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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奇案女仵作 > 第107章 证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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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倾非常认可谢凛的话,并继而说:“特别是当下,广善堂不花一文钱的祛暑汤出了问题,被骗了一次后,这些中招的百姓则会更加信任天宁医馆这种与广善堂对立的大医馆,而且花钱心安,这药材趁机多涨点价儿,真能大赚一笔。”

江玉不信:“不会吧?”

许倾走到了柜台前,略过了挤挤压压的排队,侧着身子简单的问了问止泻药的价格,:“伙计,五倍子什么价格?”

“排队,排队,去后面排队抓药!”

“我就是问问而已,不知道买不买得起呢。”

“一两银子,一钱五倍子。”

“肉豆蔻呢?”

“半两银子。”

这个价格,足以让一旁的江玉为之惊呼。

许倾又问了问其他止泻类型的中药,都很贵。

许倾不禁转身感叹道:“他明明可以明抢,还好心的给拿点儿药,很良心了。”

江玉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价格,小声嘟囔:“这未免也太离谱了。”

“不买走开,不买走开!”

医馆伙计开始驱赶。

随后,许倾则是淡定的走开了,不以为然的汇报给了谢凛:“王爷您看吧,这药价已经涨到了天际了。换作是我,豁出去吃口金子也比吃这止泻药强。”

“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

“是,我不想活了,可以了吗?我死了以后才不妨碍您找其他女人啊。”许倾火气极冲的回了一句,紧接着又是一个白眼送给了谢凛。

奈何许倾将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谢凛还是一点都不懂。

“莫名其妙。”

随后,谢凛同样置气的走到了柜台以办案的态度去询问正事儿。

“刑部办案,把你们老板叫过来。”谢凛言简意赅,一张冷若冰霜般的脸具有十足的震慑力。

伙计见情况不对,马上溜去找老板,留下一堆等着开药的人。

“怎么回事?刑部怎么来人了?”郝有德从里面走了出来,红光满面的脸上挂着些许烦躁。

见谢凛气宇轩昂的姿态,郝有德弱了几分气势,收敛了一下:“请问官爷……是您找我?”

“你是天宁医馆的老板?”

“鄙人正是天宁医馆的老板,郝有德。”

“广善堂这家医馆你应该是知道吧?”

“是有所了解过,都是同行嘛,不过这怎么了吗?”郝有德故意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

谢凛开门见山的说:“今儿个广善堂出了事故,祛暑汤里面被下了药。本王想问问郝老板,这件事是否跟您有关系?”

“跟我有关系?官爷您可真是抬举我了,我的手怎么能伸到那么远的广善堂?这不是无凭无据信口雌黄吗?”

“我们现在已经抓到了下药的人。你最好是现在开始坦白从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交代个清清楚楚,还来得及。”许倾以极为强势的口吻逼问着郝有德,但是郝有德的状态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郝有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对不起,我也想配合你们,但是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而且你们凭什么说抓到了下药的人,就认定我是背后主使?如果是广善堂为了坑害我而故意在汤里下泻药,也不是不可能吧?”

谢凛突然歪唇浅笑了下,眸光阴寒:“你怎么知道下的是泻药?”

郝有德一听此话后,肉眼可见的慌张,随后又马上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将话给圆了回来:“我……我当然知道!这么多的人都到我这里来开止泻药,我心里能没数吗?”

“所以你就坐地起价?”

“这似乎不归刑部管吧?”郝有德很硬气的回答,并且丝毫不具谢凛等人的轮番攻势。

按照郝有德的思路,即便是有人招了是他所为,他亦是有理由拒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确实是没有证据直接证明,泻药是郝有德下的。

许倾自是拿这个郝有德没了什么办法,转头小声对谢凛悄咪咪道:“王爷,我倒真没有什么办法了。这年头开个医馆都这么硬气了吗?”

