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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都盖好了,我可还是第一次来看呢!”楚欢颜笑嘻嘻的说道。她前些日子忙着府城开铺子的事,倒是无暇盯着这边。

盖房子一直是阿邈和春兰在盯着。

“走吧!我们到里面去看看。”徐邈取出了钥匙,握着楚欢颜的手去开锁,两人合力打开门,楚欢颜便往里面跑。

里面还没有家具摆设,庭院也是空着的,这样看着便只觉得太过空旷了。

空落落的,也还没什么人气,便只觉得冷清。

原来才盖好的房子是这样的感觉啊!

“这样看着地方好像很大。”楚欢颜里里外外的走了一圈。

“什么都没摆放,自然看着很是宽敞。这些日子,我们便把该采买的东西都采买了吧!最好在年前就都弄好。”徐邈笑着说道。

“好啊!离着过年也还有一个多月呢!应该是能弄好的。”楚欢颜便仔细看着,各处都需要些什么摆设家具,徐邈都统统记下来。

又说起庭院里要栽种些什么花木,都看的差不多了,两人这才离开了。

余杭和凤语兰来江南就是为了双面绣之事,如今事情已经办好了,便也打算赶回京城去过年。这一日,一大早的,余杭便带着凤语兰上门和玉忘苏等人辞行。

“这就要回去了?”玉忘苏倒是有些舍不得凤语兰。一如秋白玉所言,他的这个妹妹的确是招人喜欢的很。

大抵这种大大咧咧,又单纯的小姑娘,终归是很得人喜欢的。像是一枚开心果,总是能给人带来欢乐。

“若是再不起程,怕是就赶不及过年了呢!”凤语兰笑笑,“姐姐也知晓我家里的,我要是不回去过年,母亲和兄长必然能念叨上我一年半载的。”

“过年的确是该和家里人在一起。”玉忘苏笑着点点头。寻常人家尚且很在乎过年时候的合家团圆,皇家怕只会更为在意。

若是过年凤语兰都不回宫,怕是宫里要有人千里迢迢的来找寻了。

“姐姐若是想我了,以后便到京城去走走吧!”

“有机会,必然会去的。”

“姐姐,沐诀哥哥的事,我是不是真谁都不能说?连姨母都不能说吗?”凤语兰低声问着。若是旁人还罢了,若是连姨母都瞒着,她总觉得心里难受。

姨母那么惦记沐诀哥哥,这一年多来,看着姨母那么伤心,她也很难受。

玉忘苏沉默了好一会儿。以秋白玉和徐邈的意思,沐诀还在世的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不要让消息传入京城。

凤语兰口中的姨母便是沐诀的母亲,老安国侯的夫人,也是当今皇太后的族妹。世上少有母亲不珍爱自己的孩子,这样的消息若是瞒着,的确是太残忍了些。

只是,越是亲近的人知晓了此事,便越是容易露出破绽。

就是凤语兰这大大咧咧的性子,她也担心的很。就怕这丫头回到京城之后,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便糟糕了。

“此事忌隔墙有耳,安国侯府里,也未必是什么清静之地。能不能说,你还是问你的兄长吧!”玉忘苏叹息着。事情的轻重,秋白玉大抵要比她清楚的多。

她不曾到过京城,更是不知京城的局势如何。

“好。”凤语兰点着头。

玉忘苏又留了余杭和凤语兰用饭,吃过了午饭二人才离开了。

余杭临走的时候说把福伯和几个护卫留下来保护他们这里,若有什么事要办,也都可以交托给福伯。毕竟范谌是进了大牢,可范家也未必就肯善罢甘休。

次日,玉忘苏坐月子并没有去送余杭一行,倒是水生送着他们去了码头。走水路要平缓的多,余杭一行便打算走水路返回京城。

“姐姐,我们以后是不是都再见不到语兰姐姐了?”月牙望着玉忘苏。

玉忘苏揉揉月牙的头,一别便是后会无期,她也不知道是否还有相见的日子,或许是再见不到了吧!

