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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欣面色骤寒,猛地疾射而出,众侍卫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祈连瑾一声惨叫。悚然定睛,却见祈连瑾抱着肚子满地打滚,一脸的痛苦扭曲。

方可欣扯起他的衣襟,似笑非笑,“祈连公子对刘箦如此有情义,不如同他感同深受一番?”她凑到他耳边低笑,“祈连公子身份尊贵,若是光溜溜的在街上裸奔,定然能轰动全京城!”

祈连瑾只觉内腑似乎都被她震碎了,疼得浑身直哆嗦,听到方可欣的话,他恶狠狠的瞪住她,仿佛想将她剥皮生吞了。他咬牙切齿的吐出二字:“你敢!”一抬头,冲着众侍怒吼,“一群饭桶,还不将她拿下!”

众侍却是不敢上前,慨因祈连瑾的颈间还抵着一支利簪,持簪的人正是方可欣。

方可欣嗤笑,拍拍他的柔嫩的脸蛋,“小子,你可真不识实务!”她偏首睇眼即惊怒又忌惮的侍卫,“我也不与你们为难,这小子让你们拿下我,我就与你们比试一二。若我赢了,让我二人离开,若我输了,全凭你们处置!”

“小姐!”彩月失声惊叫。

“你做梦!你们还不快将她拿下,小爷要剥了她的皮!”祈连瑾凶狠怒吼。

方可欣皱眉,揪起他的衣襟,一抬手砍向他的后颈。祈连瑾眼前一黑,瞬间晕了过去。方可欣将他扔给打首的侍卫,“现在,你们自行决定吧!”

众侍满头冷汗,在检查祈连瑾只是昏倒后,为首侍卫将祈连瑾交给其他人,踏前一步,抱拳道:“我等今日奉命行事,多有得罪之处,还望五小姐恕罪!”

这是要打了。方可欣点点头,这群人倒还像点话,没他们主子那么跋扈。她挽起衣袖,“来吧!速战速决!”

为首侍卫自然看出她有些功夫,虽说没敢再轻视,但也没太放在眼里,道了声“得罪”,邃然一拳击出,直冲方可欣腹部。

够快够狠!

方可欣颇为赞许。身形疾闪,错身避开了这一拳。她轻啧了声,这具身体实在不够灵活。

电光火闪间,二人已过了数招。众侍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不可思议。在场的人或许并未见过方可欣,但她的名字无一人不晓,谁不知丞相五千金生性放荡,容貌绝美却无脑无能?可眼下他们看到的方可欣,步法诡妙、招式干净利落,这哪里无能了?

“砰——”一声轰响,为首侍卫被击飞出去,撞倒了数张桌椅。

众人目瞪口呆,瞪着方可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方可欣上前拉起为首侍卫,笑道:“阁下好功夫。”

为首侍卫面红耳赤,可看到方可欣坦诚的眼神,才知她并不是在嘲讽自己。他咽下喉头上涌的血气,拱手叹服道:“五小姐才是真人不露相。”

方可欣一笑:“今天这地方小,改日有机会你我再好好切磋一番。”这人武功不弱,只是心有顾忌才会这么快落败,倒不失为一个好对手。

为首侍卫不觉也笑了,“恭敬不如从命。五小姐,我家公子是性情中人,对朋友十分讲义气,今日冲撞您的地方,还请您莫怪!”他扫眼身后瞠目结舌的属下,“我技不如人,无法完成公子的命令。走!”

说完,对方可欣拱了拱手,带着还未清醒的祈连瑾离开了酒楼。

方可欣收回视线,转首看向还呆愣着的彩月,不由摇了摇头,拉着她择了张桌子坐下,招来一直躲在柜台后的掌柜,一连点了数道饭菜。

直至菜饱饭足,彩月仍呆呆的看着方可欣。

方可欣如何不知彩月的惊诧,但她懒得解释也无法解释。

回到丞相府,还未进朝阳院,便有婢子来请她去正院书房,称丞相大人要见她。

彩月忧心忡忡的道:“小姐,丞相肯定是知道您对祈连公子……”

“不必担心。”方可欣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当众打了刘箦和祈连瑾,自然无法瞒过旁人。不过,祈连瑾这事应当还没传回丞相府,当是刘箦的事。

彩月见她并不担心,也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

去到书房,待守卫通传过后,方可欣方走了进去。

书案后,坐着个不怒而威的中年人,长髯撒襟,气势不凡,不愧是百官之首。只是方可欣隐隐觉得这老男人不值得信任,尤其是对方那一双锐利的眼,更是隐藏着憎恶与愤怒。

方可欣嘴角微翘,欠身行了一礼,唤了声爹。

方东陵猛的一拍桌子:“别叫我爹,我没有你这个爹!”

方可欣不禁好笑,这到底是气成了什么样?

屋内的丫鬟亦是想笑不敢笑,一个个憋的十分辛苦。

然而方东陵并未意识到自己口误,也或许他意识到了,但话已出口,若特意纠正反而更丢人。

“来人,家法伺候!”方东陵显然是恼羞成怒了,桌子被他拍的震天响。

“是!”丫鬟婆子早已经准备好,见丞相下了命令,就要去拉方可欣。

彩月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到方可欣淡声道:“慢着!”她幽深的眸子定定看着丞相,神色平静的继续道:“不知女儿犯了什么错,爹要用家法处置我?”

“你不守女则、寻衅滋事,还敢问犯了什么错?”方东陵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厌恶。

环视周遭,仆婢早已准备好绳索和长棍,显然是方东陵早就下了命令。方可欣挺背站在房中,清丽出尘的脸上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她的反应让方东陵暗自惊诧,隐隐觉得这个让他丢尽脸面的女儿今日有些反常,但一想及她做的事,他顿时又怒从心起,挥手就欲让人将她绑起来,却听方可欣不疾不徐的道:“不守女则?不知女儿是犯了哪条闺律?寻衅滋事,又是因何而起?”

方东陵咬牙切齿:“你身为良家女子,居然跑到青楼那种地方,自轻自贱不说,又蓄意伤人,事实确凿还不知悔改,我方东陵怎会有你这种女儿?”

“那爹可知女儿为何去那种地方?又为何会伤人?”

“哼,事实如何,你休想狡辩!”

“并非狡辩,爹贵为丞相,素来公允耿直,望爹容女儿澄清事实。”

方东陵一噎,若是不让她继续说,岂非是说他不公允不耿直?

“好,你讲!”

方可欣欠了欠身,“多谢爹。女儿今日去绮兰阁,实因前几日偶然听到一群学子议论,大庆律例明令禁止不得开设妓馆,但京中绮兰阁却一开数载,不仅无人监察,更无人查封,将朝廷律法视同无物,足见上下官员之昏庸,而百官之首的丞相更是……无能,可见有多少让有才之士玉毁椟中……”

见方东陵面色变了几变,她继续信口胡绉,“女儿还听那群学子说,要联合其他人上万名书……女儿听后担忧不已,女儿自知爹为朝廷鞠躬尽瘁,岂会如他们所言?于是,女儿就想去绮兰阁查探一二,寻到证据后再请爹派人封了那里,以替爹清正名誉。只是女儿一介闺秀,对那种地方全然不熟悉,三姐听说后,便立即请了尚书府的刘表哥带我前去。之后到了绮兰阁,女儿暗中查探,不料刘表哥酩酊大醉,竟将女儿当作……”她低下头,似是极为羞愤,“女儿反抗时,不小心撕裂了刘表哥的衣服,他醉熏熏之下居然就跑到了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