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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躺在床上,果然,来的太医一波又一波。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得宠呢!

给她检查的太医,一个个都小心翼翼。十八般武艺全部用全,都没有检查出什么端倪。

流水的补品像不要钱一样,纷纷往漱芳斋送。一向大手大脚的温暖,都忍不住唏嘘。

这未免也太多了吧!知道的是一点小磕伤。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不行了。

一直到晌午,漱芳斋上门的人才少了下来。

看着对面一波一波人,更是有华妃身边的秋月,还有皇后身边的小福子。

这二人可是华妃和皇后的心腹。这个时间亲自来跑这一趟,实属拉拢。

慕容雪脸色显而易见的难看。

当初可是一起入宫的。论相貌和家世,她哪点也不落下风。

现在却差出了这么远。慕容雪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文儿跟在身后,自是注意到了慕容雪脸上的情绪。她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将自己给连累。

一直看了很久,慕容雪才将视线移开。

她转身看了一眼文儿,冷冷道,“跟在我身边,是不是觉得委屈?”

文儿一个激灵,像是被看穿了一般。强装镇定,“奴婢不敢,能够跟在小主身边,是奴婢的福气。”

若是之前,这样的话慕容雪或许还会信。只是现在,她都从冷宫出来了一趟。这样的鬼话,明显是不信的。

慕容雪轻哼一声,也没有戳穿文儿的心思。

她自己的亲生爹娘,都能将她给抛弃,又何况旁人。

没有人可靠,就只能靠自己。慕容雪定了定心神,直接回了内殿。

与此同时,漱芳斋主殿。

送走了一批又一批人,温暖累的是筋疲力尽。更别说两个丫头了。

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小凳子,也被拉来助阵。

结果就是一行人,差点直接累瘫了下去。

皇后和华妃闹这么一出,宫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

有看戏的,有等着战队的,还有纯属看笑话的。

“小主,这些东西怎么办?”

星儿指了指地上的一堆赏赐,一时之间竟没了主意。

“收纳入册,到时间再寻个机会还过去!”

温暖神色如常,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一般。

好在是冬日,无论什么东西,都能放住,不用担心坏不坏的问题。

一直到吃过晌午饭,温暖才又清净下来。脚腕上的伤,还高高肿着,动一下就疼。

温暖强忍着疼痛,才躺了下去。

这边才刚休了不到半个时辰,外面的声音又热闹了起来。

月儿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语气着急,“小主,华妃娘娘来了!”

闻言,温暖心中明显咯噔了一下。

若是皇后,倒还是好说。好在皇后要面子,不会直接让她下不来台。

华妃可就不一样了。

皇后人家都不让在眼里,又何况她?

这边话音刚落,华妃就走了进来。

她一手扶着秋月,身后跟着储秀宫的太监宫女。对于华妃训的话,温暖是充耳不闻。

要不是实在躲不过去,她真想直接当个蜗牛,躲过去得了!

“听说暖嫔你摔伤了,本宫特来看看!”

华妃神情高傲,一点也没有慰问病人的样子。知道的是来看病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耀武扬威来着。

“多谢娘娘亲自跑一趟!”

温暖说着就要撑着身子下床。

“免礼!”

华妃不尴不尬来了一句,随即又道,“你这腿,本宫看着瘆人!”

闻言,温暖不由抽了抽嘴角。

华妃这嘴,也真是够欠!

“嫔妾这点小伤,有劳娘娘挂念了!”

温暖低眉顺眼,一副恭敬。

对于华妃的性子,她也有些了解。只要顺着她,她觉得无趣,也就不会再刻意刁难人。

果然,华妃轻哼一声。

“就这点伤,本宫还没有放在眼里。”

“不要在本宫跟前耍这种小手段,不然本宫不会放过你的!”

华妃音调很高,殿内伺候的下人,都纷纷低下了头。

不等温暖回话,华妃就带着人出了门。

这边华妃刚走,月儿赶忙跑了过来。

“小主,华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温暖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耀武扬威来了!”