凤语兰在室也好,出嫁了也罢,轻易都是难以离开京城的。

而他们,轻易也不会踏足京城。以前还想着,若有机会的话,倒是要全家都去京城走走看看,只是如今有水生的事,轻易是去不得了。

水生要能在京城安全,除非皇上驾崩,新帝登基。

“或许她以后得空了会来看我们吧!”

“哦。”

等玉忘苏出了月子,已经是腊月中旬了。水生和玉忘苏便琢磨着给孩子办个满月宴。倒也没邀请多少人,也就是徐邈和楚欢颜,还有陈馨怡,再就是锦绣阁的众人。

“这孩子白白嫩嫩的,还真是好看。”陈馨怡抱着孩子爱不释手。她也就孩子才出生的前几日来看过一次,这还是第二次见。

倒是又长开了些,看上去更是白白胖胖的,招人喜欢的很。

“爹娘都是这样出众的,自然孩子也好看。”楚欢颜笑着摸摸孩子的脸,孩子咧着没牙的嘴笑的欢腾,“等张举人回来,你们也该努力生个孩子了。不过啊!等他过来,我们怕是刚喊一声‘张大人’了。”

“但愿如此吧!”陈馨怡笑笑,“是否能够高中,到底还是未知之数。”

“凡事往好处想嘛,即便真是不能,他也还年轻,还有的是机会。”楚欢颜拉着陈馨怡坐下来。虽然年轻就高中,以后官途上也有更多的岁月去往上爬。

不过并非谁都那么幸运的。有些人高中的时候已然年老,曾经便有一位状元,在上任的路上便去世了。

张昶还未及冠,说起来年轻的很,离着而立之年也还早,尚且有不少机会。

“嗯。”陈馨怡笑着点头,“我倒是不着急,他纵然不高中,我们的日子也照过。”

“你能这样想,想必他心中也很欣慰。”

“还说我呢!你的亲事呢?家里可定下日子了?”

“暂时还没定的,我娘正看着日子呢!挑来挑去的,日子近了,她嫌太仓促了。远了吧!她又觉太晚。”楚欢颜无奈的笑着。

看日子也看了好些日子了,到如今也还没能真正定下来。

“她那是舍不得你出嫁呢!”陈馨怡莞尔,“给我定日子的时候,我爹也是这般模样呢!他啊!一边担心我年岁大了,再不成亲,成了老姑娘就不好了。一边又舍不得我到别人家里去,又是担心我出嫁了没在家里自在。”

“可怜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自然是一边舍不得女儿离开,又怕耽误了女儿的亲事。”玉忘苏笑着说道。

“是啊!”楚欢颜点着头,“对了,你们城郊的庄子如何了?我还没去看过呢!”

“还没好呢!别说是你了,我也是没去看过的。”玉忘苏感慨着。肚子渐渐大起来了,她也就不曾出门了。庄子那边的事都是水生盯着的,如今是什么样子,她也是不清楚耳朵。

“房屋是已经盖好了,景致也有了几处,到了年后倒是可以去住些日子。”水生说道。

“我倒是真想去看看呢!不知道弄出来是个什么样子。”

“你自家的庄子上也没听你说要去看看呢!”陈馨怡戳了戳楚欢颜的额头。楚家也是不缺庄子的,但凡富贵了,大多也还是屯些田地的。

若是有朝一日买卖做不下去了,庄子上有着收成,也至少是吃穿不愁的。

“我家里的庄子,一直还不是老样子,也没什么看头啊!”楚欢颜无奈的说着。娘倒是偶尔会带着她到庄子上去住几日,不过自家的庄子也就是有些田地,并未什么景致,自然也就没什么看头。

看了会儿孩子,吃过了饭,众人也就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倒是楚欢颜临走的时候问起水生和玉忘苏是否要回长西村过年。

“怎么这么问?莫非你过年的时候打算去长西村?”颜青雯诧异的看着楚欢颜。

“阿邈要回去一趟,我也想着陪他一起。你也知道的,他早就打算着要回去一趟,却是一直拖到了如今。”

“也是,该交代的还是要回去交代一番。”玉忘苏点点头。徐邈当初回到半路便受了伤,之后便一直没再回去了。本来说的是来县城过个中秋的,倒是一住就是几个月。

徐邈那次受伤,欢颜也是怕了,轻易不敢再让徐邈离开县城。

也没传个信回去,怕是村里人要担忧的。

虽说徐邈没有家人在村里,也不是非要向谁交代什么。不过徐邈到底还教着些孩子,以后若是不再回去了,也还是要说清楚的。

若是有人家想让孩子将接着读书,也最好早些送到镇上的书院去,以免一直耽搁着。

“既然你们要回去,我们也回去一趟吧!”

