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都懵了。
“管我什么事儿啊，柱子。”
他尴尬地笑笑。
眼神却一直闪躲。
他不敢看对面的小当。
小当那哀怨的眼神让他感到愧疚。
他知道自己伤害了孩子的心。
毕竟爷孙俩也一起快乐的生活了几年。
如果说一点没有感情也是不可能的。
“你说管你啥事儿啊？那小当当初也是送给你养活的。现在他们家有困难了，孩子要上学了拿不出来钱了，你不帮衬帮衬啊！”
邻居们听到这话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都变了。
他们指指点点的。
易中海感觉更尴尬了。
“小当当初是跟着我过了几年，但是我们两家如今都说好了。我抚养棒梗的嘛……你不能说我既要抚养棒梗还要抚养小当，这对我来说压力也挺大的……”
“用你负责全部了吗？”
何雨柱心想。
这老家伙当初要小当的时候视如珍宝，现在有了孙子了就觉得女孩子不香了。
这跟贾张氏有什么区别？
骨子里的重男轻女也就罢了。
一点良心都没有。
小当在贾家过成这个样子，他的良心就一点都不痛吗？
他哪怕从棒梗牙缝里挤出来点东西出来也能够养活小当了。
真是败类！
既然是败类就不可能让他一点血都不出。
“我就让你给人家小当交个学费而已，好歹让人家孩子把学给上了。说真的，这个大院里属你跟贾张氏他们家走的最近了。你帮这么一个小忙也没什么吧？”
何雨柱目光炯炯地盯着易中海。
这让易中海感到非常大的压力。
邻居们的目光也盯着他。
他如果不答应根本就下不来台。
贾张氏一看，这学费有着落了。
小当去上学他们的房子也不会被收走了。
赶紧附和着何雨柱说道：“老易，我觉得柱子说的对。大家都帮衬一把这孩子也不至于没有书念了。你就当行行好，好歹以前你对小当也是孙女孙女的叫着呢！总不能连这个情分你都不顾了吧？”
易中海没有看贾张氏。
反而把目光放在了小当身上。
很明显，这个小家伙还在生自己的气。
小当在易中海走了之后还是对他抱有希望的。
每当自己被贾张氏虐待，大冬天的洗衣服的时候都会想起易中海对自己的好。
那是她短暂的童年里最美好的时光了。
可是她没想到。
易中海回来了，却对自己比之前还要冷落。
或许不抱有希望就不会失望了。
可她知道，现在除了易中海也没有人能供她去上学了。
她也知道，命运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这时候，她不得不做点什么。
小当抬头冲着易中海，甜甜的叫了一声：“易爷爷……”
易中海的心都要碎了。
他仅剩下的良知让他难受。
他回忆起之前那几年与小当共度的美好时光。
小当啊，小当。
多么听话乖巧的女娃娃。
可就因为……
不对！
关键时刻，易中海又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完全是秦淮茹和贾张氏的错嘛！
她们俩非要把这个棒梗拿出来诱惑自己。
男孩和女孩能一样吗？
男孩养大了，出去工作了，哪怕结婚了娶媳妇儿了生孩子了。
一辈子都是自己的。
都要孝顺自己。
可是女孩子呢？
她长大了，结婚了生孩子了，她就属于另外一个男人另外一个家庭了。
她以后肯定不会养活自己的。
那在小当身上进行投资还有意义吗？
没有意义啊！
易中海这样想了，咬咬牙道：“缓缓缓缓，我这刚回来，我也没钱啊。学杂费学费什么的也要不老少呢。你们这，这不是难为人嘛！”
“不对啊。”
何雨柱才不会给易中海逃脱的机会。
转头问向何大清道：“爸，你昨天是不是开了工资了？”
“啊。”
何大清明白了儿子的用意，赶紧说道：“包括老易好像也给了的。在财务室闹的挺大呢。他们还说易中海刚回来凭啥给全月的工资。”
“我记得你一个月工资现在有差不多七十多块钱呢吧？”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汗都要下来了。
“这么多钱你不花留着下崽吗？”
易中海两腿发软。
“学费能有几个钱啊！”
“你就拿出来你十分之一都不到的工资出来，小当就能上一个学期的学！”
“你这人也太不讲良心了吧？孩子跟你相处那几年都有感情了，你们俩这感情都不值这点钱？”
“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因为没钱上不了学。”
“也不知道你这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面对邻居们的指责。
易中海脑袋都发晕了。
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说掏钱。
估计都要被邻居们的唾沫星子给喷死。
没办法，他只好从兜里掏出来钱亲手递给了小当。
贾张氏还要上手去抢呢。
幸亏让何大清给拦住了。
“小当，你拿着这钱去报名啊。学校的路你都熟悉。别让你奶奶跟着去。要不然你这学就容易上不成了。”
贾张氏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了，恶狠狠地瞪了易中海一眼。
何雨柱还是没想放过易中海，接着又说道：“上学也不能没有书包，笔袋，文具这些吧？要不然怎么上课啊！”
“这也得我买啊？”
易中海指了指自己。
他心想完了，给了这一次钱以后八成就是个无底洞了。
什么都要自己供。
这跟自己多养活一个孩子有什么区别？
他有点不太乐意。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您不能说您帮一半就跑了吧？这也不符合您大好人的性格不是吗？”
何雨柱笑笑。
邻居们也跟着捧杀。
“对啊，老易。你在劳改农场都能活着回来，说明你是国家认证的好人！”
“是好人就要做好事儿。”
“做好事儿就一路做到底！”
“小当以后肯定会记得你的好的！”
易中海咬咬牙。
反正学费都给了也不差这点了。
赶紧又从兜里掏出来十块钱递给了小当。
“拿去买新的书包，文具吧。也别给你奶奶。藏好了。”
“老易，你怎么老当孩子面说这话呢！”
贾张氏气的鼻子都歪了又要上手去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