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啊？”
卢钰见两人聊得插不上嘴，等赵老板走才向陆衡问道。
“你先尝尝味道怎么样吧！”
在陆衡的示意下，卢钰尝了尝面前的椰汁冰糖燕窝，立刻露出了赞叹的表情，“嗯！这燕窝炖煮得恰到好处，鲜甜可口，甜而不腻，真不错呢！好喝！”
“没骗你吧！”陆衡简单应了一句，一边则忙着祭祀自己的五脏庙，“好吃就多吃点。”
“嗯！”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卢钰不禁偷笑，低头继续品尝燕窝，也没再打扰他了。
猛塞了点东西，陆衡总算把肚内空虚之感压了下去。这才将他与赵老板的渊源说给了她听——当然，还是那个经过局部模糊处理的修订版。
卢钰听后恍然大悟，“原来赵老板还有这样的来历，那就不奇怪了。”
说着，又是拿起了桌子上的菜单，一边翻看一边说道，“这上面很多菜都没写价格，我还以为都是写着充数的呢！”
陆衡听了不由笑道，“有什么想吃的现在点也来得及呀！”
“哎呀，算了算了，这样太麻烦人家了。”卢钰想了想却是打消了念头。
一道好菜，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做出来的，越是讲究的菜式，越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饭店做生意不都是为顾客想吃什么，爱吃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吗？”
赵老板不知何时来到了桌前，为两人摆上了两道精致的菜品。
“不过今天这时间太晚了，有些菜要做可能也来不及了。”赵老板笑着说道，“随手做的两道菜，两位将就着吃点。”
“改天想吃什么，提前跟我说下，我好准备准备，省得我这手忙脚乱，还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赵老板佯装嗔怪，反倒让陆衡感觉有些不好意，只好连连应道，“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说话间，张川也是端着菜盘来到了桌前，“衡哥，快尝尝，我这手艺怎么样？”
“好！……挺好好的。”品前品后，陆衡道了两次好。
虽然只是一道简单的家常菜，虽然比赵老板手艺要差点，他却是觉得已经很了不起了。
得到陆衡的赞赏，张川心满意足。却是转身要走，“那您二位先吃着，我去忙了。”
“别忙了，让小宋照看会儿就好了！”赵老板把他拦了下来，并朝店内喊了声，“小宋，出来招呼下外边客人！”
“诶！”一小伙儿应了声，一会儿便从店里跑了出来，招呼起店外的客人。
陆衡见了不由笑道，“赵老板这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啊！”
“这不托您洪福吗？”赵老板听着高兴。接着将店里这些时日的改变说给了他听。
自从警局向饭店订餐后，人数一直是逐渐上升的，没多久，赵老板已经几乎承包了警局里所有人的工作餐。不仅如此，周边一些白领工作人员也开始向饭店订餐。
有些老板、官员也是加入了订餐队伍，有些人不仅工作餐在这订，家里的餐食，乃至家庭、朋友宴会也请赵老板去做的。也是因此，一些高档菜式也加进了菜单。
有些警员下班没事还经常来店里坐坐，这么一来，那些混混马仔也不敢来店里闹事了。店里的生意也渐渐好了起来。
只是这么一来，赵老板就忙不过来，即使把以前一起共事的老伙计也请了过来，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可店里仍缺人手，那老伙计的儿子也被拉来了帮忙。
这个小宋就是那老伙计的儿子
饶是如此，店里仍是忙不过来。招人一时半会儿还招不到，工钱低了人不肯，工价好了请不起，赵老板没少为这事挠头。
“没想到这正缺人呢，你就把小张介绍来了，你说这……要不说，您就是我老赵命里的贵人呢！”赵老板说得是又兴奋激动又感激，“不说了，今天高低我得再敬你一杯！”
陆衡脸上笑容顿时有些僵硬，“呵呵呵，这酒还是算了，明天还有重要的事，不能耽误呢！我这酒量……呵呵呵。”
“那我喝酒，你喝茶！不碍事。”赵老板了解陆衡的为人和酒量，也没有坚持。
张川也学着赵老板敬了陆衡一杯，之后便随意地边吃边聊了起来——也就是让两人点评菜品啦，关于两人的行踪啦，饭店的计划啊什么的话题。
虽然陆衡有意控制着时间，一顿饭下来还是花了不少时间。两人离开饭店时已将近晚上十一点。
“你不困吗？”陆衡有些担心。
按照以往来说，卢钰应该十点多就开始犯困了。陆衡不禁暗想，难道卢珚把眠魂咒解了？卢珚，她现在在哪呢？
“没有啊！干嘛这样问我？”
卢钰感觉有些莫名奇妙。
“呵呵……”陆衡顿时尴尬了，只能随口应道，“就是突然想到问的。那个车快到了吗？”
卢钰看了看手机，“快了！”
正说着，一辆出租车驶了过来，停在了两人面前。
陆衡稍微犹豫了，最终还是跟着卢钰上了车。
“师傅，在欣荟街停一下。”
卢钰对司机说道。
“嗯？”陆衡愣住了。
看着陆衡诧异的表情，卢钰忍不住笑道，“顺便啦，我去取点东西，没问题吧？”
“没有，没有。”陆衡摇了摇头，问道，“这么晚，店铺不应该都关门了吗？要不明天去取吧！”
“我已经约好了呢！”卢钰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略带调皮地说道。
“好吧！”陆衡想不明白，她到底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这么晚还要去取呢？
深夜的街头，行人难得一见。
道路没有了阻碍，司机的车也开得飞快。没几分钟就将两人送到了目的地。
陆衡想跟着下车，却被卢钰拦住，“你在车上等我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这……好吧。”见她态度坚决，他只好答应。
卢钰拿起了书包单肩背上，向着静寂无人的街道深处小跑而去。
陆衡目光相随，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街角，他的目光也失去了焦点，在这冷情的街道中徘徊，等待。
好在，等待没有持续多久，只一会儿，卢钰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街道中，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了车上。
笑意回到眉间，陆衡心中的疑问也随之脱口而出，“你买的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