不然还有几个意思,她可不信华妃会担心她的腿上。

恐怕她死了,华妃都不会在意。何况这点小伤。

“小主,你这腿上,多久能好?”

月儿一脸着急,这伤实在是太重了。她回头看向星儿,有些责怪道,“你怎么不看好小主呢?”

站在一旁平白躺枪的星儿,也是一脸懊悔。

倘若她好好扶着小主,是不是就不会摔这一跤了。

“不怪星儿,是我不小心。”

温暖适时解围。即便星儿扶着她,这一跤无论如何都会摔的。

接下来几天,无论是到坤宁宫请安,还是到储秀宫议事,都和温暖再没有任何关系。

每日她就躺在床上,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短短几日,人就胖了一圈。

转眼就出了正月,这个年也算彻底过去了。

皇后和华妃还继续斗着,宫里也彻底分成了两派。

只有漱芳斋,似是与世隔绝,又好像和各方都有牵连。

尹槿枫也多日没有进后宫,协理六宫之权的人还是华妃。皇后顶着中宫的名头,每日享受着嫔妃的请安。

至于马秀文,孩子丢失以后,日子过的一落千丈。刚开始,御膳房还看在太后的面上,做的没有那么绝。

直到紫月被发配去辛者库。马秀文才彻底陷入了水深火热。

太后生前对待下人都很宽厚,很多人都受过她的恩赐。如今这份回报,就到了紫月身上。

她一入辛者库,总管张饼亲自前来迎接。分给她的任务也是最轻松的。比那些在辛者库混了几十年的待遇都好。

这么一来自然遭到了别人的嫉妒,特别是池宁。她凭着见风使舵,在辛者库也混的算风生水起。

紫月这一来,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了她身上。池宁瞬间受到了冷落。

她趁着没有人注意,将一盆水泼到了紫月睡的床褥上。

等到紫月回来,见到湿漉漉的床铺,显然不能睡觉。

“谁干的?”

不等紫月发声,旁边的一个宫女先站了出来。

池宁站在人群中,默不作声,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她泼水的时候专门看过了,反正没有人注意,谁也不能将她怎样!

至于这个紫月,一定和那个张饼有一腿。不然他怎么会护着她。

所有人默不作声。

辛者库是宫里最底层的存在,来到这里的,都不是什么一般人物。

初来乍到,紫月原想息事宁人。

哪里料到,她不惹人,人竟一个个都欺负到了她头上。

倘若这次,她再当缩头乌龟。那就和这些人表明,她是可以欺负的。

即便张饼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会护她一时。其余时间呢,总不能时时刻刻都让人看着。

宫里的这些恶毒计俩,她又不是没有见过。

紫月在众人的脸上扫视了一圈,眼里尽是凌厉。

“看什么看,还要不要睡觉了。”

一个高个子的宫女站了出来,一把将前面的人扒拉开,径直朝着自己的床铺走去。

每日那么多的关系户,都这般折腾一番,还要不要休息了。

起床还要干活,她可没有心情在这里陪着这些人耀武扬威。

“傻大姐,你说什么胡话呢?”

被称作傻大姐的高个子宫女,此刻已经趴在了床褥上。

呼噜声顷刻间响起,众人面面相觑,看向紫月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戏谑。

有傻大姐带头,其余人也接二连三散开,纷纷朝自己的床褥走去。

紫月站在褥子跟前,都是湿的。即便她想息事宁人,被子也不答应。

她的旁边就是傻大姐, 呼噜声震天。

要说谁第一个排除怀疑,必定是傻大姐。这样的人只会明刀明枪来,不会在暗地里做这样的龌龊事。

最中间的床位,迟宁暗自得意。

不是有张饼护着吗?又能怎么样。一个小小的奴婢,以为在太后身边伺候过几天,被人捧的就和主子一般。

若是真这么厉害,怎么会出现在辛者库。

房间内呼噜声逐渐此起彼伏,迟宁也迷糊了过去。

紫月也没有将褥子拿到外面,有张饼这层关系在,献殷勤的人自然很多。

都不需要她开口,新的被子和褥子都很快送了过来。

位置也被移到了中间处。

迟宁一起床,就见到了一旁睡着的人是紫月。

她一张沧桑的脸,瞬间变得扭曲。

和迟宁不对付的几个小姐妹,看到迟宁黑着一张脸,“噗嗤”笑出了声。

“风水轮流转啊!当真自己还是宫里的娘娘呢!”