“那就说好了些啊!到时候我过来接你们,一起回去。”

“好。”

送走了楚欢颜,天也将黑了,玉忘苏便坐在庭院中看着正盛开的红梅。红梅朵朵,在这清冷的寒冬,倒是徒增了几许颜色。

“外面这样冷,回屋去吧!”好一会儿,水生才走了过来,握了握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说着便揉搓着她的手。

他的掌心很温暖,像是拢着一团火,玉忘苏靠在他的身上,只觉得莫名的心安。

“有你真好。”玉忘苏感慨着。是他才让她改变了对男人的看法,不得不说,历经了陈宇那件事后,她真的很惧怕付出感情。

她还是怕自己再遇到骗子,或者渣男。所以她小心的护着自己的一颗心,只有不把心交托出去,自然就不会受到伤害。

其实谁又不期待美好的爱情,美满的婚姻呢?可越是看重,才越是小心翼翼,裹足不前。就怕一颗痴心错付,死心塌地的把自己一颗心都捧出来奉上。

可别人根本就不珍惜,把自己一颗真心摔在地上,鲜血淋漓。

他一步步靠近,她心中竖起的坚冰才渐渐融化了。

“怎么说这个?”

“没什么。”玉忘苏笑着摇头,伸手环住他的颈项,“抱我回屋。”

“好。”水生将她拦腰抱起,进了屋,玉忘苏反手关上了门。她想起曾经问过妈妈,什么才是夫妻间的信任。

妈妈告诉她,夫妻之间的信任就是有人握住了你的手,你便相信他永远不会松开你,即便是在危难关头。就像是他抱着你的时候,你从来不用担心会摔下去,因为你信他即便摔了自己,也不会摔倒你。

那个时候她也想,这样的人或许不会那么难找。

可真的长大了,她才知道,其实并不容易。因为看的听的多了,更是很难那样信任一个人。

当有人握着她的手,口口声声说着永远不会放开的时候,她想的却是那永远有多远,也许刹那间便已然结束了。

然后她知道,信不信任,是看这个人给了你多少安全感。有人看着便不会觉得安心,可有些人就是能让自己一颗心如此踏实。

或许,也都是种缘分吧!

水生抱着她直接往床上而去,玉忘苏仰头吻上他的唇,细细的品味着,描绘着他的唇形。吻渐深,二人的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

她看到他眸中的那一团火簇,瞬息燎原。

她才觉得他们也真是够荒唐的,都成亲有了孩子的人了,唯一亲热的一次还是在她不清醒的时候发生的。

云雨巫山的苦苦纠缠,许久才算是褪粉收香。

玉忘苏无力的躺在水生的怀里。

正昏昏欲睡的,便听到孩子的哭声,玉忘苏猛然睁开眼睛,瞬间就清醒了。

“这个小祖宗。”她苦笑着,却还是连忙抱了孩子哄着。孩子吃饱了,却还乐呵呵的不睡觉。玉忘苏便把他放在了床上,碰了碰他的小手。

孩子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指。

“这小子竟还有点力气的。”玉忘苏无奈的往回抽了抽手指,竟然被攥的很紧。

“有力气才好呢!到底是男孩子。”水生笑起来。

“这倒是,力气大些,才不容易被人欺负的。”

