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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们担心了!”蔡道恭离开后,魏子期看着凑过来的徐令宜、侯吉、魏子羽三人,忍着痛挤出个笑道,不过是笑得真难看。

“醒来就好!”徐令宜低下头轻声笑道,很多话都堵在了嗓子眼,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只能低着头勉力笑道,然后又看了魏子期一眼,看见魏子期也在看着她,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三天以来一直忙着照顾魏子期,衣服没换、澡也没洗,头发也没梳,只是困了的时候用冷水洗脸清醒一下,她现在的窘样子肯定是乱遭了。

“我现在就去通知二殿下,麻烦令宜小姐先继续照顾公子了!”侯吉识趣的转身离开了

“我……我去找蔡公,帮大哥把药端过来!”说完,魏子羽也连忙跟在侯吉身后,匆匆走了出去。

在二人离去后,魏子期竟是想伸手去抚摸徐令宜的脸庞,只可惜胳膊上、腿上、胸膛上都固定着夹板,根本是动都动不了,稍微用了一下力,腿上的伤口便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疼得他龇着牙、咧着嘴、嘴里嘶了一声,吸着冷气。

“蔡公刚刚都说别让你乱动了,你怎么还乱动!”徐令宜略带责备的说道,而后俯下身,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握住魏子期露出来的几个指头轻声道:“还疼吗?”

“你过来一下!”魏子期躺在那里说道,他现在除了脖子能动,哪儿都动不了。

“怎么了?”徐令宜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嘴角露出笑意的魏子期问道

“过来一下嘛!”魏子期竟是用有些撒娇的语气说道

“那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贵干呢?”徐令宜捋了捋自己垂下来的乱糟糟的发梢,一只手撑在魏子期枕边,倚着脑袋道

“近一点!”魏子期小声道

“什么?”徐令宜没听清魏子期说的话,刚把脑袋挪的近一点的时候,一缕湿湿、凉凉、柔软、但还有些刺挠的触感在脸颊上传来。

徐令宜转过头的时候,魏子期已经又躺在了那里,满眼笑意的看着徐令宜,嘴唇咂吧了几下,似乎还在回味着。

徐令宜摸了摸脸颊上那刚刚被亲吻的地方……

突然,她俯下身,两只手撑在魏子期枕边,眼睛死死地盯着魏子期眼睛:“以后我再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离开了!”

担忧、自责、灼热以及极力隐藏起来的疲惫……

魏子期看着那双眼睛,这短短的三天竟把这个平日里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的丫头,折磨成这副憔悴的模样。

这是他的丫头、他的女人、他未来的妻子,他魏子期何德何能啊!

似乎是察觉到魏子期眼神中的变化,徐令宜以为这几日疏于妆扮,连头发也是乱糟糟的窘样让魏子期给看出来了,刚刚那副霸道总裁式的模样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害羞的小女儿家模样,正欲抽身离开,却被魏子期下一刻的动作给制止了。

就在她准备抽身离开的时候,魏子期突然毫无征兆的再一次抬起脖子,这一次朝着略显苍白的薄唇吻了过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二人都在这久违的美好中逐渐沉沦了下去,谁也没有停下来的念头,就这样紧紧地相吻着,很久、很久、很久……

直到魏子期快喘不过气来了,才停了下来,然后换了口气,又再一次吻在了一起……

【友情提醒,小说情节,请勿代入现实。假如一个人长时间昏迷,如果期间没有人给他定期清理口腔的话,那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口臭是十分严重的,那种恶臭戴着口罩都能闻到】

临近中午的时候,魏子羽推了一辆轮椅走了进来,说是蔡道恭给他做的,现在就可以推出去晒晒太阳,这样更有助于伤势的恢复。

然后,徐令宜就把魏子期慢慢的抱起来,放在轮椅上,真给推了出去。

午饭的时候,侯吉带着李幼哉回来了。

李幼哉过来的时候,徐令宜正在给魏子期喂鸡汤。

“二殿下!”魏子期倒想起身作礼,只可惜他全身上下只有脖子能动,只能低下头浅浅作礼道

“魏远侯不必如此客气,现下安心养伤便是!”李幼哉压住魏子期想尽力抬起的胳膊道

“臣实在是无用,再一次拖累了殿下!”魏子期羞愧道

“子期兄弟不必多言,此事非你我之愿,更何况河道修建的准备事宜最起码要到一个月后了,这期间你好好养伤,到那时再大展身手不迟。

再者,此事我已经上禀父王,那几人乃是楚禾国人,这件事已经上达到两国之间可以交战的局面了。

你安心养伤,父王会替你向楚禾国讨个公道回来的!”李幼哉轻轻的拍了拍魏子期肩膀以示安心道

“臣谢过殿下!”魏子期道

……

后面就没什么太多的事情了,那几个国家打仗也影响不到曜日国。

李幼哉和李善堂以及受灾城池的几个城督忙着河道修建的人力、物力的统筹和协调,秦冰带着秦二郎以及手下的几个水官早就从从山城沿着对面的河堤往上游勘测去了。

军营里,徐令宜一边跟林汉叔每日切磋来练剑的同时,一边照顾着魏子期,反正两人到现在除了还没有做洞房花烛夜那天晚上该做的事情外,几乎是每晚都是合被而眠。

魏子期每日做的除了指点魏子羽在法阵上的修行,要么被侯吉推着轮椅四处乱逛,要么就是每日必看的徐令宜与林汉叔的切磋了,隔个十来天李幼哉也会过来问询一下魏子期,问他恢复的如何了。

此时此刻,军营里的空地上,一身着绛红劲装,手持赤色长剑的十六岁的妙龄女子正与一手握长槊,身着黑袍明光甲,豹头环眼,短胡半尺长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不相上下的争斗着。

徐令宜长剑一挑,便将林汉叔刺来的长槊弹开,但下一刻长槊便挥力横扫过来,徐令宜手中火羽剑剑尖抵住长杆,腾空而起,躲过长槊的横扫。

林汉叔见状,长槊上挑欲让徐令宜跌飞出去,谁知徐令宜突然收起火羽剑,脚尖点在长杆上,在利用千斤坠将长槊压下半寸的同时,借助林汉叔施加在长槊杆上的巨力突然弹射出去,手中火羽剑直指林汉叔的眉心。

林汉叔大惊的同时,连忙后退数步,长短兵器相争,只要短兵器不近身,长兵器取胜只是时间问题,但要是近了身,短兵器会利用一切机会将长兵器一击毙命,如果不然再想找到下一次机会可就难了。

徐令宜就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一剑直指林汉叔的眉心。

林汉叔虽惊诧于徐令宜的处事果断和自信的同时,却一边后退的同时,一边在长剑距离自己的脑袋只有半个胳膊长的时候,突然后仰下去,手中长槊脱手后撤,再抓住的时候,那只手已经我在长杆一半的位置,如此一来,这长兵器突然变成了短兵器。

徐令宜的毙命一剑刺了空,后仰即将坠地的林汉叔却利用抵在地面上的豹头,一个侧翻,豹头朝着徐令宜肚子锤去。

徐令宜见状,只能一剑硬生生的斩了过去,剑身与豹头相撞,整个剑身都在发颤,同时徐令宜的虎口也被震的发麻,火羽剑险些从手中滑落。

此时此刻,再没有一击毙命的机会,唯有撤退,不然栽在这里的只能是她,或者说再她的虎口被震的发麻的时候,她已经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