。

“此事的确是同我无关,不过你在这里胡闹,拦住我们的去路了。”玉忘苏冷冷的扫了余沁一眼。

余沁看了看周围,还真是扔了一地的东西,杂乱的很,还有她的人挡路,的确是让车马不能过去了。

“就算这里过不去哪又如何?你还不能绕路了?”余沁冷哼着,一点要让开路的意思都没有。

“我为何要绕道?”玉忘苏冷冷的望着余沁,“让安国侯府的人给你让道?你确定?”

余沁想要反驳,到底咬咬牙没再说。的确,曾经在松江府的时候,她可以完全不把玉忘苏放在眼里。

可时过境迁,如今玉忘苏已经是安国侯夫人,不是她能轻易得罪的。

“夫人救救我,夫人救救我吧!不然我会被少夫人打死的。”那外室猛然扑过来黑抱住了玉忘苏的腿,倒是让玉忘苏吓了一跳。

玉忘苏微微皱眉,这算怎么回事啊?

她纯粹就是让余沁让开而已,余沁这样闹,不知道挡住了多少人。京城人口密集,交通本来就比较拥堵。

她可半点没想管余沁和外室的这个事,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只能是人家自己去处理。

所谓家务事,便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分不清谁对谁错的。

这个时代男人一妻多妾是律法允许的,也是舆论道德允许的。褚烁即便是养了外室,也不触犯律法,更不至于让人过分指摘。

若说褚烁没错,那这外室也还错。可余沁才成亲多久,却又要面对褚烁出轨之事,说到底也是可怜人。

“贱人,你还敢求人。”余沁抬手就又要打外室,外室急切的往玉忘苏的身后躲,余沁的一巴掌就要打在玉忘苏的身上去,被玉忘苏握住了手腕。

“你要过去我可以让路,不过我的家务事,你还是别多管的好。”余沁瞪了玉忘苏一眼。

“我没想管你的家务事,不过你就是打死了她,对你也没半分好处?若是褚烁知晓你来这里闹腾?他会如何对你?你要做的是笼络住男人的心,而不是急着收拾他身边的女人。

“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就是处置了这一个,也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玉忘苏叹息着。

这个时代的女子,即便是面对婚姻里的不公,也大多只能忍气吞声吧!若是忍气吞声,或许还能长久的保持彼此间相安无事。

若是闹腾起来,吃亏的总是女子。女子善妒是可以被男方家里当成休弃条件的。

余家主和余家老夫人可都是凉薄之人,知晓余沁不是余家的血脉,怕是凡事也不会护着余沁的。

余沁的真褚烁闹的太僵了,余沁的日子是很难过的。而且看褚的意思,似乎已然知晓余沁不是余家的血脉。怕也是知晓了这一点,褚烁才真的敢不把余沁放在眼里。

余沁咬咬牙,想要说话,却不知晓要说什么。她也知晓玉忘苏说的对,可正因为她笼络不住褚烁的心,她才更是见不到有人在褚烁那里得宠。

“让你的人让开吧!”

余沁这才让人把拦在路上的东西都收拾一番,玉忘苏也就要上车。可那外室却还一直抱着她的腿,不让她走。

“夫人好心救我一命吧!我若留在这里,肯定会没命的。”女子苦苦哀求着。

玉忘苏细细的望着女子,总觉得女子的眉眼间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越看这样的熟悉感越强烈。

她微微皱眉,也不知道是否是先前见过这女子。

“旁人的家务事,我是不便插手的。”玉忘苏无奈的说着。她自然知晓,以余沁的性子,她走了后,必然还会折磨这女子的。

可这些她实在是管不了了。

她并不能看着谁有难都要去救,到底世上受苦受难的人太多了,她也无法都救下的。

“你不会真想管她的死活吧?”余沁定定的望着玉忘苏。

“我说了,你的家务事我不管,不过你还是收敛些的好,若真是把她给打死了,衙门的大牢就要为你敞开了。”玉忘苏深深望了余沁一眼。

余沁冷哼一声,也不知道那话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玉忘苏掰开外室的手,外室却很是用力,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夫人你发发慈悲吧!只要我好好的,公子一定会感谢你的。”女子眼巴巴的望着玉忘苏,满眼的乞求之色。

玉忘苏有瞬间的心软,“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

“奴婢名叫周芸,江南松江府人士。”

玉忘苏满眼的惊愕,一边的沐诀也十分吃惊。他在长西村住过好些日子,自然也知晓博闻和月牙上头还有个长姐的,就叫周芸。

听闻是离开村子后就再没有回去过。

博闻和月牙也没和他提起过要找长姐,他也没把这个事放在心上,一直也没为博闻他们找找周芸。

若是这女子真是博闻他们的长姐,今日还真是不能袖手旁观了。固然周芸舍弃了年幼的弟弟妹妹,是很冷血的做法。

可到底血脉至亲,博闻和月牙必然对长姐还有感情的。

“松江府人士?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人?”玉忘苏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周芸,看的十分仔细认真。难怪她会觉得有些熟悉了,因为这女子的确是和月牙有些相似的。

