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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忘苏这才发现所处的地方是文渊书肆的后院,书肆后面其实还很宽广,有个不小的院子,还有两层的楼阁,能住下不少人。

秋白玉当日至少有一点没撒谎,他真是文渊书肆新来的掌柜。

文渊书肆一如既往的有很多客人,四处都弥漫着书香韵味。

“告辞了。”

“姑娘好走。”秋白玉笑笑。

玉忘苏回到锦绣阁,花琉璃一眼看到她换了衣裳,穿出去的衣裳反而是抱着回来的,便急忙问起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我不小心把衣裳弄湿了,便借了别人的。”玉忘苏扯起一抹笑意来。

到底还是受寒了,她已经感觉自己有些头重脚轻的。

花琉璃也就没有再多问,玉忘苏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回屋去歇息了。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时候了。

她觉得身上热的很,伸手覆上额头,还真是发烧了。咳嗽了两声,整个人都十分难受。

有人敲门,她便挣扎着起来去开了门。“姑娘你还好吧?”敲门的却是苏可。

“我没事,大概是受凉了。你还没回去啊!”玉忘苏揉了揉额头,她真是觉得随时都会晕倒。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

想着她来到这个世界后,这倒还是第一次生病。人吃五谷杂粮,生病也是在所难免的。

“他们都先回去了,我收拾一下东西再走。”苏可笑着摸了摸头,“见姑娘一直睡着也没起来吃点东西,便过来看看。姑娘脸色很不好,是不是病了?”

“我明天去看一下大夫就好了。”

“姑娘你等一下。”苏可说完便急匆匆的跑向了厨房。玉忘苏也没什么精神,便在屋里昏昏沉沉的坐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苏可摇了摇她,她才醒过神来。

“姑娘你吃点东西吧!”苏可把一碗热粥放在玉忘苏的面前。粥就是普通的白粥,因着身体不苏服,倒是更看不得油腻,看着这样清清爽爽的白粥,玉忘苏倒是有了些食欲。

“谢谢。”玉忘苏道谢之后便喝了一口。她从早就没吃过东西了,暖融融的粥进入空落落的胃里,倒是感觉很苏服。

“我还熬了姜汤,我去看看好了没有。”见玉忘苏喝着粥,苏可便说道。说完也不等玉忘苏说话,自己便先出去了。

等玉忘苏喝完粥,苏可也正端了姜汤来,玉忘苏便喝了一口。姜汤的口感辛辣,喝进去却仿佛是一团火,要将身体内的寒气都驱散尽。

看着玉忘苏把姜汤喝完,苏可便收拾了碗筷。“姑娘不苏服便早些歇息吧!”

“嗯。”

看着苏可离开了,玉忘苏便便查看了一下门窗。铺子那面的门是从外面锁上的,苏可走的时候已经锁好了。

把后院的门从里面拴上,玉忘苏便也回屋歇息。

夜里倒是没有更严重,玉忘苏也睡的比较安稳。不过次日一早,玉忘苏倒还是去看了大夫。

病情是没有更严重,她却还是觉得很不苏服。看了大夫,抓了不少药,回到锦绣阁的时候,她却看到楚家的马车停在门口。

赶车的王春正百无聊赖的坐在车辕上。

“欢颜过来了?”玉忘苏笑着和王春打了招呼。王春点了点头,告诉她楚欢颜来了有一会儿了。

玉忘苏叹息了一声,她想到昨日的事,便想起欢颜和蒋翰元的这门亲事来。

她真的是很不忍心欢颜嫁给那样一个人,只是到了如今,这门亲事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

楚老爷和楚夫人会不会因为蒋翰元是个好色之徒,便解除这门亲事?

欢颜若真是嫁给了这样一个人,以后日子可要怎么过?

蒋翰元竟能妄为到如此地步,如何能是个可托付的良人。上次去蒋家,虽她便觉蒋翰元此人不太正经。

可那个时候蒋翰元却也没做过分的事,她也不好多说。说了楚家信不信是一说,还有便是信了也未必会解除婚事。

只是昨日的事,她怕是不能不告诉欢颜了。

进了铺子里,花琉璃便告诉她,楚欢颜来了,就在后院等她,她也就径直去了后院。

“欢颜,你怎么来了?”玉忘苏笑着问道。“我还想着你开张时候才过来了,怕是要过些日子才能来呢!”

“我想来看看你,也看看铺子里的生意怎么样。”楚欢颜连忙扶了玉忘苏坐下。“我若是不来,都还不知你病了呢!好端端的,怎么就受寒了?”

“天气寒冷,受寒了也不奇怪啊!”玉忘苏笑了笑。“就是受了寒,喝两日药应该也就好的差不多了,你就不要担心了。”

“你病了该让人和我说一声的,你说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哪里能放心。”楚欢颜叹息了一声。

白日里还好,铺子里也算是热闹。只是到了晚上,却只有忘苏一个人住在这里,着实冷清了些。

即便是有点什么事,也喊不来人。

“欢颜,我有件事想和你说。”玉忘苏说着便瞥了站在一旁的春兰一眼,有话要单独说的意思很明显。

楚欢颜自然也明白了,便让玉忘苏把抓回来的药给春兰,让春兰去熬药。

见春兰抱着药包去了厨房,周围再没旁人,玉忘苏才和楚欢颜说了昨日的事。

虽然说出来也未必就是对欢颜好,可她做为欢颜的好友,这样的事实在也不该再隐瞒了。

纵然不能改变什么,可欢颜也有资格知道。

“竟然有这样的事。”楚欢颜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十分气愤,“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忘苏……你……”

“我没事,我不是跑出来了吗?我没吃亏,反而还伤了他。”

“这样的人,真是砍上几刀都不解恨的。我还道他一向彬彬有礼,即便我不心悦他,却庆幸他还是个正人君子,没曾想是个衣冠禽兽。”楚欢颜咬牙切齿。

若是蒋翰元在面前,她都恨不得上去咬上几口方能解恨。

难怪总有人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当真如此。有些人面上看着人模人样的,做的却不是人做的事。

蒋家却是家大业大,在县城是连知县大人都不敢随意得罪的人家。可即便如此,蒋翰元也不该如此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