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山气急败坏，根本没发现对方的普通话已经标准了很多，“你不会借钱吗？”
“没人，没车，哎对了，手机也快没电了，你不来接我可能咱们公司的公关部接下来又有的忙了呢。”手机电量90%，流量信号满格，WiFi信号满格。
街道高楼上到处都是广告牌，有几个大屏幕上还出现了刀丽丽的广告。
霍山一听，生怕她又搞事，想起这个艺人的脑回路，实在不能放心。
“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过来找你，记得不要去人多的地方。”
“放心，就是人多他们也认不出我。”宁欢看了眼前的街道名字，报了一个地址过去。
挂完电话，那位经纪人表示要一个小时才能过来，等着也是等，她干脆提着东西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划拉手机，研究了半天。
还好都是过来人，没被时代抛弃，这手机的操作还是一样的。
搜索引擎显示出，最近的一家比较靠谱的医院，就在对面街上不远。
走几分钟就到，这距离还不算太费劲。
“你要干嘛去？”狗子叼着一根鸡腿，啃得正欢。
它旁边的白色小猫身下已经堆了一堆鱼骨头，正舔着舌头啧啧称赞。
“鱼肉味道确实不错。”比它们那的好吃多了。
看来小时空的美食也是不差的，下次可以考虑多来几次。
“脸上这样，当然要去正规医院咨询咨询，当然了，顺便消消食。”刚才那家明显是黑店，问了也没用。
收拾东西不花多少时间，很快她就看到了那家医院的牌子。
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低调不失优雅的装修风格很对胃口，看着外面越来越热的阳光，进去吹吹空调也是好的。
她昂首挺胸，高头阔步走了进去，交了费，挂个号，排队等候，期间还收到霍山的消息，说是有事缠身，让她再等几个小时，再找人过来接她。
回了消息，宁欢就不管了，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息，医院里各种纱布缠身的人都有，看着那些手法，宁欢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自己在那些实验室里面工作的时候。
还真是怀念。
公立医院跟私立医院最大的差别就是待遇。
寻常明星去医院肯定是去比较隐蔽的私人医院，像她这样大大咧咧坐医院大厅的，还真没人会把这个像是被烫伤的人与那个高高在上的大明星联系在一起。
祝良还没火到全国皆知的地步。
等终于到她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小时，医护人员喊她进去，宁欢迷迷糊糊睁开眼，瞌睡虫就被眼前医生的高颜值给赶走了。
哦哟，这年头整容医生都这么俊的嘛？
曾几何时，宁欢也曾是个高级颜控，但在领地待久了之后，什么小鲜肉没见过？
眼前这位医生也是随便收拾一下就可以出道的那种。
嗯，看着就养眼。
有才又有华，年轻又帅气的小鲜肉主治医生，女孩子们不趋之若鹜也不行啊。
要是那些整容医院的医生有这眼前人这颜值，就冲人家这张脸，小姑娘们那还不得被迷的晕晕乎乎的，不过脑子门路就答应调整了。
宁欢打了个招呼坐了下来，小鲜肉脸上一丝不苟开始了工作，这稳重的模样让她收回了老阿姨的打趣心思。
她没有啥年龄歧视，不会认为年轻就做不好医生职业，相反，见到这种有本事的年轻人还会特别欣慰。
只要能治好脸上的肿块，老人年轻人都是好人！
“咳咳，医生，你说我这脸还能恢复吗？”
收回目光，宁欢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很认真地咨询着关于整容失败该如何恢复的问题。
这位小鲜肉医生看着年纪不大，做事确实很妥当，仔细研究过她脸上以后，又问了一些问题。
宁欢一一回答了，同时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这位医生不急着给出答案，而是让她去做了立项检查。
也不贵，就一百多块，综合了这些检查数据之后，医生给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你这确实是激素过敏，而且是一种一般整容恢复不会用到的激素。不过除去激素外，还中了一种毒素，导致你的脸部长期红肿溃烂。”
“毒素？那会危害生命吗？能不能治疗？”
“可以，不算致命，不过耽误久的话，脸上会留下治不好的疤，建议尽早治疗。”