周芸略为讶异的望着玉忘苏,不知晓这位夫人何故问起此事。

“奴婢……家里……已经没人了。”周芸摇了摇头。

玉忘苏猛然推开周芸,上了马车。恰好路已经拾掇干净了,沐诀也就吩咐前行。

周芸惊愕的看着安国侯府的车马渐渐远去,不知道那夫人如何那么快变脸了。

“贱人,你还真以为随便一个人都会救你啊?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余沁瞪着周芸,“非亲非故的,人家为何要为你蹚浑水?”

余沁对着周芸又打又骂的,手上打累了便用脚踹。周芸蜷缩在地上,一声声的痛叫。

……

玉忘苏上了马车后便一直呆呆坐着,她不知晓此周芸可彼周芸,不过看着周芸和月牙相似的容貌,可能性是很大的。

若真是博闻他们的姐姐,那周芸竟然说家里没人了,还真是可笑。

她给过周芸的机会了,若是博闻的姐姐,她必然会出手相救,就当是为了博闻。

既然说家里没人了,那真是也好,不是也罢,便是和博闻他们无关了。

“嫂子,你怎么了?”君岚有些担忧的望着玉忘苏。

玉忘苏冲着她笑了笑,“我只是有些失望,本还以为那女子会是博闻和月牙的姐姐,如今看来并不是。”

“这样啊!”君岚也知晓博闻和月牙并非玉忘苏的亲弟妹,其实这是很容易清楚的。姓氏都不同,哪里会是亲的。

不过博闻和月牙对嫂子有救命之恩,嫂子也是真把他们当成弟弟妹妹的,自然侯府里也是真把博闻和月牙当成了公子小姐的。

“嫂子如何知晓不是的?她亲口说的吗?”

“她说她家里已经没人了,自然不可能是博闻和月牙的姐姐。是我想多了吧!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未必就能这样巧合。”

“这样啊?其实博闻和月牙若真想找到姐姐,只要还记得容貌,倒是可以找一找的。”

“我什么时候问问博闻吧!毕竟分开好几年了,博闻他们也未必清晰的记得长姐的模样了。”玉忘苏笑了笑。

她忽然想起曾经沈忱和林清婉夫妻查到的资料,说周芸上了到京城的上船,很可能会到京城来。

后来她还和博闻他们说过,若是有机会到京城来的话,便帮着他们找找周芸。

来到京城后好些日子了,她倒是都忘了这个事了。

还是查一查看那女子是否是博闻的姐姐吧!若是的话,是否要相认,那是博闻和月牙来决定的事。

一行人很快也就到了君宏他们的宅子,正是凤绝尘送给君无名成亲用的宅院。五进的院子,不算太大,不过在地价高昂的京城,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也并非是越富贵繁华的地方,富贵人家的宅院就更大。

越是繁华之地,越是居大不易。

他们进去的时候,客人倒也来了不少,因着是和淑慎大长公主的儿子定亲,故而君家这边也邀请了不少的皇亲国戚。

君芙要嫁入驸马府,君婳又被指给了逍遥王,自然很多权贵也都要给君家这个面子的。

段氏正忙着招待女眷们,君婳也跟着她,倒是没见到君芙。段姨娘倒是一直跟在段氏身边,笑意盈盈的,颇为得意。

君婳引着玉忘苏等人到屋里去坐,段姨娘看着她们,笑意有些勉强,尤其是望着玉忘苏的时候,满眼都是怨恨。

“段姨娘似乎很不喜欢我们来?”君岚低声问着君婳。

君婳叹息一声,“她好不容易扬眉吐气,怕你们说出当日之事罢了。”

芙儿的贞洁毁了,若是这个事传出去了,这门亲事便不成了。淑慎大长公主要强了一辈子,哪里会愿意让儿子娶失了贞洁的女子。

有些事自然是要烂在肚子里,最好永远都不要传出去。

君岚咬了咬唇,“那她还真是想多了,我们哪里会说出去啊!”她也是知晓事情严重的,自然不会拿着这样的事乱说。

当日姑母也交代过了,谁都不要将芙儿姐姐的事外传。

“我们不会传是一回事,她担忧又是另外一回事。”君婳笑笑。谁也不能知晓旁人心里的所思所想,会有所猜疑也是寻常。

坐了一会儿,颜夫人带着颜怡也来了。颜怡前可两日被颜夫人接回颜家去了,说是离家多时,家里人也想念了。

君沛和何子衾也去拜访了颜大人,颜夫人接颜怡回去,该是为了颜怡的亲事。

“我看这排场还真够大的。”颜夫人一进屋便感慨着,“倒不像是定亲,反倒像是成亲了。”