逗着孩子玩了半晌,孩子才算是睡着了,玉忘苏便把孩子放进了摇篮里。孩子自从出生之后,倒是躺在摇篮里的时候多。

她不会总有事没事的抱着孩子。孩子抱的过多了,反而会习惯人的怀抱,更是难以放下去。

以前便总听周围的人说起,说家里的孩子就是个“落地响”,只要一放下去睡就哭。即便是在爸妈的怀里睡的很沉,一放到床上,瞬间也就清醒了,接着便是哭闹。

她也就是孩子哭闹的时候才抱起来哄,平常就是逗着孩子玩,也会让孩子躺在摇篮中或者床上。

出了月子,玉忘苏也就开始绘制要绣的双面绣图案。因着是要在太皇太后的寿辰时献上去,她想着图案还是看上去是祝寿的才好。

既然她答应余杭了,便也要尽快绣出来。即便是绣好了,送到京城也是需要些时日的。

花了几日的功夫,她才算是便图案给画好了。一面是松鹤延年,一面则是一树寿桃下坐着个寿星公。

临近年底,玉忘苏给锦绣阁众人发了月前和年终的赏银,锦绣阁便算是放假了。

她才从锦绣阁回到家中,便发现福伯来了家里。

“见过夫人了,这不是到年底了,老奴给夫人这里送些年礼来。”福伯笑着说道。

玉忘苏看了一眼福伯送来的年礼,“福伯你不用这样客气的,怎么还送了这么多东西来?年货我们也都置办了呢!家里人少,也用不到太多东西。”

“都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就是些自家庄子上产的,还有些是余家的布料。”

“福伯,你还在县城,多来家里走动,我们是很欢迎的。只是不必每次都这样客气,我们就当您是长辈,来串串门子。”

月牙忙着给福伯沏茶,又拿了些点心来。

“夫人可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福伯喝了口茶,忽然问道。

玉忘苏略有些诧异,秋白玉调查的资料,她就是个在余家庄子上长大的丫头。“福伯怎么这样问?我去年的时候受过重伤,以前的事都忘了。”

“这样啊!倒是老奴思虑不周,提到姑娘的伤心事了。”福伯捋着胡须,略有些歉疚。

“无所谓伤心事,过去的既然是过去了,忘了便忘了吧!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玉忘苏笑了笑,“我倒是觉得有个事很奇怪,不知当问不当问。”

“夫人有话尽管问。”

“余大公子也好,福伯你也罢,似乎初次见到我的时候,都很惊诧,是否有什么缘故?”那种惊愕的神情,怎么看也不像是看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福伯有瞬间的怔忡,当年的事,到底只是他和公子的猜测。事实如何还不知晓,自然也不好和她多提起。

本还想问一问她是否记得些幼年的事,看看是否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当年那真假小姐之事发生的时候,那孩子也已经五岁了,该是记得些事了。

不过于姑娘既然忘记了过去的事,从这里是没法知晓什么。

看来也只能等着公子那边了。公子回到京城之后,应该会审问吴氏。不过也未必能审问出什么来,若是吴氏当年真胆大包天的害了真正的大小姐,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假的大小姐,也是不会认罪的。

其实他如今心下是又怀疑,又觉得不该怀疑。

这些年是没怎么见过大小姐,可多年前是见过的,眉眼间看着和二夫人很像。

又和二夫人有着一样的胎记,实在是不该怀疑才是。若非是遇见了和二夫人更为相似的人,他和公子也不会如此怀疑起当年的事。

“夫人和余家已故的二夫人极为相似,故而公子和老奴见到夫人,便都觉得是看到了当日的二夫人一般。”

“原来如此啊!”玉忘苏笑笑,倒是解了心头的疑惑,“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不足为奇。”

“这倒是,只是当日猛然见到夫人,很是惊诧了一番。”

福伯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玉忘苏也让博闻和月牙收拾东西,他们也要准备回长西村去过年。到了年底,楚家那边也让夫人歇息些日子,给楚玉衡和博闻都放了假。

趁着有时间,她便开始绣那副双面绣。

到了腊月二十八,楚欢颜带着楚玉衡到玉忘苏家里来。他们便约定好了这一日回长西村去。

水生便带着博闻把收拾出来的东西都搬上了马车。徐邈也买了不少的东西,大多是给学生们的礼物。

“我们要回家了。”坐在马上上,月牙笑盈盈的说道。

楚玉衡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如今你的家在县城呢!回长西村你就这样高兴啊?”

