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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被送入慎刑司后,倾城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抬眸看了一眼婉儿,目光呆滞,整个人毫无生气。

几个小太监围了上来,一脸猥琐的看着她们。

“哟!这细皮嫩肉的,怎么也来了这里?”

小太监说着,就凑上前,伸出脏兮兮的手,在倾城的脸蛋上狠狠捏了一把。

初来乍到,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倾城忍着恶心,不住后退。

一直被逼到了墙角,再无路可退。倾城才尖叫道,“不要啊!我们是漱芳斋出来的!”

听到“漱芳斋”三个字,围上来的小太监明显顿了顿,随即哈哈大笑道,“小美人!都到慎刑司了,还提什么漱芳斋!”

不等倾城继续求饶,就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宫女从远处冲了过来。

她死死瞪着倾城,红着眼道,“你刚才说什么,你是从漱芳斋出来的!”

见她这副激动的样子,倾城一时无法判断,该怎么回答。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婉儿出声道,“暖嫔娘娘会来救我们的!”

“哈哈哈!”

池宁不由大笑起来,她面目有些狰狞,“贱人爬的倒是快,都是暖嫔了!”

想到当时一起入宫的场景,她还没有来得及侍寝,就被扔到了这个鬼地方。

她现在这副鬼样子,众叛亲离,就算她的亲生父亲,也怕被自己连累,直接宣布和她断绝了关系。

一切都是拜那个贱人所赐!

池宁眼里的恨,不由多了几分。

恨屋及乌,她看着倾城和婉儿的目光,似想生吞了她们一般。

慎刑司总管张饼,最近的工作实在是有些多。

他刚在后院处理了闹事的赵田,这边才刚出来,就见到墙角处围了一圈人。

张饼可不认为他们会在琢磨什么好事情。他厉声道,“都在做什么,还不干活去?”

围着的小太监一哄而散,只有池宁还待在原地。

她伸出粗糙的手,就掐在了婉儿白嫩的脖子上。

“咳咳!”

婉儿被掐的不住咳嗽,一张小脸憋的通红。

那白嫩的模样,看的池宁愈加厌恶。

对温暖所有的恨,这一刻,全部转移到了对面的女人身上。池宁手上的劲更大了!

婉儿只觉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觉得自己都要不行了。

“噗通”一声,池宁倒在了地上。

只见跟在张饼的小太监,一脸嫌弃地收回脚,恶狠狠地道,“张管事在,什么时候容的下你在这里撒野了?”

婉儿趁机跪了下去,眼里的泪水和决堤一样,不住的往下流。

“奴婢婉儿多谢张管事!”

婉儿声音娇弱,好不可怜。

就连刚才还踹了一脚池宁的小太监,都不由懊悔道。

卧槽,装逼过了,瞧把这小美人给吓得,他见尤怜。

小太监不由柔声道,“姑娘没事,有我们张管事在,没人敢欺负你的!”

见状,婉儿眼里的泪才少了一些。

她抬眸,眼泪汪汪的朝张管事看去,只见他正盯着她。

一双凌厉的眼睛,满是探究。唯独没有一点同情。

婉儿大惊,慌忙低头。

只听一声冷笑,张饼缓缓道,“一个送去刷恭桶,另一个送去浣衣局!”

都到慎刑司了,身上那股子狐媚样还不知道收敛。

就这种道行,还想来勾搭他。

张饼冷哼一声。

他爬到今天容易吗?先不说其他,就看那曾经辉煌一时的内务府总管赵田,现在都在后院刷恭桶,他可不得注意着嘛!

还想拖他下水!一个个的,不安好心!

即便貌美如花,对他一个太监而已,能吃还是能喝?

张饼本人,可是通透的很!

见小太监迟迟不动,张饼忍不住道,“怎地,还得我亲自来?”

“不不,不是!奴才这就来!”

小太监回过神来,赶忙招呼人过来将人拖走!

不远处角落里,池宁手里拿着斧头砍着柴,眼睛时不时向这边瞥几眼。

一个不小心,斧头砍到了自己的腿上。

“啊!”的一声!

池宁叫的撕心裂肺。

张饼只是淡淡瞟了一眼,转身就回了房间。

他这慎刑司可真是卧虎藏龙!