“好的好的，那就好，治疗费用要多少？”那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楼下一楼药房抓药，三盒一疗程，吃三月，下一个。”
处方递了过来，龙飞凤舞。
后面的女生立马坐上来，“医生啊，你帮我看看我的脖子，是不是过敏了，好大一片红疹啊！”
下楼一交费，发现还真是良心价，三盒总共不超过一百块，这药价简直比她的检查费用还低，难怪医生会特意看她一眼。
合着这药价根本不算坑人的。
药房拿药，排队的人很多，等宁欢递过去处方单之后，那护士看了她一眼，转身小声嘀咕了一句。
“又有中毒的，这几天中毒的怎么那么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宁欢趴在窗口，“护士，你们这也有跟我一样的？”她指了指自己的脸。
医护从业者见多了各式各样的病人，宁欢这脸还真不算什么，白衣小护士也没多想，“嗯，都误食了门市果，那东西没熟的都有毒，不能随便吃，你也是吃了这东西吧？”
宁欢顺着她点头，像个老实巴交的普通人，心里却在想，误不误食她不知道，那门市果却是个重要线索。
在网上搜索，却发现只有文字，没有这果子的图片，她疑惑问道：
“护士，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那果子，你可以给我看下那果子的照片吗？以后方便避开。”
那个整容医院的医生只说受人雇佣给她的恢复激素动了手脚，却没提过这门市果，要么是故意隐瞒，要么就是别人下的手。
小护士随手一指旁边的科普海报，“自己看去。”
海报中间有段文字就是描述这个门市果的，学科名字极其复杂，说误食了未成熟的果子，会满脸红肿导致皮肤发炎溃烂，久而久之因为皮肤破口，容易受感染接着留下更多的疤。
说白了这东西就是个毁容怪，对人体没剧毒，却能让人的皮肤再也恢复不过来。
还好她忍着痒愣是没有动脸上一块肉，不然一脸麻子的话，肯定是个做不成大明星了。
时空之核都没说怎么产生，她也不能轻举妄动。
就是这门市果看上去跟个青苹果一样，就顶部果柄跟底部凹槽那里不一样，不注意还真会以为是个苹果呢。
领药回到原地，天空都已经朝暗色方向变化了，所谓经纪人的影子半点是没见到。
眼见时间一点点流逝，要是回不去祝良的住处，就只能就近找个酒店旅馆休息了，就在她决定搜索附近的住处的时候。
一辆低调的黑色保姆车在她面前停下，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戴黑墨镜的脸，朝车后别头。
“上车。”
符合电话里的声音，看来这就是那位经纪人霍山了。
宁欢心想，还好你来得早，不然就去睡酒店了。
开门扔东西进去，两个毛乎乎的小东西爬上来，霍山往后一瞧，语气不太高兴，“这哪儿来的野猫野狗？”
野猫一号、野狗二号朝他怒瞪，眼神似乎在说：“你才野猫野狗呢！”
“你新买的？你不是最讨厌这些毛茸茸的东西吗？”
“坐好。”宁欢命令道，两崽子没动，还在怒瞪。
她直接把这不安分的两货一一抱上来，一手一个，同时回答经纪人的问题。
“是很讨厌，不过它们两不一样，你有意见？”
这语气，是妥妥的祝良风了。
见无法反驳，霍山直接开车，语气依旧不好，“回去再跟你细算。”
在对方认真开车的时候，宁欢却是悄悄松了口气，看来祝良平时的语气跟这差不多，要不然她经纪人也不会一副习惯了的样子。
宁欢接着休息的名义趁机打量起这辆低调的保姆车，外面看上去不咋地，其实里面空间还挺大，五脏俱全，啥都有，最多的是一排固定起来的化妆箱。
琳琅满目的化妆品让人目不暇接，得嘞，能开个精品店了。
以祝良曾经的出身来说，能混到现在的二线位置，已经比同龄同行超出了一大截，生活质量也是呈几何倍数增长。
但是一想到她的下场，还是不由得让人唏嘘，说到底，是脑容量不够，段数也不到位，被人给阴了自己又不能聪明的应对。
像祝良这种大脑发育不完全的人，本质上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像高智商犯罪才可怕。
想到刀丽丽，那个传说中拥有女主光环的人，宁欢就是一阵叹气。
宁欢没有替祝良报仇雪恨的想法，只是觉得作为一个拥有绝佳长相和女生，能把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也是厉害。
这个世界，谁都没义务替别人背锅，但段数不高，就只能自个吃苦果了。
苦果这东西谁都不想吃，关键还是得靠本事，宁欢思考的时候，就听到经纪人说话。
“到了。”
一下车，宁欢差点被眼前的大豪宅迷花了眼。
妈妈咪呀，要不要辣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