“我都想小红了啊!阿祥嫂还给她添了个小弟弟呢!我也想看看是什么样子。”月牙乐呵呵的说着。

“好,我们回去了就去看。”玉忘苏笑着说道,小心的抱着欢欢。水生也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和孩子,就怕她和孩子冲撞到哪里。

孩子还小,这还是第一次带着出门,他们二人都十分小心,唯恐孩子有半点损伤。

好在孩子倒是睡的很熟,即便马车有些颠簸,也并没有苦闹。

“不过肯定还是欢欢更好看。”月牙笑着看着欢欢。欢欢无意识的吐了个泡泡,倒是让月牙惊喜不已,呆看了半晌,“他怎么这样可爱啊!”

“小孩子都这样可爱的。”

回到了长西村,徐邈带着楚家姐弟去了他那里。玉忘苏也在家里看了看,把孩子交给月牙看着之后,她便和水生还有博闻一起四处打扫一下。

虽然是打扫的干干净净才离开的,不过多月未住人,猛然回来了,也还是要四处打扫一下了。

纵是门窗关的严实,依然还是落了一层灰尘。

“怎么家里脏成这样了啊!”博闻无奈的拿着抹布擦着家具。

“这都是正常的。”玉忘苏笑笑,手脚麻利的打扫着。

……

徐邈和楚家姐弟往村尾走,路过村中那棵大树下的时候,便听有几个妇人在说笑。

“我说啊!越是有钱的人啊!越是小气。就说那水泥地吧,不弄就弄,弄就都弄起来。就弄了一块,那些日子这么多人家哪里够用啊!真是做样子。

“要我说啊!真想弄的话,怎么不给我们村里这路也弄一弄?要是都弄成那样的,可不是好走多了嘛。”

楚欢颜听出了那是阿梅的声音,微微皱眉。即便没指名道姓的说是谁,自然也听得出来是在议论忘苏。

这些人还真是不懂知足,忘苏越是帮了村里,这些人反而有话说。

自己也没见为村里做过什么事,反倒是是有脸说别人。要是这样说的话,忘苏越是帮的多了,难道还连这些人家盖房子说很亲都要一手包办了啊?

哪怕是亲爹亲娘都没这样好吧!

当真就是些小人之心的长舌妇。

“这些人怎么这样说话啊?”楚玉衡愤愤的说着。这些人说话,真是不知所谓。

“别多说。”楚欢颜扯了扯他的袖子。

“姐。”楚玉衡皱眉。

“先回去再说。”

回到了徐邈家中,楚玉衡才不解的看着楚欢颜,“姐,她们说话这样过分,你怎么还拦着我啊!”

“阿梅,长西村里舌头最长的妇人,东家长,西家短的,没她编排不出来的。这种人啊!你真和她吵吵嚷嚷起来,你哪里能吵得过她?”楚欢颜无奈的说着。

若说别的还罢了,若说吵嘴,十个玉衡也比不上阿梅的。阿梅的那嘴巴厉害的很,她可是早有领教。

凭着那三寸不烂之舌,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尖酸刻薄,恶毒的话都能随口就来。从来不会吵嘴的玉衡,纵然是要骂人,怕是也想不出什么话来。

“是啊!这样的人,你和她理论,白费口舌罢了。”徐邈笑笑。

在村里住了几年,村子里的确是有几个嘴巴恶毒的妇人,各种尖酸刻薄的话也听的多了。那嘴早就说的顺溜了,要是真让她们不说那些闲话,怕是也熬不住。

他自然也知晓那些话说的恶毒,有些是捕风捉影的话,有些则根本就是不知道哪里编排来的,简直胡编乱造。

不顾只要别议论到他身上来,他也不乐意计较。他一个大男人,真和几个妇人计较起来,怕是要有人觉得他是欺负女人了。

“可她们竟然那么说于姐姐,我就是听了不高兴,真是好心都被说成了驴肝肺。”楚玉衡拍了拍桌子,依然愤愤不平。

“好了,你啊!消消气吧!我这桌子可没得罪你。”

“放心吧!我想到法子收拾她们了。”楚欢颜拍了拍楚玉衡的肩膀,笑意晦暗不明。

楚玉衡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我说姐,你都在谋划些什么啊?我怎么觉得你笑的这么渗人啊!”