此话一出,一阵低笑声响起。

迟宁是秀女没错,若说娘娘,简直可笑。恐怕她连皇上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

像迟宁这般,直接从选秀宫女落到冷宫的,简直是第一人了。

可笑的是,人家不仅不以为耻,还经常标榜自己曾经多辉煌,言语之间对他们这些太监宫女,尽是讽刺。

这下好不容易看她吃瘪,一个个都幸灾乐祸。

紫月这边人还是迷糊的,那些人嘴里的话,她也听到了不少。

之前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秀女,就是眼前的这位。

紫月不由看向跟前的女人。

只是一瞬,她就将视线移到了别处。

要不是亲眼所见,她都无法相信这个是曾经的秀女,所谓深宫败美人。辛者库更甚。

前院,张饼一脸怒气。

他什么时候这般好说话了,这才多久,都有人欺负到了他头上。

紫月是他安排的,这么明晃晃地在她的床褥上倒水,这不是打他脸吗?

“所有人,一日查不出,一日没有饭吃。”

张饼的话不多,却很管用。

活继续干,没饭吃。

辛者库每日的饭菜原本就差,这样连肚子都填不饱,让人怎么能活。

即便这样,也没有人敢再多加言语。

在这种地方,张饼就是老大。

别说一顿饭,就是将人给打死,上面也不会说什么。

紫月有些无语,这手段,的确豪横。

不到一日,张饼的房间就进去一个身材矮小的小宫女。

“回禀张管事,奴婢看到迟宁偷偷进了房间,至于是不是她泼的水,奴婢也没有看到。”

小宫女“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求求张管事赏奴婢一个馒头,奴婢的兄弟年纪小,受不住。”

张饼眯了眯眼,吩咐人将小宫女带了下去,还给了小宫女一袋肉包子。

“管事,你就这么信任小宫女的话,不怕她骗人吗?”

跟在张饼身边的小太监很是不解。

老大这也太相信人了。要是这样,会有一大堆人来回话。

这该如何区分。

就在小太监郁闷的时候,迟宁被带了过来。

一见到张饼,迟宁脸上的表情明显一僵。

只是一瞬,张饼就意识到了这个女人有问题。

说来也是,除了这个迟宁,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果然人不可貌相,看着无害的一张脸,心底都是害人的心思。

见张饼死死盯着自己,迟宁嘴角扯出一抹笑,柔声道,“不知管事叫奴婢来有什么吩咐?”

迟宁尽量让自己妩媚,没根又怎么样,只要怜香惜玉,她的美貌还是有用的。

看着女人搔首弄姿,张饼身边的小太监不由一阵恶心。

吃的晌午饭,差点吐了出来。

张饼眉头紧锁,“说说吧,为什么要在紫月的褥子上泼水?”

声音寒凉,不带一分温度。

迟宁一阵惊恐,她面上强装镇定,“张管事开什么玩笑,奴婢和紫月姑娘无冤无仇,怎么会做这事?”

“呵!不见棺材不流泪是吧!”

张饼一个眼神,下面的人就将迟宁给按倒在地。

皮鞭高高举起,“啪”的一声落了下去。

辛者库的皮鞭都是特质的,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啊啊啊!”

迟宁痛的大声尖叫,她试图往后缩身子,被人按着一时也动不了。

“张管事,真不是奴婢做的。你可不能冤枉人。”

见迟宁依旧嘴硬,张饼一个眼神。

皮鞭声又“啪啪”响起。

“我交代,我交代,奴婢这就交代。”

在一阵哭泣声中,皮鞭声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