“他们这样办有这样办的道理吧!”老夫人笑了笑。的确,很多人家定亲都是不会大办的,就是摆上几桌,最为亲近的亲戚请上两家,这样聚一聚罢了。

到底成亲才是大日子,那个时候再去大办也不迟。

故而今日这定亲宴会的排场确实是太大了些,要说起来,无名和赵瑗定亲的时候都没这样大办的。

长兄尚且没这样办,庶妹便如此,其实是有些不妥的。

不过这是旁人家里的事,她们也不好置喙。既然邀请到了她们,她们来坐坐,吃顿饭便是了。

“或许吧!”颜夫人笑了笑,不再说这个事。

“今日来的客人多,实在是忙碌,倒是怠慢亲戚们了。”段姨娘笑着端了热茶和茶点进来。那容光焕发的模样,倒是和前些日子完全不同了。

又亲自给玉忘苏等人都倒上了茶,“说起来啊!这也是芙儿的好福气,好在我先前没急着给芙儿定亲呢!”

玉忘苏笑了笑,这是在说先前段姨娘想让君芙和玉衡结亲的事吧!段姨娘庆幸,她更庆幸呢!

“段姨娘说的是,好亲事是不能着急的,总是要慢慢寻摸的。”玉忘苏含笑说道。

“都快喝茶吧!也尝尝今年的新茶,独有春日里的气息。”段姨娘笑着坐下。

众人都端起来嗅着,的确是今春的新茶,独有一番清新的韵味。京城和南方固然离着远了些,不过这个季节,在京城倒是很容易买到新茶了。

毕竟这个时节的江南,已经是雨水来临,夏茶最为繁茂的时候。

玉忘苏正要喝,颜怡却拽了拽她的衣袖,她便假意抿了一口,放下了茶盏。

段姨娘静静的望着玉忘苏放下的茶盏,“侯夫人可是看不上我们家的茶?”

“段姨娘说笑了,只是这茶还烫的很。我都不敢吃用太烫的东西,怕伤到孩子呢!”

老夫人深深的望了段姨娘一眼,段姨娘连忙低下了头,没再多说什么。稍坐了一会儿,段姨娘也就离开了。

玉忘苏这才望着颜怡,“可是茶里有什么不对?”她低声问着。

“这茶里有活血之物,常人喝了不打紧,只是嫂子怀着身孕,还是不要碰的好。”颜怡微微皱着眉。好端端的,谁家都是不会这样沏茶的。

茶的韵味最要自然,若放入药材,便不合适了,太过于喧宾夺主。

玉忘苏心下一寒,没想到君芙和段姨娘竟然恨她到这个份上。竟然直接在茶里做手脚,若她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难道侯府会不追究吗?

老夫人脸上也满是怒气,“简直是疯了,看来我们今日就不该来。”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下药,真是和天借了胆子。

今日若非怡儿察觉了不对劲,怕是要伤到忘苏腹中的孩子。

“姐姐先别着急,既然来了,我们总要吃了饭再走。”颜夫人握了握老夫人的手腕,“若是此时走了,怕是要被人说不知礼数的。”

“是啊!我们便用了饭再走,也看看她们是否还有别的花招。”玉忘苏也说道。她伸手抚摸着小腹,是不是她每次怀着身孕的时候都要历经些磨难啊?

才怀着欢欢的时候,她便险些失去了孩子。

如今这个孩子也才怀上没多久,竟然又有人要对付她的孩子。

果然女人的妒恨是很可怕的,有时候手段防不胜防。

“这母女再这样胡作非为,早晚君家都要毁在她们手里。”老夫人看着桌上的茶水,只觉得心里连发凉。

“把这茶交给舅父舅娘吧!他们知晓该怎么办啊!”颜怡把桌上众人没喝的茶水都倒回了茶壶中。

“便如此吧!”老夫人便吩咐了丫鬟,让丫鬟待会把茶水给段氏送去,就说这是段姨娘给她们送来的茶。

勉强呆到中午,吃过午饭,老夫人和颜夫人便都向段氏告辞。段氏亲自送着她们往外走,“今日真是怠慢两位妹妹了,来的客人多,人家倒也都肯赏脸。”

“来的人多也是好的。”颜夫人笑着说道,“也算可知京城的这些权贵对君家的看重。”

“话是这样说,可今日的排场也大了些。”段氏颇有些感慨,“这也是芙儿和她姨娘的意思,老爷自然也应着她们。”

老夫人和颜夫人对视一眼,倒是有些没想到是段姨娘母女的意思。看来这段姨娘还真的得宠。

“不过也随她们去吧!我那个不争气的妹妹啊!当年没能穿着大红的嫁衣风风光光的嫁人,大抵是想从女儿这里补回来吧!”段氏嗤笑一声。

做妾自然是没什么排场的,当年父亲被气病了,段姨娘可以说是被赶出段家的,自然不会有什么风光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