“没有证据拿下他,可不就是狂吗?”江玉也在小声的说。

谢凛总共两只耳朵,许倾和江玉两人一人一边,听得烦闷极了。

但谢凛从郝有德的态度,以及说话的方式能感觉出来,这件事肯定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谢凛选择了赌一把。

随后,谢凛转头对郝有德说:“既然这件事不与郝老板有关系,此番就是打扰您了。”

“没事,没事。不要紧的,都是开医馆的,没那么多的忌讳。毕竟我天宁医馆和广善堂也都是鼎鼎有名的大医馆,首当其冲怀疑我们,也是某种程度上对于我们的认可嘛!”

郝有德的态度,十足十的笑面虎。

可奈何他面对着的,是谢凛。

谢凛微微的点了点头,绘声绘色的说:“这件事也是本王着急了,毕竟汤里面不仅仅只有泻药,甚至还有人骨,等到那人一并全都招了,估计这件事也就明了了的。”

“人……人骨?”

郝有德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消失殆尽,脸色随之变得异常难看,模样看起来真的很心虚。

“郝老板,您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没怎么……没怎么哈哈哈。那个官爷,我手头上还有点儿事情,我就先去忙了。要是您还有什么事儿的话,再来叫我。”

“行。”

郝有德现在的状态已经完全将他自己出卖了,但谢凛说这些话并不只是为了吓唬他。

谢凛眼底含着的笑意是猎捕带来的乐趣,他微微启唇对江玉吩咐:“江玉,可以让人盯着这个郝老板了,估计已经坐不住了。”

“是。”

“王爷觉得,人骨会和他有关系吗?”许倾问。

“有没有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已经开始方寸大乱了。证明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猫腻,而不能明说。”

正常人在听到了人骨之后,可能会惊奇,也可能会害怕,但为什么谢凛明显感觉到郝有德是在默默的心虚。

而且,这位郝老板异于常人,十分的硬气,即便是刑部到来也是不屑一顾,谢凛想不明白郝有德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现在看来,咱们是时候回到广善堂了,我有办法,杀一杀天宁医馆的锐气。”许倾就是看不惯天宁医馆的黑心钱挣得如此猖獗,不管不顾。

“本王看,你是想要帮文九成出气吧?”

“是又如何?王爷觉得不妥吗?”

“你!”

谢凛又在不经意间,憋了一肚子的火。

他想起了江玉刚刚对他分析出来的一番“理论”,又发现许倾对自己的态度越发冷淡恶劣。

谢凛信了江玉的话,当真是以为许倾是误以为他不能生育,因而对他尤为嫌弃。

许倾就要走了的,谢凛却叫住了她:“等会儿。”

“王爷这是又怎么了?”

许倾不解的问。

谢凛欲言又止,他发现自己的笨嘴输出不了脑袋里的所有想法。

这是谢凛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想要证明自己的时刻。

而且……这个问题真的很羞耻。

“本王不舒服,要看郎中。”谢凛开始闷闷不乐。

“你哪里不舒服了?”许倾皱着眉头,来回琢磨着问。

“哪都不舒服。”谢凛说完后,转身很自然的去坐到了郎中的面前,特别优雅随意的伸出了自己最是尊贵的手腕,拧着眉头对郎中草率命令道:“号脉。”

这就是谢凛想破了脑袋才想出来证明自己能生育的最佳办法。

果然是强劲而有力的办法……

许倾一度以为他是犯病了,此等操作实在不懂。最古怪的是,江玉竟然对他的主子连连竖起了大拇指。

除了强行诊脉的郎中外,唯有站在谢凛身后的许倾最是茫然不懂。

谢凛迫不及待的期待着郎中宣布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

郎中连连摸着胡须,若有所思。

这倒是把谢凛弄得没了底……甚至是自我怀疑。

谢凛寻思着,按理来说自己的身体不应该有病才对,定期都会有人为自己诊脉调理身体的。

谢凛难得开口主动询问:“郎中,我身体上有没有什么问题?”

“王爷,你到底哪里不舒服,能不能直说?”