“你就等着看吧!我看以后她们还敢胡说八道。”楚欢颜笑眯眯的。不过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倒是任由楚玉衡怎么问,她都没说。

“姐,你还真会卖关子。”楚玉衡瞪着楚欢颜。

“好啦,我们收拾一下屋里吧!”楚欢颜说着便去打水了。

徐邈拿了柴刀去后山砍了些带着叶子的细小树枝回来,绑在根竹竿上划一划高处的灰尘和蛛网。楚玉衡帮着楚欢颜扫地和擦洗家具。

又把洗好放在柜子里的被褥搬到院子里晒一晒。

南方天气潮湿,即便洗干净晒干的被褥,放着不用的时间长了,也依然会有那么点霉味,要趁着大太阳晒一晒去去味道。

他们打扫的差不多了,李贵才急匆匆的跑来。

“师傅,你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还是听别人说了才知道的。”见到徐邈,李贵显得十分高兴,“师傅你怎么都这么长时日没回来啊?我们都以为你怕是不回来了。”

徐邈伸手拍了拍李贵的肩膀,“这些日子没见,你都长高了啊!都是大小伙子了。”

“我本来就长大了啊!”李贵挺了挺胸脯,“师傅我好想你啊!你竟然一去就是几个月啊!”

“你师傅过了中秋本来就要回来的,不过他回来的路上受伤了,这才没能回来。”楚欢颜解释道。

“师傅受伤了?都伤在哪里了?严不严重?”李贵一叠声的问着,“伤在哪里了?”

徐邈笑起来,“好了,就是点小伤,早就已经好全了。”

“师傅骗人,怎么会是小伤,什么小伤要养这么多时日?”李贵不信的看着徐邈。

“你这小子还真是长大了啊!都这么会想了。”楚欢颜戳了戳李贵的额头,“你是福当初的确是伤的很重,不过如今真是已经好了,我都检查过了。”

李贵瞪圆了眼睛,一脸惊讶的看着楚欢颜,脸都红了,“师娘……你和师傅这样快啊!你们是不是偷偷成亲了?”

“你都在想些什么啊?”楚欢颜一脸无语的看着李贵,伸手敲了好几下李贵的额头。正在喝水的楚玉衡一口水喷了出来,正中李贵的衣裳上。

“不是……不是这样啊?”李贵摸了摸自己发红的耳朵。

“你师傅他伤的是手臂,小小年纪不学好,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李贵坐了一会儿,见这里没什么需要他帮忙的,便先跑回家去了。

……

玉忘苏看着家里都收拾妥当了,便拿了些礼物,带着博闻和月牙到阿祥嫂家里去。

孩子则暂时让水生看着一下。

小红正在家门口和邻居家的几个孩子一起玩过家家,几个小男孩都抢着要让小红做新娘子,一群孩子玩的不亦乐乎。

才靠近,月牙便跑了过去,和小红亲亲热热的说着话。小红也不再玩过家家了,带着玉忘苏他们进了院子,又冲着屋里喊:“爹,娘,奶奶,月牙他们来了。”

阿祥嫂探出头来,见真是玉忘苏他们,便连忙招呼着他们进屋去。

“你们这可去了就不知道回来了。”阿祥嫂嗔怪的看着玉忘苏,喊了阿祥去烧水。

“这不是回来了嘛。”玉忘苏笑了笑,凑过头去看张氏怀里抱着的小孙子。四个多月的孩子长的白白胖胖的,一逗便咧开没牙的小嘴笑着,笑容可掬。

这孩子长的壮实,手臂和小腿的长的像是白嫩嫩的莲藕,摸着肉嘟嘟的,手感特别好。

“这孩子都这样大了。”

“是啊!小孩子长的也很快。”张氏乐呵呵的摸了摸小孙子的手。孩子抓了她的手指就要往嘴里塞,逗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傻孩子,这可不能吃的。”张氏笑着抽回手。

月牙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腿,肉嘟嘟的,她便又多摸了一会儿,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他可真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