时间过的说快不快。

对于储秀宫每日抄佛经的华贵人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

于皇后而言,亦是如此。每日一碗又一碗的补药端在跟前。

她又不能不喝!

整整喝了三日,她的气色倒是好了不少。隐约间,可以看到一些红润之色。

芷兰忍不住感慨,老太医果然医术了得!

“明日就是暖嫔的封嫔大典了!”

皇后软绵绵道。

“娘娘!”

芷兰想安慰几句,却不知道能说什么。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身又端了一碗补药过去。

“呕!”

皇后强压下心里的恶心,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边喝边咬牙道,“明日的封嫔大典,本宫定要参与!”

芷兰红着眼,只能顺着道,“好!娘娘喝了这些药,明日身子定然就好了!”

对于封嫔大典,温暖可是提不起任何兴趣。

相反,她还觉得麻烦。有那么个功夫,还不如赏她几箱银子来的实惠。

无奈,老祖宗的规矩摆在那里。她这个身份,也只能入乡随俗。

出入漱芳斋的人络绎不绝,宫里各个部门都生怕有一丝差错,对每个细节,都是反复定对。

就连封嫔那日温暖要穿的长袍,前前后后就改了三次!上面每一个图案,都是有着几十年经验的秀娘,合力完成。

整个漱芳斋一片喜气洋洋,和整个后宫冷清的氛围,分外不搭。

应付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后,温暖终于瘫在了软榻上。

实在是太累了!

如若放在之前,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她可是参加过大场面的人,什么场合没见过。

连着休息了那么久,每日躺在床上,除了陈妃那日召见。其余时间连门都没有出过。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温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养废了!她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逗弄着竹篮里的小奶猫儿。

小奶猫和它娘,也就是当初将温暖拦在路上的那只小野猫,长得那是一模一样。

全身黑不溜秋的,一丝白也没有。眼睛瞪起来圆溜溜的,机灵地很。

到底年纪小,还没有学会它老母亲那个判若两猫样,对谁都是腻歪的很,非常黏人。

小奶猫的饮食起居,每日由月儿照顾,因此温暖便把这个取名大任,交给了月儿。

月儿冥思苦想了几日,终于想到了一个朴实无华的名字。

小黑黑!!

看着月儿一副兴致勃勃,满脸求表扬的神情,温暖也不忍心泼冷水。

她安慰自己,倒是名副其实。

小黑黑就小黑黑吧!

见自己冥思苦想的名字,得到了小主的肯定。月儿更起劲了。

拿着小鱼干就喂到小奶猫嘴边,开心的道,“小黑黑多吃点,吃的饱饱就能长大了!”

小黑黑咬了一口小鱼干,瞥了月儿一眼。

你才黑!

气的小奶猫“喵喵”叫着,嘴里的小鱼干也不香了。

铲屎的这取的什么破名字,一点也不符合她萌哒哒的气质。

“喵!喵!喵!”

小黑黑奶声奶气地反抗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个名字!来,多吃点!”

月儿兴奋地将手里的小鱼干,一股脑全部扔给了小黑。

还朝着温暖笑着道,“小主,你看小黑黑多开心,她很喜欢这个名字!”

温暖看着一猫一人,聊的好不起劲,她不由笑出了声,无奈地道,“你确定小黑黑不是在反抗吗?”

“啊!不会的,这么好的名字小黑黑怎么会不喜欢呢?”

月儿自信满满。

正殿外面。

尹槿枫站在门口,听着主仆二人的对话,嘴角不自觉的往上勾了勾。脸色不由柔和了几分。

冷风嗖嗖吹着,小路子在寒风里哆嗦着。

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奴才。看看人家漱芳斋的几个过的什么日子,再看看他。

每日提心吊胆不说,天都黑了还得在这里当门神。

倘若他现在另谋出路,投到漱芳斋门下,还来得及吗?

一阵寒风吹过,小路子猛地清醒过来。

将那不切实际的梦,强压了下去。

小路子看了一眼玉树临风的皇上,仰头看向天空。

谁能告诉他,皇上什么时候有听墙角的习惯了!

眼巴巴地赶来,也不进去,就直直地杵在这里,吹着冷风。