这相当怪异的场景,使得许倾这个局外人都没了底。

郎中开口问谢凛:“不知客官您有哪里不舒服,需要我为您调理呢?”

“就是说……我身体这方面,子孙后代没问题吧?”

“问题?”

“嗯……”

谢凛眸光一滞,稍有一瞬紧张,整个心都揪起来了。

郎中偏偏就是个慢性子,急得谢凛心焦气躁。

郎中说:“你的身子很强健,没有任何疾病。而且在生育的方面,是完全没有丝毫问题的,是大阳之脉。”

许倾永远记得在此刻谢凛回头望向自己的眼神……

许倾觉得,那绝对是彻头彻尾的炫耀。

此刻的谢凛完完全全的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心情舒适畅然。丝毫没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甚至对自己的勇敢满怀嘉许。

殊不知许倾小脸儿涨得通红,差点被他气到喷血。

瞧瞧这个无耻的男人,不仅之前相当嫌弃,且十分不屑与自己生育子嗣,这会儿还特地当着自己的面儿,显摆他自己超凡的生育能力?

这是巴不得赶紧和其他女人生孩子,然后回过头来气死她!

许倾怒气冲冲的从天宁医馆里跑了出去,谢凛意料之外的茫然所望,不知是因何。

这怎么和他预想的不一样?为什么她更加生气了?

谢凛连忙追了出去,吼她道:“给本王站住!”

“站住!”

许倾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直视着谢凛,异常幽怨的说:“你有完没完?”

“你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本王又是怎么惹到你了?你竟然敢对本王如此疾言厉色?”

“我疾言厉色?是王爷您欺人太甚才对吧!”

“本王怎么欺负你了,你倒是说说嘛!”

与其说是委屈,谢凛现在的状态更多的是摸不着头脑……

许倾振振有词的说:“王爷您不屑于跟我生孩子,我是无所谓。毕竟在王爷眼中我是生不出来什么好孩子。但我又不妨碍您去和别人生,您何必在这儿故意显摆您自己身体强健,一胎十八个呢?就为了气我吗?真不好意思,我还想图个清净,你的孩子,我还真就不太稀罕呢。”

谢凛的孩子,是福还是祸真不一定……

“你未免太过分了吧,本王从来就没有那个意思!本王是不是太纵着你了,才让你如此胆大包天?”

“是啊,那王爷有能耐就弄死我算了。”许倾大摇大摆的离开,刚走三步却又折返回来,谢凛以为她是知错了。

谁知,许倾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狠狠的踩了谢凛一脚,嘴里不忘解气的念叨着:“让你生,我让你生!”

随后气势汹汹的跑走了。

这连踩带拧的一下踩脚,可把谢凛疼得够呛。

在谢凛的脚背上疯狂起舞,许倾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

江玉偷偷摸摸的躲在后面,不光是知道自己闯祸了,还知道自家主子因为自己的一通精准分析后,丢了个大脸面。

江玉刚要逃,结果被转过身来一瘸一拐的谢凛呵斥住了:“江玉!你给本王滚过来!”

“殿下……”

“过来!”

“殿下……那个,属下也不知道王妃娘娘她是这个意思啊。这应该是您理解不对才造成的啊……”

江玉横着步伐,缩着脖子,一步一步的挪到了谢凛的身旁,像是一只待宰的大螃蟹。

“都怪你!”

“怪我,怪我,肯定怪我了。属下一会儿就跟她解释一下。”

“你还敢解释呢?本王真是怕了你了,让本王颜面扫地,在一个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那脸面不也……没丢到别的地方去嘛,王妃娘娘说到底还是自己人嘛。”

“你要是再敢跟本王顶嘴,本王拔了你的舌头!”

江玉连连点头,专注保命。

眼看着许倾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谢凛紧跟着快步回到了广善堂。

他好像是明白过来这个女人到底气在何处……

问题是人家愿不愿意给他机会解释,还是另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