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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雪停了。

程景默和于向阳一起跑步,看见他破了的嘴皮。

程景默有点怀疑又有点不敢相信,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的嘴怎么了?”

于向阳不满又嘚瑟的瞪他一眼,“你少在这里明知故问!”

程景默:“···”懂了!

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两人才相处四个月就到这步了,程景默没想到于向阳的效率这么高。

在程景默看来,温秋宁就像是一个防御性很好的碉堡,想要攻下来,那可是绝对的难度。

反正他是攻不下来!

于向阳住院那段时间,他每晚去送温秋宁,两人相处的氛围······也不是尴尬,确切的说是死气沉沉的。

两人说的话总的也没超过十句,那十句还是“谢谢、再见”之类的。

他就喜欢于向念这样的性格,可爱又很不正经。

两人跑完步,于向阳就急着出门了。

从他谈起恋爱来,除了睡觉时间,几乎没在家里待过,也就程景默起的早,能见上他一面。

程景默的内心:这么不中留的男人,赶紧嫁出去吧!

于向阳买着早饭来到了温秋宁的家里。

温琴在堂屋里,一眼就看到于向阳破了的上嘴皮,她没多想的问:“向阳,你的嘴巴怎么了?”

于向阳:“···呃,上火了,长泡。”

“家里有晒干的蒲公英,我给你泡杯水,败败火。”温琴说着就动起来。

于向阳:“···谢谢阿姨。”

还在卧室里的温秋宁捂着嘴笑。

于向阳不停的看向卧室门口,终于等到了温秋宁出来了。

两人看到对方的那一秒,心照不宣的笑。

吃过早饭,温琴先出门了,于向阳轻车熟路的收拾洗碗。

准备出门的时候,于向阳突然拉起温秋宁的手,不让她走。

“宁宁···”他的眼里带着赤裸裸的渴望。

温秋宁明白于向阳的意思,她胆怯的看了一眼门口。

刚才于向阳洗碗进来时,就把门关上了。

温秋宁也想,可她担心万一温琴突然回来怎么办?

她紧张的舔了舔唇。

于向阳看着那两片翕动的红唇,喉结动了动,他的嗓音有点暗哑,“宁宁···”

“好···”吧字都未说出口,双唇就被封住了。

温秋宁:“···”这是接吻,又不是百米赛跑冲刺。

很快,她的脑子就停止思考了,沉浸在于向阳的柔情里。

两人一沾上就停不下来。

以至于每天上班都是第一个到店里的人,今早迟到了。

于向阳心虚的道歉。

温秋宁淡声说:“我没怪你。”她也有责任,她也很喜欢和于向阳亲亲。

于向阳高兴的连声叫她,“宁宁、宁宁···”

他又想亲她了!

她的唇瓣又软又甜,是他尝过的最美好的东西。

温秋宁看着于向阳渗血的伤口,“你的嘴不疼吗?”

“不疼!”于向阳摇着头,信誓旦旦的说,“真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是真的没感觉到疼,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的。

温秋宁觉得于向阳傻得可爱。

下午,于向阳要去学校,临别的时候,还把温秋宁拉到后院的厨房里,讨赏的亲了几下才走。

温秋宁晚上回到家里,温琴坐在炉边烤火,眼睛红红的。

“妈,你怎么了?”温秋宁走过去蹲在她的腿边,担心的问。

温琴按了按眼角又要冒出来的泪,“没什么。”

顿了顿又说,“妈从明天起不去上班了。”

“发生什么事了?”温秋宁疑惑。

按理说,就算是解雇,也该提前一段时间通知的,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温琴说:“雇主说家里的开支大,只能留一个保姆,就留了原先在着的那个。”

温秋宁想,这也许只是雇主的托词,要是嫌开支大,当初为什么要再找保姆呢?再说了,又没犯什么错误,哪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过,这都不算问题。

温秋宁捂着温琴的双手说:“妈,你不用出去工作了,在家里做做家务就行。家里有两百多块钱,能支撑好几个月,还有一个月我就毕业了,等我工作,我能养家。”

为了宽慰温琴,温秋宁又说:“我听说单位里分房子,到时候我们不用租房,还能省下一笔不小的开支呢。”

温琴愧疚的说:“妈对不起你。”

“说这些干什么,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话虽这么说,温秋宁知道温琴还得难过好几天。

毕竟,这份工作还是不错的,也干了快一年了,突然就被解雇了,谁的心里也不好受。

夜深了,温琴还没睡着,一件件事情掠过脑海。

雇主刘雪的女儿叫李虹,是名护士,今年二十一岁。

李虹认识了一个对象叫明昊,两人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听说明昊家里条件很好,父母都是高官,刘雪一家人为攀上这么一个亲家,高兴了很久。

昨天,明昊、还有他的母亲来家里做客,算是两亲家不正式的见个面,初步了解一下双方的家庭。

为此,温琴忙了两天,把家里到处收拾打整的规规整整、一尘不染。

昨天下午,正在做家务的温琴听见家里来客人,连忙去端茶倒水招呼客人。

当温琴见到明昊母亲时,当场呆住了,手里的茶盘也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

明昊母亲也是愣了片刻,然后若无其事的笑笑,“你们家的保姆做事有点粗糙啊。”

温琴连忙找来抹布擦地打整,刘雪陪笑着说:“平时做事还是稳妥的,没见过世面有点紧张,苏姐见笑了。”

温琴蹲在地上,弯着腰擦地,擦到苏姐脚边时,苏姐高傲的翘起一只腿,搭成木马腿。

她穿着黑色皮鞋,脚尖就在温琴的脸前晃动。

温琴低下头,卑微又羞愤的擦干净地,准备离开客厅。

可被这个苏姐叫住了。

“保姆大姐,做事要用心,别想着走旁门左道的。”

她语气轻飘,可温琴的脸上却像是重重的挨了两巴掌,火辣辣的疼。

甚至比当年苏玉丽给她的那两嘴巴还重、还疼!

“妈,你认识这位保姆阿姨?”明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